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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啊,”他開口,手里拿著金槍魚餡的飯團(tuán),似乎是自言自語,嘴角惡意的笑,“到底是哪個瘋啊?!?/br> “找咒術(shù)世界的人,她嫌命長么?!?/br> “烏子那個蠢貨。” 。 “阿欠!”我打個噴嚏,佐倉千代擔(dān)憂地看過來,“著涼了么烏子?” “不,沒事?!蔽胰嗳啾亲印?/br> 我和千代現(xiàn)在在四處逛逛,山間確實沒什么好玩的,就看風(fēng)景。 “真的,超級——清新的空氣啊!”千代深呼口氣,笑道。 我一指:“啊,千代,蜘蛛在你頭上?!?/br> “咿呀啊啊啊啊啊——————” …… 逛山以千代的慘叫聲結(jié)束,我們回去的路上,我打開游戲機(jī)。 開始打游戲。 佐倉千代欲哭無淚地一直整理頭發(fā),就算我說已經(jīng)很整潔了,蜘蛛沒有了她還是忍不住。到了營地,我依舊打游戲,千代休息,過了一會兒打開手機(jī)。 野崎梅太郎仍然在趕稿中。 “啊……”千代看到什么消息,“岸邊家的二小姐去世了,在辦葬禮。” 那種大家族的事情,一舉一動都在公眾視線里,除了一些被可以隱藏的人和事。 游戲機(jī)嗶嗶嗶打游戲的聲音回蕩,我叼著巧克力,含糊一句:“是么?!?/br> “聽說大小姐能力不行,二嫁的丈夫人品敗壞……只有寄托在小兒子身上了……”千代念出新聞稿的內(nèi)容,她只思考了一瞬,就拋之腦后。 反正跟他們這些人沒什么關(guān)系,她劃過,下一條資訊就是…… 她沉默片刻。 “夢野咲子的簽字會——!??!” 我嚇得巧克力都掉了,“什么啊。” “野崎君野崎君,你……你要真身出場么?”佐倉千代咽了咽,緊張道。 我:“?” 野崎梅太郎從趕稿的深淵中抬起頭顱,“大概,不會……” 我:“那算什么簽字會啊。” “只是賣有我親筆簽名的書而已?!?/br> 千代:“誒——原來如此?!?/br> 我打游戲到黃昏,度過了毫無意義的一天。 千代數(shù)了一下午螞蟻,比我無意義多了。 千代:“好無聊……好無聊……” 我中途友愛地分享游戲機(jī)給千代,然后千代在打出無數(shù)個be結(jié)局之后,差點(diǎn)怒摔游戲機(jī)。 “好菜啊,千代?!?/br> “唯獨(dú)不想被你這么說……” 很快到了夜晚,我精神一振。 迎接挑戰(zhàn)的時刻到了。 【無餡飯團(tuán)】:001號001號,據(jù)情報,老師將在晚上十點(diǎn)巡邏,over. 【金槍魚】:好的 【無餡飯團(tuán)】:[貓貓問號臉.jpg] 【金槍魚】:好的,over. 我鉆進(jìn)帳篷,打算等老師巡邏完,再通知狗卷棘,讓他悄悄過來。 沒想到這位咒言師在老師前腳剛走,后腳我自己都沒反應(yīng)過,他就出現(xiàn)在帳篷外。 我小聲道:“我說,這也太快了吧……”拉開帳篷讓他進(jìn)來。 狗卷棘:“鮭魚鮭魚。” 我拍了半晌的蚊子,在狗卷棘進(jìn)來不到一刻鐘全被他拍完了。 我贊賞道:“不愧是你,蚊子殺器。” 狗卷棘:“?” 像昨天一樣躺下,蓋好被子,狗卷棘身體僵硬,我倒是沒什么,只是剛要轉(zhuǎn)頭,頭皮一陣撕扯。 “……你壓到我頭發(fā)了?!?/br> “……芥菜。”狗卷棘微微起身,把肩膀壓住的黑發(fā)拾起,放過去,全程眼神沒落在我身上。 我奇怪地皺眉,“為什么不看我啊?!?/br> 今天我點(diǎn)了微亮的臺燈在帳篷里,睡下的時候正要關(guān)上,就看到狗卷棘躲閃的眼神。 “……木魚花?!彼f道,紫眸遲疑一下,還是轉(zhuǎn)向我。 軟軟的灰白發(fā)散在枕頭上,沒有高高衣領(lǐng)的遮擋,昏暗燈光下,少年好看的臉上黑紋仿佛在游動。 我們對視,他撐不住地眨眨眼,忍住躲開直白視線的沖動。 我突然說道:“肥皂的味道?!?/br> “?”狗卷棘眨眼。 “你洗了澡過來的?”我動動鼻子,“總覺得肥皂的清香味好大。” “……鮭、鮭魚!”狗卷棘微微睜大眼。 他被子下的手立刻蜷縮。 一時沉默。 我說道:“能關(guān)下燈么,在你那邊?!?/br> “鮭魚?!惫肪砑焓忠话?,微弱的燈光消散,周圍徹底黑暗。 只有兩個人的呼吸。 狗卷棘耳邊回蕩著自己猛烈的心跳聲,黑暗中沒有閉眼。 我不知道,但我往常秒睡的特質(zhì)今天失效了,煩躁地翻了個身。 狗卷棘穿的長褲,褲腿碰到我的小腿肚,癢死了,但腿再往后移就要移出本就狹小的被子了。 我想都沒怎么想,直接抬腿壓住他的褲角。 狗卷棘在黑暗中緩慢地眨眨眼,手猶豫片刻,試探性的伸出。 “想抱抱么?”我察覺到他的動作,直接問道。 狗卷棘:“……木、木魚花!” “沒關(guān)系啊,這樣還更暖和?!?/br> 我伸手抱住他,狗卷棘手在被子里縮了縮,才虛虛抱住我的背。 我眼前是他的鎖骨,但我看不到,也沒怎么在意,再次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