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朕的阿姐是皇后、以下犯上(BDSM,高h,下克上)【繁/簡體】、我所知道的世界、調(diào)教成愛(高H 1v1)、玉樹臨風(fēng)、玩物(H)、舊事瀾波、鄒鄒有余、叔途同歸(1v1 H)、[咒回]網(wǎng)戀男友是狗卷
陳蘭橈怒吼了聲:“你滾!滾出去!” 東方門主垂眸,無聲一嘆,出門離去。殿內(nèi),陳蘭橈失聲痛哭。 ☆、第68章 過了清明,天氣漸暖,北都的夜市也更加繁華熱鬧起來,店鋪入夜開市,酒席彈唱,優(yōu)伶豪客,呼朋喚友,無所不有,一直要鬧到次日天放亮才消停,有些域外的客商前來,見識過夜市的包羅萬象跟繁華之后,竟紛紛以“不夜城”相稱。 陳 蘭橈初次見識,也著實是吃了一驚。陳國雖然也算是民風(fēng)開明,但到了晚間,卻仍是有宵禁的,過了子時就不許再隨意上街,但子時之前,在慶城的滕王街上,也有 夜市,當(dāng)時陳蘭橈性情頑皮,自然時常會溜出宮去玩耍,也極為喜歡滕王街的夜市,看到百姓們趁夜出游,喧嘩而笑,十分自在的模樣,她心中也是極為快活而安寧 的。 但是見識過北都的夜市后,才恍然覺出大魏的確是個強盛難得的帝國,滕王街的夜市,幾乎只有北都九坊之中的一角大小,至于街市上所出售的器物種種,更是難以比擬的,且并無宵禁。 陳蘭橈也見過好多碧眼高鼻的域外之人,行走其間,如魏人一般悠閑自在,而當(dāng)?shù)厝艘惨姽植还炙频?,并不覺得驚奇,顯然是習(xí)以為常。 自從無忌中毒,王后自盡后,距今已經(jīng)一個多月,魏帝的情形日漸不妙,據(jù)說近來魏帝頗有退位為太上皇,讓燕歸繼位的心意。 因魏帝冊封燕歸為太子,天下皆知,連域外的附屬國也派了使臣前來恭賀。這兩日,更聽聞?wù)聡亩踝訛槭?,來到了北都?/br> 而王后之事,讓陳蘭橈十分抑郁,茶飯不思,人也消瘦許多,但畢竟還有思奴要照料,思奴年紀還小,并不知發(fā)生何事,陳蘭橈便什么也不想,只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思奴身上。 燕歸幾次來探,她都閉門不見,幽居良久,更是思念故國。 陳源倒是有書信前來,噓寒問暖,起初陳蘭橈剛到,便也回過一封信,只報平安,讓陳源跟陳王放心而已。 后來陳源大概是因聽聞了陳蘭橈被封太子良娣,又發(fā)了一封信來問究竟,他深知陳蘭橈的性子,擔(dān)心陳蘭橈因此不快,或者受了委屈之類。 陳蘭橈本想給他回信,可是一想到王后之時,總是難以下筆,獨對白紙良久,滿紙都只是淚水而已。 陳蘭橈本是個歡快活潑的性子,所以當(dāng)初就算在慶城宮內(nèi),也千方百計要溜出去四處游蕩,如今讓她孤孤單單地幽居在大內(nèi)深宮,活生生悶出病來,近來好不容易病好,無意中看到魏帝給的那枚令牌,才起了出宮走走的意思。 當(dāng)初魏帝給她這令牌的時候,陳蘭橈并不知道皇帝的用意,其實也并不全信憑這令牌可以任意出入宮廷,不料拿來一試,宮內(nèi)的侍衛(wèi)盡數(shù)讓路,無有敢攔阻者,也正是因此,陳蘭橈無意中出來一看,才覺得眼前似豁然開朗,恍若到了另一個世界。 世間原來竟還有如此繁華安寧的地方。 青牛在旁說道:“公主,你要不要吃點東西?你要吃葷吃素,吃甜吃咸,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還是樹上長的,我青牛是最清楚不過的?!?/br> 陳蘭橈第一次出宮,就是青牛死皮賴臉跟著,她也知曉燕歸是清楚她的行蹤的,加之青牛其實也并不討厭,而且她也的確不熟悉北都的路徑,所以也就默許了。 若是在慶城,陳蘭橈早就迫不及待要各樣都試一試,但此刻人在異國他鄉(xiāng),又覺得前路渺茫,因此竟沒有任何吃喝玩樂的興致,只是信步而行罷了。 青牛見她仍是不搭理,暗暗覺得遺憾,又不敢離開陳蘭橈身邊,于是疾步跟上,只在她站定腳看光景的時候,他才忙著從路邊買點東西,用紙包包了起來提好。 陳蘭橈在各條街上走來走去,有些累了,青牛見她腳步放慢,便道:“公主,我們回去吧?時候也不早了?!币娐愤厰倲[著凳子,便拉過來讓陳蘭橈先坐。 陳蘭橈道:“太子會安排人照顧思奴嗎?”青牛道:“這是自然了,除了你們帶來的那個乳娘,殿下又特意撥了個兩個可靠的乳娘過去幫著照料呢?!标愄m橈道:“他可真是心細如發(fā)。”青牛道:“那還不是為了你。” 陳蘭橈回頭看他,青牛忙捂住嘴:“算啦,我又多嘴了,我不說了就是了。公主,你嘗嘗這個香糖果子,可好吃了。” 陳蘭橈嘆了口氣,搖搖頭。一轉(zhuǎn)身的功夫,忽然看到前方燈光之下,有一道影子從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閃過。 陳蘭橈一驚,猛地站起身來,直直地看著那人影離開的方向,只是一瞬的功夫,便邁步追了過去。 青牛還以為她要坐了休息,正在瞪大眼睛看店家做的是什么好吃的,見旗頭挑著一個“徐”字,又聞到風(fēng)中飄著奇異的香,便笑道:“公主,這里該就是有名的羹茶徐家,他們家做的三脆羹是最好的……” 一轉(zhuǎn)頭的功夫,忽然眼前已經(jīng)沒了陳蘭橈的影子,嚇得青牛跳了起來,差點把手中的東西扔了。 路上以及身旁依舊是人來人往,青牛跳起來,也找不到陳蘭橈,急得將要哭出來。 陳蘭橈循著那道身影追去,就算在千萬人之中,那道身影也如此卓爾不群,而她只一眼,就看出那道背影很像是師神光。但那人影就如同海中一朵浪花,轉(zhuǎn)身之后,就沒入人潮中。 自云郡一別,世事忙忙,昔日形影不離,格外親密的兩個人天各一方,日漸生疏,而此時此刻,陳蘭橈極想見到的人,就是師神光。 她 匆匆地追了半條街,卻始終不見她盼望的那個人,此處已經(jīng)出了小食的街區(qū),反是些販賣古玩珠寶,名人書畫的地方,花燈打的極為漂亮,而此處的游人也比小食區(qū) 的要少,陳蘭橈站在街心,孑然而立,欲哭無淚,喃喃道:“神光哥哥,神光哥哥?!彼龥]有任何一刻,比現(xiàn)在更渴望見到師神光,但這儼然已經(jīng)非一種男女之情, 卻更類似渴盼親人一般。 而就在前方不遠的一所書畫齋旁,燈影下,有道人影悄然而立,也正看著她,明亮的雙眸中微微暗涌,良久,他終于邁步往前。 陳蘭橈倉皇四顧,右邊的眼睛中一滴淚涌了出來,她伸出手去擦掉,與此同時,有一只手在她肩頭輕輕按落。 陳蘭橈驚喜交加,猛然回過身來仰頭看去,當(dāng)看到那人的容顏之時,滿眼的驚喜之色卻如同漫天煙花紛紛凋謝一般。 陳蘭橈愕然看著眼前之人:“是你?”心中忽然非常之痛,或許是因為一起一落,失望顯得格外鮮明。 燕歸靜靜地垂眸,將她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是我,不然你以為會是誰?” 陳蘭橈轉(zhuǎn)開頭去:“不管是誰,總不會是你。”她邁步要走,卻給燕歸攔住,他把她拽到自己懷中,摟住她的腰,低頭吻上她的唇。 就在這一刻,那書畫齋花燈下的人影微微一震,眼中如星的光芒帶了幾分寒意,雙手握在腰間,頃刻,這人腳步一動,卻是后退往后,悄然無聲地消失無蹤。 耳中的喧囂聲盡數(shù)退卻,卻又卷土重來,陳蘭橈掙動雙臂:“燕歸!這是在大街上,你堂堂的大魏太子殿下可別做出有失顏面之事!” 燕歸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忽然說道:“你可知道,現(xiàn)在宮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 陳蘭橈一驚,脫口道:“那思奴……” 燕歸道:“你所想的只有那個小孩子嗎?這個你放心,我早安排了人照料他?!?/br> 陳蘭橈松了口氣,低頭嘴唇一動,喃喃說道:“多謝太子殿下?!?/br> 燕歸聽她又是一聲“太子殿下”,便道:“不過一個月而已,就跟我這樣生分了么?” 陳蘭橈黯然搖了搖頭:“我該走啦。”她邁步而行,燕歸轉(zhuǎn)身跟上,道:“你去哪里?”陳蘭橈放眼看向前去,見燈光燦爛,人人喜笑顏開,美不勝收,樂不可言,卻反更襯出她心中悲苦難解,便道:“是啊,我能去哪里?” 燕歸見她面上浮出一絲悒郁之色,又見她近來清減的臉容,手一抄,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溫聲說道:“跟我走就是了?!?/br> 陳蘭橈竟沒回過神來,呆呆隨他走了幾步,才察覺不妥:“你帶我去哪里?”燕歸道:“當(dāng)然是去我的府中?!边@個答案卻并不叫人意外,陳蘭橈用力搖頭:“我不去!” 在冊封朱丹梓為太子妃之時,朱家便同皇家行了大婚之禮,還好所有物品早已經(jīng)準備妥當(dāng),只不過先前是為太子琪而準備的,如今新郎官換了人罷了。 而陳蘭橈雖已被冊封,但因王后出事……她趁機求了魏帝,仍許她留在宮中,一來過了忌日之期,二來便于照顧思奴。因她苦求,魏帝倒也準了。 此刻聽燕歸說要帶她去府內(nèi),陳蘭橈當(dāng)然一聽就如同要入虎xue狼群一樣,雖然早就說服自己認命,但若真的要跟人同居屋檐之下,分享同一個男人,卻叫她仍是無法面對。 燕歸怔怔地看著她,道:“你是怪我娶了她,還是怪我在無忌之事上沒有幫你?” 陳蘭橈心頭酸痛:“我并沒這么說,何況……不管是哪一件,你也的確無所選擇?!彼钗豢跉猓Z氣平靜道:“燕歸,這里客棧極多,我雖不能回宮,找個客棧歇息便是了,你……還是回去吧?!?/br> 燕歸道:“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遷到太子府了,我們不去那里,就去我昔日的舊宅好么?” 陳蘭橈抬頭看他,燕歸微微一笑,道:“你也知道我不會害你,怎么竟然這么怕我了?” 陳蘭橈伸出手指,擦擦眼窩里不由冒出的淚,道:“我沒有怕過誰?!毖鄽w握緊她的手:“那么今晚就歇在我的舊宅中吧,你可知道……我自來就有個愿望,有朝一日,想帶你到我那又小又舊的宅子中看看。” 陳蘭橈覺得匪夷所思:“這算是什么愿望?” 燕歸牽著她的手,低頭吻了吻:“對你來說不算什么,對我來說,卻是夢寐以求?!?/br> 燕歸領(lǐng)著陳蘭橈出了熱鬧的夜市,外面街頭上,青牛跟幾個侍從站著等候,見燕歸走了出來,青牛還想埋怨陳蘭橈幾句,見燕歸牢牢牽著她的手,愛顧之意,不用分說,他便只好撅嘴不言,侍從牽馬上前伺候。 燕歸翻身上馬,握著陳蘭橈的手向她一點頭,陳蘭橈便也腳踩馬鐙,他將她抱在胸前,打馬往前而行,過不多時,就到了宅邸。 陳蘭橈瞧見那個狹窄的門首,才信了燕歸方才說的“又小又舊”是何意。回頭看他一眼,想到之前說他在北都很受排擠,可見情形非虛不說,反而可能變本加厲。 兩人下馬,燕歸握著她的手進了門,入堂安置,仆人很快奉了些熱熱的湯飯上來,雖不豐盛,卻也都是時新菜色,色香味俱全。 燕歸勸道:“走了半夜你必然餓了,好歹吃兩口?!标愄m橈略有些饑餓,便道:“多謝?!贝蚱鹁癯粤似饋?,燕歸便從旁相陪。 陳蘭橈吃了會兒,便放了筷子,仍打量周遭,見這屋子當(dāng)然比不得宮內(nèi)氣派,倒像是個四品以下官員的住宅。陳蘭橈左右看看,心中感慨。 仆人又來稟報沐浴之物備齊,燕歸就看陳蘭橈,陳蘭橈對上他的眼神,便垂眸道:“如此勞煩了。”好歹這一次沒有再加“太子殿下”四字。 陳蘭橈被仆人引了前去沐浴,身體浸沒在溫?zé)岬乃髦校啪従彽厥媪丝跉?,憂煩之意稍微消散。她躺倒在浴桶之中,微醺中昏昏欲睡,正半寐半醒,聽得外頭隱隱地有一聲喊叫,依稀還有腳步聲雜亂響起。 ☆、第69章 吵雜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竟傳來喊殺之聲,陳蘭橈甚驚,起身跳出浴桶,扯下屏風(fēng)上的衣裳,正匆匆披好,就見婢女跑來,道:“公主勿驚,不必出外?!?/br> 陳蘭橈問道:“發(fā)生何事?” 婢女道:“太子說有些宵小而已,他會處理?!币娝^發(fā)尚是濕淋淋的,就忙拿了帕子過來,伺候擦拭。 陳蘭橈側(cè)耳傾聽,因為是夜間,此處又靜,故而喊殺聲格外清晰,夾雜著刀兵交擊的聲響,驚心動魄。 陳蘭橈心中憂慮,不知來者是何方神圣,便到了門邊,開門一看,卻見門邊上站著的竟正是燕歸,聽了門響,就回頭來。 陳蘭橈忐忑問道:“是些什么人?” 因為曾有前車之鑒,燕歸生怕她亂跑受傷,故而這一次哪里也不去,只站在門邊守候,見她果然出來,便道:“不知,不過應(yīng)該又是沖我來的?!?/br> 陳蘭橈聽他口吻平淡,心中一動:“難道……這些日子……”燕歸道:“是啊,有的是以前的各國刺客,有的來歷不明……時常會來sao擾?!?/br> 陳蘭橈微覺難過,道:“那么今晚你不回太子府,豈不是更加危險,你明知這樣,何必冒險?” 燕歸卻看她,柔聲道:“你要知道,我就算自己冒險,也不會帶著你一塊兒冒險的。” 夜色中,他的雙眸平靜,又如月光下的海面,微微有光,深不可測。 就如燕歸所說,sao亂很快平息,大概這些日子的確遇襲不少,燕歸手下也已習(xí)以為常,點檢了死傷的刺客,過來匯報后,便退了下去。 燕歸道:“好了,我們回去睡吧?!标愄m橈聽到一個“睡”字,心忽然一緊,抬頭看向燕歸:她忽然心生猶疑,此刻她的身份已經(jīng)不同以往,已經(jīng)是正大光明的太子良娣,今夜跟燕歸相處…… 燕歸看著她眸中的疑慮之色,微微一笑:“怎么了?”抬手在她肩頭攏住,正欲將她抱入懷中,便聽到有人低喝一聲,道:“放開她!” 燕歸聽了這個聲音,心頭一震,驀然回頭瞬間,就見一道寒光激射而至,竟是一支小箭,挾帶風(fēng)雷之聲,直奔他的面門而來。 電光火石間,燕歸抬手一揮,手掌切在箭柄上,才將那支箭撥開,但手掌也被震得隱隱發(fā)疼。 幾乎是同時,陳蘭橈也變了臉色,回頭一看,見月光下,一道人影飄然落地,白色的長袖一揮,如同仙人一般,他拂袖而立,單手按劍,冷冷地望著燕歸, 這般翩然如天人般的貴公子,自然正是久未謀面的師神光。 陳蘭橈驚呼了聲,聲音里帶了喜悅之意,叫道:“神光哥哥!”對上師神光星子般耀然的雙眸,想也不想,拔腿就向著他跑去,燕歸閃電般出手,將她拉住。 陳蘭橈的腳步戛然而止,皺眉回頭看向燕歸,卻又不舍得不看師神光,來不及跟燕歸說話,便又轉(zhuǎn)回頭來,生恐此刻相逢是夢中。 燕歸握住陳蘭橈的手,死死不放,他凝視著師神光,對此人深惡痛絕,這世上大概沒有任何人如師神光一般能夠左右陳蘭橈的心神了,若是這世上不存此人,或許她的心里,只能有他而已。 燕歸深吸一口氣,昂然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師神光的目光跟陳蘭橈相對,雙眸之中,有萬種情緒,難以盡述,聽了燕歸開口,便也轉(zhuǎn)開目光看向他,淡然微笑道:“對師某而言,天地之間,沒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的。” 燕歸看著他一身傲然之意,真真刺眼,便冷笑道:“只怕你今日……真的是來得去不得?!?/br> 師 神光仰頭輕輕而笑,神情十分地輕松瀟灑,笑道:“上回在慶城有幸跟公子燕歸過了數(shù)招,但當(dāng)時我有傷在身,不得盡興,今日特再來請教,不知公子敢不敢跟我過 招,還是說……要以車輪之戰(zhàn)。”他環(huán)顧周圍圍上來的侍衛(wèi),單槍匹馬,被眾人所困,他的臉上卻絲毫懼色都無,眼底亦是一派坦然明朗,仿佛那些指向自己的雪亮 刀刃都是虛無。 這幅做派的師神光,讓燕歸越發(fā)地痛恨。 陳蘭橈心中大痛,一時極為緊張,盯著師神光,喃喃喚道:“神光哥哥……”她心底自有千言萬語,但是在這情形下,卻竟不知說什么好。 燕歸見陳蘭橈一眼不眨地看著師神光,心里難過,無法形容,就算自己就在她的身旁,但卻已經(jīng)如隱形人般,被她徹底忽略,只怕她人還在身旁,心早就飛到師神光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