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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薇猛然睜開了眼睛,待發(fā)現(xiàn)壓在自己身上的果然是贏駟而不是自己家里的那只大熊的時候,她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 “醒了正好。”贏駟笑了笑,不然自己一個人倒是挺沒意思的。 好個毛! 早晨顧薇感覺到男人離開,只恨不得自己踹他一腳。 他們不是冷戰(zhàn)嗎? 他們不是吵了架嗎? 為什么這男人大半夜的竟又是爬上了自己的床,還把自己折騰了那么久? 自己昨晚裝死都不能抵擋這男人的興致,活像是禁欲多年似的,鬼才信呢! 可是即便是如此,顧薇下午還是去了校場。 睡都睡了,心里矯情下也就罷了,她今天要自己練馬。 天遂人愿,贏駟今天下午并不在校場,至于去了哪里,顧薇沒有問,向馬監(jiān)要馬匹的時候馬監(jiān)直接將贏駟的坐騎牽了出來,顧薇嚇了一跳,“我的那匹馬呢?” 還是自己的小母馬溫馴,顧薇現(xiàn)在不想要和贏駟有牽連,哪怕是馬也一樣。 馬監(jiān)很是恭敬,“回王后的話,母馬現(xiàn)在都在孕期。” 顧薇聞言幾乎僵化了。 最后卻還是認命的牽著贏駟的那匹馬在校場上溜達了一圈。 要她自己去騎馬?沒那膽子,顧薇想想決定還是作罷了。 只是顧薇倒是沒想到,贏駟脾氣不怎么樣,他的坐騎的脾氣倒是不錯,還挺溫馴的。 只是再溫馴的馬,自己混的不熟,也不敢隨便騎呀。 溜了幾圈馬,顧薇回去的時候卻是聽到一陣喧嘩的聲音,而那聲音嘶聲力竭的,頗是幾分熟悉。 “我是王后的滕妾,是楚國的公主,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向媛的聲音,顧薇微微皺眉,吩咐長春,“去看看怎么回事?” 長春領命而去,沒多大會兒就是回了來,“北方的義渠又是鬧了亂子,大王說是和親聯(lián)盟安撫一下,便是挑選了向滕妾?!?/br> 那人也并不在乎就是將消息都透露了給自己,長春懷疑,這是大王的吩咐。 想了一下,便是直接告訴了顧薇,沒有什么隱瞞的。 義渠?顧薇聞言皺了皺眉,她記得那是昭襄王時候的事情,好像歷史上的宣太后似乎和那義渠君有染似的,還給他生了孩子,活脫脫的趙姬的前輩嘛。 只是怎么贏駟就開始處置他兒子將來要做的事情了,自己這是捅了多大的簍子呀? 顧薇一時間汗津津的,決定自己還是當個縮頭的小東西,別再亂出頭了。 只是她想要當縮頭烏龜卻也是難,因為王后宮里有人正是等著。 “王后,向媛jiejie到底也是楚國的公主,去和親義渠算是什么回事?大王這分明是在打王后的臉,還望王后救救向媛呀!” 無利不起早的人罷了。 顧薇不是不清楚這兩人的心思,同是陪嫁的滕妾,將來其實就是要把滕字去掉做妾的,說不定熬著熬著就有本事當了王后甚至太后呢,同理參考歷史上的宣太后。 其實向媛這么一去,對于這兩人其實是好消息。 但是好消息的背后那確實潛在的危機,別忘了。 贏駟舍得一個向媛,未必舍不得她們兩個。 兔死狐悲,倒是有幾分遠見卓識。 “這是你的想法?”顧薇看著玉兒,臉上神色倒是安穩(wěn),讓玉兒看不透。 “是?!庇駜旱吐暣鸬溃骸氨闶呛陀H,也有秦國的公主在前,卻是為何作踐我們楚國公主?還望jiejie念在咱們一祖同宗的份上,救救向媛?!?/br> 聰明的玉兒忽然間哭了起來,顧薇聞言笑了笑,好一會兒卻是點頭道:“你說的不是沒道理,這件事情我自然會和大王求情的,好了,回去吧,別哭哭啼啼的模樣,不然還讓大家伙覺得我欺負了你們呢。” 玉兒聞言愣了一下,臉上神色一住,這才擦干凈了眼淚道:“是,玉兒曉得了?!边@一個計劃不能得逞,只是若是能讓王后和大王之間起了沖突,卻也算是達到目的了。 羋云只負責哭,被屈玉拉走的時候還有些不太明白,眼睛紅紅的,像是小兔子似的。 兩人走后,長春連忙上前,“王后,這件事你可不能跟大王有沖突。” 事關國事,這一不小心,只怕是就真的要徹底惹怒了大王的。 顧薇頗是贊成,這可是個黑鍋,背還是不背,這是個問題。 ☆、十六回 這次王后彎彎繞 長春原本以為,自己的勸說王后是聽進去了的,只是待聽到王后竟還是在大王面前提及了向媛時,長春只恨不得把找個東西塞到顧薇嘴里,讓她說不出話來。 固然現(xiàn)在有大王的恩寵,可是也絕對不能恃寵而驕呀! 若是王后現(xiàn)在得罪了大王,那絕對是……要把自己送入冷宮的節(jié)奏呀。 那個羋云不是什么好人,向媛被送到義渠和親只怕是她求之不得,而能夠順帶著讓王后失寵,那更是她所喜聞樂見的。 想到這里,長春只恨不得上前,只是卻忽然間聽到贏駟道:“你們都下去,沒有寡人的吩咐,不許進來!” 長春頓時身體一僵,有心想要解釋,卻是看到顧薇跟自己擠眉弄眼,那模樣好像是在說自己明白在做什么似的。 一時間,長春竟是有些心灰意冷,難不成王后之前種種其實都是裝的?為的不過就是讓自己放松警惕而已,然后現(xiàn)在再忽然間做出些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