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才不是炮灰攻、天鵠書院、[綜漫]無敵的咒術師不需要戀愛、重生之獨寵賢后、君心應猶在、棄了總裁白月光后,和影帝HE了、重生之錦繡天成、[綜漫]和狗卷談戀愛、[綜漫]你未婚妻真棒、毒行大陸
熟悉的聲音,陌生的語氣。 闖進來的人,是徐宜舟。 四周一下子便安靜下來。 周靈夕滿臉的愕然,再也裝不出半點嬌羞。 而被徐宜舟像老鳥護雛一樣護在身后的蕭嘉樹,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她剛才,說了什么? 她的男人?! 這個稱呼,簡直是該死的動聽,勝過了他這輩子聽過的、看過的所有情話。 ☆、第49章 四周忽然一靜。 酒吧里沒有其他客人,因此他們這突如其來的沉默顯得尤其明顯。 周靈夕整個人陷入呆滯狀態(tài),三秒后才像突然醒悟似的,眼眶緩緩紅了,淚水浮現(xiàn),似溢非溢地浮在眶中,顯得楚楚可人。 “開玩笑而已,別這么認真。”有男生趕緊出來打圓場。 “徐宜舟你這是喝醉了吧!”還有人調(diào)侃著,語氣并不太好,似乎在責怪徐宜舟破壞這難得的好氣氛。 徐宜舟仍舊站在蕭嘉樹身前,半步也沒退讓,旁人的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 她只是盯著周靈夕,眼神不再是從前的溫和,顯出些許執(zhí)拗來,這讓周靈夕想起從前的徐宜舟。 徐宜舟也曾經(jīng)……中二過。 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她偏執(zhí)、沉默,哪個同學要是踩了她的尾巴,她能一言不發(fā)就掀桌子上前和人扭打到一塊去。 也不知從何時起,她脾性漸漸和緩起來,性格里尖厲的那一面被收起,只剩下無害又綿軟的溫和。 但再怎么溫和,她的爪也只是收起來而已。 寬容的尺度被放大,但到底還有底線擺在那里。 “我沒醉,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么,做什么?!毙煲酥劬湍敲蠢淅涠⒅莒`夕,“孫瀚清我送給你,你拿好了也別謝我,因為那是我徐宜舟不想要的東西!但你記好了,我身后這男人,不賣!不送!不許靠近!你給我離他遠一點!” 簡單粗暴,就是她暴發(fā)時的最佳形容。 她不喜歡?;ㄍ骊幹\,也不喜歡兜圈子。 所有一切,直接干脆,再無余地。 旁邊的人都愕然又好奇,沒人勸架,聽徐宜舟那話里意思,似乎兩人之間還有些別的恩怨,這些緋聞八卦足夠點燃人心深處的窺探欲。 “舟舟,我和瀚清,并不是你想得那樣。你果然還在怪我們!”周靈夕反應了過來,小退一步,對比著徐宜舟的咄咄逼人,她顯得無比可憐。 “我怎么想不重要了,你們有沒有在一起也和我沒有關系!”徐宜舟逼近了一步,“至于我恨不恨,怪不怪,你們不必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我徐宜舟這輩子,都敢逼我爹媽離婚,你們那點破事還沒到讓我費心去恨的地步!和則來不和則散,沒什么大不了,別再來招惹我,我還能給你們留三分面子,聽明白了?” 周靈夕看到了徐宜舟神色里的狠戾,縮了縮,有些害怕她真的會沖上來砸酒瓶子敲頭。 昏暗的燈光下,徐宜舟向來親切的臉龐紅艷艷的,仔細看去還透著嫵媚,但那眉眼間的神色,卻有些魚死網(wǎng)破的狠辣,很矛盾的神色。蕭嘉樹站在她身后,心頭卻忽然有些尖銳的疼起來。 她明明就應該是個張揚的人,是怎樣一點點收起了爪牙,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雖然溫和綿軟讓人愛,但他卻情愿她還是孩子氣任性又中二的少女。 “我們這么多年朋友,我什么都沒做過,你卻這樣誤會我,先是瀚清,再在又是嘉樹!”周靈夕見四周探究的目光都注視在自己身上,咬咬牙解釋道,“我……我以為你和嘉樹只是普通朋友,是你自己昨天是這么說的,我不是故意的。” “就算我和她真是普通朋友,也已經(jīng)沒有第三者插足的余地了,更何況,從現(xiàn)在開始……”清亮的聲音響起,一直沉默著的蕭嘉樹忽然開了口。 他說著,往前走了小半步,伸手攬上徐宜舟的腰,另一手握住她的拳頭,用力一拉,徐宜舟不妨他來這招,身子晃了晃,就落到了他懷里。他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已僵硬如石,握成拳的手他怎樣也掰不松。 這場爆發(fā),她氣得夠嗆。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不再是普通朋友了!” 巨大的音樂聲里,蕭嘉樹的聲音仍舊一字一字清晰地落入所有人耳中。 周靈夕猛地落下淚來。 蕭嘉樹的話讓她顏面無存,仿佛印證了她是第三者似的。 “徐宜舟,松開手!”蕭嘉樹在她耳邊小聲說著。 徐宜舟還是攥緊了手,一點也沒意識到如今自己正半藏在蕭嘉樹懷里,咬著唇冷著眼,那模樣瞅得蕭嘉樹心都快裂了。 四周的氣氛很冷凝,像七月天忽然下起雪似的。 老同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偶爾有人說兩句話,也都勸不到點上,只有兩個和周靈夕玩得不錯的女生過來拍著她的背安慰她,一邊拿憤怒的眼神看蕭嘉樹和徐宜舟。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好不容易同學們出來聚個會,搞得這么難看干什么?”有人不悅地開口,“過來繼續(xù)玩游戲吧,別鬧了!” 蕭嘉樹聞言忽然開口:“你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嗎?” “是啊,你們要加入?”說話的人問道。 “掃了大家的興致真是抱歉,這樣吧,為了表示我們對周大才女和大家的歉意,我愿意替周才女完成她剛才的懲罰,真心話和大冒險,我都接受?!?/br> 他不容置喙地說著,根本不理會眾人的反應,直接就按在了徐宜舟的肩頭,把她扳向了自己。 徐宜舟本來就不在線上的雙商,因為憤怒早就降成了負數(shù),這會還沒從中二病發(fā)作的癥狀中恢復過來,忽然就聽到了蕭嘉樹的聲音。 “真心話是——徐宜舟,我愛你!”蕭嘉樹低頭看她。 徐宜舟腦袋“轟”一聲,像是大年除夕夜里跨年那一刻整個城市同時燃放的鞭炮煙花,齊齊在她心頭響起。 什么周靈夕,什么孫瀚清,都通通見鬼了。 她有些怔愣地看去,蕭嘉樹的眼眸清亮,有個小小的人影,是她。 蕭嘉樹的美男計相當成功,徐宜舟被迷得一時半會醒不過來,還沒等她反應,便又聽到他緩慢又慵懶地說道。 “大冒險是……” 蕭嘉樹的話只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終結在她的唇上。 徐宜舟驀然瞪大眼,只覺得那些煙花幾乎燒著了整片天空。 他的吻,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像一場大火,瞬間肆虐,從她的唇瓣,一直燒到心上,直至把她所有感覺焚成灰燼,整個人都輕飄飄、軟綿綿毫無重量,只剩下腰間那只手掌撐起的一方堅守。 他的吻帶著ic的味道,淡淡的苦味搭著他暖燙柔軟的唇瓣,在她的唇間緩慢滑動著,像是逗貓棒有一搭沒一搭地逗弄著她,偶爾舌尖舔過,跟著便是輕咬慢吮,絲毫不急,卻也絲毫不留情。 徐宜舟被撩拔得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唇上的癢讓她難安,竟不自覺開了口,想要咬唇緩解這陣酥/癢,卻立刻引狼入室。 溫柔和逗弄消失,他忽然間霸道起來。 她唇上的滋味*萬分,逃遁的舌尖更是帶著無邊誘惑讓他的占有欲忽然如火如荼,恨不能一嘗到底,將她徹徹底底鎖在身邊。 這個吻,他等了很久,盼了很久。 也不知多久,這酒吧里的音樂聲忽然一停,一曲終結,曲調(diào)一改,忽然換了一首歌。 徐宜舟驚醒。 “嗯?!彼l(fā)出一點碎音,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前。 這么多人……她這輩子就沒像現(xiàn)在這樣瘋狂過。 蕭嘉樹有些舍不得,卻還是放過了她的唇。 來日方長,他不急。 雖是結束了這一吻,但他的手仍舊霸在她的腰間,徐宜舟已經(jīng)不敢去看周圍人的眼神,剛才發(fā)飆時的那點勇氣全被蕭嘉樹的吻給吞沒了,她抓了蕭嘉樹胸前襯衣,頭垂得很低。 她沒臉見人了! 四周忽然爆發(fā)出一陣哄聲來,暖昧又調(diào)侃著,氣氛成功被扭轉(zhuǎn),沒有人再去關注周靈夕是哭是笑。 徐宜舟惱得伸手在蕭嘉樹胸口掐了一把。 蕭嘉樹吃痛卻不皺眉,只拿手按住了徐宜舟不太/安份的手,又笑著向所有人告罪,自罰了三杯酒,就帶著徐宜舟告辭了。 離了酒吧,屋外的海風涼嗖嗖襲來,徐宜舟全身的燙意被吹散,一冷一熱的交替讓她打了顫,蕭嘉樹立刻察覺,褪下了圍巾繞到她的脖子上,又把她拉到了自己懷里半擁著。 “還冷嗎?” 他問她。 這一刻的徐宜舟,乖巧溫順,任他抱著,沒再抗拒。 因為她雙商還在負數(shù)狀態(tài)。 月光之下,她的臉蛋嫵媚迷人,唇瓣更是微腫得像琥珀一樣,秀色可餐。 “再說一次好嗎?”蕭嘉樹忽然要求道。 “什么?”徐宜舟迷迷糊糊問他。 “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次?!?/br> “……”她剛才說了很多話,他指哪句? “那句——你的男人!”蕭嘉樹看著她,笑得像只狐貍。 徐宜舟臉又是一燙。 “蕭嘉樹,那是我為了救你脫離魔爪才隨口說的,你別當真了!”徐宜舟強詞奪理反駁他,視線卻不敢和他對視。 蕭嘉樹“哦”了一聲,還沒開口,卻忽然聽到尖銳的聲音在兩人身后響起。 “徐宜舟,你站住!” 徐宜舟和蕭嘉樹轉(zhuǎn)身。 身后是追出來的周靈夕。 他們已經(jīng)走了一段路,離酒吧有些遠,周靈夕顯然一路小跑而來,有些微喘,白皙的臉龐發(fā)紅,本是可人的模樣,不知為何眼里的光芒卻顯得刻薄,讓她的容顏添上陰蟄的氣息。 “你當我稀罕你的男人嗎?孫瀚清算什么?不就是長了張中看的臉而已,我可看不上,所以一樣的,你身邊這男人,我也沒放心上。一個小編輯而已,算得了什么?”周靈夕見他們轉(zhuǎn)了身,才緩了腳步,冷笑著說道。 明明她什么都比徐宜舟強,可從小到大身邊的人最喜歡的永遠是徐宜舟,她就是不甘心。徐宜舟有的,她都想搶,搶到手了再狠狠丟掉,她也不屑徐宜舟手里的東西。 可徐宜舟剛才居然說……說自己撿她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