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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分離后每一年,銀古都為自己求一枚平安御守。這些御守來自不同的城市和不同的神社,卻擁有著相同的含義:祈求平安健康。 千樹沒想到自己會收到這份禮物。在理清楚御守上記載著的日期后,她坐在房間地毯上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房間門被人推開,津美紀從門外探出頭詢問。 “小千,你怎么啦?怎么突然咦?這些是什么?” 津美紀看著滿地花花綠綠的平安御守,露出了呆滯的表情:“這么多平安御守?都是千樹你的?” 她是去什么地方批發(fā)平安御守回來倒賣二手貨了嗎?為什么這些御守看起來還不太像是同一家出來的? 千樹把最新一年的平安御守撿起來塞進自己口袋:“是我朋友送的。抱歉,我等會就把這些全部收拾干凈?!?/br> 津美紀連連擺手:“沒關系沒關系,不著急——你要不要先出來吃飯?” 她欲言又止的看著千樹,表情看起來格外擔憂。千樹不想讓她擔憂,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好。” 晚飯津美紀做得比較簡便,普通的蘑菇湯和豆腐炒rou,還有拍黃瓜。千樹幫著她拿了碗筷,兩個人相對坐下吃飯。 津美紀中途忍不住偷偷去看千樹神色:小姑娘看起來神色如常的在吃飯,但眉頭卻死死皺著。 不對勁??!千樹什么時候吃飯都從來不會皺眉頭的。這孩子吃飯的時候向來很香,吃下去的每一口都顯得十分有胃口。 今天是怎么回事? 糾結了許久,津美紀還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問。千樹卻搶先開口:“津美紀姐,你剛剛一直看著我,是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她疑惑的看著津美紀,津美紀索性心一橫,單刀直入:“那我就直說了——小千你是失戀了嗎?” “噯?” 千樹拿著筷子,吃飯的動作猛然停住,不知所措的看著津美紀,又重復了一遍津美紀的措辭:“失失戀?” 她之前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津美紀看著千樹又懵又可憐的表情,心中頓時涌起無限母愛。她隔著那方小小的桌子,彎腰拍了拍千樹肩膀:“我們小千也長大了,談戀愛是很正常的事情,失戀了也不要不好意思?!?/br> “戀愛嘛!哪里有一帆風順的?起起伏伏分分合合很正常啦?!?/br> 津美紀試圖用過來人的經(jīng)驗安慰下千樹。只是她所說的‘起起伏伏分分合合’這個形容詞,恰到好處讓千樹想起了自己和銀古。 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往下面掉。 千樹吸了吸鼻子,把飯碗拿遠,從桌上一口氣抽出七八張面巾紙捂住自己臉頰,聲音也悶悶的:“我沒有失戀?!?/br> 反正根本就沒有開始戀愛過! 津美紀當然不信千樹的話。她以為是千樹小朋友愛面子,不想被當面拆穿。 成熟的過來人再度拍了拍千樹肩膀:“好好好,沒有失戀。來,打起精神來——世界上的好男孩那么多!實在不行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惠,我又不介意你對他下手。” 千樹頓時被更住了。原本很傷心的眼淚頓時都變得不那么傷心,她差點捂著面巾紙笑出聲來。 “惠要是知道津美紀姐這樣說話,肯定又要生氣了?!?/br> “生氣就生氣嘛?!苯蛎兰o聳了聳肩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看你們關系那么好,還以為算了。” 把沒有發(fā)生的猜測咽下去,津美紀不再提那些事情。她往千樹碗里夾了一筷子蘑菇炒rou:“來來來,哭完了就吃飯。不論發(fā)生多傷心的事情,也絕對不能耽誤吃飯啊?!?/br> 托津美紀的福,傷心中的千樹不僅沒有耽誤吃飯,甚至還多添了一碗。 第二天大早,千樹還縮在空調被里——她的被子突然被人掀開,千樹翻了個身抓住被子一角,勉強睜開眼。 一張無比帥氣的臉龐在眼前放大,即使被黑色眼罩遮住了上半張臉,還露著的下半張臉無疑也是個美人。千樹對著那張臉愣了兩秒:“五條悟?” 五條悟向她打了個響指:“回答錯誤!是五條老師哦~” 千樹:“” 她松開被子角,磨磨蹭蹭的從床上爬起來:“你怎么來了?” “事情解決完就來了唄?!?/br> 五條悟聳了聳肩,又狀似無意的問:“你眼睛好腫,不會是昨天晚上哭了吧?” 千樹摸了下自己眼皮:“很腫嗎?” 她十分在意的跑到房間落地鏡面前,湊近了仔細看:兩只眼睛的眼皮果然是腫的。 千樹自從變成人之后,好像還沒有像昨天那樣哭過。她摸著自己腫起來的眼皮,倒吸一口涼氣:“好丑——五條悟,你戴著眼罩,到底是怎么看見我眼皮腫的?。俊?/br> 五條悟歪過頭,滿臉無辜的沖千樹比了個心:“是愛的力量喲~” 千樹被惡心出一身的雞皮疙瘩:“好惡心都說了不要學女子高中生講話啊!” “你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是那個什么交流會要開始了嗎?” 她始終記得五條悟和自己說過交流會的事情。東京都咒術學院這邊能出場的好像也就剩下自己和乙骨憂太了——千樹和另外一所學校的人打交道甚少,下意識把他們當成了和五條悟差不多天賦的變態(tài)。 五條悟笑瞇瞇的看著她:“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對你進行一些咒力使用上的特訓。說起來,小千你還從來沒有嘗試過要把自己的力量轉變成咒力使用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