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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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哪里肯依,一個勁兒的跺腳:“不要不要啊,我就要抱!” “你自己玩吧……” “別走呀!”沈瑞一手拽著他衣擺,怎么都不肯松手。 關(guān)何頓覺身心疲憊,只得又一次把他手扳開好言勸道:“不要胡鬧了,就不怕被你哥哥瞧見,又訓(xùn)你一頓么?” 沈瑞撅撅嘴甚是不甘,他歪了歪頭,似是想到什么:“我拿狗狗和你換,你陪我玩!” 他聽得莫名其妙,嘆息道:“我要那東西有什么用,你且先松手……等我忙完再來陪你玩,行不行?” 然而沈瑞似是沒聽見,拉著他就往院子里走。因怕傷到他,關(guān)何亦不敢大力甩開,只得由他扯著進(jìn)去。 走了沒幾步,沈瑞就站定腳,指了指拴在樹下的一條大黑狗,興沖沖道: “你看,我的狗!很聽話的!” 這條狗瞧著有幾分眼熟,它體型頗大,通身漆黑,尾巴還有些禿。現(xiàn)如今很是懶散地趴在地上曬太陽,時不時還打個呵欠。 原本是聽到聲音抬了個眼皮瞅一下,哪知一見到關(guān)何,它蹭蹭地跳了起來,炸毛一般就朝樹后躲。 此情此景方是令他回憶起來。 這狗不是上次在顏府墻外碰到的那只么? 怎么跑這里來了? 關(guān)何低頭問沈瑞:“它是你的狗?” “以前不是?!焙笳呃侠蠈崒嵉鼗卮穑拔腋绺缱斫o我玩,現(xiàn)在就是了?!?/br> 隱約記得那時候曾見這狗嘴里在淌血,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傷口。 關(guān)何忽然皺起眉來,他垂眸沉吟。 據(jù)岳大夫醫(yī)書上所寫,要根治,需得十顆肝臟,如今不算失蹤的顏七,早已經(jīng)滿十個了,又為什么要再抓奚畫,這么多此一舉呢? 難不成,其中一個肝,是被它…… 他眉頭舒展,當(dāng)即凝神向那黑狗看去。對方被他瞧得是心驚膽戰(zhàn),毛骨悚然,可又苦于脖子被繩索拴著,跑也沒法跑,只能在樹下發(fā)出凄涼的哀鳴。 “小瑞,你的狗借我用一用!” “???” 沈瑞尚未反應(yīng)過來,就見他利利索索地把繩索解開,一把拎起狗,舉步就往外走。 “啊,啊,你別走?。 ?/br> 這和說好的怎么不一樣! 沈瑞跑到街上,然而已不見關(guān)何蹤影。 “你不陪我玩就罷了,何苦還要搶我的狗!” 這邊的關(guān)何哪里有空顧及他,抱著黑狗一路問過去。 既然此狗很有可能是因偷吃肝臟而被飼主丟棄,那么順藤摸瓜,曾經(jīng)養(yǎng)過這條狗的不正是真兇了么? 于是,體型龐大的黑狗就這般被他提著滿街游走。 “你們誰有見過這條狗?!” “這條狗是誰家養(yǎng)的你知道嗎!” “你知不知道這狗從前住在哪里!快告訴我!” “你可知這是誰家的狗!那人姓甚名誰,住在何處!” 一條街二十來戶人家家家都被他敲了個遍。 正在此時,那不遠(yuǎn)處有人開門潑臟水,一抬頭望見他腳步生風(fēng),懷抱大狗逢人便問,不禁怔在原地,隔了一會兒才回過神。 “喲,這不是關(guān)何嗎?” 聞言,他停下步子,回頭看去。 住在對面的王五一推著門,拿著銅盆出來。關(guān)何想也沒想捧著狗就跑上去。 “五一,這狗你認(rèn)識嗎?” 王五一才一抬眼,恰好和那黑狗臉對臉,他嚇了一跳,只見這狗滿眼委屈地瞧著他,眼里淚水汪汪。 “這……這是條野狗啊,沒人家養(yǎng)的?!?/br> “野狗?”得知此事,關(guān)何心里一沉。竟一條居無定所的狗,令他剛?cè)计鸬南M啡幌纭?/br> “唔,不過……”王五一忽然偏著頭,思索道,“我瞧它經(jīng)常往衙門跑,好像是衙門里有人也喂它點(diǎn)剩菜剩飯吧……你這么著急,尋養(yǎng)狗的作甚么?難不成這狗把你咬了?” “衙門?” 他驟然一驚,繼而低低呢喃:“衙門?” 衙門里,會有誰是兇手。 一個看上去,有些病態(tài),一個最有可能栽贓嫁禍秦書的,一個輕功不弱,且刀法還很好的…… ——“我看小江一臉憔悴,面色也白得嚇人?!?/br> ——“也沒辦法,他都好幾天沒睡了?!?/br> 眼前某個身影一閃而過,關(guān)何驀地一震,當(dāng)即把狗往王五一手里一塞。 “你幫我看著,我去去就回!” “啥?” 還沒給他回絕的機(jī)會,手上已經(jīng)多了一條黑狗,王五一愕然地看看狗,又看看周圍。 “咦?咦!關(guān)何,你你你……你別走那么快啊!” 把狗拿回再走??! ☆、第54章 【安好無恙】 青花瓷的盤子上什么也沒有,油燈下藍(lán)白相映,流光間晶瑩而明快。 江明就坐在桌邊,拿帕子一遍又一遍擦拭著那三把小刀,不慌不忙,神閑氣定。 被血染滿的床板上,奚畫咬咬牙,拼命想要掙開束手的繩索,怎奈她已是使出吃奶的力氣,繩子卻半點(diǎn)沒松,倒是手腕磨去一層皮。 “我勸你還是省點(diǎn)兒體力的好。”江明往刀刃上一吹,淡笑道,“你以為到了這兒,還能跑得了么?” 奚畫恨的瞋目切齒,也不掙扎了,只狠狠瞪著眼睛望他,那眸子里似是要噴出火來。 “嘖嘖,你眼瞪得再大也沒用?!苯髡酒鹕?,伸手輕輕撫著她臉頰,垂眸道,“要怪得怪你自己,原本我是不打算對你下手的?!?/br> 奚畫眉頭一擰,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要知道尚遠(yuǎn)這般中意你,把巴結(jié)你還來不及呢。本想著等今年一過,他若是推舉我,我便可去京城王府供職,自此平步青云,如今看來,哎……” 他忽而很是痛惜地?fù)u搖頭:“你說你也真是的,一個姑娘家,成日里在意那真不真兇的作甚么?人家知府大人都沒發(fā)話,就你多事兒,滿城跑?!?/br> 奚畫聞言,把頭一偏避開他的手,一臉嫌惡。 江明卻也沒放心上,收回手,在刀身上一劃,試了試感覺,隨即笑道: “奚畫啊奚畫,你可怨不得我,這都是你自己作的,你若是安分守己,我也不會動你……不過,倒算你們倆運(yùn)氣不好?!?/br> 他回眸對顏七瞅了一眼,聳聳肩: “沈銀玲其實是我要的最后一顆肝,偏偏這丫頭自個兒不檢點(diǎn),竟未出嫁就和男人有染,沒辦法只得讓顏姑娘來替位置。說來又有點(diǎn)不巧,前日里我一個還沒下口的肝卻被個畜生叼走跑了……迫不得已啊,又只能請了奚姑娘來?!?/br> 江明深表遺憾地看著奚畫:“你下了地府,記得去找銀鈴討說法,千萬莫來找我,在下可忙著呢,沒空招待。” 奚畫聽得滿腔怒火,可又因xue道被點(diǎn),現(xiàn)下連想罵他幾句都不能。 轉(zhuǎn)念又一思索,他點(diǎn)她xue道,封住顏七嘴,是不想旁人聽見聲音,此地決計不會是在城郊和山林,定是在平江城哪一處繁華人多之地。 只要……只要能她出聲,哪怕一點(diǎn)也好,興許都能有希望! 然而……她不會武功?。÷犝f沖破xue道這還是門高深的武學(xué),怎么辦! 當(dāng)真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她了! “哎呀,一高興,話說好像說得有些多了。”江明瞧了眼時辰,忽而在那床板邊坐下,拿著刀刃在奚畫臉上拍了拍,笑道: “一會兒可疼得很,姑娘且忍一忍,我這里可沒有麻沸散的?!?/br> 言罷,他將刀插入床板之上,卻伸手來去解她衣帶。 奚畫渾身一顫,只覺得一股熱流涌上腦中。 他……他難道這就要割自己的肝了?! 等一等啊,她人還醒著的,這、這怎么行呢! 起初以為兇手是殺人之后才剖腹取肝的,難不成……難不成他是要活人的肝臟嗎? 一想到刀子切膚之痛,這會子她才真真實實恐懼起來,愈發(fā)拼了命的扭動手腕,只是繩索又粗又緊,任她怎樣掙扎也無濟(jì)于事。 不要啊,與其活生生挖去她的肝,還不如一刀給她個痛快的! 思及如此,奚畫動得愈發(fā)厲害,江明不悅地沉聲道: “我告訴你,你這么亂動,等會我動刀子你還會更疼的!” 她霎時周身一滯,寒意滲透手腳,心卻還在怦怦而跳,聲音大得似是下一瞬就將從胸腔里跳出來。 不多時,上衣已被他褪去,本該是悶熱的夏季空氣,卻似是寒風(fēng)徹骨地刺激皮膚。奚畫只覺思緒一片白茫茫,像是被噬空了一般。 江明從床板上利索地取下刀子,眉目淡然,瞧著她的眼神,就和宰割的屠夫無疑。 那縮在角落里的顏七看在眼里,心亂如麻,嘴里“嗚嗚嗚”地發(fā)出聲響,眸色慌張的瞧著躺在血床上的奚畫。 “顏大小姐,你急什么?” 似被她嚷得有幾分煩躁,江明的刀子舉了一半,又放下來,回頭不耐道,“早晚也輪得到你的,別催?!?/br> 對這種自說自話的狀態(tài)好像很滿意,他側(cè)身再次面對奚畫,指尖于她腰上三寸之處輕輕撫了撫,似在找尋位置。 他的手就像是刀子一樣,明明刀尖還沒下去,而奚畫卻仿佛覺得自己的皮rou已被他剖開,鮮血四溢,疼得渾身都不自覺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