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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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一晚上起起伏伏的心緒被很好的安撫了,林夕堇只覺自己對趙墨謙的抵抗度已日趨薄弱。 之后,林夕堇不知道是怎么睡過去的,等清晨醒來,才知道自己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躺在床榻之上,身上薄被也十分的平整,至于那個夜闖宅院的賢王殿下,卻是早已離開了。 一番洗簌收拾之后,暗二毫無預(yù)兆的現(xiàn)出身形:“這才第二日,您已放棄了嗎?” 杯夕堇一愣,隨即尷尬起來,忙道:“暗二哥,我保證這是僅有的一次,要不……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我一定認(rèn)真扎馬步的?!?/br> 第62章 清爽小菜 “明日提早半個時辰。” 暗二指了指床腳,那里擱著的那雙大鞋,分明就是昨兒半夜等人脫了放置在那里的:“王爺讓您按照這個尺碼來做?!?/br> 他竟是當(dāng)真的,林夕堇呆愣當(dāng)場。 昨日的一夜風(fēng)雨,似是將所有的憤怒、歡喜、痛苦、愉悅、都湮滅了。 空氣中還有著絲絲雨水之后的濕氣,如同今日的將軍府,看似平靜,卻尚未完全從昨日的那場意外之中緩解過來。 林夕堇突然想起來,將軍府可還有一位祖宗——林老夫人。不過他的記憶當(dāng)中,卻是沒有這位老夫人的影子,畢竟他可是在仆役院長大的嘛!這么一想,那原本升起來的“去請個安試試”的想法便湮滅了,想來他去了也不會討得了好,便就暫且這樣吧,至少也要把林玉虹的事情錯開了去,他可不想成為別人殃及的池魚。 偷得浮生半日閑。林夕堇伸了個舒適的懶腰,便決定今日不出夕園了,就在院子里待上一天??蓜傋叱龇块T,便聽到一個聲音喊道:“四少爺,救命! 只見大憨使著兩個家丁,柙著一個女子到了林夕堇的面前。這女子披頭散發(fā),露出的一小截胳膊上已經(jīng)是層層的血紅鞭痕,衣衫上也沾染了些不少血跡,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幾個下人丫鬟圍攏了過來,有人驚呼:“是春碧?!?/br> 這春碧便是林玉珠留下來的幾個丫鬟當(dāng)中的一個,在林玉珠身邊時,都是二等丫鬟,在下人們眼中,也算是有些地位的,本以為來到林夕堇這個不受寵的庶子少爺跟前兒,一定是能夠晉升為一等大丫鬟的,卻不想連日來被個從仆役院出來的下等下人壓制著,過不安生,氣憤之余,也就斗上了。 春碧看到林夕菫,連忙用力甩開了押著她的家丁,跪爬到林夕堇的面前:“四少爺救命!婢子知道四少爺向來大度,對下人們都是極好的!這次是春碧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嘴,侮辱了四少爺,請四少爺怎樣責(zé)罰都好,只愿能夠饒婢子一條性命?!?/br> 林夕堇微微皺起了眉頭,看來是個嘴碎的。大憨走過去,粗魯?shù)膶⒋罕掏崎_到一邊:“別拉拉扯扯的,昨兒你在二小姐的及笄禮上是怎樣和別家的丫鬟們混說八道的?那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菚r候你那張嘴可是能夠把死人都說活了!” 春碧滿目痛悔,淚水直流:“大憨,是我錯了,是我錯了!你跟四少爺說說,讓他饒了我這次,以后我肯定抵死效忠四少爺,再無二心!” 大憨冷哼,兇巴巴到:“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四少爺沒有理由饒你這個長舌婦?!?/br> 林夕堇也大抵知道事怎么回事了,他向大憨贊賞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小子這些時日倒是長進(jìn)了許多,并未膨脹虛浮。 “不,不,求四少爺給婢子一次機(jī)會啊,讓婢子證明……”春碧開始不斷地給林夕堇磕頭,她倒也知道此時情況不妙,磕得額頭都出了血:“四少爺,婢子家里還有年老的父母及四個姐弟,他們都等著婢子賺錢回去給他們呢!求四少爺一定要開恩?。 ?/br> 她此時看來又狼狽又可憐,再也沒有了昨日詆毀林夕堇時的囂張模樣。 林夕堇有些不耐煩起來,他這一早上,肚子還空著呢,前世今世,仔細(xì)算來,他都在仆役院里過了十二年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了,如今他哪里還愿意虧待自己的口腹之欲? “春碧,你口口聲聲讓我饒了你,我可從來沒說要你的命啊?!绷窒η灷淅涞暮吡艘宦?,春碧聽了,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林夕菫卻看也不看她:“大憨,是誰處罰的?” 大憨道:“是月夫人。” 月姨娘?竟是她,林夕堇恍然,那就難怪了,這春碧也不是個傻的,知道月姨娘的手段向來了得,便是大夫人也頗為頭疼,她原是大小姐林玉珠的丫鬟,如今犯在月姨娘手里,自然討不了好,難怪跑來尋死覓活的求他。 只是這月姨娘向來和他無甚關(guān)系,如今怎么替他出頭收拾起這嘴碎的下人來了?是試探?還是...... 對方既然伸出觸角,那便是好壞皆有可能,而且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往好的方面的幾率更大一些,林夕堇思忖一番,心中有了定奪,便揮揮手道:“月姨娘是怎么罰的,就怎么做,都下去吧?!?/br> 春碧自然又是一陣哭天喊地,不過這回有了林夕堇的發(fā)話,大憨更是底氣十足,粗暴的壓著春碧就去了。 林夕堇這才讓人送了簡單的旱食過來,填了填肚子,等大憨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有了另外的想法,徑直便往小廚房走去。大憨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撓著頭,欲言又止。 他如今算得上是林夕堇的管家了,這夕園不大不小,但是雜事還是挺多的,所以近日來頗為繁忙,尤其是能夠得用的人太少,大多事情都要他親力親為,便有些忙不過來。前幾日林夕菫沒啥心思,他便忍著沒說,今日見四少爺閑了下來,他便有些忍不住了,這不,跟了一路,也撓了一路的頭。 林夕堇雖說不太理會園內(nèi)的事情,但卻拜托暗二也幫忙盯著大憨,自然知道現(xiàn)在的夕園是個什么光景,便笑道:“大憨吶,手中無人了吧?” 大憨嘿嘿直笑:“四少爺,您都知道啦,如今夕園太缺人了,缺的甩的人,小的這不就想著您去大夫人哪兒要幾個?” 林夕堇斜了他一眼:“你覺得大夫人哪兒有我得用的人?” 大憨老實搖頭:“沒有,但是實在缺人啊,連基本配發(fā)的丫鬟都差遠(yuǎn)了去了......” “你倒也清楚,”林夕堇有些好笑:“行了,這事兒少爺我來想辦法,到時候你只管去外面買人就是,現(xiàn)在,過來給少爺我搭把手,少爺要做飯。” 大憨高興的“哎”了一聲,隨即張大了嘴:“少爺您會做飯?” 林夕菫冷哼:“你還真當(dāng)你少爺我是那嬌生慣養(yǎng)的主?” “是,小的這就去?!毕胂胍彩?,林夕堇這六年在仆役院的生活,大憨最是清楚,離那嬌生慣養(yǎng)當(dāng)真是隔看天那么遠(yuǎn)。 “少爺,要做什么菜?” 一主一仆步履輕快地走向小廚房,林夕菫左右看看:“這就要看你將少爺?shù)南@打理得如何了,有什么材料,都給我看看吧,撿著做兩樣清爽的小菜!”這樣的天氣,吃點(diǎn)清爽小菜,再好不過。 好在,大憨非常注意林夕堇的吃食,小小的廚房內(nèi),算得上是五臟俱全。 尤其是哪些新鮮的蔬菜,很得林夕堇的眼,他也只會做一些家常的小菜,談不上精致,但味道還是可以的。 想著做飯的時間不會太長,林夕堇便悄悄叫了暗二來問:“賢王今日可有空閑?” 暗二一路尾隨著他,自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便毫不猶豫的點(diǎn)了頭,一個閃身便巳消失不見了,林夕堇摸摸腦門兒,深深覺得,和暗二溝通起來已經(jīng)越來越不需要語言的輔助了。 忙活了一個時辰,他最終做了一碟醬醋小黃瓜、一盤油炸小銀魚、一盤小炒rou和翡翠蝦環(huán),以及一大盤子的糖醋排骨,很普通的幾個菜,足夠兩個人吃了。他還小心她嘗了味道,自覺甚是滿意。 就是不知,賢王殿下在吃食方面有沒有什么禁忌? 完了,怎么現(xiàn)在才想到這個問題…… 林夕堇懊惱地敲敲額頭,暗自嘀咕:“真是白活了兩世了?!?/br> 沒辦法,都弄出來了,不行就他一個人吃吧!他可正餓著呢,早上那點(diǎn)墊肚子的東西,根本不抵餓。 大憨在一旁看著他滿臉糾結(jié)的樣子,茫茫然不知所謂,好半晌,他恍然大悟:“少爺,是賢王爺要來嗎?” 他不知道林夕菫讓暗二去叫人的事:甚至他都不知道暗二的存在,但是他腦子機(jī)靈啊,依照他的判斷,目前為止,能夠讓他們家少爺這般糾結(jié)轉(zhuǎn)圈兒的,可不就只有那位爺嗎? 于是,他殷勤道:“少爺,外邊那棵芙蓉樹下的涼亭,可是個好去處啊,把這幾道小菜擱哪兒一放,再倒上一壺果酒,坐下來品上一番……肯定是極好的?!?/br> 第63章 壞事上門 “嗯,是不錯!”林夕堇點(diǎn)頭,親自端著托盤,向外走去,嘴里卻是干脆地將大憨打發(fā)到一邊去了。 涼亭上掛了簡單大方的竹制風(fēng)鈴,微風(fēng)吹來,不停搖擺,發(fā)出叮叮咚咚的聲音,譜成一曲淡淡的小樂。亭中放了一張棗木小桌,兩把竹椅,桌面擱著一個不大的圓肚子瓷瓶,上面還插了一束花。 不由自主的,林夕的目光便在那圓肚子瓷瓶上多停留了一下,一只大手從旁邊伸出,直接拎起那瓷瓶擱到旁邊去了:“沒得一點(diǎn)美感,下回?fù)Q個好看的?!?/br> 趙墨謙姿態(tài)優(yōu)雅,瞇著寒眸看看林夕堇手中的托盤,甚是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于竹椅上坐下,手指在棗木小桌上敲了敲,意思不言而喻。林夕堇忍不住撇撇嘴:“賢王殿下非得每回來都如此悄無聲息么?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眼尾一挑,寒眸中閃過一絲深意:“夕兒覺得本王是君子?” “嗯……大概不是吧,不過賢王殿下應(yīng)該是很有擔(dān)當(dāng)男人!”林夕堇麻溜兒的將幾道菜肴和一壺果酒一一擺在小桌子上,笑道:“手藝粗糙,還望賢王殿下莫要嫌棄?!?/br> 趙墨謙看著那五道小菜,有rou有蔬菜,都是爽口開胃的,光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煎炒醬爆,看得出來做飯之人還是有些手藝的,寒眸中不自覺地跳躍起一絲暖意來:“夕兒心意,怎會嫌棄?” 林夕堇布好碗筷,又給他盛滿飯:“您先嘗嘗?”自己卻已經(jīng)夾了一塊醬醋小黃瓜塞進(jìn)嘴里,他是真的餓了啊。 趙墨謙的筷子自然而然的伸向那一大盤糖醋排骨,夾了一塊,仔細(xì)品味起來,只覺口感很好,香嫩而不膩,固然沒有大廚做的好,但卻是極為合他的胃口。 他一連吃了數(shù)塊,這才認(rèn)真贊道:“很好。” 林夕堇在他夾第二塊的時候,便放下心來,此時哪怕知道這句“很好”有些水分,但還是很開心,沒有廚子不喜歡客人夸獎的,他可是忙話了好一陣子呢。 可接下來,趙墨謙卻坐著不動了,林夕堇在吃了好些個蝦蓍環(huán)之后,才有些遲鈍的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抬眼認(rèn)真的看了趙墨謙一眼,卻是看不出什么來,他略一猶豫,便夾了一條小銀魚擱到他的碗里。 走過之后,方才想起他忘了用公筷,不禁懊惱的皺了眉頭:“我叫人重新拿一副碗筷過來?!?/br> 趙墨謙卻是已經(jīng)夾起那條小銀魚,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林夕堇有些迷迷糊糊,不過也大抵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不禁心里一陣咆哮,很很的咬了一大塊排骨,啃了起來,不過他這回學(xué)聰明了,自己吃菜的同時,總是不忘記給對面的那個尊貴且心思頗多的男人夾菜倒果酒,一頓飯下來,他只覺十分忙碌。 不過好在,也吃得十分滿意。 只是,膳后趙墨謙卻是認(rèn)真嚴(yán)肅的告誡道:“莫要想著做了飯食來吃,就可免去繡工,本王的鞋子你還是要做的?!?/br> 因著這話,林夕堇完全失了語言。 趙墨謙頗為忙碌,小坐一會兒便離開了,依然是悄無聲息,林夕堇本是打算睡會兒午覺的,卻不想來了意外的客人。 佟姨娘甩著錦帕,扭著腰進(jìn)門來,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林夕堇便笑道:“喲,咋們四少爺長大了呢,這身量都高了不少?!?/br> 林夕堇淡笑行禮:“佟姨娘,您來了?!?/br> 林夕堇也不請人進(jìn)屋坐,也不愿讓人去涼亭,便直接叫大憨搬了兩把椅子出來,坐在大樹下面聊天兒,佟姨娘看著那放眼望去全是假山山石的布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說起來我進(jìn)將軍府也有些年頭了,只聽說四少爺以前是住在仆役院的,倒是一直想去探望,卻沒什么機(jī)會,如今好了,四少爺有了自己的園子,我就想著過來瞧瞧,只是這地兒也實在偏了一點(diǎn)兒,真是委屈四少爺了?!?/br> 其實林夕堇自從四歲被扔到仆役院,前院兒的那些個大小主子,就沒一個去過,反倒是他過得最為狼狽可憐的時候,便是林玉珠和林玉虹兩姐妹偶爾想起他來的時候。 棟夕堇不想談?wù)撨@些,便笑問:“不知道佟姨娘到此有何事?” 佟姨娘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清亮透徹,似乎能夠把她看穿,不由自主地訕訕起來,心想這死小子果真是有了靠山大了膽,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了。 “哪里能有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我在府上可不是個有福的,院兒里也清凈得很,四少爺如今可是貴人了,我啊,這不就正大光明的過來與你親近親近嘛。” 這佟姨娘長著一張清瘦的瓜子臉,柳眉櫻唇,也是個美人兒,只是皮膚有些粗糙且蠟黃,看上去像是老了好幾歲的黃臉婆,加上入府幾年膝下無所出,漸漸的也就不得林滄海的寵愛,如今只怕是常常獨(dú)守空閨,院兒里自然也是清凈得很。 現(xiàn)如今她跑來跟林夕堇拉扯關(guān)系,其實也是情有可原,無非就是奔著賢王的名頭,不過,她把話說得如此直白,倒是讓林夕堇有些詫異了,對她此次前來的目的便懷疑了起來,要么她確安想要跟林夕堇套近乎,要么就是另有所圖。依照他的猜測,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是后者,那么事情就有趣了,也不知道這前后牽扯了多少人進(jìn)去。 林夕堇反應(yīng)幔半拍的“哦”了一聲,佟姨娘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覺他表情很是冷淡,,心里就有些打起鼓來,等了好一會兒,見林夕堇始終沒有言語,便也尷尬起來,不過她并不死心,又繼續(xù)說:“四少爺就是性子太悶了,這般年紀(jì),該活潑一點(diǎn)才好,多去前院走走,和那些同齡的孩子玩耍玩耍,便也是好的。說起來,我有個堂弟,雖說大了你好幾歲,但人確實頂好,尤其會照顧人,長得也好,相貌威猛,又很懂事,現(xiàn)在也有些自個兒的小生意,算得上也是有些小本事的,你們不妨一起接觸一下,只當(dāng)交個朋友,男孩子嘛,總是需要些朋友的。” 林夕堇心里逐漸沉了下來,若是之前他還猜測不出這佟姨娘是何目的話,現(xiàn)在他卻是明白了,這是在給他相男人啊。 “真是好,太好了。” 林夕堇瞇著眼睛,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這幾個字,那佟姨娘卻沒有看到他那一瞬間的猙獰面孔,只當(dāng)他這是答應(yīng)了,頓時她心跳劇烈,眼睛發(fā)亮,直道:“這就對了,你愿意就好,大壯,哦,就是我那堂弟,他叫佟大壯,明兒他便要進(jìn)府來看我,到時候四少爺?shù)角霸簛戆??!?/br> 佟大牡! 佟姨娘離開后,林夕堇一直在心里念叼這個名字,最初的氣憤過后,反倒覺得好笑起來,這些人,便是要找個人來惡心他,也不至于這么明顯吧,光聽個名字,就夠他心塞的了。 佟姨娘回到前院,便立即去見了大夫人,將事情完完整整的稟了,大夫人沉吟了一下,心有疑惑:“他竟如此輕易的答應(yīng)了?” 佟姨娘臉上的喜色還未褪去:“是啊,我看他也不是個頂聰明的,也就有些小心思罷了,到底年紀(jì)還小,我不過是夸了他一聲貴人,便什么都答應(yīng)了。 旁邊的林玉珠道:“娘,那小子在仆役院里住得久了,又一直沒有讀書識字,您想想,那些下人們都是些什么名字?他聽?wèi)T了叫慣了,自然不覺得‘大壯’這個名字有什么不好,也許他逐漸會琢磨出個味兒來,但是他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就沒有反悔的道理?!?/br> 林玉珠正伸著十根春蔥般的玉指,讓丫鬟給她在指甲蓋上裹蔻丹,修長的脖頸上,還桂著一串純色的碧璽,襯得白嫩的皮膚更加如凝脂般好看。她就像朵正在威開的矯花,一見便讓人再也移不出視線,這時候她似乎正不高并著:“我總覺得,二妹的事情跟他有關(guān)系,他不是能嫁人么?我們就給他相個男人,我倒是想看看,到時候四皇子還稀不稀罕他?!?/br> 大夫人很是欣賞地看著自己的太女兒,這個女兒是她這十幾年來的心血,又有國色容貌,又有聰慧頭腦,做事也極是沉穩(wěn),這可能是她這生最大的成就了,這般想著,因著二女兒的事情帶給他的抑郁都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