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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柱間的傻笑聲里,宇智波斑左右望了一下,卻并沒有見到沙羅本人。他對柱間說“我失陪一會兒?!苯又?,便轉身離開了。 沙羅并不在千手一族的人群中,斑在大名的府邸里尋找了好一陣子,才在轉角的屋檐下瞧見她的身影。 只見沙羅雙手大張,正仰躺在清靜無塵的走廊地板上閉目打盹。秋日的陽光斜斜地穿過柳杉樹的枝梢,落在她的面龐上,將她的膚色映得發(fā)白,眼睫似乎也成了一片雪色。 她的兩只腳慢悠悠地晃著,看起來很悠閑。 “沙羅,你什么時候跑到這里來的?”斑問。 “啊……”沙羅睜開了惺忪睡眼,揉著眼睛坐起來,說,“從擂鼓那會兒就跑過來了。我在早上沒有睡夠,有些困,就過來補眠了。怎么?結盟儀式已經結束了嗎?” 斑愣了愣。 聽沙羅這樣說,整一場重要的結盟儀式,其他的千手族人都作為見證者聚集在族旗之下,而她卻在這里舒服地睡覺偷懶。 這可真像是沙羅會做的事。 不知為何,斑的嘴角悄然浮起了一道弧度。 沙羅坐起來,小小地打了個呵欠,她的身影落入了秋日的光線之中,被照得鮮明清透。銀色的發(fā)絲散落在肩上,與露草的底色映襯著,仿佛月光灑落于安靜的林間。 此時此刻,斑才忽然明白,為何泉奈今天會如此反常,大呼小叫地告訴他“沙羅是個女子”。因為沙羅今日的打扮,確實與平日有所不同。 不僅不同,還格外美麗。褪去了戰(zhàn)場上的血光與劍影,只留下山風似的悠閑輕快,叫人看著她時,心情便不由暢快起來。 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到沙羅盛裝打扮的模樣,可宇智波斑還是在此刻微怔許久。 “怎么一直盯著我?”沙羅被他的目光一直望著,覺得有些不習慣。旋即,她想起宇智波泉奈今天看到她的反應,便發(fā)出了一陣嘲笑聲,“說來,斑,你知道泉奈今天見到我的反應嗎?哈哈哈哈——實在是太好笑了!” “泉奈怎么了?”斑問。 “他吃驚地問我,‘你怎么會是個女人?你是男人吧?你是不是在戲弄我?’”沙羅學著泉奈當時的表情,將眉毛挑起來,大驚小怪地說,“別人都喊你少爺,少爺怎么會是個女人呢?——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她的表情學很是傳神,斑很容易就想象到了自家弟弟震撼無比的模樣。 “那也是沒辦法。畢竟泉奈一直拿你當一位男性看待。”斑說著,走近了屋檐之下,問,“沙羅,你是打算以后一直用女性的身份示人了嗎?” 說罷了,斑的目光便微微一暗,眼中似流轉著什么深意。 從前,眾人都將打扮粗率的沙羅當做男人,自然不會對他生出什么別的想法。但如果沙羅以后都以女性的身份示人,那就會有更多的人如泉奈一般吃驚,然后認識到她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女人吧。 沙羅拿手指卷著發(fā)梢,納悶地說“我從前也沒有特意強調過我是男人??!我只是打扮得隨便了一點而已,是大家自己把我當做男人看待,那也不是我的過錯。現(xiàn)在我不必再上戰(zhàn)場了,想要穿好看的衣服,也沒什么不同吧?” 她是當真這么覺得的。 只是衣物有所不同,又不是換了一個人,大家自然都是該怎么對她,就怎么對她。 可宇智波斑卻說“當然有所不同。從前,大家都以為你是男子,自然不會多想。如果得知你是女性,也許會有人對你心生愛慕,向柱間求娶你?!悖紤]過嫁人這件事嗎?” 聞言,沙羅的表情一滯。 嫁人,嫁人,嫁人——啊?這個詞怎么念起來這么磕磕絆絆的呢? 所謂嫁人,就是找一位戀人一起共同生活吧?就像父親和母親那樣,生兒育女,互相扶持,彼此陪伴…… 雖說她并不覺得現(xiàn)在獨自一人的生活有任何不便,但如果她當真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嫁人,那似乎也沒什么不好的。唯一的問題是嫁給誰? 沙羅皺起眉,仔細思索。 “嫁人啊……也許吧。不過,我嫁的男人肯定要經過千挑萬選?!鄙沉_鄭重地說,“首先,這個男人的實力一定要強。他至少要和我打個平手吧?” 實力不夠,她還看不上眼呢。 “其次,他得有點錢。” 不能和無慘一樣,靠找年輕的富家女孩接濟過日子,好歹能讓家里揭得開鍋。最好,是錢多一點的闊男人,可以讓她快樂地買新衣服。 “再次,最好和我的出身差不多,是個熟悉的人?!?/br> 意思是找各大忍者家族里相對有頭臉、和柱間來往比較多的人,比如猿飛一族的少主。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熟悉了,不容易看走眼。要是陌生人,誰知道他私底下性情如何,是不是專一的男人呢? 而且大家都是忍者,習俗相同,就能彼此理解。如果嫁給一個非忍者的普通人,人家可能還會吃驚“你們怎么喜歡在屋頂上走路?” “啊……還有,性格好一點,愿意踏踏實實地干活,能外出執(zhí)行任務掙錢。” 這一點就不用說了吧?這是為人的基本要求。 “對了!最重要的是,必須有貓!”說到這里,沙羅的語氣陡然興奮,“別的條件可以寬松一點,但這個要求必須嚴苛!要有貓!最好是聽話懂事、能幫人干活的忍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