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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品田園美食香在線閱讀 - 第211節(jié)

第211節(jié)

    麥芽想了想也是,大頭這兩個字確實簡單的多,不像豹字筆劃多,“弟弟寫不好,你可以多教教他嘛,寫多了也就會了?!?/br>
    大頭沉默了半晌才喃喃道:“沒有紙?!?/br>
    麥芽停下鐵鍬,看著大頭孤瘦的背影,有些心疼。古代的紙自然是很貴的,鄉(xiāng)下人家的小孩,絕沒有錢買紙回來練字。紙沾上墨跡,可就涂不掉了,但是沒紙有沒紙的練法,“大頭,等挖好了洋蔥,我?guī)闳ヅ┥匙踊貋恚綍r找你二叔釘個木盒子,把沙子擱木盒里,你可以拿著木棍,教弟弟在沙子上寫字,寫的不對擦掉就成,你說這法子好不好?”

    “沙子嗎?”大頭抬起頭,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她,臉上總算有了同齡小娃才有的笑容。

    “嗯,對啊,就像你在灰地上寫字是一樣的,好了,咱們快些把活干完,晚上還有糯米藕吃,還有菱角,還有好些好吃的菜呢!”

    傍晚的時候,在后面水塘干活的幾人,總算是回來了,原來他們不光是挖蓮藕,還順帶著把水塘整理了下,有沒有種蓮藕的地方,就把淤泥清了,一旦水深了,蓮藕就是想長上來,也存活不了。

    他們幾人回來時,都把鞋子拎在手里,半個身子都像剛從泥巴里撈上來的。

    李氏跟林氏趕緊去廚房給他們舀了熱水,可是問題又來了,沒地方洗啊,總不能全都在廚房洗,也不能在屋里洗,那還不得鬧水災。還是林德壽點子多,就說拿兩床大席子,在院子靠墻的一邊圍個洗澡間出來,他們又不用坐盆里洗,回頭拿水瓢淋著洗就好了。

    聽著他們幾個大老爺洗澡的聲音,林氏表情古怪的很,忍了半天,憋了半天,愣是沒忍住,笑噴了。黃氏莫明其妙的瞪著她,“有啥可笑的,瞧你傻笑的勁,還不快去把飯菜弄上。”

    可林氏哪停得下來,捂著嘴到廚房偷著樂去了。

    麥芽正在廚房,準備把瓦鍋端到外面去的。

    林氏伸手過來,“我端我端,你去拿碗筷吧!”

    麥芽微笑著道:“你這樣端去也沒地方擱,等下我把炭爐子拎去?!边@炭爐子個頭小,下面鋪上厚抹布,擱在大桌上,可以當酒精爐使。

    熱騰騰,辣香撲鼻的干鍋兔rou一上桌,再被熱氣一熏,整個院子都能聞到辣香味,叫人直流口水。

    看幾個小娃眼饞嘴饞,李氏便用小碗一人夾了一塊,先叫他們嘗嘗,結果一個個被辣的直叫喚。只有大頭勉強吃了一塊,可也給辣的不行,伸著舌頭連漱了好幾口冷水。

    林德壽洗完澡,換了干凈衣服出來,看見幾個小娃都在抹眼淚,哈哈大笑,“等再過個十五年,我們這些老家伙就得看著你們吃東西,你們看著我們辣的直掉眼淚嘍!”山水輪流轉,再過個幾十年,他們就成了白發(fā)蒼蒼的老翁。而當年圍在他們身邊轉悠,或抱或拉的小娃們,都將長成大人,成家立業(yè),繼續(xù)他們此時正在做的事。人哪!一年一歲,來的快,去的也快,當你煩惱著為啥總是長不大時,眨眼間,可能就在回憶青春了。

    李氏見黃年跟冬生也洗好了,便催他們趕緊過來吃飯,那酒也早都擺到桌子上了。一斤的白干酒,配上辣香撲鼻的兔子吃,實在不失為人間極品。

    這鍋子燒的不是一般的辣,林德壽本來還以為小娃們虛驚,咋會有那樣辣呢!可他沒想到,麥芽一直將紅辣椒爆炒出來,整整擱了一小碗的干紅椒,不辣才怪。

    晚霞映在天邊,傍晚的榆樹村美的像一幅畫。本就是深秋的天氣,他們幾個還是坐在院里吃的飯,可都被辣的汗流滿面。林德壽一邊擦汗,一邊夾兔子rou吃,雖是辣,可也香的很。

    那豆腐也好吃,就是太燙了,黃年太心急,夾了塊豆腐,只吹了幾下就放進嘴里,結果給燙的嗷嗷叫。

    大寶跟小寶坐在小凳子上,看著他們老爹,被辣的那樣,樂的咯咯笑,可把他倆笑壞了。牛牛雖然不知他倆在笑啥,可也跟著傻笑,三個小娃就在那坐著,對著面前坐在大桌上的大人們,一通狂笑,越笑越開心,到后來止都止不住。

    林氏本來想喝止的,可才說了一句,“你們再笑可就要笑傻了,”話說還沒落音,林德壽大概是吃到辣椒了,呼呼的跑到井邊舀涼水漱口,還拿手扇著風,特像孫猴子偷酒喝的模樣。于是,她也跟著笑的前俯后仰。

    黃氏無奈的搖搖頭,這幾人還真能鬧騰,有啥可笑的。

    ☆、第183章 大雜燴

    李氏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笑作一團,她家的小院,很久沒這么熱鬧過了。

    他們在外面笑的人仰馬翻的時候,麥芽卻在廚房忙著做糯米藕,還得燒晚飯,家里既然有藕,那便用青椒炒些藕做菜吃,還有韭菜,可以用千張炒了。另外再給幾個小娃們做個雞蛋羹,反正林德壽他們幾個都吃飽了,除了兔子rou,還熱了些饅頭。不用燒他們的飯,只管燒她們幾個吃的就成。

    糯米藕做起來倒也不復雜,但是說起來不復雜的東西,要想做的好吃,就得按著步驟,一步一步來,否則做出來了,也會失了原有的味道。

    李氏知道她要做糯米藕,早挑了好幾節(jié)大個的蓮藕,兩頭都沒破損的,洗干凈了,給她拿廚房來,“除了這些,還有啥別的東西不?”

    麥芽想了想,“冰糖有了,待會把冰糖搗碎,再用小火熬一下,嗯……要是有蜂蜜跟桂花就好了,今年桂花開的時候,我沒在家,不然現在就有桂花蜜吃了。”

    “有,誰說沒有啊,”李氏一拍大腿,“我聽你說過一回,說是縣城里的糕點都加了蜂蜜泡的桂花,我就試著做了些,反正那么桂花謝了也是謝了,我就在地上鋪了塊草席,使勁搖那桂花樹,收集起來之后,又細細挑撿,洗干凈,再用蜂蜜泡著,都裝在小罐子里,那天我揭開聞聞,撲鼻的香。”

    “那太好了,這糯米藕就得配上桂花蜜才好吃呢,娘,真看不出,你連桂花蜜都會釀了,”麥芽高興壞了,這糯米藕的味道,她只在前世嘗過,也好久都沒聞到正宗的桂花蜜了。

    李氏道:“我這就給你拿去,你先忙你的,我等會就來?!?/br>
    有了桂花蜜,這道糯米藕才算完整無缺。麥芽抓緊時間,把蓮藕的一端用刀切開,因為選的都是完整的蓮藕,所以里面的孔洞,不會有淤泥滲進去。她將泡好的糯米用筷子往藕孔里塞,得壓實壓緊,把全部的孔都塞滿后,再把剛才切下來的藕頭蓋上,邊上用竹簽子插好,防止蓋子掉下來,糯米溢到外邊。

    她才剛把一半的蓮藕裝好,李氏便抱著個小罐子進來了,她把蓋子揭開,拿些麥芽聞聞,獻寶似的道:“香吧?”

    麥芽湊上去聞,即使過了季,但依舊能聞到桂花濃郁的香甜,加上純正無添加的蜂蜜,真是甜到一塊去了,“香,太香了,娘,等會這罐子可千萬別讓小娃們看見,他們要是瞧見了,指定連罐子都得吃了,待會他們要問這糖從哪來的,咱就說是白糖加的蜂蜜,絕不能說你釀了桂花蜜,一個字也說不得?!?/br>
    李氏笑著點頭,“噯,知道了,回頭我就把它擱在菜柜子里,你用完了,把蓋子蓋好,那香味也就不會跑出來了,等他們吃過晚飯走了,我再放回去。”

    看著時間不早了,李氏也幫著她一塊裝糯米,看著裝的差不多了,麥芽便讓她幫著把小鍋里的火升起來,這藕就放在小鍋里加水烀著,不過得烀的很爛很熟,要是藕rou咬進嘴里還yingying的,那便失了糯米藕的味道了,真正的糯米藕,它吃起來一定是糯糯的,軟軟的,吃藕像吃糯米一樣。

    灶火越燒越旺,隨著小鍋里的水沸騰,廚房上空彌漫的熱蒸氣也漸漸聚攏。沒過多久,藕香就飄了出來。只不過藕身密封著,所以還聞不到糯米的香氣。

    看著鍋里的藕差不多了,麥芽便用大鍋鏟將藕撈出來,那烀藕的湯水還得留著,另有用處。再把藕擱在另一邊的大鍋里慢蒸,大鍋下面煮了米飯,中間放個鍋筏,就能蒸藕了,這樣才能將藕完全燒軟乎。

    乘著米飯還沒熟,麥芽抓緊著時間把菜炒了,蔬菜炒完,又用油煎了個咸魚,總算是忙完,才有時間調蜜汁。

    把小鍋刷干凈,將烀藕的湯水倒進去,擱入冰糖和桂花蜜,熬至濃稠呈蜜汁狀,將切成厚片的藕在盤子里擺好,用勺子舀起熬好的蜜汁澆在上面,這道糯米藕便做好了。

    李氏一直就在廚房,也是第一個聞見香味的,“哎喲喲,這香味叫我聞了,也止不住要流口水呢,要是端到外面去,肯定要被他們搶了?!?/br>
    麥芽笑道:“沒事,今晚做的多,足夠他們吃的了?!彼亚泻玫倪f給李氏端出去,又去切下一盤,想著鄭玉跟她娘都沒過來吃飯,等會哥哥回去時,得帶給她,便留了一節(jié)藕沒切。剩下的全切了,整整裝了好幾盤呢!

    糯米藕一端出去,便吸引了小娃們的目光。李氏一手端著盤子,挨個發(fā),每人拿一個先嘗嘗,“別急別急,牛牛他娘還在廚房里切呢,都有的吃?!?/br>
    林氏跟黃氏站起來笑道:“叫他們搶吧,我們去吃飯了?!彼齻z進廚房端菜,看見麥芽又切好兩節(jié)藕,原本是沒好意思吃的,可實在是擋不住甜香氣的誘惑,她倆各拿了筷子,平了一塊就在廚房里吃起來。

    入口的甜膩,簡直能把人甜化了。林氏驚嘆道:“麥芽啊,你這甜點做的,比城里那些賣糕點的,還要好吃呢!我看以后你還能在縣城開個糕點鋪子,肯定能賣火啊!”

    黃氏也贊不絕口,“我這輩子就沒吃過這么甜的東西,人家都說比蜜甜比蜜甜,可咱也沒嘗過真正的比蜜甜是個人啥滋味,今天終于曉得了,真是比蜜還甜呢!”

    林氏叫她別打岔,她想問這藕是怎么做的。麥芽也不瞞她,又不是真打算靠這個掙錢,沒啥好瞞的,不過她自動繞過桂花藕這段,那是好東西,她得留著給牛牛跟大頭幾個小娃吃,不能叫別人再看見,否則一人一口,一眨眼的功夫就吃完了。等明年多收集桂花再說吧!

    林德壽他們雖然吃飽了,可對她們幾個吃的藕也稀奇,可叫林氏攔下了,說是回去再做給他吃,今兒做的沒他們的份。

    一行人吃過飯,把東西分分,都各自帶著小娃回家了。李元木拉著不愿離開的大頭小豹,硬是把他們帶回家了。總在這邊,也不是個事,都吃一天了。李氏看著兩個孫子,有些舍不得,想著麥芽晚上有李元青照看著,她便拿了衣服跟他們爺三個一塊回去了,李元木帶娃睡覺不行,兩個娃晚上還得洗澡,他根本弄不好。

    秋夜里,只要太陽一落山,寒氣便上來了。廚房里剩下的活,都交給李元青了,因為牛牛困了,麥芽得弄些水給他洗洗小屁屁,雖然不用洗澡,可這基本的衛(wèi)生還是要講,小屁屁每晚必洗不可,小腳丫子也泡一泡,要是出了汗,后背也得用濕毛巾擦擦,洗好了,睡覺才舒服。

    連著幾天降溫,天氣又冷了許多,非得穿小棉襖了??粗鞖夂线m,李氏便張羅著先把家里喂的鴨子殺了,過幾天林氏他們就得殺鵝了,不能都趕到一塊,還得上山采板栗,當初跟孔老板他們說好的,也就是這幾日,他們要過來收板栗,到時又該是一番忙碌的景像。

    清理鴨子是很麻煩的一件事,耐心不夠,定力不夠可真是干不過來。去年這個時候,麥芽忙著帶牛牛,宰殺鴨子這種活,都沒有叫她干,她只管負責帶牛牛就好了??山衲甓悴涣耍锸细值聣鄱疾辉诩?,鄭玉弄個小娃,更脫不開手,因為她娘家也得準備著過年的事,所以鄭玉娘回家去了,是冬生駕馬車送的。

    也不知鄭玉娘從哪掏出來的包裹,整整扛了三大包,也不用人家?guī)兔?,非得自己動手往馬車里搬。見著麥芽跟李氏都站在門口看,她遮遮掩掩的笑著辯解,都是在縣城里買的,想帶回去當年貨的。

    麥芽心知肚明,也不點破,只對她道:“嬸子,人活一世,太節(jié)省也會很累,還是得想開些,該吃吃,該喝喝,才不罔過這一輩子嘛!”

    鄭玉抱著娃也站在門口,小田園被包的跟粽子似的,連眼睛都沒露出來。鄭玉聽到麥芽的話,深有感觸,可是她老娘節(jié)省了一輩子,現在讓她過的大方些,似乎太晚了,她哪改的過來啊。

    鄭玉娘對麥芽講的話呲之以鼻,她坐在馬車上,撩起車簾,不冷不熱的道:“丫頭,你是沒吃過苦啊,要是讓你多過幾年吃不上飯,連喝口玉米糊糊都奢侈的日子,你保證不會這樣講了,你們這一輩子人真是享盡了福,不像我們那會,所以你才敢這樣講啊!”

    李氏不同意她的話了,“她嬸子,你這樣講也不對,他們這輩子享福,那是靠他們自己雙手掙來的,咱們這些老家伙沒本事,沒給他們掙來好日子,現在他們自己掙來了,要往好了過,那也是應該的,咱們思想都過時了,跟不上了,不過我也想通了,有的吃就吃,有的喝就喝,省著摳著是一輩子,好吃好喝的也是一輩子,干嘛要跟自己過不去呢!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還能活幾年啊?要是不過好了,都對不起自己。”

    鄭玉娘也不跟她爭辯,心想:你現在日子是過好了,兩個兒子都成家了,小兒子還在縣城開客棧,賺老大錢了??晌夷?,家里還有個小子沒成親呢!我累的日子還在后頭呢!

    冬生甩起馬鞭子,駕著馬車慢慢遠去了。

    麥芽嘆了口氣,轉回頭掀開田園的小被子,看見他睜著黑豆似的眼睛,也正看著她。見著鄭玉把他捂這樣狠,她是真看不下去,“嫂子,田園眼睛早能看東西了,你這樣捂著,他該急壞了,這會是中午,天氣又暖和,你不如把他的小被子往下拉拉,把他的小腦袋露出來,也好讓他瞧瞧咱們家的風景嘛!”

    李氏也道:“小娃別捂那么多,要是把身子捂弱,可就不好帶了?!?/br>
    鄭玉把小抱被豎起來抱著,又把上面蓋的那部分掀開,“不是我不想去掉,我娘在的時候,只要看見田園的被子露出一點小縫,就得嘮叨半天,說什么我小時候就是這樣捂過來,我弟弟也是,要是不聽她的,就該生氣了,所以我哪敢去?。 ?/br>
    麥芽明白她說的意思,之前麥芽在縣城里服侍田氏做月子時,她也這樣講。倒也怪不得他們,或許那個時候,小娃是這樣帶的??梢郧安淮憩F在。再說每個人有每個人帶娃的方法,有人帶小娃的方法精細,不給冷著,不給凍著,吃飯喂著,睡覺哄著,恨不得當老佛爺似的伺候著??梢灿械娜?,家里忙,沒空管小娃,還不會走路的小娃,也就隨手扔在一邊玩,什么屎啊尿啊的,弄的滿身滿地,褲子濕了也沒空換,就那樣自己捂干??伤惨粯娱L大,還比精細看管的小娃長的更結實。

    家里殺的鴨子還沒打理,看著天氣還好,麥芽便讓鄭玉把大門鎖上,一塊到隔壁去,也好去曬曬太陽,再說坐在院里曬太陽不比窩在屋里強嘛!

    鄭玉這些日子的確在家里悶久了,急的要死。當下,便回屋拿了幾個厚尿布,鎖上大門,跟他們一塊去李家院子了。

    牛牛睡午覺去了,小田園在院子里被暖暖的太陽一曬,也昏昏欲睡。鄭玉便把他抱屋里,在牛牛的被子旁邊,又另鋪了床被子,底下再鋪上厚厚的兩層棉尿布,防止他睡著時,再把被子尿濕了。

    安頓好了牛牛,她也坐到院子里,幫著麥芽他們一起拔鴨毛。

    鴨子宰殺了,用開水燙一遍,這水溫以及燙鴨子的時間得掌握好,燙輕了,鴨毛不容易拔掉,燙狠了,會把鴨皮燙壞,影響成品的美觀,也不好看了。這技術活還得李氏親手cao刀,她在廚房大鍋里燒了一鍋開水,一只一只燙過的,然后才拿到院子里,慢慢拔毛。

    要是擱在現代,鴨毛可是好東西,價格只比鵝毛低些。

    麥芽想著把這鴨絨留下來,回頭給李氏跟田氏一人做一件鴨絨背心,用鴨絨鵝絨做出來的棉衣,輕薄透氣,又很保暖,可是在現代買來的羽絨服,有幾件是真的,大都是把鴨子外層的大毛打碎,用來做填充物。牛牛就不用做了,小娃還是穿棉花的好,否則鴨絨從衣服里面飛出來,會很容易讓小娃嗆到。

    這鴨絨李氏往年也沒留過,也不會收拾,聽麥芽說可以用來做衣服,便去找了個布袋子,由她把個外邊一層粗毛拔掉,留下里面的鴨絨,給她們倆個慢慢拔。那鴨肚子上的絨毛是最柔軟,也是最干凈的。拔出來后,要是怕有味道,可以用礬水泡一下,再最晾曬透干,就成了。

    鄭玉摸著軟軟的絨毛,道:“往年我也覺著這鴨毛扔了怪可惜的,但又不曉得怎么收拾,也是想過可以拿來做衣服,可看著這東西這樣輕,遠沒有棉花厚實,做出的衣服怕也是不保暖,便作罷了?!?/br>
    麥芽低頭拔鴨毛,笑道:“你想想啊,那鴨子冬天再冷,也能下水游,要不是這毛很保暖,它還不得凍死了,鵝絨比鴨絨還好,因為絨毛朵大,跟朵花一樣,塞在衣服里,可比鴨絨的還保暖,今年殺鵝的時候,就得把鵝絨留下,回頭咱們試著做幾件,多做幾回就能摸到門道了?!?/br>
    鄭玉一想也是這么個理,鴨子可比人經凍,“那成,你先做,等做好了,再看看合不合穿,若是合穿的話,咱給家里人都做件背心,都說護身先護心,暖身先暖心,背心的用處可比棉襖還重要呢!”

    鴨子絨毛底下的那一層小毛,是最難拔的。翅膀上有很多藏在里面的粗毛管子,得用指甲掐著,才能一個一個拔出來。鴨屁股上的,也物難弄干凈。但這些還不算什么,最難搞定的,是鴨脖子上的小毛毛,耐心不夠的人,恨不得把它脖子剁了完事。

    李氏道:“今年這鴨毛還好拔些,你看這里面一層絨毛都長出來了,等你們弄差不多,我讓元青在院里架上柴,把鴨子在火上燎一遍,剩下的那些鴨毛,也就給燒干凈了?!痹座Z時,也得這樣做,否則清不干凈。其實這樣的法子雖然麻煩些,可總比前世那些用瀝青剝出來的要安全。

    光是清理這十幾只鴨子,她們幾個就干了一上午。李元青粗枝大手的,干不了這細致活,頂多負責燒火打水,拿個東西啥的。

    鴨子去了毛,還得從下方剖開肚子掏出內臟,把內臟剝洗干凈,這一忙,就忙到了天黑。最后一步,就是腌了,卻不是簡簡單單的撒上鹽就了事,而是得搓,把鹽撒在鴨皮上,反復揉搓,這樣能讓鹽粒充分吸附在鴨皮表面上。

    鴨肚子里面也同樣得搓均勻了,至于擱多少鹽,全憑著經驗跟手感。

    鄭玉一直忙到小田園睡醒,才洗手不干,這剩下的活,便都是麥芽跟李氏的。要說牛牛真不是一般的乖,他如果鬧騰點,或是纏人點,麥芽也不能一直坐在那干活,都不用去管他。

    下午的時候,李元木帶著大頭跟小豹過來,他知道今兒家里要殺鴨子,所以想著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他見著李氏在剖洗內臟,二話不說卷了袖子幫她一塊掏內臟,李氏想攔他,這些活,都是女人們干的,他一個大老爺們,哪會干這個。

    但她卻沒想到,李元木干起來竟然十分的順手,一看就是經常干這活的人,一點都不像生手。

    麥芽看李元木伸手進鴨肚子里面幾番鼓搗,就把腸子肝什么的,一股腦的全掏了出來。這活可不容易干,那鴨子內臟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扯下來的,畢竟是長在肚子里,而且扯的時候,還得順帶把食囊扯下來,這食囊可不能扯破了,否則會把里面沒有消化的食物殘渣撒在鴨肚子里,這可不是弄點水就能洗掉的,那股子酸味,怎么去也去不掉。

    麥芽看著李元木麻利的干活,話卻是對李元青說的,“你瞧瞧大哥多能干,可比你強多了。”

    李元青也看見了,他只是笑笑,大哥比自己強,他能說啥?

    李元木苦笑道:“這有啥可說的,以前家里殺雞殺鴨,都是我打理,干的多了,自然就會了?!?/br>
    李氏聽的心疼,以往李元木跟何秀過日子,總是關著大門,誰會曉得他在家里過的是這樣的日子??衫钍嫌窒氲饺缃窆鹿聠螁蔚膬鹤?,縱使何秀有百般的不是,做為老娘,她也不能勸分,退一萬步說,還有兩個小娃呢!何秀老不回來,也不是個事。

    李氏道:“兒啊,找個時間,去把何秀接回來吧,你要是磨不開面子,要不娘替你去跑一趟,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就分開吧?好歹去問問看,我覺著不見得是何秀不想回來,或許是她那個老娘在中間攪合的也說不定呢,該弄明白的,還是得弄明白?!?/br>
    大頭原本帶著牛牛在一邊玩,聽見李氏講的話,忽然抬起頭來看著他們這邊。麥芽捕捉到他的眼神,瞧見他眼里的期望,他肯定很想他娘,小娃不能沒有娘??!

    所以麥芽也勸解道:“大哥,你還是去一趟吧,就算為了兩個孩子,他倆這樣小,哪能離開娘呢!”

    李元木低著頭干活,半天也沒吱聲,想來他心里也是放不下的,但又拉不下臉去何家。心口不一,這句話,說的正是他此時此刻最真實的狀態(tài)。

    晚飯是李元青燒的,他把大米淘洗入鍋,可這晚上吃的菜,他卻燒不好。只得去把麥芽換下來,讓她去燒菜,他幫著李氏把剩下的活干完。

    麥芽想著晚上叫哥哥他們一起過來吃飯,也省得他們倆在家吃了。菜,自然是有的,現殺的鴨子不能燒,可鴨雜卻可以拿來燒了。

    李氏正在石板上,搓洗鴨腸子,她把分出來的鴨肝鴨心,都拿給她,“這些不燒了,也該壞了,晚上燒成個鍋子,足夠咱們吃的了?!币慌桫嗠s也不少呢,加上先前用開水燙熟的鴨血旺,能煮上小半鍋,再弄些湯菜,就夠晚上的菜了。燒鵝雜鍋子也是這樣的燒法,就是換成鴨雜了。

    麥芽到井邊把盆里的鴨雜又淘洗了一遍,廚房里有洗干凈的芫荽和小白菜,豆腐也有,她又去里面泡了竹筍干,算是大雜燴吧!

    因為燒的是鴨雜,所以得用咸豬油,在菜油里滾煉一番,能很好的把鴨雜里的腥味去掉。等豬油渣煉化了,擱入生姜,然后把鴨雜倒進去,細細翻炒,直到rou色泛白,才能加調料,不過在加調料之前,麥芽又切了些干紅椒。想著還有大頭他們也要吃,便沒擱太多,只要有個辣味就成。鴨肝不能煮太久,免得真爛成渣了。看著味道入的差不多,她才繞下去,把灶洞里剩下的炭,夾到炭爐子里。再把鍋里的菜盛起來,裝進砂鍋里。那鍋也大,燙菜另放一邊,隨吃隨燙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