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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剛才情緒沒到位,重來一次吧?!苯星妇蔚恼f道。 “最近這幾天拍攝的內(nèi)容的確很壓抑,沉浸在這種負面情緒里太久,是會對人的狀態(tài)造成很大影響,偏偏盛逸又不在,沒人陪你一起調(diào)節(jié)情緒?!奔o導無奈的嘆了聲氣,說:“這樣,你先休息會兒,我陪你聊聊天,等下再拍?!?/br> 江樾不想因為自己一個人讓整個劇組停工,努力打起精神來,說:“我只是昨晚沒休息好,我去沖杯咖啡提提神,紀導您不用擔心我?!?/br> 紀導盯著他看了幾眼,確信他還能自己應付,便說:“那好吧,你要是需要人幫你走出角色的情緒,盡管來找我?!?/br> 助理跟著江樾返回了保姆車里,準備幫他沖咖啡,被江樾阻止了,“我自己來吧。” 江樾一語不發(fā)的擺弄著膠囊咖啡機,片刻后,機器發(fā)出低低的嗡鳴聲,江樾垂手靜立,視線一瞬不瞬地落在咖啡機上,思緒早已飄遠。 瞧著他情緒不高,還頻頻出神,助理試探的問:“樾哥,你不開心是因為盛老師嗎?” 助理還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江樾明明還挺高興的,清澈明亮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雀躍的光芒,似乎在等著誰回來一般。 他當時還問了一句,江樾回他說,因為他馬上就能吃到他心心念念的鴿蛋圓子了。 結果,前后不過幾分鐘的工夫,在去劇組的路上,江樾刷了會兒微博,整個人就開始變得有些心不在焉。有好幾次,他跟他說話,他都沒聽到。 后來,他翻了翻微博,一上午最熱鬧的莫過于盛老師的緋聞了。這讓他很難不將兩件事聯(lián)系起來。 江樾端起咖啡杯,在窗邊坐下,冷著聲說:“我不開心和他有什么關系。我只不過是心系我的鴿蛋圓子,我怕他光顧著談戀愛,忘記給我買鴿蛋圓子?!?/br> 助理將信將疑,一貫好脾氣的江樾會為了一個鴿蛋圓子,生這么大氣嗎?活脫脫就跟一座冰雕似的,誰碰凍誰。 助理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江樾是真的生氣了,不管是否與盛老師有關,助理都覺得還是有必要多說一句,“樾哥,你剛拍戲的時候,盛老師已經(jīng)親自出面澄清了?!?/br> 江樾下意識問:“澄清什么?” 助理十分八卦的說道:“當然是澄清他和謝依依的復合傳聞了。盛老師這次當真是毫不留情面,又說以前沒在一起過,又說現(xiàn)在、未來都不可能在一起,網(wǎng)上都炸鍋了。雖然謝依依也緊跟著發(fā)了律師函,讓營銷號停止造謠,但網(wǎng)友又不傻,閉著眼都能猜到這是怎么回事,謝依依這次可算是丟人丟大發(fā)了?!?/br> 聞言,江樾先是一愣,隨即翻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熱搜,一眼就看到還掛在熱一的回應。 明明已經(jīng)聽到了結果,但不知為何,看著熱一的詞條,江樾懸在手機上方的手指下意識頓了頓,似是擔心自己點開之后,方才聽到的只是心神恍惚時的幻聽。 江樾無意識屏息凝神,緩緩點開熱搜,映入眼簾的正是盛逸的微博,簡潔有力,擲地有聲,粉碎了一切謠言和陰謀。 這一刻,江樾只覺心頭炸開了一朵煙花,萬千光華驅散了心底某處不斷涌出的失落和難過。 * 江樾喝了咖啡,很快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容光煥發(fā)的再度投入工作之中。 那日,周騏和周驥匆匆趕到醫(yī)院,守著周父做完了手術。 等周父情況穩(wěn)定了,周驥將店里來了個瘋子,買東西不給錢,嘴上還說胡話的事情告訴了周母。 誰知周母聽他說完,整個人臉色變得煞白。周驥立刻就看出不對勁來,他詢問周母是不是認識那個瘋子,但周母就是堅持說不認識,讓他們以后離那人遠遠的。 周母始終不肯多說一句,周驥也沒辦法,只好乖乖聽話。 從那天之后,周母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很多。但她嘴上卻只解釋說既要在醫(yī)院照顧周父,還要照顧店里的生意,身體有些疲憊罷了,沒什么大事。 周驥總覺得心里不踏實,結果沒過兩天,就出事了。 那個瘋子又去了店里,還和獨自守店的周母發(fā)生了沖突,周母額角都磕破了。 周驥氣不過,想要去找那個瘋子算賬,周母卻是死命的拉住他,乞求他,不要去,就當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周母勸不住周驥,就拉著周騏一起勸,所有人都知道這其中必然有什么隱情,只是周母寧愿白白挨打也不愿意說。 周騏心軟,看不得周母痛苦的流淚,就替她拉住了周驥,并向周母保證,絕對不讓周驥去找那個瘋子算賬。 誰知,一段駭人聽聞的舊聞悄無聲息的在街坊、學校流傳開來。 * 下午,盛逸返回了劇組。 他讓助理將鴿蛋圓子分給導演和工作人員,自己則親自給江樾送去。 此刻,江樾正在保姆車上等戲,聽到有人敲車門,助理隔窗看了一眼,語氣里莫名帶了幾分欣喜,“是盛老師?!?/br> 江樾一頓,順勢放下手中的劇本,快速整理下衣襟,佯裝淡定的說:“讓他進來吧。” 助理打開車門,邀請盛逸上車,自己則非常識相的下了車。 車門一關,地方有限的保姆車里,就剩下江樾和盛逸兩人。 盛逸將鴿蛋圓子放在江樾面前的小桌上,仿佛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過一般,輕快地說:“喏,你一直惦記的鴿蛋圓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