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你給我閉嘴,閉嘴,不允許這樣你這樣叫我?!蹦蠝\眼眶通紅,始料未及的遇見讓她徹底失控,她曾經(jīng)想過,要是遇到南席一定會大聲的質(zhì)問他當初為什么要那么做,為什么要毀了她的家庭。 “淺淺,對不起,對你這么多年的孤苦伶仃我道歉?!蹦舷哌^來,雙手朝著南淺的肩膀緩慢的抬起。 南淺向后退了一步,抬手用力一巴掌打在南席的臉上,“你的道歉管用嗎?你扼殺的是兩條人命,還是你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你簡直畜生不如,是你毀了我的一切?!?/br> 南席冷了眸子,五指用力掐住南淺的下巴,“他們不是我的父,也不是我的母,這樣的話不要讓我再聽見?!?/br> 南淺揚起頭,不可抑制的笑出聲來,臉上的嘲諷毫無保留,“你真讓我倒胃口,我不說就不是了嗎?不要忘了,你口口聲聲喊了10年的爸爸mama?!?/br> “你給我閉嘴?!蹦舷哟罅耸种械牧Φ溃蠝\只覺得下巴火辣辣的疼,疼得差點流淚,她極力的忍住,不想讓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仇人面前。 “我說的是事實,南席,你內(nèi)心陰暗,終究一日會自食其果?!?/br> 藍席瞇了瞇眼睛,看著她下顎上的手指印終是壓下心中的憤怒,放開對她的鉗制,聲音恢復沉穩(wěn),“不許再叫我南席,我本姓藍,趕快排練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br> “讓我和你同臺,你休想。”南淺吸了吸鼻子,轉身大步離開。 手被藍席無情的拽住,他一字一頓,“南淺,你還是這么的任性?!?/br> 心中某一處被戳中,南淺只覺得渾身都在抽痛,對,是她任性。 五歲那年,她在孤兒院碰到了10歲的男孩,是她讓父母收養(yǎng)他,父母本是不愿意,是她撒潑哀求才把這個人帶回了家。 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就不會養(yǎng)虎為患,等到他翅膀硬了逼死父母。 這一切都是她惹的禍,父母的死她要負很大的責任,都是她的任性害的。 “藍席,我這輩子最大的任性就是讓我爸媽把你帶回了南家,我應該讓你在孤兒院自生自滅,讓你一個人飽受冷暖?!?/br> 南淺甩開藍席的手,剛準備走空曠的樓道間傳來腳步聲,張溫走了過來,南淺只能停下腳步。 張溫朝著藍席點點頭,“淺淺,藍先生,馬上就輪到你們表揚了,現(xiàn)在必須馬上跟我走了?!?/br> 南淺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抿了抿唇,“老師,我可不可以不參加校慶表演。” 張溫一愣,有些詫異南淺的話,“淺淺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南淺搖頭,看著張溫實話實說,“老師,我身體很好,只是情緒不太好,我怕影響發(fā)揮。” 張溫看南淺臉色著實不好,思索了幾秒才出聲,“淺淺,情緒是靠自己控制的,你辛辛苦苦準備了半個月,不要輕易浪費自己的努力?!?/br> “南學妹,你要是不上臺表演張老師可是要受學校處罰的,今天的校慶有來自五湖四海的校友,要是你不表演的話,我一個人也無法表演,畢竟你是主力,我只是一個畢業(yè)很多年的校友?!彼{席在一旁無所謂的提醒。 言外之意,她要是退出,他也會退出。 南淺怒瞪著藍席,確實如此,學校這次花了血本,邀請到的校友都是全國上下的杰出人物,縱橫官商兩界。 藍席嘴角勾著笑,兩人之間的波濤暗涌張溫也能察覺幾分,眼神一看就知道是認識的人,怪不得藍席會親自點出要和南淺一起演奏。 “淺淺,老師沒事,你先回家休息,我馬上讓晚會主辦方取消這個節(jié)目?!?/br> “不,老師,我要上臺?!蹦蠝\出聲拒絕,藍席說的對,她不能再任性了,張老師一向?qū)λ芎?,她不能讓他因為自己而被校方處罰。 “淺淺,你想好了嗎?” 南淺一笑,斂去所有的情緒,“老師,我沒事了?!?/br> 藍席看著眼前的人兒,這幾年她容貌沒怎么變,性子倒是變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毫無心機的女孩,清淺的眸子似是蒙上了塵埃,他看不透了。 南淺重新?lián)Q了一條裙子,來到后臺的時候時間剛剛好,前臺剛報他們的名字。 “下面有請金融班南淺和藍氏總裁藍席先生給我們帶來鋼琴合奏?!?/br> 主持人好聽的嗓音從前臺傳來,盡管再痛恨眼前的人,南淺還是忍著全身的僵硬把手放在他的臂彎間,俊男美女的組合才出出現(xiàn)臺下就發(fā)出雷鳴的掌聲。 兩人在舞臺中央的鋼琴旁坐好,盡管十多年沒有合作,兩人的默契還是一點都沒變,兩雙手快速在飛揚于黑白鍵中。 突然,南淺的手變麻,有些跟不上藍席的節(jié)奏。 藍席皺了一下眉,壓低聲音,“怎么了?” “手動不了?!蹦蠝\說完這句話卻是不再動。 “你在報復我。” “算是吧?!蹦蠝\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他現(xiàn)在是著名的企業(yè)家,要是這場表演搞砸了,最下不了臺面的是他,而不是她。 南淺臉上的表情不變,手指隱沒在鋼琴下面,臺下的人根本看不到南淺的動作。 南淺的停頓讓音樂出現(xiàn)了短暫的漏洞,可要不是行家基本聽不出來。 藍席磨牙,他沒想到南淺會突然來這么一招,可是她太小看他了,多年過去,他怎么可能還在原地踏步,兩只手彈出四手聯(lián)彈的感覺對他來說絕對不是個問題。 曲調(diào)經(jīng)過短暫的震蕩之后恢復了平穩(wěn),南淺黛眉擰起,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多了深深的怨怒。 這幾年她一直在原地踏步,而他已不是她所能追得上的。 南淺沒有看到,在臺下,有一個人自始至終眉頭就沒舒展開。 到了后臺,藍席憤怒的攔住南淺,“淺淺,你還是這么的幼稚,搞砸了今天的表演對你有好處嗎?” “讓開?!蹦蠝\的手顫抖著握成拳,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是她不想好好彈奏,而是她的手指確實麻木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好轉過來。 藍席不讓,她直接撞開他奪門而去。 ------題外話------ 貌似男主有幾章沒露面了,下章讓他出來。 ☆、第019章 南淺失蹤 微涼的夜風沁入眼底,南淺只覺得眼睛酸痛,她微微仰著頭,倔強的不讓眼淚奪眶而出。 藍席,憑什么你活的風生水起,我卻要和王姨兩個人相依為命。 手指上的麻木絲毫沒有減輕,反而徹底的動彈不得,南淺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到底哪出了問題,最終還是決定去附近的醫(yī)院一趟。 刺啦 強烈的燈光讓南淺刺激得南淺睜不開眼睛,她本能的抬手擋住眼睛,隱約看到一輛車子在她的腳邊停下,里面下來兩個又高又壯的男人,還沒來得及看清他們的模樣脖頸出一片生疼,徹底的陷入眩暈中。 “總裁,沒有找到少夫人,后臺的人說她已經(jīng)出去了?!?/br> 袁桀夜擰了擰眉,拿出手機撥打南淺的電話,手機一直處在關機的狀態(tài)。 “你讓人在學校找一找,她應該還沒走遠。” 搖下窗子,袁桀夜手指輕輕按壓著太陽xue,開始閉目養(yǎng)神。 突然有人在敲玻璃,他搖下車窗,只見一個女孩滿臉驚慌的站在車外,額頭上全是汗珠。 這個人他有印象,是南淺的好朋友之一。 “袁先生,你趕快讓人去找小奚,小奚不見了。”周冀語聲音都在發(fā)顫。 “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一般會去哪?” 周冀語猛地搖頭,哆嗦著嘴唇,“她不是心情不好,她一定是出事了,出事了,拜托你讓人去找找她?!?/br> “周小姐不用著急,小奚是我的妻子,她要是出事了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你先給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袁桀夜比較好奇的是這個女孩怎么這么確定南淺出事。 周冀語把在化妝間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有她事先發(fā)現(xiàn)的異樣。 “你的意思是說在你們進入化妝間前那個叫鄧曉的女孩有讓她的跟班事先進去過化妝間?”袁桀夜幽深的黑眸閃過一道精光,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膝蓋,沒有能看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周冀語滿臉都是淚水,“是的,都怪我,要是我一早就認出那個人提醒小奚長個心眼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那人鬼鬼祟祟的樣子,她們一定事先做了什么,后來鄧曉帶著兩個人進去找小奚的麻煩,正當雙方爭執(zhí)的時候小奚的班主任老師來了,鄧曉心不甘情不愿的離開了,她為人心胸狹隘,一定會再找小奚麻煩的?!?/br> 袁桀夜想到鋼琴演奏時發(fā)生的意外,心臟驟然一緊,他沉了聲音,“小奚在上臺前有沒有吃過什么東西?” 周冀語目光一閃,仔細回想之后很確定的道:“沒有?!?/br> “周小姐你在仔細想一想?” “沒吃過什么,但是喝了一瓶水,那是后勤專門給表演者準備的,不會是水有問題吧?” 袁桀夜沒有出聲,讓人去化妝間詳細的搜查,把一切可疑的東西帶回去檢查,迅速聯(lián)系校長查看學校的監(jiān)控,監(jiān)控畫面顯示南淺在一個小時前就出了校門,袁桀夜看著畫面上的人,忽然按住暫停鍵放大。 “總裁,少夫人的手有問題。” “嗯。”和他猜想的差不多,今晚的鋼琴表演到了后面就是是藍席一個人獨奏,南淺的手應該早出了問題。 周冀語害怕的絞緊了手指,袁桀夜起身看了她一眼,遞給他一塊手帕,“周小姐先回去吧,我有消息了會第一時間通知你?!?/br> 周冀語愣了一下,接過袁桀夜的手帕擦了一下眼淚,手帕上帶著淡淡的香氣,聞起來很舒適。 看著他挺拔的身影漸漸走遠,她眼中閃過一抹黯然。 —— “大小姐,我們晚了一步,你讓我們抓的人被另外一些人帶走了?!?/br>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消息,鄧曉氣得跳腳,朝著電話大聲嚷嚷,“你們這些蠢貨,讓你們抓一個人都抓不到,真是笨死了,都給我去領錢走人,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看見你們我心煩?!?/br> 鄧曉把電話狠狠的砸在地上,而后指著身邊人的腦袋,“還有你,不是讓你去她的水里下藥了嗎?她怎么還好好的把鋼琴彈完了?” 小太妹委屈的癟著嘴,“鄧姐,我真的在她的水里下了你給我的藥,我也不知道她的手指為什么還好好的?!?/br> “行啦,行啦,這次我暫時原諒你,要是下次再這么辦事就滾出我的視線。”鄧曉不耐煩的擺手,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做什么都不成功。 賴學長馬上就要回來了,她必須在他回來之前給南淺教訓,想到手中的那些照片,鄧曉臉上浮現(xiàn)出陰戾的笑容。 ------題外話------ 絮快四萬字了,但是還沒等到首推,以后會減少一些字數(shù),不然文文推薦跟不上不好。 ☆、第020章 你會是我的女人 漆黑的空間里。 南淺雙眼被遮住,雙手雙腿被反綁,完全動彈不得,這個地方又臟又濕,連空氣都伴隨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南淺此刻沒有時間概念,只是雙腿的麻木和膝蓋上的寒意提醒她時間應該不短。 她不知道到底招惹了誰,把她綁這個地方又不見人,她自認為沒有與人結怨,在學??此豁樠鄣囊簿鸵粋€鄧曉,這事情是鄧曉做的嗎?可把人綁來卻不現(xiàn)身這明顯不是她的風格,依鄧曉的性子,她要是敢做出綁架這種大膽的事情就敢狠狠的收拾她一頓,不會只是為了嚇唬她。 吱吱 突然想起的叫聲讓她的心一顫,她隱約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自己的腳邊快速的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