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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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嘉樹眼里有些笑意閃過。 “徐宜舟,她就是盜你哏,又勾引你前男友的女人吧?” 徐宜舟猛得停了腳步,她正好要與蕭嘉樹擦肩而過,這一停便停在了他肩頭旁。 勾引?! 這詞有點(diǎn)難聽。 說起來,周靈夕從頭到尾都沒和孫瀚清好過,徐宜舟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去形容他們之間所謂的“友誼”。 但是,這和蕭嘉樹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又是怎么知道這事的? “你這個包子!” 見她不答,蕭嘉樹恨鐵不成鋼地說了句,趁她失神之際重重拉了一下她的手。 徐宜舟沒站穩(wěn),被他反身給抱在了懷里。 “你說誰是包子?”徐宜舟抬頭,問他。 包子這詞,她可不樂意聽到。 “你說呢?”蕭嘉樹的手松松地環(huán)著她,覺得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單薄,便又捏了捏她的手,發(fā)現(xiàn)真有些涼。 “放手啦!”徐宜舟不安地掙扎了一下,才有些郁悶地開口,“她名字和人一樣漂亮,我就和包子一樣白胖,你就是這意思,對吧?” “……”蕭嘉樹一怔,而后笑了,從眼睛笑到唇上,再從唇上笑到心上。 徐宜舟看到那笑,忽然間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話,某種意味太濃了。 她臉皮一燙,伸就推開了他。 “蕭總您是吃飽喝足了,可憐可憐我這個民宿小幫工吧,一口熱水都沒喝上就被拉去幫忙了,現(xiàn)在可以放我去吃飯了嗎?”她半羞半惱地瞪了他一眼,眼波如水。 昏黃燈光下,她的臉龐像院里的月季一樣迷人,有種讓人忍不住想深嗅一口的香氣。 蕭嘉樹勉強(qiáng)克制下心頭蠢蠢欲動的心思,皺了眉頭。 “快去吃飯!”他沉了聲音,“還有,多穿點(diǎn),這島上風(fēng)大?!?/br> 徐宜舟點(diǎn)點(diǎn)頭,朝屋里走去,她真餓了。 “蕭嘉樹……”走了幾步,她忽又回頭,“今晚的事,謝謝。” 道歉很容易,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對著大眾認(rèn)錯的勇氣,尤其他面對的人都是他的下屬。 “謝什么?”蕭嘉樹眉眼平靜,“這是我應(yīng)該給你的交代?!?/br> 徐宜舟沉默。 這樣的蕭嘉樹,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吃了飯,徐宜舟幫徐mama收拾起樓上的殘局,經(jīng)過蕭嘉樹早先那一場認(rèn)錯大戲,風(fēng)品的員工哪個能不清楚自家老板心里那點(diǎn)念頭,又怎敢勞煩徐宜舟,竟齊齊幫忙收拾起來。 徐mama第一次見到客人付錢吃飯,吃完飯還會主動出手幫忙收拾桌椅、拖地做衛(wèi)生的,她頓時感動到不行。可惜蘇黎歌這趟沒有來,否則又該和徐宜舟吐槽了。 收拾完一切,徐宜舟洗漱了一番,給徐mama送去一條金手鏈做壽禮,把徐媽給哄得十分高興,竟拉著她嘮磕了半宿,才放徐宜舟回房睡覺。 一夜好眠,徐宜舟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十點(diǎn)才醒來。 起來的時候,她習(xí)慣性站到陽臺上伸懶腰,呼吸新鮮空氣,視線不經(jīng)意間一掃,就看到自家院子里,蕭嘉樹正和周靈夕站在樹下有說有笑著。 徐宜舟邪火又起,覺得這一覺白睡了。 ☆、第47章 秋日的陽光,燦爛卻沒什么熱度,懶洋洋地灑在小院里,徐宜舟這角度看過去,站在樹蔭里的兩個人,畫面是該死的和諧。 大概是因為今天要去沙灘的緣故,周靈夕穿了一條長裙,裙擺到膝,上面披著流蘇披肩,發(fā)間別了一枚月白的雞蛋花發(fā)夾,臉上化著淺淡的妝,一舉一動都是讓男人心動的風(fēng)情。 徐宜舟格外郁悶起來,她看了兩眼就沖回了房間,然后打開自己的背包,把帶來的衣服都倒在床上。 挑揀了兩分鐘,她頹然萬分。 由于就回來兩天,她只帶了些輕便的衣服,根本就沒得選擇。 徐宜舟坐在床沿,愣了半晌,忽然間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是在干什么? 她該不會是在……嫉妒吧? 這么一想,徐宜舟頓時沒了打扮的興致,隨手抓了一套運(yùn)動裝套好,就悶悶地跑去洗漱。 十五分鐘后她就把自己收拾妥當(dāng),抓了個馬尾,妝也懶得化,抹了點(diǎn)防曬和bb霜就下樓去了。 周靈夕已經(jīng)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有一搭沒一搭地?fù)u著秋千,長裙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上上下下地飄舞著,仙得不行。 蕭嘉樹只是懶懶得倚著樹站著,偶爾才回應(yīng)周靈夕一兩句,目光卻時不時飄向屋子的大門。 今天徐mama這幢樓顯得很安靜,風(fēng)品的員工一大早就集合去了海邊看日出,蕭嘉樹并沒跟著大部隊行動,單獨(dú)留了下來。 徐宜舟踏出門口的時候,正看到周靈夕捂著嘴笑得燦爛。 她嘴角一撇,心里很不痛快。 也不知蕭嘉樹到底說了些什么,就能把人哄得樂成這樣?跟他認(rèn)識這段日子,也沒見他哄過她笑! 蕭嘉樹倒是冤枉得很,他沒說什么,只是隨口提了兩句徐宜舟,周靈夕就跟吃了笑藥一樣笑起來。 他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咦,舟舟這個懶豬終于起床了!”周靈夕先看到徐宜舟,俏皮又親昵地叫了一聲,整個人從秋千架上跳下,姿態(tài)優(yōu)美。 懶豬? 誰是懶豬了? 徐宜舟聽見這個形容表情沉了沉。 “早飯吃了沒?”蕭嘉樹已徑直走到她身邊。 “不吃了。”徐宜舟瞪了他一眼。 氣都?xì)怙柫耍l還想吃早餐。 “那一會中午多吃點(diǎn)!我們準(zhǔn)備了很多吃的。本來珊珊要和我一起來叫你的,不過同學(xué)已經(jīng)到了好幾個,燒烤又有很多事要準(zhǔn)備,她就先去沙灘了?!?/br> 蕭嘉樹還想說什么,卻被走過來的周靈夕打斷,她親昵地挽了徐宜舟的手,又道:“走吧,帶你們?nèi)ド碁??!?/br> 徐宜舟和蕭嘉樹間那些小動作,傻子都看得出來是怎么回事,周靈夕不是傻子,但她只當(dāng)沒看見。 從徐宜舟家到沙灘,只要走十幾分鐘,穿過石板巷,便會看到蜿蜒向下的長石階,直通沙灘。 石階有點(diǎn)陡,圍著簡易的木頭欄桿,四周全是礁石,遠(yuǎn)遠(yuǎn)地就能望見淺金色的沙灘,浪花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似遙遠(yuǎn)的鋼琴曲。 徐宜舟和周靈夕并排走在前面,蕭嘉樹跟在后頭,三個人走得很慢。 周靈夕不時地轉(zhuǎn)過頭和蕭嘉樹說話,蕭嘉樹大部分情況下都中是點(diǎn)頭或者笑笑,沒怎么接腔,而徐宜舟則一路沉默著。周靈夕察覺到蕭嘉樹的疏離,心里有些不甘,便忽然對著徐宜舟開了口:“舟舟,你記得嗎?你第一次帶瀚清回來,我們也曾經(jīng)一起走過這條路呢?!?/br> 徐宜舟腳步一頓。 “瀚清這段時間過得不太好,憔悴了許多?!敝莒`夕惋惜地說著,眼里有些難過,“你們這么多年感情,真的就這么結(jié)束嗎?你真要放棄?” 徐宜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在這種情況下突然提及孫瀚清,但她說的這些,已經(jīng)無法再激起她心底一絲波瀾。 “已經(jīng)結(jié)束的事,就別再提了?!毙煲酥弁h(yuǎn)方,海浪敲打著礁石,濺起雪白浪花。 她真的記不清和孫瀚清來這里的情景了。 也許,她骨子里是個冷漠的人吧,說忘就忘,說放棄就絕不回頭了。 周靈夕卻沒收口,仍舊在說著些關(guān)于徐宜舟和孫瀚清的舊事,他們在哪里踏過浪,在哪里的沙上寫過兩個人的名字,又或者是在哪塊礁石上合過影。 這些事,她如數(shù)家珍,以一種帶著懷念的淡淡的語氣,半開玩笑地說出來,像真的在回憶似的。 “還有多遠(yuǎn)?”蕭嘉樹忽然打斷了她的回憶。 周靈夕有些竊喜,她就是說給他聽的。 “快到了。”周靈夕轉(zhuǎn)頭甜甜一笑,卻看到了蕭嘉樹異常冰冷的眼神。 那眼光刀刃似的,仿佛抵著她的脖子警告一般。 周靈夕竟不自覺打了一個哆嗦。 他不是應(yīng)該對徐宜舟生氣嗎?不是應(yīng)該被這三言兩語挑撥得懷疑一切嗎? 但為什么,明明他仍是笑著,口吻也沒變化,眼神卻讓她覺得冷。 被蕭嘉樹這一打岔,周靈夕也沉默了起來,很快三個人就走到了燒烤的地方。 那地方靠著塊大礁石,燒烤爐子已經(jīng)架好,炭火生起,地上鋪著好幾塊野餐墊,亂七八糟地擺了好多食物,淺灰的煙霧升起,嗆人的煙味傳來,卻又帶著讓人莫名興奮的氣息。 已經(jīng)來了二十來號人,有人開始烤東西了,這次來得人不少,很多也都攜家?guī)Э诘?,因此熱鬧非常。 朱靜珊正赤腳站在礁石旁邊用力地擰著大罐礦泉水,看到徐宜舟三人,開心地叫了起來:“徐宜舟,周靈夕,快過來!” 被她這么一嚷,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過來。 近十年沒見,徐宜舟快記不起初中同學(xué)了,但仔細(xì)辨認(rèn)過去,每個人的輪廓又都是熟悉的。徐宜舟終于扯開了今天第一個歡愉的笑,跑了過去。 蕭嘉樹在她后面慢慢走著,一邊想著初中時候的徐宜舟該是什么模樣。 周靈夕陪在他旁邊,一樣走得很慢。她和初中時瘦小的形象相比變化太大,又和蕭嘉樹站在一起,很快就吸引了眾人目光。 “女神!男神!”有同學(xué)打趣著。 “別鬧了?!敝莒`夕羞澀地笑笑,向眾人介紹說蕭嘉樹是她和徐宜舟的朋友,介紹到一半,海風(fēng)吹來,涼意襲身,她捂了鼻子。 “阿嚏!” 周靈夕打了個可愛的噴嚏。 “冷嗎?”蕭嘉樹問了一句。 周靈夕為了讓自己顯得仙范十足,只穿了一件雪紡長裙,外面披著薄披肩,不冷才怪。 不過她聽蕭嘉樹這么問,心里卻是高興的。 “嗯,有一點(diǎn),風(fēng)有些大。”她把手交握著放在唇邊,呵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