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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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沅沅知道他是想將空間單獨留給他們,聞言并沒有說什么。 等他走后,拉了椅子在床邊坐下,然后便看著床上的葉盡。 他睡得并不好,仿佛是做了噩夢,眉頭緊緊皺著,表情痛苦,眼角的地方甚至微微濕潤,仿佛是在夢里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過了一會,他突然夢囈了一般,低聲的說了句什么話,好半天她才聽明白,他說的是:“沅沅,不要離開我……” 夏沅沅有些難受,鼻子酸酸的,接著便覺得眼里有液體匯聚在眼角,仿佛馬上就要流出來。 她仰起頭望著天花板,又將那些眼淚忍了回去。 她有時候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她就會不愛他了呢。 他比蘇巖東好太多了,比他愛她,比他會珍惜她,可是自己怎么會就不愛他了。 如果她現(xiàn)在愛的是他,是不是他們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痛苦。 等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jīng)干燥了以后,她才重新低下頭來。 床上的葉盡還在時不時的囈語,冷汗不斷的從他額頭上冒出來。 夏沅沅抽了紙巾給他察汗,而他像是被驚醒了一般,突然睜開眼來,看著她喊了一聲:“沅沅。” 接著他又合了合眼睛,再又睜開,手從她的手一直往上扶上她的臉。 他的手濕黏黏的都是汗水的味道,但她并沒有避開,與他四眼相對著。他的面容憔悴倦怠,眼睛幾次想要合上卻又舍不得的再次睜開。 她不知道他此時是清醒的還是以為自己仍是在夢里。 過了好一會,他突然手用力一拉將她拉到了床上,然后翻身將她壓到了自己身下。 他的手摸著她的臉,眼睛有些不置信的望著她,充滿渴望的道:“沅沅,是你嗎,你終于回到我身邊了?!?/br> 夏沅沅沒有說話。 而他看了她一會,沒有聽到回答,又有些失望的道:“我果然只是在做夢?!鳖D了一會,他又接著道:“可是哪怕是做夢,那也是好的?!?/br> 他說完這句話,接著整個人便壓了下來,他的唇印在她的唇上,溫柔輾轉(zhuǎn),仿佛她是他終于再次尋回的珍寶。 她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想要推開他,可是這時的腦海里卻突然浮現(xiàn)起手機里的那張照片來。照片里身體□□纏綿相擁的兩個人,讓她一想到就痛苦的不能自已。 那一刻,她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心思,她漸漸的將自己的手松開,攤放在床上,閉上眼睛,由著他在唇上任施任為。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房間的門竟是開著的,從打開的門縫里反射出一個男人的身影來。 男子舉著手機,對著房間的床上拍了幾張照,然后才悄悄地關(guān)上門,腳步輕輕的離開。 葉盡吻了她一會,突然又放開她的唇,然后整個臉埋到她的脖子上,接著咳嗽出聲。 一聲連著一聲的咳嗽,咳得整個胸腔都在動,讓人聽著覺得心疼。 她伸手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然后他的身子便慢慢放松了下來,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慢慢平穩(wěn)。 直到過了好一會,她覺得他應(yīng)該是睡著了,于是輕輕的將壓在她身上的他推開,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 她找了毛巾打了水,給他擦了擦臉上、手上和脖子上的汗,再重新擰過新毛巾放到他的額頭上,接著便拉了被子蓋到他的身上。 等做完這一切,她才又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或許是擦過汗身上舒服了一些,或許是因為別的原因,他此時的睡容放松了些,不再像剛才那樣眉頭緊皺。 他的呼吸清淺均勻,嘴角仿佛還帶著笑意,似乎是在做一個好夢。 她看著他,心里默默的說:“對不起。” 對不起給你帶去這么多的痛苦,對不起明明不愛你了卻還想從你身上尋找溫暖。 她有些難受的撇過頭去,再不敢看他。 #### 傅苑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甜美甜美的夢,夢中她終于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她穿著婚紗挽著他的手走在沙灘里,他笑著跟她說他永遠(yuǎn)愛她。 可是等夢醒來之后,他卻發(fā)現(xiàn)蘇巖東已經(jīng)離開了她的身邊。 他站在她的床邊穿著衣服,等她從床上坐起來時,他最后一件大衣已經(jīng)穿好了。 他對她道:“我先回去了,拜拜。” 傅苑苑卻望著他道:“你就這樣一走了之,你不想對我說些什么或者問些什么,你知道我們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蘇巖東卻嗤笑出聲,道:“苑苑,我們都不是什么沒經(jīng)過事的少年,有沒有發(fā)生什么,自己就能感覺什么。如果你是想用這種事來讓我給你一個交代的話,那你可能要失望了?!?/br> 傅苑苑看著他,不辯解也不說話。 蘇巖東撇過頭去,接著道:“苑苑,我一直覺得我們以后或許不能在一起,但至少還有一些美好的回憶,那些回憶偶爾想起來,也是值得懷念的??墒牵蚁M悴灰獙⑦@最后的美好回憶也破壞掉。” 他頓了頓,又道:“蛋糕很好吃,但可惜不是我的口味。我想我該說的都已經(jīng)和你說清楚了,我們以后不要在單獨見面了。等我結(jié)婚的時候,我會給你發(fā)一張喜帖?!?/br> 傅苑苑凄楚的笑了笑,道:“直到這一刻我才真的相信,你是真的不愛我了。要不然,你不會對我這么狠心。夏沅沅就真的比我好嗎?” 蘇巖東道:“無關(guān)她好不好,只是我覺得和她生活很開心。八年前我們的婚姻是一場錯誤,五年前我們糾正了這個錯誤,五年后的今天,我想我們都不應(yīng)重復(fù)那個錯誤?!?/br> “可是怎么辦,我卻覺得八年前和你結(jié)婚是做的最正確的事,我最大的錯誤是五年前不該和你離婚,所以我想要糾正當(dāng)年的錯誤?!?/br> 蘇巖東道:“隨你怎么想吧,總之今后我不會再出來見你,希望你也不要再打電話給我。”說完他轉(zhuǎn)身開門準(zhǔn)備離開。 傅苑苑再次叫住他:“蘇巖東?!?/br> 蘇巖東握著門把停了下來,接著便聽到后面的傅苑苑道:“我不會祝福你們的,我祝你們不會幸福。” 蘇巖東卻什么話也沒有說,也沒有回頭,直接開門出去了。 傅苑苑卻坐在床上,閉著眼睛痛苦的哭出聲來。 走到樓下的時候,蘇巖東正好遇到傅苑峰從外面回來。 蘇巖東不知道,傅苑苑今天對他的算計傅苑峰是否有份,但他知道他至少知情。 這個年少時一起長大的朋友,此時他看他卻帶著滿滿的失望。他甚至連招呼都不想和他打,然后就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傅苑峰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看著他疏離而疏遠(yuǎn)的從他身邊擦身走過,他終是只能深深的嘆口氣。 蘇巖東剛剛坐上車,他口袋里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然后一雙眼睛變得深沉,整張臉變得青黑,仿佛隱忍著怒氣。 他用力的握著手機,血管突起變得青紫,好一會之后,他才氣得忍不住將手機重重的摔了下去,罵了一句“王八蛋。”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咯~~~~ ☆、第38章 傷害 第三十八章 直到夏沅沅走的時候,葉盡都沒有醒過來,只是燒終于是退了下來,身體也不那么燙了。 夏沅沅對徐文斌道:“不要告訴他我來過?!比缓蟛烹x開了他的公寓。 夏沅沅今天并不想那么早回去,她開著車在這個城市里逛了一圈,最后將車停在路邊又坐了一會,然后才開著車回去。期間蘇巖東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進來,她不想接也沒有按掉,只是將它扔進抽屜里,任它一聲一聲的響。 她回到家的時候,蘇巖東已經(jīng)在家了。 他臉色一臉青黑的看著她,質(zhì)問道:“你去哪兒了,為什么不接我電話,為什么現(xiàn)在才回來?” 夏沅沅只覺得可笑,這是先發(fā)制人么。 夏沅沅已經(jīng)不想再跟他說話了,換了鞋子直接上了樓。 她進了房間,脫了身上的大衣。蘇巖東跟著進來,似乎還想要質(zhì)問她,伸手過來拉她的手。 夏沅沅想到照片的那一幕,只覺得惡心,揮手甩開他的手,嫌惡道:“別碰我,臟?!?/br> 蘇巖東此時同樣在生氣,用力的拉過她的手,因為用力太大,她甚至往他的方向踉蹌的一下才站穩(wěn)。蘇巖東也不管,直視著她冷聲道:“你說誰臟,到底是誰臟?” 夏沅沅抬頭望著他,怒道:“誰臟誰知道?!闭f著對著他哼了一聲,諷刺道:“蘇巖東,你剛從傅苑苑的床上起來,回來就想要碰我,你都不覺得惡心嗎?” 蘇巖東卻聽得愣了一下,接著臉上驚訝起來,看著她道:“你在胡說什么,還是誰跟你說了什么?!?/br> 夏沅沅道:“怎么,既然敢做現(xiàn)在不敢認(rèn)?還是你覺得可憐我,怕刺激了我所以不敢說。你放心,我心臟強大得很,哪怕你現(xiàn)在說傅苑苑已經(jīng)懷了你的孩子,我也不會為此皺一下眉頭?!?/br> 蘇巖東聽到這里,已經(jīng)自覺得傅苑苑怕不只是算計了他這么簡單,她怕還做了其他的事情,故意讓夏沅沅誤會。 他此時已經(jīng)有些忘了自己其實是想要質(zhì)問她的,反而急著解釋道:“不管是誰跟你說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是,我今天是去見了傅苑苑,但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只是陪她吃了塊蛋糕而已,我們什么也沒有發(fā)生?!?/br> 夏沅沅無比諷刺的看著蘇巖東,道:“呵,過生日吃蛋糕,你不是說你以后都不會單獨去見她的嗎,怎么又去了?還陪過生日陪到床上去了,夜店的牛郎都沒你這么偉大?!?/br> 蘇巖東氣道:“夏沅沅,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是牛郎那你是什么?”說完才有些后悔自己的語氣實在太重了些,于是緩了緩聲音,令自己心平氣和的道:“無論你聽到誰說了什么,誰讓你看到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我們真的什么也沒有發(fā)生?!?/br> 夏沅沅找出自己的手機,翻開那張照片,然后將手機扔到他身上,氣極又失望極了的道:“兩個人衣衫盡褪全身□的躺在一張床上,旁邊躺著你愛了二十幾年的人,你跟我說你們什么也沒有發(fā)生,蘇巖東,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蠢特別好騙。” 蘇巖東將地上的手機撿起來,然后便看到屏幕上那張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照片。 蘇巖東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他伸手過去扶住她的肩膀,然后道:“你聽我說,今天的事是個圈套……” 夏沅沅打斷他道:“是啊,可不就是個圈套,將你們重新套在了一起,你愛了這么多年的女人終于又回到你的身邊了,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闭f到這里,她的眼淚慢慢的流了出來。 蘇巖東見了有些心疼,伸手要去抹她臉上的眼淚。 夏沅沅卻用力的揮開他的手,怒道:“別用你的臟手碰我?!闭f完盯著他,一字一字的道:“你知道我現(xiàn)在看著你是什么感覺嗎?我覺得惡心,我覺得想吐。” 蘇巖東也惱極了,怒道:“那你呢,你又有多干凈?!彼钦娴牟辉翟吩钒l(fā)生什么,可她呢,照片里她是真真實實的被葉盡壓在身下,跟他接吻。 想到那張照片,他心里的憤懣重新漫了出來,又急又快的道:“你還不是跑去跟葉盡見面,跑去跟他上床,你又干凈多少?”說著眼里帶著熊熊的怒火,憤怒的看著她,道:“被他壓在身下的感覺如何,是不是比躺在我身邊感覺更好。”他諷刺的呵了一聲,繼續(xù)道:“是了,當(dāng)初是我強迫你們分開的,現(xiàn)在你終于可以有理由跟他破鏡重圓了。什么我和傅苑苑的事,不過是你拿來甩開我的借口?!?/br> 夏沅沅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道:“你說什么?” 蘇巖東道:“別告訴我你今天什么事也沒干,別告訴我你沒有跟你那個小情人接吻上床,你今天為什么這么晚回來,是不是在床上糾纏得難舍難分連家都不愿意回了……” 愛越深越會互相傷害,這世上最惡毒的語言,莫過于情人生氣時說出的話。 那些悲憤的,不經(jīng)思索的語言,一字一字的從他們口中說出來,就像是無數(shù)把兩頭都尖的利刃,刺傷了對方,也刺傷了自己。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鮮血直流,直至化膿死去。 夏沅沅從沒覺得像今天這樣恨過一個人。 他在她擁有全世界的時候逼著她拋開所有來到他的身邊,她在他對她那樣壞的情況下愛上他,她放下所有拋棄自尊的留在他身邊,結(jié)果最終得到的只是他這樣的幾句話。 她從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沒有良心的人。 她突然傷極而笑,表情卻那樣那樣的絕望,她道:“是啊,我和他接吻了,我和他上床了,所有你曾經(jīng)在床上對我做過的事我全都和他做了一遍,不,你不曾對我做過的事我們同樣也做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