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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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蘭橈含羞低頭,心中倍覺甜意。師神光抱她在懷,嘆道:“之前我臥病不起時候,除了思慮陳國之事,最多想的就是你……如今好在救你出來,有你在身邊,就算天底下哪里我也能去,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怕了?!?/br> 陳蘭橈靜靜聽著,心中甚是感動:“神光哥哥……”歪頭過去,靠在他的胸前。 師神光輕撫她的發(fā)絲,嗅著她身上淡淡香氣,微微一笑。 次日清晨,陳蘭橈起身,想到昨夜,恍若一夢,叫了兩聲,外間有丫鬟進來,行禮道:“公主有何吩咐?” 陳蘭橈問道:“師公子呢?” 丫鬟道:“公子一大早就跟郡守商議公事去了,公子臨去吩咐,讓公主安心等待,他處理完公務(wù)便會回來?!?/br> 丫鬟稟告完畢,便將早飯奉上。陳蘭橈草草吃了,正想出門轉(zhuǎn)轉(zhuǎn),便聽個熟悉的聲音道:“好不要臉,明明已經(jīng)跟公子燕歸成親了,卻還來搶別人的駙馬!” 陳蘭橈聽出是左遙怡的聲音,一拍桌子喝道:“鬼鬼祟祟在外面做什么?你有本事就進來跟我說話!” 果真聽得一聲“哼”,有人邁步走了進來,陳蘭橈冷笑,握住桌上一枚蜜餞,使出暗器的手法,便扔了出去。 外間左遙怡正趾高氣揚地往前,猛然間覺得一道冷風襲來,情知不好,她躲閃不及,當下一把揪住旁邊的侍女往跟前一擋。 那侍女“哎喲”叫了聲,魂不附體,蜜餞打在她的發(fā)端,然后滾落地上。 左遙怡松開侍女,氣沖沖入內(nèi):“陳蘭橈,你敢對我動手?” 陳蘭橈坐在榻上,垂著兩腿搖來搖去,手中拈著一顆蜜餞果子,正津津有味地吃,聞言瞥她一眼,道:“我聽到有犬吠聲,就好心打賞了一枚果子,誰知道犬兒不愛吃。” 左遙怡咬牙道:“陳國都沒了,你竟還這樣囂張!” 陳蘭橈嘿嘿一笑,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怎么,如今不似昨夜叫我‘蘭橈jiejie’的時候了?神光哥哥不在,你連裝都不愿意裝啦?嘖嘖!” 左遙怡本以為此刻見到陳蘭橈,她必然會萎靡窘迫,不復(fù)之前的驕傲了,卻沒想到情形正好相反,陳蘭橈的氣焰好像比之前更加囂張。 左遙怡強壓住心頭滾滾怒火,走到椅子旁邊坐下,鄙夷道:“我不跟你撐口舌之利,只跟你說道理就是了,如今可不是從前了,你也該知道我jiejie已經(jīng)跟神光哥哥定親了,而你……想必也非清白之身,識相的就別來糾纏神光哥哥。” 陳蘭橈冷笑:“你倒是巴不得呢,但是我也不愛跟你吵,這些話你有膽子就跟神光哥哥說去,他若要說娶嘉明公主,那就也隨他去,哪怕連你也一塊兒娶了呢?!?/br> 左遙怡總是踩不掉她的氣焰,很是無奈,想要動手,又怕打不過她,咬了咬牙,就道:“橫豎大家都聽聞晉國公主的事兒了,至于你……此等殘花敗柳,你還有臉呆在神光哥哥跟前?如果是我,早就自盡了?!?/br> 陳蘭橈呸了聲:“一個未嫁的公主,口口聲聲說什么殘花敗柳,你羞也不羞,我是不是清白,跟你無關(guān),橫豎神光哥哥喜歡就是了。另外,你別再叫他‘神光哥哥’,這也是你能叫的?” 左遙怡幾乎被她氣死,起身罵道:“你這不要臉的……” 陳蘭橈也跳起來:“你再敢罵一聲不好聽的,我就大耳刮子打你!” 左遙怡曾吃過她的虧,居然不敢再罵下去,想了想,就道:“好吧,我也不跟你理論,但是我愛怎么叫就怎么叫,神光哥哥,神光哥哥……你奈何我?” 陳蘭橈道:“好吧,你只管叫好了,神光哥哥吩咐我不要理睬你……他必然也不會理你,你愛怎么都好?!彼f完后,哼了聲,邁步往外走。 左遙怡站著不動,陳蘭橈徑直走過來,見她不閃開,便用肩頭一撞,把她撞得往旁邊趔趄開去。 左遙怡氣急,一掌拍向陳蘭橈后心,陳蘭橈卻早有預(yù)料,急旋回身,牢牢攥住她的手腕。左遙怡想要掙脫,卻無可奈何,氣得柳眉倒豎。 陳蘭橈道:“我知道你覺得陳國沒了,我就得在你跟前低聲下氣,只可惜你料錯了,這兒還是云郡,也是我們陳國的地方,還輪不到你來對我指手畫腳?!?/br> ☆、第33章 陳蘭橈出了門來,信步沿著廊下而行。雖然方才當著左遙怡的面兒并未吃虧,也不曾落于下風,但若是在以前,此刻她早就毫不客氣地出手教訓那丫頭。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了,又或者是她長了年歲,故而行事多有收斂。 重重地吐了口氣,陳蘭橈抬手拍拍旁邊欄桿,正百無聊賴,便聽身后一聲咳嗽。 陳蘭橈回頭,卻見一名年紀頗大的老者正緩步走出,一頭銀發(fā),身軀略微傴僂,面色倒是頗為慈祥,他慢慢走到陳蘭橈身前,微微低頭,道:“殿下安好?” 陳蘭橈見他面生,便問道:“老者是何人?” 老者道:“老朽樊淮,是追隨少主之人,少主擔憂殿下獨自無聊,故而派我前來相陪?!?/br> 陳蘭橈點頭:“樊先生,我在這里呆著無事,倒是神光哥哥此刻必然忙碌,你不如去幫他吧。” 樊淮聽了,眼中透出一絲笑意:“雖然如此,但是少主吩咐,我是不敢違命的。” 陳蘭橈打量著他,心道:“神光哥哥也是古怪,竟巴巴地派個老伯伯來陪我,難道怕我一個人惹禍,所以叫個長者來看著我么?” 陳蘭橈搖搖頭,便道:“那隨便啦?!彼f著,便邁步又走,卻聽樊淮問道:“殿下要去哪里?” 陳蘭橈道:“我想去花園……對了,神光哥哥此刻在哪里,你可否帶我去看看?” 樊淮遲疑:“少主此刻怕是在城上,今早上聽哨探說,武魏發(fā)兵,逼近云郡了。” 陳蘭橈臉色一變:“竟然這么快?是公子燕歸帶兵嗎?” 樊淮道:“聽說是,不過殿下不用擔心,云郡雖然地勢上并無許多優(yōu)勢,但有少主坐鎮(zhèn),必然也是無礙?!?/br> 陳蘭橈見他對師神光如此相信,不由笑道:“樊伯伯,你說的對,我也是這么想的……如果可以,我還想讓神光哥哥狠狠地教訓教訓公子燕歸呢!” 樊淮聽著,也笑了聲,道:“只是少主如今體內(nèi)還有余毒未清,功力不足,不然的話,昨日在慶城又怎會吃虧?” 陳蘭橈問道:“樊伯伯,你也知道慶城的事了?” 樊淮道:“殿下有所不知,昨日我也在慶城,不過是在宮外接應(yīng)殿下跟少主的。” 陳 蘭橈有些意外,想了想,她當時暈厥,故而不知,于是便嘆了口氣,隨手拔了一棵長草,在手中晃來晃去,道:“其實我有些后怕,神光哥哥太冒險了,如果他的身 體好好的那還行,昨日……真是險要之極……”說到這里,忽然又想起一事,便道:“幸好那個叫‘紫姬’的女子相助,只不過以前我怎么從沒見過她?卻不知她現(xiàn) 在究竟怎樣了……” 她一邊說,一邊皺眉回想,想到自己妖嬈嫵媚的臉,忽然一愣,伸手摸摸下巴,心道:“咦,雖然沒有見過她,但為什么覺得有些熟悉……” 樊淮聽她擔憂師神光,便也點頭。聽到最后,卻也不知紫姬如何,便只道:“我們侍奉少主,便時時刻刻都做好了為少主殞身不怠的準備,殿下不必為紫姬擔憂了?!?/br> 陳蘭橈嘆了口氣,仰頭看天:“我怎么能不擔憂呢,我擔憂的可多了,還有我哥哥,還有思奴……”說著說著,眼前頭頂上陰翳聚集,不知不覺竟然又出現(xiàn)某張可恨的臉。 陳蘭橈一愣,耳畔忽然響起一聲巨響,震得她幾乎站立不穩(wěn),廊柱也隨著搖了搖。 陳蘭橈大驚:“這是什么聲音,是打雷么?” 樊淮身形一動,探臂扶住她,側(cè)耳聽了聽,道:“恐怕不是,這是炮聲?!?/br> 陳蘭橈驚問:“哪里的炮聲?” 樊淮也有些疑惑:“這響聲震天,我也聽不出來?!?/br> 陳蘭橈著急,擔心是燕歸率兵趕到,便催促樊淮帶她去找?guī)熒窆狻7措m然不愿她四處亂走,但因也擔心師神光,于是便囑咐了她一番,才領(lǐng)著她出府。 一路往外,郡守府內(nèi)的各色人等也都惶惶然,不知發(fā)生何事。到了外間,見街頭上站著好些人,正往城門的方向張望。 樊淮早命人備馬,陳蘭橈不等他說,自己翻身上馬,樊淮見她動作利落,不輸男子,才有些放心。 兩人騎馬往城門而行,越是接近城門口,見圍著的人眾越多,其中有人道:“聽說了么?公子燕歸帶了六門神威大炮,說若是云郡不肯投降,就把云郡夷為平地。” 有人面色凄然,卻也有人道:“不用怕,如今師公子就在云郡,他必然有法子打敗武魏?!?/br> 陳蘭橈打馬經(jīng)過,卻豎起耳朵聽,聽到此類話語,心中安慰。 有人看到她跟樊淮,看著她容色秀麗,氣質(zhì)出眾,又看他們身后跟著的郡府兵,便又議論紛紛:“看到了么,那就是咱們的公主殿下!” “啊……原來就是她,不是說她已經(jīng)跟公子燕歸成親了么?為何還是姑娘的打扮?” “公主原本是師公子未過門的妻子,是師公子親自從慶城救出來的……她沒嫁給師公子,當然不算是婦人,不過……” 陳蘭橈聽到這些,臉色一變,急忙打馬離開,心中后悔自己出門的時候未曾改換男裝。 到了城門處,陳蘭橈翻身下馬,樊淮走了過來,道:“殿下,我聽說少主在城上,咱們就在此等他罷了。” 陳蘭橈道:“我想上去看看?!?/br> 樊淮勸道:“若貿(mào)然上去,少主見了你,必然分神……豈不是不好?不如靜靜等候。”陳蘭橈聽他說的有理,便不再急躁,只跟他一并等在城樓之下。 他們等待的功夫,眼前來來往往有許多士兵,見了陳蘭橈,無不眼前一亮,每個人都往她身上臉上多看幾眼,還有些人遠遠地竊竊私語,面色有異。 陳蘭橈雖不怕看,卻也有些不自在。樊淮見她面色局促,便道:“殿下若是不喜此處,不如我們還是回府等候?反正少主是無礙的?!?/br> 只是城上城下之分而已,陳蘭橈怎會答應(yīng),便搖頭道:“我還是等等吧?!?/br> 樊淮道:“對了,昨日我在外面,不曾目睹公子燕歸生得如何,他真的是傳言中那樣可怖難看么?” 陳蘭橈心中略有些訝異,轉(zhuǎn)頭看他道:“他長得倒是不難看?!?/br> 樊淮挑了挑眉,陳蘭橈道:“樊先生,你想說什么?” 樊淮道:“沒什么,殿下勿要多心?!?/br> 陳蘭橈皺眉,正欲再問,便見有個小兵低著頭過來,道:“師公子有請,公主請隨我來。” 陳蘭橈心中一喜,顧不上跟樊淮言語:“神光哥哥知道我來了么?快帶路!” 那小兵拱手,轉(zhuǎn)身往前而行。陳蘭橈忙跟上,樊淮看了看她,又看看前頭那士兵,臉色忽然一變,腳動了動,卻又停下。 小兵領(lǐng)著陳蘭橈往城樓上而行,中間折而往上之時,忽然腳步一停。 陳蘭橈正左顧右盼,見他不走了,便問道:“怎么了?” 話音未落,眼前一道涼風襲來,陳蘭橈大驚,來不及后退,只往后仰身出去,目光往上,看到一道雪亮刀光掠過。 事發(fā)突然,陳蘭橈往后折身功夫,那士兵已經(jīng)變招又上,刀光如附骨之疽,陳蘭橈騰空翻身,衣袖卻仍給削掉幾片,連同發(fā)絲也斷了幾處,刀光劍影,簡直處處奪命。 間不容發(fā)之時,陳蘭橈貼身在城墻之上,氣息紊亂,喝道:“你是何人!” 那士兵陰陰一笑,二話不說橫刀又上,他的武功高明,顯然并非普通士兵,而是個不折不扣的殺手。 陳蘭橈大為悔恨,沒換男裝也就罷了,居然連個兵器都不曾帶!而且這殺手顯然經(jīng)驗豐富,挑選的地點頗為隱蔽,城上的人不會留心此處,而城下的人也看不到這里,如果措手不及殺了陳蘭橈,還有工夫從容離去。 陳蘭橈被那連環(huán)奪命的招數(shù)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想突圍逃出這層,這殺手卻又看破她的心意,每當她要逃脫之時,便以刀封路。 陳蘭橈左沖右突,毫無出路,氣急喝道:“混賬!你以為我會怕你嗎!”眼見刀光劈面而來,竟然不閃不避,挺身迎上。 殺手見狀,雖然被她的氣勢所驚,但仍是狂喜,自詡要將陳國公主殺死刀刃之下,但看著她秀美絕倫的臉,卻又不舍得把這樣美麗的頭顱一砍兩半,于是中途間,刀鋒微微一偏。 就在這眨眼間,陳蘭橈手一揚,一物自她的掌心奔出,正中殺手面門! 這殺手做夢也想不到,只覺得左眼劇痛,動作更是一滯,陳蘭橈趁機斜陽穿柳般,大俯身自他手底掠出,還不忘叫道:“你中了我的劇毒暗器了!” 殺手連聲怒吼,摸到臉上濕漉漉地,顯然是見了紅,又驚又怒之下,急欲要把陳蘭橈殺死,誰知眼前人影一晃,神不知鬼不覺地竟多了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者。 這老者手按腰間,面容枯槁,但眼睛竟是異常銳利。 良機錯失,殺手心中發(fā)冷,正要反手一搏,卻見那老者抬手,手底如龍蛇游走,劍光凌亂,漫天飛舞,那殺手來不及發(fā)出驚呼,頸間已綻開一朵血花,身子如斷線紙鳶,往后倒去。 陳蘭橈目睹此景,整個人有些發(fā)呆,這出手在電光火石間躲了殺手性命的,居然正是她以為沒什么用的樊淮。 幾乎就在樊淮現(xiàn)身的同時,一道人影如白鶴凌空,自城樓上急急掠下來,把陳蘭橈擁入懷中,驚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