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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我不是咒術(shù)師,不能在狗卷棘的身邊時時刻刻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會出什么危險。 但陷入莫名的恐慌情緒是我最不想要的。 簡單洗個澡,在臥室,我撲一下躺倒在床上,頭悶在枕頭里。 如果狗卷棘殘疾了……恩,我還喜歡他。 如果他死了……恩,我也依舊喜歡他。 這就夠了,管那么多干嘛。以后出了事就交給以后的我吧。 特別是,今天我也想通了這件事,感謝老爸。 我瞬間將這件事拋之腦后。 關(guān)燈睡覺。 …… 跳過無聊的一天,直接快進(jìn)到運動會。 上午我沒有比賽,更可怕的是,我們整個班都沒有。 “因為上午是高二高三的學(xué)長學(xué)姐比賽,你在想什么?!?/br> 學(xué)生會辦公室內(nèi),赤司征十郎頭也不抬,兢兢業(yè)業(yè)地檢查最后一遍流程。 “學(xué)生會會長真忙啊……”我?guī)退奄Y料遞過去。 恩……話說赤司君助手呢?不會把我當(dāng)白工了吧? 赤司征十郎聞言笑一聲:“如果當(dāng)初你沒有放棄機會的話,也許現(xiàn)在坐在這里的人是烏子你也說不定?!?/br> “你為什么放棄當(dāng)會長?!背嗨菊魇商岢錾洗螞]有得到答案的問題,語氣隨意許多。 紅眸沒有看我,低垂檢查下午的比賽流程。 我聳聳肩:“因為,太累了。我連社團(tuán)都參加的歸家社,又怎么會上趕著當(dāng)會長?” “是嗎。原來如此?!背嗨菊魇善届o地說道,手上動作不停。 我按下訂書機,“我還以為你會很討厭我呢?!?/br> “為什么?” 我們兩個人就像聊閑話一樣無所謂的口吻。 我把訂好的文件放到該放的位置,想了想:“因為有些方面我比你優(yōu)秀吧,你看起來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第二名的樣子?!?/br> 赤司征十郎失笑:“還真是毫不謙虛啊烏子……確實,我不能接受第二名的名次。但也不至于因此討厭人,輸了是自己能力不足,討厭的,也應(yīng)該是自己。” “我不想一直討厭自己。”赤司征十郎說道,“所以我不是在挑戰(zhàn)你么?” 我掀眸。 面前是赤司征十郎溫柔的笑:“第二次考試紅榜見?!?/br> “……”我挑眉,“可以啊?!?/br> 話雖如此,我對這一場沒有物質(zhì)獎勵的比賽毫無興趣。 第一名的驕傲高興我也沒怎么感受到。 不過既然答應(yīng)了,只有盡自己所能了,給予對手最基本的尊重。 【無餡飯團(tuán)】:所以期末別聯(lián)系我,我閉關(guān)。 【金槍魚】:好。 【金槍魚】:我今天沒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校門口了。 什么?這么快? 我手機一抖,赤司征十郎疑惑抬頭:“怎么了?” 我停頓一下,看事情做的差不多了,站起來:“我男朋友來了,先撤了。再見?!?/br> 男朋友?是上次那個咒術(shù)師? 赤司征十郎頷首,在我推開門的時候我耳邊傳來他的聲音:“希望你是認(rèn)真考慮過后的結(jié)果?!?/br> 我回頭,赤司抬眸望著我。 我笑笑:“嗯,謝謝關(guān)心?!?/br> 赤司征十郎平淡道:“只是多問一句而已,畢竟我也幫不了什么。” 。 我把狗卷棘帶到學(xué)校里面:“下午我才比賽,先去四處看看……?” 身后的狗卷棘點點頭。 周圍稀稀疏疏的學(xué)生有幾個注意到我們,我沒察覺,狗卷棘看一眼就不在意。 “他是誰……怎么和烏子同學(xué)……” “不知道……親戚么……” 快要傳播的流言在我們走了幾步就遇見野崎梅太郎和佐倉千代停止。 人多了就反而沒什么人猜測狗卷棘的身份。 我:“喲?!?/br> “嗨烏子,啊,還有狗卷君?!弊魝}千代笑得燦爛。 狗卷棘:“海帶?!?/br> 然后我們視線全部放到沉默不打招呼的野崎梅太郎身上。 我:“……野崎君,你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個野崎君了。” “……”眼前這位黑短發(fā)的高大男高中生正吐魂神游,面如菜色。 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 我冷靜道:“截稿日到了么?!?/br> “是啊……”千代撓撓臉,擔(dān)心道,“野崎君好像是卡在一個情節(jié)上了?!?/br> 我想了想:“不如說出來一起想想?” 野崎梅太郎小小的瞳孔轉(zhuǎn)過來,氣虛道:“鈴木,被一個女生告白。被麻美子聽見……” 鈴木是野崎君畫的少女漫畫的男主角,麻美子是女主角。 我點頭:“嗯嗯,那就麻美子哭著逃跑,鈴木追出去說個浪漫話不就完了?” “不,那就太俗套了?!币捌槊诽删芙^。 我:“……?” 千代小聲解釋道:“而且鈴木君沒發(fā)現(xiàn)麻美子在一邊聽見了。” “最近都忙著運動會,素材都沒有……”野崎梅太郎眼下青黑,一夜沒睡。 “沒關(guān)系的野崎君!一定會想出來的!”千代捧著手鼓勵他。 我毫無感情地說道:“加油?!?/br> 狗卷棘:“鮭魚鮭魚?!?/br> 我正要拉著狗卷棘繞過他們離開,野崎梅太郎可怖的眼神看向我:“說起來,烏子和狗卷是情侶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