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南淺清楚三人的口味,點了一些價格適中大家又都喜歡的菜品。 “不愧是嫁人了,這么快就學(xué)會勤儉持家了,你老公最不缺的就是錢,你不用學(xué)習(xí)這項本領(lǐng)?!绷洲刹粷M,專門挑了一些貴的點,還叫了幾瓶紅酒。 “小奚,我們幾個哪吃得了這么多。”周冀語開口,她也是出自普通家庭,父母是國企退休的老工人,工資不高,勉強能供她上學(xué),花錢一直都很小心。 林奚一手?jǐn)堖^一人,“姐妹們,別不給我面子,我今晚請客,你們必須要盡興?!?/br> 林奚的脾氣執(zhí)拗,南淺和周冀語清楚這一點,也就乖乖閉嘴。 林奚的情緒很亢奮,南淺也不自覺的被感染,三個女人簡直把紅酒當(dāng)水喝。 當(dāng)服務(wù)員推著蛋糕進來的時候,南淺忍不住紅了眼眶,其實心里隱約有預(yù)感。 “淺淺,我最好的朋友,生日快樂,幸福終究會來臨,過去的都放下吧?!敝芗秸Z認(rèn)真的看著南淺,說罷把南淺攬入懷中。 “淺淺,生日快樂,你所有的傷心和難過都交給我們,以后會有我們一起替你承擔(dān),生日是每個人最有意義的日子,一定要過的,不能每年只幫我們過生日,自己卻不過,不帶這樣的,我們是好姐妹,是要同甘共苦的?!绷洲梢膊桓事浜?, 南淺泣不成聲,她的生日一直都是禁區(qū),她一直都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生的,更不過生日,身份證上的生日她一直對她們說那是錯的。 其實那是真的,只不過生日對她太慘痛了,那同樣是她父母的忌日。 前幾天和林奚坦白的時候無意間提了一下,大概那時候林奚上了心。 三姐妹相擁著嚎啕大哭。 “淺淺,以后不要總把事情憋在心里,多一個人知道你的傷心就能少一點?!?/br> 這一天,南淺很高興,仿佛心中的積郁和痛楚在這一瞬間開始消散。 三個人都有些微醉,橫躺在沙發(fā)上,林奚捧著南淺的臉,“淺淺,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 南淺還沒醉倒腦子糊涂的地步,不想讓林奚有負(fù)擔(dān),她果斷的搖頭,“沒有,沒有喜歡的人。” 林奚醉得不輕,她拍著南淺的臉蛋,“哈哈,那就好,那你就和袁桀夜好好恩愛,這個男人其實還是不錯的,我家老頭子說他是女人絕緣體,個人品行好的不得了,上位這幾年一點緋聞都沒有,這么好的男人要抓緊了,等收服了他的心代嫁什么的算個毛線。” “咦,女人絕緣體,該不會那方面不正常吧?”周冀語接話。 “哪方面?”南淺疑惑。 “還能有哪方面,當(dāng)然是男人之間那點事,現(xiàn)在很多男人都很變態(tài)的,喜歡男人的男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切,你個小語語,醉酒了就原形畢露了,思想不純潔,平時不知多正點,原來是裝的啊?!?/br> “你們倆個不要胡說八道了,時間不走了,我們趕快走吧?!蹦蠝\還是不想太晚回家以免惹婆婆不高興。 三人互相攙扶著出了包廂。 “對不起,小姐,你的卡已經(jīng)被凍結(jié)了?!狈?wù)員恭敬的把金卡遞到了林奚的面前,眼底已露出不滿。 “怎么可能?” 林奚把錢包里所有的卡都甩到了桌子上,結(jié)果沒有一張卡是能用的,不用想也知道被林家父母凍結(jié)了。 “林老頭真是的,竟然用這種方法逼我回家?!绷洲蓱崙嵅黄健?/br> 三人被強制留在了大廳,南淺隱約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身后跟著一大群人。 “袁桀夜,救我?!辈蛔杂X的話已脫口,她連名帶姓的稱呼成功阻止了袁桀夜的腳步,也吸引了大廳所有人的注意。 “袁桀夜,你老婆懷疑你性取向有問題,趕快把她帶回去證明一下,順便把我們的賬結(jié)了。”林奚整個身子掛在周冀語的身上,緊跟著南淺吼出聲。 唰 會所的大廳瞬間靜謐無聲,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們?nèi)说纳砩稀?/br> ☆、第013章 突來的吻 “袁少,這位小姐是?”有人問出了聲。 袁林兩家的聯(lián)姻雖然盛大,但商場上的這些人并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參與,有些人認(rèn)不出來也實屬平常。 袁桀夜瞇了瞇眼,沒有出聲,目光一直集中在那個小臉醺紅的女人身上,眼睛紅腫,樣子有些狼狽,很明顯剛剛哭過一場,她此刻似是受了驚嚇,纖長的睫毛不斷的撲閃著,有些無辜的可愛。 早上送她上學(xué)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一天不見就變成這副樣子。 袁桀夜不動,在場的人也就不敢動,乖乖的停步立在他的身后。 剛剛出聲的人看著袁桀夜晦暗不明的臉色,心中懊悔不該多嘴。 南淺這一刻被酒精侵蝕的腦袋完全醒了,一瞬不瞬的盯著不遠(yuǎn)處袁桀夜英俊的臉龐,巴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剛剛林奚說的話,他應(yīng)該都聽到了吧。 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她現(xiàn)在是走也不行,不走也不行,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林奚酒喝的最多,喊完剛剛的話后就靠在周冀語的肩膀上閉著眼睛修養(yǎng),沒心沒肺的樣子讓南淺嘴角咬出無奈的弧度。 看著從包廂出來的男人,周冀語也發(fā)愣般呆了,他如眾星拱月被人簇?fù)碇邅恚P挺的黑色西服襯得他身形挺拔,清冷如月的俊臉上帶著與生俱來的尊貴和傲氣,身上的一切都如發(fā)光的吸睛石,牢牢的絞住她的目光。 這就是南淺代替林奚嫁的人?她沒想過會這么的出眾。 就在所有人以為袁桀夜要發(fā)火的時候,他突然回眸淡淡一笑,“不好意思,讓大家看笑話了,那是我老婆。” 然后他在眾人復(fù)雜的目光下朝著她走去,把她擁入懷中,溫柔的捻了捻她的鼻尖,“出什么事了,怎么喝這么多酒?” 他的語氣帶著傾盡一世的寵溺和溫柔,讓不少人跌破了眼睛,這還是剛剛包廂里那個冷漠無情的人嗎? 李雷遣散了眾人,又走去柜臺把賬結(jié)了。 南淺怔怔的看著袁桀夜,她以為做出了這種損害他面子的事情,他會發(fā)怒生氣,或者是裝作不認(rèn)識她大步離去。 “我沒事,只是剛考完期中考暢快就多喝了點?!蹦蠝\輕垂著眼皮,斂去眼底的情緒。 出了會所,林奚仍處在半睡半醒狀態(tài),口中不時喊著南淺的名字,聲音很小,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喊的是哪兩個字。 南淺全身都處在緊繃的狀態(tài),畢竟自己是個冒牌貨,在正牌的面前不由得心慌,朝著周冀語使了個眼色。 周冀語立馬用手蒙著林奚的嘴,無奈的笑著,“你這丫頭,醉了就好好睡覺,不要嘀嘀咕咕的。” “小奚,你朋友醉的不輕,我們先送她們回去。” 南淺一怔,她清晰的看到袁桀夜眼中的好意,似乎沒有對她的朋友表現(xiàn)出任何的嫌惡。 “不用了,袁先生,我們住學(xué)校宿舍,這里挺近的,我們打個車就可以回去了,不用麻煩你送我們了?!敝芗秸Z適時的開口。 南淺朝著她投去感激的一眼,林奚這丫頭醉酒了總不按常理出牌,要是再出什么新花樣她們可降不住。 “桀夜,我們把她們送到車上就行了,有冀語在,沒問題的?!?/br> 袁桀夜別有深意的看了南淺一眼,溫潤一笑,“行,那下次再專門請你的兩個朋友吃飯?!?/br> 他的態(tài)度帶著點熱絡(luò),南淺見過他和其他人相處的樣子,知道他給足了她面子,捏了捏他的手臂,低低吐出兩個字,“謝謝。” 李雷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南淺上前和周冀語一塊把林奚扶上車,替她們關(guān)好車門。 “冀語,到家了給我打電話?!?/br> “沒事的,淺……”察覺到自己口誤,周冀語立馬改口,偷偷瞅了一眼袁桀夜,她微微調(diào)高聲音,“小奚,我能照顧好她,你……就放心的回家吧?!?/br> 此時正是紅燈,出租車停在原地沒動,袁桀夜攬著南淺的腰而去。 周冀語看著兩人相攜離開的身影,滿目欣羨。 正在她走神的時候,肩膀上的林奚忽然激動起來,死死的拽著她的胳膊,顫抖著聲音,“冀語,冀語,我終于看到他了……” 林奚說著就要開始下車,周冀語連忙拽住她,“小奚,你不要鬧,你安分點。” “冀語,你趕快幫我去追他,我看見他了?!?/br> 周冀語順著林奚的方向看去,沒看到任何人,“你眼花了吧?!?/br> 林奚再次看了一眼,哪有記憶中的身影,重新歪倒在周冀語的身上,小聲呢喃,“看來只是我魂牽夢繞。” 停車場在馬路對面,袁桀夜把車開來停在南淺的面前,“不要看了,你朋友她們已經(jīng)走了,明明擔(dān)心她們?yōu)楹尾蛔屛宜退齻円怀??!?/br> 南淺上車做好,斂了斂眉,話里帶著幾分打趣,“你長的太帥,我們學(xué)校晚上女孩子大多喜歡出來散步,又大多長的漂亮,要是你一不小心看上誰我豈不是得不償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br> “你十分缺乏安全感?!?/br> 袁桀夜做結(jié)論,緊接著發(fā)動車子,南淺突然一愣,岔開話題,“等一下,還有雷大哥呢?!?/br> “他坐后面的車子?!?/br> 南淺轉(zhuǎn)頭,只見后面還有一張黑色的車子緊跟著,南淺對這樣的情形不陌生,仔細(xì)一想,似乎袁桀夜出門身邊總會跟著一輛車子。 車子駛?cè)氲劬?,才剛停下男人的身軀就壓了過來,南淺嬌小的身子被他困在車門與他之間。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不是那種刺鼻的古龍香水味,是一種說不出的清新之氣,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道。 這些日子的同床共枕早已熟悉,但她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你朋友說你覺得我的性取向有問題?”他嘴角帶著邪肆的微笑,那笑有些詭異。 南淺差點被口水嗆住,這男人一直沒提這話,她還以為他不在意,沒想到是秋后算賬,在這等著她呢。 “那都是醉話,這你也信啊?!?/br> “我相信酒后吐真言,其實這才是你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是不是?” 他的指腹曖昧的輕刮著她的臉頰,似笑非笑的睨著她,南淺覺得臉上的溫度驟升,還沒來得及別開臉,他強勢霸道的吻已經(jīng)壓下,鋪天蓋地,撬開她的齒貝,靈舌緊緊卷著她的舌尖吸允,極深,極兇。 ☆、第014章 噩夢,為她動容 南淺在他疾風(fēng)驟雨的吻中漸漸有些迷離,任憑他摟著腰身肆意而為。 袁桀夜放開南淺的時候,她呼吸不暢,滿臉通紅,就連走路腳都是軟的,她安靜的被他牽著手往屋里走,男人突然停下腳步,她不防當(dāng)即撞到他的下巴,他低低的笑,“下次要是再敢說我有問題,我多的是手段收拾你。” 他似乎誤以為這話是她說的,她想解釋,只是張了張嘴又果斷閉上,她還是不解釋為妙,言多必失。 “知道了?!彼芄皂?。 看過她三句話就把人嗆個半死的樣子,再看她目前這副樣子,他有些想笑,最終還是打住了。 習(xí)慣是個可怕的東西,短短的時間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呆在他的懷中睡覺。 在他的懷中,她睡得很快。 “淺淺,mama不能再照顧你了,原諒mama如此的自私,我要和你爸爸一起走了,以后的路要讓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走了,記得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不要太任性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