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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瓊?cè)A當初學(xué)的三大定律,應(yīng)該還沒有全部還給牛頓吧。她覺得,她努力想想,應(yīng)該還能回想起一些來。 六格格聞言,展眉道:“那就勞煩八meimei了?!?/br> 彼時,許多從西洋各國送來的書籍并沒有被翻譯成中文,因此,阿哥、格格們在閱讀這些書籍的同時,不得不好好學(xué)習(xí)洋文。 作為一個學(xué)霸,六格格對于知識的渴求絲毫不亞于其余的阿哥、格格們,若是在傳統(tǒng)功課上遇到了問題,她會向四阿哥虛心請教,若是在最近新添的功課上遇到了問題,六格格則更愿意去找瓊?cè)A,在她看來,瓊?cè)A對于這些個新鮮事物的接受度和學(xué)習(xí)能力,可比其他兄弟姐妹們快多了。 瓊?cè)A認認真真地啃起了書本,如若當初她的老師見到了她如今這副模樣,一定會十分欣慰的。 在這期間,六格格也沒有浪費時間,她拿起了一本書,開始學(xué)起了英文。 這要是擱在以前,六格格會覺得學(xué)習(xí)他國語言是一件無用的事,可自打她偶然間得知,噶爾丹會俄語,還去過沙俄首都莫斯科之后,她就不這么覺得了。 多學(xué)一些外語總是沒錯的,興許日后什么時候建交就需要用到呢?更何況,她的語言天賦不差,學(xué)起別國語言來,非但不覺得吃力,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眼見著六格格不知什么時候又與瓊?cè)A坐到了一處,一旁的五格格撇了撇嘴道:“六妹在功課上當真用功,就是不知道六妹學(xué)得這么賣力,日后是準備跟妹婿說這些洋人的話嗎?” 五格格素來與六格格不對付,五格格的生母是布貴人兆佳氏,六格格的生母則是貴人郭絡(luò)羅氏,六格格同時也是宜貴妃的外甥女,因為她的母親是宜貴妃的庶妹。五格格與六格格年齡相仿,額娘地位相當,平日里自然是什么都喜歡拿來比上一比。 此時,五格格見六格格請教瓊?cè)A問題,只以為她是想借機與皇后之女攀上,因此,她出口的話毫不客氣,帶有諷刺意味。 六格格聞言,放下手中的書本,皺了皺眉頭:“我讀書不是為了別人,是為了我自己,我懂得越多,日后,底氣便也越足。我倒是不知道我哪兒又礙了五jiejie的眼了,竟這樣陰陽怪氣地跟我說話。五jiejie不愿意好好讀書,只想做個后宅婦人,那是你的事,可莫要拿你那一套規(guī)則來套在我身上!” 瓊?cè)A今年已經(jīng)八歲,五格格與六格格年齡猶在她之上,都已經(jīng)定了親,再過幾年,她們便要去遠赴蒙古了,說來,這幾年也算是她們最后的悠閑時光。 瓊?cè)A身為皇后之女,且又身負國運,康熙自然是不會拿她去和親的,九格格自幼養(yǎng)在太后膝下,太后對她感情十分深,舍不得她遠嫁,日后多半要嫁在京中。可其余的幾個格格們,就不像她們這般幸運了,多半都是要嫁去蒙古的。 這人最怕有對比,五格格原本只是與六格格不對付,可自打她被定給蒙古一位王公貴族之后,她對不必和親的瓊?cè)A與九格格,也產(chǎn)生了一種極為微妙的心理。這種微妙的心理,讓她一看到六格格“討好”瓊?cè)A,就覺得十分礙眼。 六格格見了五格格的眼神,便知道她根本沒有弄明白自己的意思,五格格對讀書可有可無,便也不相信其他姐妹會真心喜愛讀書,只以為她是想借此機會與瓊?cè)A處好關(guān)系,滿腦子后宅思想,六格格也就懶得與五格格辯駁了。 倒是瓊?cè)A有些看不過去,她抬起頭對五格格道:“五jiejie當真認為這些課程是沒用的課程?” 五格格回視著瓊?cè)A,她到底還是有些憷瓊?cè)A的,不敢直接像懟六格格那樣懟瓊?cè)A。她雖沒有直接回答瓊?cè)A的問題,但眼中明晃晃的寫著“如若不然呢”。 瓊?cè)A道:“這些課程,可都是汗阿瑪讓咱們學(xué)的,汗阿瑪從不做無用的事。倘若這些課程當真對咱們沒有用處,汗阿瑪又怎么會花了這么多精力,派人來給咱們上課?” 五格格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了:“難道不是因為八meimei你喜歡這些課程,汗阿瑪為了哄你開心,這才讓咱們學(xué)習(xí)這些嗎?以前,三jiejie她們從不需要學(xué)習(xí)什么數(shù)學(xué)、天文學(xué)、外語之類的,還不是過得好好兒的!” 瓊?cè)A這回可算是看明白了,合著五格格對她早有怨念,只是礙于她的身份,一直沒有直說。 在瓊?cè)A看來,這也算是人各有志了,學(xué)霸有學(xué)霸的活法,學(xué)渣也有學(xué)渣的活法,有志者有有志者的活法,躺贏者也有躺贏者的活法。 五格格與六格格在不久的將來必將去蒙古和親,到了蒙古之后,只要那里的蒙古王公不傻,自然不會薄待她們,她們可以繼續(xù)過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也可以參與到當?shù)氐恼?wù)之中,發(fā)揮屬于自己的作用。 五格格準備走前面一條路線,這有錯嗎?當然沒錯,在過去的幾十年間,不少公主們都是這么過來的,只要能夠維持蒙古部落與大清之間的穩(wěn)定,她們也算是盡到了自己的責任;而六格格顯然不甘于只當后宅的一個擺設(shè)、男人的附庸,她想走后面這條路線,所以,她利用這有限的時間拼命地充實著自己,甚至不惜向年齡比自己小的meimei請教,她有錯嗎?當然也沒錯,既然康熙允許,部分蒙古王公也接受這種形式,那么這種形式自有其存在的價值。 但五格格不該覺得她所選擇的那條路是唯一且正確的道路,并以此來指責六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