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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五條悟?!?/br> 千樹:“....?” 五條悟彎下腰,整張沾著血的臉都快擠到千樹臉上了。他微笑道:“是的,我就是五條家的獨子,絕對絕對超級超級值錢的五條悟?!?/br> 夏油杰來得晚了一步,沒有聽見千樹之前的‘叛徒宣言’。他滿臉嫌棄的推開五條悟腦袋:“臉上這么臟,不要隨便和小朋友貼貼,容易傳染的!” 五條悟被推開了也不生氣。他看向千樹的表情有點皮笑rou不笑的;本以為這個小姑娘知道他真實身份后,多少會有點害怕。 畢竟這家伙剛才還說要騙五條悟來千里送人頭的。 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千樹不僅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冷靜了下來!他甚至還能聽見對方拍了拍胸口,小聲嘟囔:“原來是五條悟啊,嚇?biāo)牢伊?,還以為是其他人呢?!?/br> 五條悟的表情頓時微妙起來:一個素未謀面,甚至在年紀(jì)上完全只能當(dāng)自己meimei的未婚妻...居然這么信任自己的嗎? 此刻的五條悟還不知道,千樹心里真正放松的原因在于:他是五條悟。 在千樹的腦子里,對方是‘五條悟’=對方是可以全力攻擊的對象。是就算使用【入境】和【睜眼】也沒有關(guān)系的人! 那還有什么好怕的?瑪奇瑪不也打不過自己嘛! 自認(rèn)沒有了危險的千樹立刻膽子大了起來。她鉆出夏油杰的懷抱,故作老成的拍拍夏油杰肩膀:“不管怎么說,你現(xiàn)在脫離危險了。下次不要再和這么危險的人打交道啦!我不是每次都能剛好救到你的?!?/br> 小姑娘努力板起臉,那張還帶著嬰兒肥的臉蛋可愛極了。夏油杰險些又被她逗笑,原本因為這次任務(wù)而產(chǎn)生的負(fù)面情緒都跟著變得舒緩許多。 他沒有再追問千樹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而是先帶她去找家入硝子換衣服:千樹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完全被血弄臟了,根本沒辦法繼續(xù)穿下去。 夏油杰和五條悟兩個青春期的大爺,自然是沒辦法幫千樹換衣服,所以只能交給家入硝子幫忙。不只是千樹,連他們的保護對象天內(nèi)理子現(xiàn)在也同樣需要換衣服梳洗一下。 —— 男生宿舍。 因為腹部的傷口算不上致命傷,所以夏油杰也就沒有再去麻煩家入硝子。他自己就找出繃帶和止血藥把傷口給處理了。 五條悟原本倒是傷得很重,但現(xiàn)在卻幾乎算是無傷,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陽臺上。 “杰,你現(xiàn)在還覺得千樹是普通人嗎?” 夏油杰正在給自己纏繃帶的手一頓:“...明顯不是?!?/br> 什么普通人能拖住天與咒縛這么久?光是這一點擺在明面上的事實,就已經(jīng)讓夏油杰清楚千樹并不是普通人。 五條悟轉(zhuǎn)過頭,那雙冰藍(lán)色眸子正透過墨鏡注視著自己的摯友:“那么,到現(xiàn)在為止,你還覺得她是無辜者嗎?” 夏油杰語氣肯定:“她是無辜的?!?/br> “悟,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他抬起頭,神色冷靜又堅毅:“但是我相信,千樹和理子meimei的事情沒有任何關(guān)系。甚至包括你的婚姻,我也相信千樹是無辜的?!?/br> “她會來這里,是為了救我?!?/br> 夏油杰無法不相信千樹。他腦子里總是盤旋著那個蹲在院子里,吃東西吃得臉頰和手都臟乎乎的漂亮小傻子——好像不知道欺騙和利用為何物那般,對著五條家的傭人也能露出燦爛誠摯的笑臉。 即使吃著很普通的食物,也會滿臉幸福和滿足的表情,看得人心都要化了。這樣的女孩子,夏油杰沒辦法把她和什么陰謀詭計聯(lián)系到一起。 五條悟挑起眉。他吹了聲口哨:“杰,你不會是喜歡她吧?” 夏油杰滿臉冷漠:“不好意思,雖然我們是摯友,但我畢竟不是人渣?!?/br> 五條悟:“...我懷疑你在影射我?!?/br> 夏油杰:“別懷疑了,我就是在說你。” —— “哦哦哦!這個!這個蝴蝶結(jié)太可愛了吧?!” “是吧?這個也很可愛!” “等會給千樹meimei扎個雙馬尾吧?” “雙丸子頭也很可愛啊?!?/br> “太可愛了嗚嗚嗚——” ...... 千樹像個洋娃娃似的被兩個女人團團圍住打扮,隱約聽見對方宿舍樓傳來一聲巨響。她忍不住分神看了眼窗外:“對面怎么了?在打架嗎?” 家入硝子正忙著給她丸子頭上面扎蝴蝶結(jié),聞言頭也不抬的回答她:“男人們的無聊游戲而已,不用管它?!?/br> 第七章 事發(fā)第二個小時,千樹的丸子頭還沒有扎完蝴蝶結(jié),就被兩個人帶走了。他們來得迅速,沒有給家入硝子和天內(nèi)理子任何拖時間的機會,出示完證件后直接架起千樹就離開了。 千樹被帶出學(xué)校,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去了另外一個學(xué)校;她很快就見到了把自己撿回來的老頭之一,樂巖寺嘉伸。 這是個很古怪的老頭,總是不茍言笑。就是鼻環(huán)和耳環(huán)看起來有點搞笑——千樹暗地里懷疑這位老大爺年輕的時候是不是玩過地下音樂。 說不定還是個黑泡。 樂巖寺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東京都立高等咒術(shù)學(xué)院?怎么還和星漿體扯上關(guān)系了?” 千樹舉起一只手,滿臉乖寶寶的表情。樂巖寺臉上的嚴(yán)肅險些繃不住,他干咳一聲,示意千樹可以發(fā)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