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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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蘭橈被他雙眸一掃,不知為何有些心虛,就道:“誰是你娘子!不要胡說!” 燕歸道:“這么說你之前答應(yīng)嫁我的話,又不作數(shù)了?” “那是你使詐!”陳蘭橈指著他,又羞又悔,“你騙我!皇帝的旨意分明改了,你卻騙我是你的功勞!” 燕歸淡然不驚:“我早已經(jīng)跟太子少傅關(guān)承說好了,才知道旨意已改,這個莫非能怪我么?要怪也是怪你早一步答應(yīng)了我,或許這也是天意,你說呢?” 燕歸這般說,倒也不算強(qiáng)詞奪理,陳蘭橈不知該怎么回答,正氣得發(fā)怔,師神光輕咳了聲,道:“世人皆知蘭橈跟我早有婚約,殿下以欺瞞霸道手段,趁人之危橫刀奪愛,不怕天下人恥笑么?” 燕歸道:“你們只是定親,又非成婚,再說就算是成婚,難道她就不能嫁給別人了?自古美人如江山,有能者得之,且?guī)煿幽闼貋聿蝗迸駵叵?,何必得隴望蜀來覬覦我的女人呢?!?/br> 陳蘭橈一怒松開握住師神光的手:“不要自說自話,誰是你的……” 師神光道:“能把蠻橫脅迫說的如此動聽,殿下也算是頭一號人物了,不過我既然來了,就要帶蘭橈走,恐怕你是留不住的。” 燕歸笑得幾分輕狂:“我不僅要留她,還要留你?!?/br> 陳蘭橈見燕歸如此囂張,因知道他的為人,不由擔(dān)憂心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神光哥哥可以全身而退么?” 師神光道:“你欲殺我?” 燕歸道:“惜你之才,所以才在此同你好言相商,你若是束手就擒也就罷了,若是負(fù)隅頑抗,對你并無好處。” 師神光道:“原來你早看破我的調(diào)虎離山計策,看你氣定神閑一副胸有成竹之態(tài)……你故意要同蘭橈成婚,且將此事大肆張揚(yáng),該不會就是想引我來自投羅網(wǎng)吧。” 燕歸笑笑:“師公子果然聰明,那么現(xiàn)在,何不既來之則安之?” 兩人對話之中,陳蘭橈聽了明白,震驚看向燕歸,心涼如水:“原來他這么著急要跟我成親,居然是想引神光哥哥出面,當(dāng)初我還說神光哥哥不會坐視,原來……本來都是他故意設(shè)計!” 燕歸掃她一眼,卻又面不改色轉(zhuǎn)開目光,仍同師神光對峙。 師神光見陳蘭橈呆若木雞,便抬手在她肩頭輕輕一抱,道:“燕歸殿下,豈不聞螳螂捕蟬,黃雀在后?!?/br> 燕歸盯著他的動作,挑眉:“哦?” 師神光道:“我既然有勇氣以身犯險,自然要有萬全準(zhǔn)備,不如我同你賭一賭,今日,你留不住蘭橈,更絕留不住我!” 燕歸眼神微變:“你……”他微微思忖,忽然回頭,低聲喝道:“速去太子殿……” 師神光輕笑:“這會兒怕是晚了!” 果真,兩人對話之間,就見一道人影如飛而至,倉促地向燕歸行禮,湊上前來低語數(shù)聲。陳蘭橈竭力去聽,卻只聽到零星地“太子”“逼迫”等詞。 燕歸揮退來人,看向師神光:“我倒是忘了,你在這宮內(nèi)還是安插了許多暗樁?!?/br> 陳蘭橈一凜,師神光淡淡道:“就如同武魏也在我府內(nèi)安插細(xì)作暗算于我一般,來而不往非禮也?!?/br> 燕歸忍怒,微微昂首,道:“你想如何?” 師神光道:“那就得看太子琪的一條命值多少了。” 燕歸冷笑道:“你可不要獅子大開口?!?/br> 師神光笑得溫和:“我知道武魏長幼有序,兄友弟恭,想來燕歸殿下是不會坐視兄長有性命之憂而置之不理的?!?/br> 燕歸冷道:“廢話少說,你到底想如何?” 師神光道:“我要帶蘭橈跟思奴走?!?/br> 燕歸嘲道:“師公子真是目光短淺,我還以為你要以此為脅,要我們撤出慶城。” 師神光淡笑道:“若是燕歸殿下能答應(yīng),我自然會這般要求,不過我并非是貪心之人,所以只要兩人便可?!?/br> 燕歸哼了聲,看向陳蘭橈:“你心里一定很得意了,必然覺得他很能干,終于有人可以對付我了?!?/br> 陳蘭橈聽得清楚,大概是師神光安插了細(xì)作在太子琪殿內(nèi),趁其不備動手挾持了太子琪,所以逼迫燕歸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為。 兩個天底下最聰明的人對話,陳蘭橈自詡“獲益良多”,原來只以為燕歸只是急欲得到自己,卻沒想到他另有所圖。 聽燕歸挑釁,陳蘭橈故意輕蔑一哼,歪頭看向別處。此刻她知道師神光的確有備而來,所以心也微微放下,但卻并不覺得輕松,反而有種微淡的苦澀。 燕歸見她不睬自己,偏又說道:“想來左遙怡也是這么覺著。你剛才可問過他在章國做了什么嗎?” “你又想說什么?”果然陳蘭橈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到燕歸神情,卻又道:“你別又想挑撥離間,我再也不會相信你。” 師神光看看兩人,道:“燕歸殿下,只說你應(yīng)是不應(yīng),否則的話,聽聞太子琪的脾氣可不怎么好,日后算起賬來,恐怕會加在殿下你的頭上?!?/br> 燕歸卻只看著陳蘭橈,緩緩說道:“他已經(jīng)跟章國的嘉明公主定親了,你還要跟著他走嗎?” “你又來這套,當(dāng)我會上當(dāng)嗎,”陳蘭橈想到師神光就在身旁,便轉(zhuǎn)頭看他:“神光哥哥,他總是這么說,你快罵他……” 燕歸繼續(xù)火上澆油,道:“你都要跟我成親了,他跟章國公主訂親又有什么稀罕?!?/br> 師神光眉頭一皺,道:“燕歸殿下,你何必空口白牙,說這些無稽之談?” 燕歸若有所思,道:“看樣子你也是不知道的,那么……或許做主的另有他人,但這件事兒就連慶城也都在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傳,可見并非是假的?!?/br> 師神光臉色微微發(fā)白,已想到其中癥結(jié),心中又氣又恨:“父親!” 陳蘭橈不明所以,心中卻隱隱有些不祥之感,仰頭看向師神光,喚道:“神光哥哥?” 師神光鎮(zhèn)定心神,抓住她的手:“蘭橈,跟我走。我會給你一個交代?!?/br> 燕歸不咸不淡道:“是啊,去章國當(dāng)他的側(cè)室,也算是不錯的交代?!?/br> “你住口!”陳蘭橈大叫一聲,恨不得沖上去堵住他的嘴。 師神光卻將她一抱,極快后退。陳蘭橈只覺得一股冷風(fēng)撲面而來,耳畔仿佛聽到一聲悶哼,她扭頭看去,卻見師神光左手抱著她,右手在唇邊擦過。 原來方才,燕歸趁著師神光心緒起伏,居然猝不及防地動了手,強(qiáng)橫一掌拍來,陳蘭橈就在師神光身邊,自然會被掌風(fēng)波及,師神光后退之時,不忘攬住陳蘭橈,微微側(cè)身,替她擋了部分掌風(fēng)。 燕歸看他身形微晃,不由笑道:“你內(nèi)力不足,明明已是強(qiáng)弩之末,竟還敢在我面前做戲!” 師神光手遮著唇上一抹血色,回頭看他:“只要師神光還有一口氣在,就是武魏的死敵!” 陳蘭橈看出端倪,心疼之極,扶住他胳膊道:“神光哥哥,你怎么樣?你的內(nèi)傷未愈,怎么不告訴我……” 燕歸嘲笑道:“因?yàn)樗悄腥?,所以總喜歡在所愛的女人面前逞強(qiáng),真是愚蠢?!彼で耙徊?,又道:“你以為挾持了太子,就能為所欲為了?我大可先殺了你!” 陳蘭橈從師神光懷中掙脫出來,張手擋在他的跟前:“燕歸!你居然偷襲!不要臉!你想傷我神光哥哥,除非先殺了我!” 燕歸打量自己的手心,道:“你最好不要再為他說話,除非你嫌方才那一掌不夠,我怕我忍不住會拍死他!” 陳蘭橈最恨被人要挾,可偏偏屢次受制于燕歸,他仿佛也深深知道用什么法子最是有效,總是叫她無法無法反駁。 陳蘭橈索性道:“那么我就不說!” 她話是不說了,卻竟提拳往前,直奔燕歸面門。燕歸見狀,笑道:“好極?!鄙硇尾粍硬婚W,巋然如松。 陳蘭橈不忿之下便動了手,眼看一拳即將落在燕歸面上,便聽身后師神光叫道:“蘭橈回來!” 陳蘭橈懷憤之下,哪里會聽,何況要停手已然來不及,就在她的拳跟燕歸的臉相差毫厘之時,燕歸出手如電,擒向她的手腕,左手便去摟她的腰。 陳蘭橈早就知道他的武功比自己高明許多,見他不閃不躲,她心中已經(jīng)暗自防備,何況又聽了師神光警戒之語,但燕歸出手的速度之快仍在她意料之外,幸好她機(jī)警過人,見勢不妙腳下一點(diǎn),身形如飛鳥般輕靈躍起。 燕歸捉了個空,眼中卻流露幾分贊賞之意,陳蘭橈人未落地,提一口氣,使出卓絕輕身功夫,纖腰一扭,便要回到師神光身旁。 燕歸好不容易激得她出手,就是等這個機(jī)會把她擄回身邊,又怎會輕易放棄,才要將她追回,眼前人影一晃,卻是師神光動了。 燕歸方才試探出師神光內(nèi)傷甚重,內(nèi)力幾乎全無,因此便未把他放在眼底,此刻見他不自量力動手,便一抬掌,使出六七分的功力,想要給他點(diǎn)苦頭吃吃。 誰知雙掌相交瞬間,燕歸渾身一震,只覺對方掌心一股巨力襲來,源源渾厚,哪里是內(nèi)力全無?他想再催動內(nèi)力對抗,卻已晚了,只好撤掌,雖然如此,卻仍是心頭巨震,隱隱作痛,不可幸免地被對方掌力傷到。 燕歸倒退出去,身形踉蹌,撫胸彎腰,猛地抬頭看向師神光:“你……”心中驚疑不定:吃不準(zhǔn)師神光到底是假的受了內(nèi)傷,還是裝的。 師神光擋在陳蘭橈跟前,云淡風(fēng)輕道:“殿下如此逞強(qiáng)不顧一切,是否也頗愚蠢?” 燕歸深吸一口氣,心底已萌生殺意,沉聲道:“衛(wèi)軍何在?!?/br> 殿外一陣整齊聲響傳來,頃刻間,已經(jīng)有幾十條矯健的人影沖了進(jìn)來,正是隨侍燕歸身旁訓(xùn)練有素的侍衛(wèi)們,個個手持兵器,將師神光跟陳蘭橈圍在中央。 陳蘭橈靠著師神光,原本看他談笑風(fēng)生,還以為他安然無恙,不料貼著他身子,才察覺他在微微發(fā)抖,陳蘭橈心頭一驚,卻不做聲,伸出手去悄悄一探,摸到他的手,剛一碰到,便十分心驚,原來師神光的手冰涼。 陳蘭橈心頭絞痛,心內(nèi)明白方才那一掌必然是耗盡了師神光最后的內(nèi)力,但是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環(huán)顧周遭虎狼之士,也看清楚燕歸眼中的殺意,陳蘭橈握了握拳,心想:“我無論如何不能連累神光哥哥……” 正在這千鈞一發(fā),不可開交之時,卻聽殿外有人大聲叫道:“住手!都住手!太子殿下駕到!” ☆、第29章 這次太子琪的出場頗為獨(dú)特,身邊只有一名身著薄衫的美貌女子伴隨,看似艷福不淺,但仔細(xì)觀察,卻能看出那名女子左手握著太子琪手臂,右手卻橫在他的腰間,藏于袖中的纖纖素手里,赫然握著一把雪亮的匕首。 太子琪面無人色,被挾持著一步一步往殿前而來,到了殿門口,一眼看到燕歸,立刻叫道:“燕歸,快來救我!” 燕歸回頭,見太子琪衣冠不整,以及他身邊那女子的情形,不由心中暗惱。 他原本思慮周全,布置妥當(dāng),因猜到師神光這些日子會現(xiàn)身,所以用外松內(nèi)緊的法子,外間進(jìn)出搜查之類的放寬許多,好故意放人進(jìn)來,但在宮內(nèi)各要緊處,卻加多人手,嚴(yán)密防范,尤其是陳王,太子琪,以及陳源跟思奴等人的住處,比之前更多調(diào)了些高手潛伏。 本來是萬無一失的,因?yàn)閿橙巳羰菑耐忸^來,自然越不過這重重防衛(wèi)。只不過太子琪有好色之病,在宮內(nèi)也不消停,偏偏被他招幸的這名宮中女子榮姬,是師神光安插宮內(nèi)的細(xì)作。 “少主……”榮姬看到眾侍衛(wèi)把師神光圍在當(dāng)中,不由驚呼一聲,旋即對太子琪厲聲道:“快點(diǎn)叫他們都退下!” 太子琪只覺得那刀子割破衣衫,寒氣將要刺到他的腹部,不由一抖,便道:“還不退下!” 燕歸一抬手,那些衛(wèi)軍才紛紛自殿內(nèi)退出。 榮姬戒備地看著燕歸,押著太子琪離他遠(yuǎn)了兩步,才對師神光一點(diǎn)頭,恭敬道:“少主,屬下救援來遲,你同公主快些出宮吧!” 燕歸哼道:“果然又是個女人,師公子,你可真是了得,總有女人替你舍生忘死?!?/br> 師神光還未做聲,榮姬舉手,以刀柄用力向著太子琪腹部猛擊了兩下,她雖是個女子,出手卻十分狠辣,太子琪大叫兩聲,捂著肚子痛苦不已。 榮姬冷道:“公子燕歸,你若再敢對少主無禮,我就先在太子琪身上戳一個洞!” 燕歸憤怒不已:“你好大的膽子……你以為你會全身而退嗎?” 榮姬不屑一顧,傲然道:“我本來就沒想過要全身而退,能為少主而死,是我等的光榮!” 太子琪在她手中,燕歸一時也無計可施。 師神光看一眼榮姬,拉住陳蘭橈:“蘭橈,我們走吧?!?/br> 陳蘭橈道:“還有思奴!” 師神光看向燕歸,燕歸道:“要不要連陳源加陳王,一塊兒讓你們帶上……不如帶上整個陳國?” 榮姬匕首一緊,太子琪殺豬般叫道:“燕歸!你沒聽到他所說嗎?叫他們帶那小嬰兒走!” 燕歸一口氣噎在喉嚨里,語氣森森道:“來人,去把陳國小太子帶來?!迸赃呉幻绦l(wèi)領(lǐng)命而去。 燕歸卻看向陳蘭橈:“你當(dāng)真要跟他一塊兒走?” 陳蘭橈道:“不然呢……難道我要留下來被你欺負(fù),瞞騙,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