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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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的確和陸文栩有過一段曾經(jīng),不管這段曾經(jīng)只是朋友還是情人,都確實(shí)存在過,他有權(quán)利選擇不告訴她,但……她不想他以這樣的方式來撇清這段過去。 徐宜舟心里亂七八糟的,各種光怪陸離的念頭都一閃而過,她抓不到重點(diǎn),只感覺腦袋嗡嗡作響,也不知是被記者給鬧的,還是因?yàn)槭捈螛洹?/br> 好不容易擺脫了記者,蕭嘉樹將她帶到了樓上的休息室里。 休息室里靜悄悄的,只剩下兩個工作人員,正低了頭玩手機(jī),看到他們進(jìn)來只是抬眼掃了掃,便又低了頭去。 徐宜舟離了蕭嘉樹的懷,覺得室內(nèi)悶得叫人窒息,便拉開了露臺的門,走到了室外。 冬天太陽落得早,傍晚五點(diǎn)天已微暗,四周都是灰蒙蒙的雪景,徐宜舟身上還穿著禮服,只披了條披肩,站在零下十幾度的露臺上,刺骨的寒冷襲來,與室內(nèi)的溫暖成了巨大的反差。 “阿嚏?!彼偷么蛄藗€噴嚏。 厚實(shí)的外套兜頭罩來,抵擋了這陣寒冷。 他的手臂環(huán)來,又將她給抱進(jìn)懷里。 “你想凍病?”蕭嘉樹對她的舉動又心疼又不滿。 徐宜舟的腦袋被冷醒。 “蕭水載川?你瞞了我很久……”她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她的反應(yīng)與蕭嘉樹預(yù)料的不一樣。 他猜過徐包子會生氣,也猜過徐包子會驚喜,甚至猜過徐包子會和自己爭執(zhí),卻沒猜到徐宜舟的反應(yīng),如此冷淡。 說她是生氣,她的表情和口吻都如常;說她沒生氣,但她眼里有些陌生的冷靜,并不屬于往日的徐宜舟。 “對不起,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也想澄清這段來關(guān)于蕭水載川和陸文栩間的緋聞?!笔捈螛鋵⒐谒砩系耐馓讛n緊。 “沒有喜,只有驚。”徐宜舟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精致的妝容上,他看不出她的臉色。 “……”蕭嘉樹沉默。他只是想借這樣的方式消除緋聞,順便告訴天下人已經(jīng)有一個女人住在他心里了而已。 但顯然,徐宜舟并不領(lǐng)情。 “你肩上的傷,就是在白鳳村時留下的?”徐宜舟又道。 蕭嘉樹點(diǎn)頭。 受了這么重的傷的情況下,他依舊在地底和她一起撐過那么長的時間,徐宜舟的心忽然軟去。 “蕭嘉樹,謝謝你?!?/br> “謝我什么?”蕭嘉樹不解。 “謝謝你在白鳳村的危難里,陪我撐過最絕望的時刻;謝謝你給了作為讀者的我一本《無疆》;謝謝你后來為我所做的事,微博的發(fā)言和你的推薦;謝謝你做了我的精神支柱好多年……”徐宜舟緩慢開口,她伸手輕捂了蕭嘉樹的唇,沒讓他打斷自己,“這是徐宜舟想對蕭水載川說的話,只是我沒想到最后竟然是和你說?!?/br> “舟舟……”蕭嘉樹拉下她的手。 徐宜舟還在繼續(xù)說:“但是,蕭嘉樹,我不喜歡今天這樣的方式,以后……不要了。這是徐宜舟對蕭嘉樹說的話?!?/br> 她說完,褪下了外套,又蓋到蕭嘉樹身上,然后折身回了房間。 “走吧,酒會快開始了,你還有什么要準(zhǔn)備的嗎?” “你沒有什么要問我的嗎?”蕭嘉樹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逼她轉(zhuǎn)身。 徐宜舟抬眼看他,眼眸明亮。 “我和陸文栩之間的事。”他提醒她。 “你不是說過了,不管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你們都只是普通朋友,既然是普通朋友,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可問的?!毙煲酥郾凰谏砬?,動彈不得,便只好無奈地回答他。 蕭嘉樹竟然無言以對。 休息室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一大拔人涌了進(jìn)來。 新聞發(fā)布會告一段落,工作人員回來休息,休息室向來是八卦的聚集地,這里也不例外。 聒噪的聊天聲傳來。 “真是沒想到,《無疆》作者竟然就是蕭總,嘖嘖,看不出來。他今天的表白真是帥呆了,做他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吧?!?/br> “幸福?誰知道?秀恩愛死得早,如果真的幸福何必到臺上來秀?什么叫欲蓋彌彰,你懂嗎?沒見坐后面的陸文栩那表情,嘖……肯定有故事?!?/br> “也是,貴圈太亂!話說他和陸文栩以前,到底啥情況,有內(nèi)/幕嗎?” “喂喂,快看微博,已經(jīng)有話題樓了,蓋得真快!蕭總現(xiàn)在這女朋友,聽說也是個作家,只是名氣還沒那么大,之前他就用蕭水載川的名氣推薦過她了,你說是不是潛規(guī)則?” “聽你這么一說,這個徐宜舟好像和陸文栩有點(diǎn)像。不管是外形,還是氣質(zhì),就連背景,徐宜舟都像極了剛出道時的陸文栩?!边@個人說著,還點(diǎn)開了微博話題上的某張圖片,那圖片赫然是兩年多以前的陸文栩,黑長直、溫柔甜美的笑,乍一看,確實(shí)與徐宜舟有幾分相似。 四周圍看的人都滿眼曖昧地點(diǎn)著頭,有人附和著:“真的耶。都兩年多了,蕭總難道還對陸文栩余情未了,所以才找了和她這么像的女朋友?今天這恩愛也是故意秀給陸文栩看的?” “砰——”陽臺的門被重重打開。 眾人均轉(zhuǎn)頭看去,在看到陽臺上的人時候都被嚇了一跳,趕緊閉了嘴,惴惴不安地散開。 蕭嘉樹面色難看至極地看著像突然被人掐住喉嚨的眾人,眼里的冷怒無聲蔓延。 徐宜舟毫無表情地往外走去,每一步都踏得穩(wěn)穩(wěn)的,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在眾人面前維持住那份尊嚴(yán)。 替身啊……這在愛情里面,是多大的屈辱? 徐宜舟情愿自己沒有見到蕭水載川。 如果她的生活里,只有蕭嘉樹而沒有蕭水載川,也許會簡單許多。 晚上六點(diǎn),天色已然全黑,酒會在圣慕安頂層的月灣廳舉行,蕭嘉樹沒有多少時間來解釋,而徐宜舟則是不想談?wù)撨@個問題,兩個人沉默著走進(jìn)了酒會。 月灣廳很大,大廳的外面,還有個弦月狀的露臺,因?yàn)榕R近春節(jié),露臺上布置了年味很重的小景,雪落滿地,與掛起的大紅燈籠和紅衣小童雕像形成鮮明對比,燈光照來,恍惚間室內(nèi)與室外就像兩個不同的世界。 徐宜舟整個人有些暈暈沉沉的,腦里里一團(tuán)漿糊,眼前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畫面,總感覺離得很遙遠(yuǎn),每個人的面容都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 因?yàn)橄挛缫粓鲎児?,蕭嘉樹的身份公開,對他們感興趣的人很多,找來的人要結(jié)識的人絡(luò)繹不絕,徐宜舟一個都不認(rèn)識,只能跟在蕭嘉樹身邊,他介紹一個,她就笑笑點(diǎn)頭,打聲招呼握個手,一輪走下來,她竟一個人都沒記住,只覺得腦袋更暈了。 “吃點(diǎn)東西?!笔捈螛淇闯鰜硭矶紣瀽灥?,給她取了幾塊小蛋糕。 酒會有安排晚飯,只是此時還沒到開餐時間,大廳的餐臺上只有酒水和小點(diǎn)心。 徐宜舟覺得胃里空得難受,但看著盤里精致的蛋糕卻又提不起一點(diǎn)胃口來,便搖頭推開了他的手。 蕭嘉樹的眉頭皺緊。 “我們先回去吧?!笔捈螛淇床幌氯ミ@樣懨懨的徐宜舟。 徐宜舟一愕,然后反應(yīng)過來。 “不用,我沒事,只是有點(diǎn)不習(xí)慣罷了。我去下洗手間。” 這場酒會對他來說應(yīng)該挺重要的,否則他不至于這么慎重對待。 徐宜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影響他。 蕭嘉樹點(diǎn)頭,陪她走到了大廳門口,徐宜舟便沒讓他再跟著。 大廳門口的右側(cè),陸文栩正從酒店侍者手里取過一件包裝精致的禮盒。 “陸小姐,這是有位先生托我交給您的,他說他是您的忠實(shí)粉絲?!笔陶呶⑿χf道。 “謝謝?!标懳蔫蚪恿四嵌Y盒,上面有張卡片,署名的確是一個她很熟悉的讀者,她就沒多想,一面拆禮盒,一面往月灣廳走去。 走到門口時,她遇見蕭嘉樹,不由一愣,想開口打招呼,卻見他的眼光一直盯著某處,她順著望去,那是洗手間的方向,她便明白他在等誰。 失落地收回目光,她低頭看手中已經(jīng)拆好的禮盒。 禮盒一打開,里面放了一個按陸文栩真人比例訂制的玩偶,她覺得有趣,便伸手取出玩偶,豈料才剛拿起玩偶的身體,這玩偶忽像被肢解似的,頭、四腳與身體分離,斷口處涌出殷紅的鮮血來。 “啊——”陸文栩驚恐得尖叫起來,滿手染滿不知道是什么的紅色液體,乍一眼望去十分可怕。 禮盒被她重重扔到了地上,整個玩偶四散滾去,埋在禮盒下面的一樣?xùn)|西隨之滾出。 那是個帶著計(jì)時器的炸/彈,計(jì)時器上熒亮的數(shù)字正在一秒秒地倒數(shù)。 不過五秒的時間。 “小心!”有人急吼一聲,沖了過來,將驚慌失措的陸文栩給抱住往旁邊滾去。 “轟”一聲,爆破的聲音同時響起,一陣煙霧彌漫開來,卻沒有想像中的可惜震動,只有滿天飄散的彩紙。 “superise!寶貝兒,喜歡我給你的禮物嗎?我會來找你的,別跑!”陰陽怪氣的聲音傳出來,讓陸文栩原就驚魂未定的臉?biāo)查g徹底失色。 救陸文栩的人,是離她最近的蕭嘉樹,倒地時陸文栩的重量,壓在了他受傷的肩膀之上,頓時他整個手臂麻木,一時半會竟然施不上力,就只能抱著陸文栩倒在地上。 四周的人聽見這響動,很快聚攏過來。 蕭嘉樹在這些人里面,看到了徐宜舟。 ☆、第59章 醫(yī)院的過道里擠滿了人,沒有一個是她認(rèn)識的人。 徐宜舟被攔在了急診室的外面,她的頭開始劇烈地抽疼起來,身上是止不住的冷。 四周的人都裹著厚厚的衣服,只有她像個異類似的,還穿著那襲禮服,依舊只披著薄薄的披肩?,F(xiàn)在裙擺已在地上蹭得全是烏黑泥漬,而她走得匆忙差點(diǎn)被絆倒,把禮服勾破了好長一條口子。 她很心疼。 徐宜舟覺得自己的心態(tài)有點(diǎn)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心情關(guān)心這條價值不菲的裙子,而不是去關(guān)心蕭嘉樹。 醫(yī)院過道里的冷風(fēng)嗖嗖灌入,四腳百骸都像被凍起來似的冰著,徐宜舟雖克制不住地顫抖著,身體卻沒什么太大的知覺,像麻木了一樣。 酒會上可怕的惡作劇雖然并沒帶來什么實(shí)質(zhì)的影響,但蕭嘉樹的手仍因此受了傷,而陸文栩則從看到那個破碎的玩偶開始,情緒就已經(jīng)陷入的崩潰狀態(tài)。 警車和救護(hù)車幾乎同時到達(dá),將兩個人送去了醫(yī)院。 記者像打了雞血一樣蜂擁而至。 一個普普通通的新聞發(fā)布會,接連發(fā)生了兩件事,每一件還都和蕭嘉樹與陸文栩有關(guān),她幾乎可以想像得到明天的娛樂新聞會怎么寫。 甚至不用等到明天,微博上已經(jīng)先爆出來了。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徐宜舟看到這則消息,可能會腦補(bǔ)一下蕭水載川和栩文生間的八卦故事,然后點(diǎn)個贊,留言問個安。 但是現(xiàn)在…… 她成了這個故事里的角色之一。 雖然大部分人已經(jīng)被擋在了醫(yī)院大門外,但仍舊有記者用各種方法偷偷溜進(jìn)來探聽消息。徐宜舟覺得總有各種各樣的視線投射到她身上。警察已找她問了一輪話,記者找不到正主便把關(guān)注放在了她身上。 徐宜舟被煩了很久才有機(jī)會坐下喘口氣,而在這之前她甚至沒能和蕭嘉樹說上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