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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樾:“…………” 明明不打游戲,懂得還挺多。 江樾一臉真誠的表示:“我真的就只玩一把,不管輸贏?!?/br> 盛逸沒說話,一瞬不瞬地看著江樾,幽深沉靜的目光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看透一般。 江樾心虛地移開視線,郁悶的說:“盛逸,你看咱倆剛對了那么長時間劇本,你為什么就不能學學你演的周騏,周驥說什么就是什么?!?/br> 盛逸揚了揚眉,嘴角浮起一抹溫柔淺笑:“那你先叫聲哥來聽聽。” 江樾:“…………” 江樾敗下陣來,不情不愿的妥協(xié)說:“我不打游戲了,行了吧。但你好歹讓我看上十分鐘新聞,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都發(fā)生了什么。你要連這個都不同意,我就——” 盛逸抬手揉了揉他蓬松的頭發(fā),寵溺的說:“明天劇組正式開機之后,這幾個月就很難再睡上一個好覺了?!?/br> 江樾努了努嘴,孩子氣的說:“我知道了,就玩十分鐘?!?/br> 盛逸沒再說什么,江樾開心的拿起手機刷新聞。誰知,一點開微博,熱搜榜第一位赫然掛著他和祁珩的名字。 #江樾祁珩聯(lián)名捐款兩千萬# 江樾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伸手點開詞條。 掛在最上面的一條熱門微博出自南新日報,這個一個兼具經(jīng)濟和娛樂板塊的媒體,內(nèi)容是對祁珩的采訪。 在這段采訪中,大部分問題都與公司經(jīng)營有關,但這些內(nèi)容幾乎都被其他轉載的營銷號隱去了,只留下幾個可供人八卦的問題,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記者:聽說您前兩天向您的母校s市六中捐了兩千萬? 祁珩:是有這么一件事,但這筆錢不是我一個人捐的,而是我與江樾聯(lián)名向學校捐贈的。 記者:您說的是大家都很熟悉的江樾嗎? 祁珩:當然,我和江樾不僅是校友,還是多年的好朋友。圣誕那天,我們一起回母校參加了五十周年校慶。現(xiàn)在回想起來,在六中念書的日子,才最是無拘無束,令人難忘。如今,我和江樾也都有了自己的事業(yè),能為母校的發(fā)展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是我們六中人應該做的。六中給了我們一個難忘的學生時代,我們當然也希望母校發(fā)展的越來越好。 …… 接著,江樾看到還有一張照片也同樣被轉瘋了,是他與祁珩穿著校服并肩倚靠在學?;@球場的圍欄上。 祁珩將袖子挽到臂彎,露出半截緊實的小臂,白皙的額頭、修長的脖頸沁著細細密密的汗珠,在陽光的投射下,閃著點點星光,一頭烏黑的短發(fā)略顯凌亂隨性,手中還握著喝了半瓶的礦泉水。 江樾還記得,那是一個春日融融的午后,祁珩在場上酣暢淋漓地打比賽,他因為身體不好,不能劇烈運動,就只能站在旁邊給他加油。那時,他拿著一臺相機,拍了很多祁珩上籃的英姿。 后來,祁珩打贏了,他給祁珩遞了瓶水。祁珩站在場邊喝水的時候,他將相機給了盛逸,讓盛逸幫他和祁珩拍了一張照片留念。 剛拍完照片,祁珩的隊友就過來叫他一起去慶祝,祁珩連招呼都沒和他打一聲,就和別人離開了。 他想追上去,心中卻不免有些失落。正遲疑間,忽聽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想打籃球嗎?” 江樾回過身去,說話之人是盛逸,他問:“你怎么沒和他們一起去慶祝?” 盛逸一臉坦然的回說:“癮上來了,沒打夠?!?/br> 江樾回頭看了眼已經(jīng)走遠的祁珩,心不在焉的說:“可是,我不怎么會打籃球,而且醫(yī)生也不讓我打籃球?!?/br> 盛逸淡淡一笑,“沒關系,我可以教你一些簡單的動作,就當是隨便玩玩。不然,我一個人打太無聊了?!?/br> “好,那你教我?!甭勓裕袔缀鯖]怎么猶豫,便點了點頭。其實,江樾一直挺想打籃球的,像其他男生那樣,但他為了不讓父母擔心,便從未表現(xiàn)出來過。 想起這些瑣碎的往事,江樾才驚覺,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盛逸就一直在默默照顧他的情緒。 “江樾?”聽到有人叫自己,出神的江樾猛地回過神來,只見盛逸將一杯牛奶遞到他面前,眼神中藏著幾分擔憂,“你在想什么?” 江樾忙將手機收起來,佯裝鎮(zhèn)定說:“沒什么。我媽剛給我發(fā)微信,說是想和我視頻。你先睡,我去陽臺跟她視頻?!?/br> 江樾正要起身,盛逸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讓他重新坐回了沙發(fā)里,“你就在這里視頻吧,陽臺光線不好,記得順帶把牛奶喝了,我出去抽根煙?!?/br> 說罷,盛逸將牛奶放到旁邊的小茶幾上,拿了煙和打火機去了陽臺。 隔著陽臺的玻璃門,江樾望著盛逸頎長挺拔的身影籠罩在暗夜中,仿佛承載著無盡的寂寥與孤苦,心中某個地方莫名覺得悶悶的。 江樾收回視線,習慣性從通訊錄的收藏里調(diào)出一個電話,曾經(jīng)這是他通話頻次最高的一個電話,這陣子以來卻是第一次主動撥通。 盛逸俯身將雙臂撐在陽臺的護欄上,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轉動著香煙和打火機,卻并未點燃,目光落在遙遠的暗夜深處,顯得幽深而空曠,不知在想些什么。 沒過多久,盛逸淡淡收回視線,拿出手機,打開微博,無可避免的看到了榜一的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