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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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宜舟卻看得分明。 因為,這照片的主角,是她! 這是她在水世界那一天的照片,什么時候被人拍下來了,她卻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正疑惑著,微博上轉(zhuǎn)發(fā)她的數(shù)字小紅標(biāo)又驟增了起來。徐宜舟隨手點開,只看到了轉(zhuǎn)發(fā)界面上又是齊刷刷的同一條博。 “我認(rèn)識嘉木宜舟兩年,如果她要抱大腿,我想她第一個要找的人,應(yīng)該是我!(笑臉)” 沒有什么煽情的詞語,帶著點調(diào)侃和熟稔,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因發(fā)博的人而不簡單起來。 發(fā)博的那個人,叫——蕭水載川。 徐宜舟整個人都愣在了電腦前。 她這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獲得金手指了?! 蕭水載川,那可是她的男神啊! 如果說前一刻她還在為有人替她洗清冤屈而高興,那么后一刻……則讓她猶如置身夢里、踩在云端。 那樣的不真實! 從那場災(zāi)難出來,已經(jīng)兩年了,原來蕭水載川一直都記著她! ☆、第19章 厭惡 網(wǎng)絡(luò)是柄雙刃刀,一邊刀刃斬向敵人的時候,另一邊也正虎視眈眈地對準(zhǔn)了自己,一不小心這刀口就會砍在自己身上。 毫無疑問,周靈夕就碰到了這樣的情況。 最初原北的支持,只是升級了口水戰(zhàn)的等級,后來視頻的爆發(fā),給了她致命一擊,而最終蕭水載川的一句話,將她拉到了深淵。 一切水到渠成像安排好了似的,由淺入深,讓周靈夕無力反擊。 周靈夕被這場逆襲戰(zhàn)搞得焦頭爛額,就連孫瀚清也開始聲名狼藉起來,而在各方力量的推波助瀾之下,徐宜舟的人氣卻高到了一個讓她自己都咋舌的地步。 這一切都因為原北和蕭水載川,特別是蕭水載川。 蕭水載川成名已久,雖說沒有新的作品面世,但他的書過了兩年都還掛在暢銷榜前三名,書迷和粉絲的年齡范圍很寬,并且男女通吃,還衍申出了一系列的周邊產(chǎn)品與cos,經(jīng)久不衰。去年《無疆》改編的游戲正式運營,今年據(jù)傳要拍成電視劇,因此雖然蕭水十分低調(diào),但架不住強大的人氣和粉絲,再加上他從來沒正式在微博之上為了誰這樣說過話,因此造成的效果,可想而知。 但這些,都不是徐宜舟真正關(guān)注的。 徐宜舟這幾天像中了彩、票頭獎似的,整個人云里霧里輕飄飄像在做夢。 她怎么也沒想到,蕭水載川會記得她!并且能夠為了她站出來說話。 為此,她給蕭水載川發(fā)了私信。要寫的話她刪了改,改了刪,從一百多字的感言,刪到了只剩三個字。 “謝謝你!” 謝謝你記得我,謝謝你為我說的話。 蕭水載川的私信回的很快。 “不客氣。我記得你的夢想,加油!” 徐宜舟想起自己被埋在地下時跟他大言不慚時說過的話,就覺得臉燙,但又莫名覺得勵志,沒想到對方卻還記得她年輕的夢。 蕭水載川,不愧是她的男神,妥妥的是個暖男! “親,擦擦口水!”同事沈朝雯湊了過來,把頭伸向了徐宜舟一直傻笑盯著看的手機屏幕,“你在看什么?男朋友的情話?” 徐宜舟馬上把手機按到了胸口上,道:“去!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恨不得一天24小時跟男朋友膩歪在一起啊!” “那你這兩天老盯著手機一臉春、潮暗涌的表情?是不是有新戀情了?”沈朝雯可沒放過她,徐宜舟沒有刻意隱瞞過自己的戀情,自然分手也不會藏著。 “是啊,還是我單戀人家,這答案你滿意了不?”徐宜舟朝她皺鼻做了個鬼臉,自我打趣著說道。這幾天她一有空就會打開微博回味蕭水載川發(fā)給她的私信,簡短的一句話,像是永遠(yuǎn)看不膩似的,恨不得能印出來裝裱了框到墻上,當(dāng)成人生格言每天讀一讀。 她就是他腦殘粉! “單戀?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這年頭你還搞單戀暗戀這么浪漫的事,你當(dāng)拍電影啊,喜歡就去追!”沈朝雯叉起小碟里的蛋糕,往自己口中塞去。 追?! 她倒是想,問題是她連對方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徐宜舟喝了口果汁,沒接話,她注意到了宴會廳的入口處,進來了兩個人。 兩個五十多歲的老人。 今天晚上是“情牽一線”網(wǎng)站辦的小舞會,來的都是20歲到40歲之間的單身男女,并沒有邀請上了年紀(jì)的會員。 進來的兩個老人互摻著,看起來是一對老夫妻。 上一支舞已經(jīng)結(jié)束,這時段是特意空出來讓參加舞會的單身男女互相認(rèn)識交流的時間。廳里流淌的是輕緩溫和的鋼琴聲,參加舞會的人各自尋找著和眼緣的對象,低聲交談著,氣氛頗為安靜和諧。 徐宜舟就看見這兩個老人站在門口望了望,臉上的表情有些遲疑,女的似乎想要進來,可是男的卻很猶豫。 “我過去看下?!毙煲酥蹖⒈锏墓豢陲嫳M,扔了空杯,走向了門口。 兩個老人張望了一會兒,就見女的面色一怒,甩了摻著男人的手,自顧自朝里面走了兩步,后面的男人便匆匆跟上。 徐宜舟與他們迎面碰上。 “二位好。我是“情牽一線”婚戀社交網(wǎng)站的工作人員,有什么可以為您服務(wù)的嗎?”徐宜舟微笑著上前打招呼。 “你好。你們這……是婚介中心?”那個女人雖然是在問徐宜舟,眼神卻還在好奇地望著宴會廳里的景象。 她雖然有些年紀(jì),但一開口卻是少女一樣清甜的嗓音,語速不急不徐,聽起來很悅耳,全然不像這個年紀(jì)可能會有的聲音。 離得近了,徐宜舟才看清楚,他們的臉上雖然已經(jīng)有了風(fēng)霜的痕跡,卻仍舊有著年輕時的輪廓,看得出些許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應(yīng)該是男的英俊,女的漂亮。 “算是吧。我們是……婚戀交友網(wǎng)站,這是我們辦的一個小舞會?,F(xiàn)在的單身男女,圈子都比較小,舉辦類似的活動能夠擴大他們的交友范圍,制造更多的機會,比起一對一的相親來說,會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尷尬和抵觸心理。”徐宜舟笑著解釋道。 作為婚戀網(wǎng)的員工,她也經(jīng)常要面對上了年紀(jì)的叔叔阿姨們,眼前這對夫妻看著感情不錯,問這些肯定不是為了自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家里大概有待嫁娶的兒女。 “這活動辦得挺好的呀,有聲有色的,來的人素質(zhì)好像也不錯啊?!蹦莻€阿姨看夠了廳里的情況后,才把視線轉(zhuǎn)回到徐宜舟身上,“其實我們是在樓下看到你們的活動廣告,正巧吃飯包廂在附近,就進來看看了。你們公司看上去挺正規(guī)的,就是不知道這介紹的對象靠譜不靠譜?” “對于會員我們都會要求他們填寫盡量詳實的個人資料,尤其今天晚上來的這些,屬于我們的高級會員,他們提供的個人資料都要提交相應(yīng)的證明文件,我們公司會進行審核,并非交付足夠的會費就能通過的。但是再充足的資料也不能作為判斷一個人優(yōu)劣的唯一途徑,更多的了解還是要靠后期的交流溝通。”徐宜舟有條不紊地回答著,見這阿姨仍舊興趣滿滿的模樣,不由又道,“二位如果有興趣,可以進來看看。我姓徐,叫我小徐就可以了。這是我的名片。阿姨您貴姓?” 她說著,從隨身小包里取了張名片,遞了過去。 “咳?!闭驹诤竺娴哪腥溯p輕咳了一聲。 “不不,我就想先咨詢下。”這阿姨接了名片,卻擺擺手,又問道,“我姓秦,想問下如果是離異帶小孩的,好不好找對象?” “秦阿姨,是這樣的,離異帶孩子的擇偶情況,確實會比普通單身男女要復(fù)雜一些,要兼顧到男女雙方感情和小孩子的感情,只不過隨著社會離婚率的提高,離異再嫁娶的情況也非常普遍,并沒有想像中那么困難。秦阿姨,要不我給您張單子,你可以把具體的情況填寫一下,像工作、歲數(shù)、興趣等等,我根據(jù)您的具體情況給您做咨詢,這樣比較有針對性一點?”徐宜舟轉(zhuǎn)身已從門口的迎接臺上抽了表格和筆遞給她。 秦阿姨接了單子,看了一眼身后的丈夫,見他板著臉也不說話的模樣,便小聲“哼”了一句,坐到迎接臺前的椅子上,開始填表。 她的字跡很清秀,一筆一劃都寫得仔細(xì),像在畫畫,可才寫了一個“蕭”字,就聽到后面有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爸,媽,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這聲音透著nongnong的不悅,不大,卻像石子擲地般,棱角銳利的感覺。 “爺爺,奶奶!”稚嫩清脆的聲音跟著響起。 徐宜舟和兩個老人一起望去。 蕭嘉樹帶著蕭洛白,正站在入口的地方。 離異,有娃的人……是蕭嘉樹?! 徐宜舟頓時覺得腦袋上有一只烏鴉呱呱著飛過。 “是你?!”下一秒,蕭嘉樹看到徐宜舟,眼眸一瞇,語氣是不加掩飾的厭惡,“沒想到你也會搞這種騙人的把戲!” 那話像藏著刀子似的割人! 徐宜舟呆了呆。 上次見面雖然他看上去有些生氣,但好像也沒到“厭惡”這么嚴(yán)重的地步吧! ☆、第20章 爭論 大廳里的燈光忽然暗去,音樂一換,聲音大了起來,不知何時第二支舞曲又起,里面的人已經(jīng)成雙成對地隨著音樂款款而舞。 徐宜舟看著蕭嘉樹被這暖咖色的燈光照得有些晦澀的臉龐,沒什么表情地道:“不知道蕭總是怎么定義‘騙人’這個詞的?我自問還沒有騙過什么人,不明白你空口白牙的指責(zé)從何而來。” “好了好了,別說……”秦阿姨一副做錯事的表情,伸手拉拉蕭嘉樹,想打個圓場。 蕭嘉樹并不是個喜歡與人辯論的人,但他看到徐宜舟的小包子臉鼓著模樣,忽然不想就這么放過她,只是他說話的語氣沒什么抑揚頓挫,平靜得像一場老朋友之間的聊天。 “你敢說你們給每個會員介紹對象的時候,都能保證對方的資料屬實?你敢保證你們每一次安排相親,不會為了賺取成功相親的費用而信口開河,隱瞞事實,把一灘爛泥夸得天花亂墜,最后卻要相親的人為此買單?“ 徐宜舟皺了眉頭,他這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是以前婚介公司的人咬過?還是被婚介公司騙過? 聯(lián)想到秦阿姨最開始咨詢她的疑問,再看看安靜牽著蕭嘉樹手的蕭洛白,徐宜舟似乎在一瞬間明白了什么。蕭嘉樹這是將他“婚姻”的失敗歸到了婚介中心頭上了?雖然很難想像他這樣的人也會乖乖聽從婚介公司的相親安排,但這世上無奇不有,不是嗎? “我不知道別人怎樣,我可保證我從來沒有信口開河過,也從來沒為了那點抽成隱瞞我所知道的事實,更沒夸大任何人的優(yōu)點。”徐宜舟說著,頓了頓,才又接道,“事實上,不管是相親還是自由戀愛,你都不能否論其中存在的風(fēng)險。有些東西,即使事前調(diào)查得再充分,到最后還是可能得到與想像背離的結(jié)果,你不能將你遇到的個案用到所有人身上?!?/br> “推卸責(zé)任的借口!”蕭嘉樹看著眼前的小包子臉一鼓一鼓地說話,像趴在玻璃上的貓努力伸爪子撓著玻璃,忽然想聽她再多說幾句,“你說得如此信誓旦旦,那怎么我們初見時你連相親對象都會弄錯?你這么不專業(yè)不專心的態(tài)度,叫人如何相信?” 聽到這里,秦阿姨已經(jīng)是滿臉驚訝,原來這兩個人是認(rèn)識的,而自己的兒子居然相過親?她完全誤解了蕭嘉樹的話,并且關(guān)注的重點顯然已經(jīng)偏離。 “那是因為我頂班的關(guān)系,我向你道歉。但你一定要把自己婚姻的失敗歸到別人頭上,誰也幫不了你。”徐宜舟想起初見時的烏龍,不知怎地臉一燙,就不想再和他爭辯下去了。 “什么我的婚姻……”蕭嘉樹一頭霧水。 就連秦阿姨和一直沒開口的蕭父,都同時愣了。 “兒子,你什么時候……”秦阿姨轉(zhuǎn)頭看向蕭嘉樹,問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徐宜舟道了個歉轉(zhuǎn)身離去。 舞會一個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沈朝雯在招手要她過去幫忙。 “……瞞著我們結(jié)婚?”秦阿姨在她走后,才將這句話說完整來。 蕭嘉樹忽然用手握成拳頭捂在嘴前,咳了起來。他已經(jīng)猜到了徐宜舟的想法了。 “怎么了?”沉默的蕭父見狀問他,話說完才發(fā)現(xiàn)蕭嘉樹不是在咳,而是在掩示自己藏不住的笑。 秦阿姨也看出他的笑來了,因為蕭嘉樹的手放了下來,反正藏不住,他索性也不再遮掩自己的笑。 剛才還跟人家姑娘義正言辭地辯論著,這轉(zhuǎn)眼就傻笑起來?秦阿姨覺得這太匪夷所思了,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見過自家兒子如此情緒化過。 “蕭洛白,過來,幫舅舅一個忙。”蕭嘉樹側(cè)身蹲到了蕭洛白面前,溫聲說道,“你想邀請那個jiejie參加你的生日舞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