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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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少,藍席逃出來了無非有兩種選擇,要是聰明的話他會選擇遠走高飛,要是他想不通則繼續(xù)呆在s市,找您和淺淺報仇,我們的人在事發(fā)后就給各個s市的關口打好了招呼,至今沒發(fā)現形似藍席的人,他留在s市的可能性比較大?!?/br> 南淺冷笑了一下,十分肯定的道:“桀夜,雷大哥,藍席肯定不會離開,我和他相處了10年,比誰她了解他的性子,他是個不服輸的人,勢必會找上我?!?/br> 她這次讓他一敗涂地,他要是有機會出來,怎么可能會放過她。她敢肯定,只要一知道她回來的消息,他肯定立馬就會聯(lián)系上她。 袁桀夜一直沒出聲,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眼中凝聚起寒冰,“這件事袁家在其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打傷獄警逃獄,這個他一個字都不信。 藍席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他怎么可能傷得了訓練有素的獄警而逃之夭夭,要是這監(jiān)獄真這般弱爆了,設來何用,法律早就失去了它存在的尊嚴,這死刑犯還不得滿大街跑。 而藍席竟然能夠逃避他們的追查,要不是有人在暗中幫他,根本就做不到這點。 “我們的人正在調查,相信不久后就會有結果了,事情不單純,是誰做的還需要進一步確認。”李雷沉著聲音。 李雷出去后,南淺跑過去坐在袁桀夜的腿上,把玩著他的手指問道:“桀夜,你說這事情會不會和陸家有關系?聽說陸世萱和南席本來是打算訂婚的,陸家二老也對南席特別的滿意。陸世萱的事情他們肯定是要怨上我們的,幫南席也是有可能的?!?/br> 袁桀夜挑了一下眉,愉悅的掀了一下唇,他喜歡她對他全身心的依賴,他解釋,“陸延松知道這事情是我做的絕對不會插手,他也不好插手,藍氏破產了,藍席對他也沒有利用價值,他不會白出力?!?/br> 南淺抿著唇冷笑了一下,“混到這個份上他也真可悲的?!睕]有一個正真關心自己的人,有的只是利益上的伙伴。 “不忍了?” 南淺搖頭,“怎么會,他是我這輩子最恨的一個人,我巴不得他這輩子都處在地獄,只是讓他逃了有些可惜,他最好逃得遠遠的,不要再被我看到。” 袁桀夜看著南淺冷硬的小下巴,笑了一下,“你看到了要怎么樣?” “哼,喝他的血抽他的筋?!蹦蠝\小手拍了一下桌子。 “這么暴力啊。” “對待壞人必須這樣,仁慈不能當飯吃?!?/br> “你有這樣的覺悟就好,不過這幾天你還是呆在帝景的好,我怕藍席瘋了到處咬人,你在學校不安全?!?/br> “行,我呆在家里。”南淺突然想起一件事,嚇得臉色一白,“桀夜,我怕他會去找王姨?!?/br> 袁桀夜拍了一下她的背,“別急,你們家我一直有讓人盯著,王姨不會出什么事的,你要是不放心我讓人把王姨接過來?!?/br> “嚇死我了,南席就是個瘋子,你還是把王姨接過來吧?!?/br> ------題外話------ 有沒有人對我們的表哥有好感的?這可是個關鍵人物哦,后面會出現。 ☆、第073章 冤冤相報,孰對孰錯? 藍席一直沒有找到,南淺只能呆在帝景,閑來無事的時候就在梧桐林下給袁桀夜織毛衣,張嫂在一旁指導。 “少夫人,你的手真巧?!?/br> “也不知道桀夜會不會喜歡這種顏色,我感覺有些深了。”南淺有些苦惱,袁桀夜這人在衣著方面特別的講究,哪怕是一個袖口他都要精心搭配,不出一丁點的差錯。 “只要是少夫人親手弄的,少爺一定會喜歡?!睆埳┏蠝\曖昧的輕笑。 南淺面色羞惱,“張嫂,你又在拿我開刷?!?/br> “我可不敢,我可從沒看過少爺對哪個人這么用心?!?/br> 張嫂笑了笑,去廚房拿水果盤,南淺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看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南淺的心驟然一緊,這幾天她一直在等南席的電話,不管是不是對方,他依舊按照袁桀夜教她的cao作一下才接起。 “南淺,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彼{席陰郁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還真是他。 南淺深呼吸幾下讓自己平靜下來,嘴角浮起一抹譏誚的弧度,越拉越大,“藍席,你覺得我不該得意嗎?我等了這么多年終于如愿以償了,怎么樣,傾家蕩產淪為落水狗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你以為袁桀夜能護你一輩子嗎?等他玩膩了我看你該怎么辦,我真的很好奇,如果你死去的父母知道你如今淪為男人的玩物會作何感想,你猜她會不會氣得從棺材里面跳出來?!彼{席手上青筋突兀,有些張狂的笑著,笑聲里夾雜著nongnong的嘲諷。 南淺抿了抿嘴唇,無聲的笑了一下,嘴長在別人的身上,只要她自己知道她是袁桀夜的妻子就行,其他人說什么她才不在乎,“你放心,看到你這個人渣敗類落到這種下場我父母肯定比誰都能安息?!?/br> “沒想到這幾年的磨練你其它本事沒長,倒是臉皮堪比城墻厚?!彼{席的聲音里情緒難辨,隱約有幾分荒涼的意味。 南淺的眉心不自覺的蹙起,不知道他現在又在鬧哪出,“過獎了,比不上你南大少爺?!彼灰惨恍南牒完懠衣?lián)姻嗎?為什么,無非還不是為了陸家的權勢,尋找庇蔭,而她依賴的是她的丈夫而已。要說臉皮,他們半斤八兩,誰也別想埋汰誰。 “我叫藍席,不叫南席,我再說一次?!蹦舷那榫w似是一下被激怒,有些抓狂的味道。 他越是表現出憤怒,南淺覺得心頭越是舒暢,“沒辦法,你冠上我們家的姓氏那么久,我已經叫習慣了?!?/br> 電話里出現長時間的沉默,安靜的可怕,要不是還聽得到他的呼吸聲,南淺會以為他已經掛斷電話了。 “淺淺,是不是我當年不搶你的家產,到今日我們會是一對幸福的戀人,或許早已結婚生子。” 南席前后跳躍太大,南淺有些反應不過來,會嗎?她在心中問自己,她其實也不知道,少年的南席的確在她的心中占據了很重要的地位,十年青梅竹馬的情誼。 可是在公司易主,父母雙雙過世之后一切都變了,他成了她不得不拔去的毒瘤,埋在身體里隱隱作痛,并不是她想忽視就能忘記的,每一天醒來她都會告訴自己,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過去的事情太慘烈,她不愿意再去多想,何況現在她的身邊有了袁桀夜,更沒那心思去深究。 而他有那個資格去做這樣的假設嗎?南淺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低低的笑出聲,“南席,你現在說這些有意思嗎?” “淺淺,如果我說我現在后悔了你相信嗎?” 南淺冷笑,“南席,你現在是在打親情牌嗎?那你未免太可笑了,你以為你一句后悔就能換得我的原諒,這不是小孩子打架胡鬧事后道歉就行,你欠我的是兩條鮮活的生命,是我本該無憂無路的童年生活,你還得起嗎?” “那我的童年呢?誰又來還我,南淺,你知道被人像垃圾一樣丟在垃圾桶的滋味嗎?你試過被人折斷雙腿在路邊乞討嗎?你吃過死老鼠嗎?” 南席的聲音不若方才那么激動,而是淡淡的,布滿哀傷的氣息。 南淺驚了一下,心卻在瞬間揪緊,不規(guī)則的跳動起來,懷中的毛線團滾了出去,“這些……關我什么事?” “是啊,不關你的事,但”嘲弄的輕笑了幾分鐘,藍席幽幽的開口,不過卻沒有干凈利落的說出口。 怦怦怦 南淺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臉色白了又白,她隱約能猜到南席接下來的話會是她從未知道的,過去有些掩埋的真相會一層層剝開。 “但關你那位道岸貌然父親的事,是他逼死了我的父母,讓我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他同樣也是殺人兇手,我只不過是把他對我家做的事情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而已,這你就受不了了?!?/br> 南淺“蹭”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腦袋在轟轟的響,臉色白了又白,脖子的地方像是被一只大手無情的扼住,呼吸幾乎停滯,她撕聲低吼,“南席,我爸不是這樣的人,我不許你污蔑我爸爸?!笨墒侵挥兴胖浪@話吼的有多沒底氣,很多過往的情景在她的腦中一閃而過。 出事之前父母每日憂心忡忡的表情,甚至是看向她時的那種愧疚。 “小時候你不是一直在追問我膝蓋的疤痕哪來的嗎?就是當年乞討留下的,兩年,我沒日沒夜,無論春夏秋冬都跪在地上,只為引起路人的同情讓他們多看我一眼,然后往我的盤子里施舍一點零花錢,這樣我才能勉強吃上一口飯。” “你在胡說,你的腿不是好好的嗎?” “幸運吧,恰好遇到了名醫(yī),勉強能夠站起來。你當真以為我只是為你的家產嗎?我有手,那些東西我能靠自己的本事拿來,我只是為了報仇?!?/br> 一句“我只是為了報仇”就像一座大山一樣朝著南淺砸下來,壓得她渾身都在發(fā)痛,“我不信,你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別當我是傻子,以為胡亂編一個故事就能否定你對我爸媽所做的一切嗎?” “信不信由你,南淺,這些你都沒有經歷過,你憑什么在我面前談恨。我對你還算仁至義盡,因為我一直念著你的情,因為沒有你我進不了那個家,更接近不了仇人,我能大仇得報,這里面的功勞得分你一半。” 藍席看著窗外綠色盎然的田野,忍了這么多年的話終究還是說出來了,他本不想這么刺激她的,可是有些時候嘴不聽使喚,就這么全部說出來了。 “閉嘴,你給我閉嘴。” 南淺的淚水順著眼睛不停的涌出來,都是她的錯,她很清楚,可為什么要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這個事實。 “對了,其實你的父母真夠可笑的,他們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不過卻異想天開良心發(fā)現想著要彌補,單純的以為讓你嫁給我就能彌補一切。南淺,你嘗過仇恨的滋味,你應該明白那是會蒙蔽人心的?!睍屓丝床磺逡磺?,當年的他又何嘗不是,沒失去過就不會懂得珍惜,如果現在讓他重新做抉擇,也許他會選擇她,而不是復仇。 死者已矣,做什么都無法活過來。 藍席低低的笑,為什么要到這個時候才醒悟過來,要是早點看清,一切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蹦蠝\無措的蹲在地上,手機被她丟到了腳邊。 這邊的交流袁桀夜這邊完全可以聽得到,袁桀夜擰著眉,“浩,讓我和淺淺說話?!?/br> 方浩點了點頭,然后手指快速的在電腦上敲打了幾下,南淺發(fā)現腳邊的手機上亮起了一個紅點,然后他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請插入耳機的字樣?!?/br> 混沌的腦子猛地清醒,她立馬站了起來,把一早備好的耳機插了進來,袁桀夜低沉動聽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磉^來,“淺淺,你不要出聲,聽我說就好,你現在先不要激動,有什么事可以去找王姨求證,你盡量和藍席多交談穩(wěn)住他,浩子正在查他的所在地?!?/br> 袁桀夜那邊沒再說話,劫持電波不能太久,不然容易被察覺,交代好南淺就迅速掛斷。 聽到袁桀夜的聲音,南淺焦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她拔掉耳機,然后重新把手機放在耳邊,靜靜的聽藍席在那邊自言自語。 “我從小也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父親開了家裝修公司,談不上大富大貴但也富足有余,可是我5歲那年什么都變了,父親公司承裝的樓盤因為使用了不合格的建筑材料導致很多人住進去后中毒,嚴重的甚至是丟了性命,一夕之間父親遭遇監(jiān)禁,公司因為巨額的損失賠償而破產,但是依舊欠下了巨額的債,我的母親因為和死者家屬爭吵不小心從樓上滾下去,死在了我的面前,不久后監(jiān)獄了傳回了消息,我父親因為腦淤血也死在了監(jiān)獄,一時間我家破人亡,只留下年幼的我,死者家屬見拿不到賠償就把氣都出在我身上,多次把我扔進了垃圾桶,后來有更狠的甚至將我賣給了人販子?!?/br> 南淺的內心瞬時間起了巨大的波動,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流出來。 “南淺,你父親便是我父親公司裝修材料的供應商,本來我們是可以找他索償的,可是卻發(fā)現事出之后他早已帶著家人逃之夭夭了,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人,我這一生所有的悲劇都是他們造成的,我父母的兩條人命也是因為他喪失的。你覺得我不該奮起反抗嗎?你覺得要讓我父母冤死嗎?你父母的命是命,我父母的就不是嗎?南淺,你告訴我,我為我父母報仇難道錯了嗎?我作為他們的子女為他們討回公道我有什么錯?” “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爸爸不會做那種事情的,這么多年他在b市做了多少好事,這些你都是親眼目睹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不會是這樣的。”南淺啜泣出聲,在她的眼中,父親一直是一個和善的人,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絕對不可能的,她不相信。 藍席冷冷的一笑,“好事,那只不過是物質滿足之后而尋求的精神安慰而已,只不過是為了讓他自己心中舒坦?!?/br> “我憑什么相信你?這些也只是你聽人道聽旁說的?!?/br> “我沒必要讓你相信,只是把這個真相告訴你而已。淺淺,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是真的,不管你相不相信?!?/br> “不要說了,你讓我惡心?!睂λf出包養(yǎng)的話,竟然還敢說對她有感情,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從沒有逼迫過他們,你父親跳樓是他自己的選擇,你母親是因為接受不了他的離開,很抱歉讓你一個人孤苦無依,但是我不否認,我看到他們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時候,我渾身都舒暢,沒有一丁點覺得同情,雖然我沒有直接動手,但是我在心里已經殺死他們了,這樣的事情我幻想過無數次,每一次想到我都無比的興奮?!?/br> “南席,你這個變態(tài),你給我住嘴?!?/br> “淺淺,其實當初南氏根本沒有到破產的地步,我那時才十多歲我能做什么,我只不過是讓公司損失了幾筆訂單而已,那一點對南氏來說根本不算什么。這幾年你難道還沒想明白嗎?你的父母都是很自私的人,為了他們內心好過而把你一個人留下來,他們一死百了卻留下你一個人獨自面對一切?!?/br> 心中的疑惑被這么直白的戳穿,南淺剎那間白了臉,她也不只問過自己,為什么父母一定要選擇這種殘忍的方式離開,為什么要把她一個人留下。 她一直認為父母跳樓都是南席在逼迫,用什么威脅了他們,卻從未想過這一切都是父母自己心甘情愿的。 不可能,一定不會像南席所說的這樣。 南淺覺得自己仿佛被泡在冰冷的海水中,渾身冷的發(fā)顫。 “淺淺,其實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因為你根本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你只是他們抱養(yǎng)的,所以他們才會這么干脆的放手?!?/br> 南淺痛苦流涕,明明是嘶吼的聲音卻輕的像羽毛一樣,“胡說,南席,你不要再胡說霸道了,我怎么可能不是他們的女兒?!?/br> “你小時候又一次出了車禍大量失血,那時候醫(yī)生讓他們去驗血,他們說不用驗了,直接從血庫調吧,他們不是孩子的親生父母,我當初就在角落里,親耳聽到他們和醫(yī)生的談話。” “不可能,我要是他們的女兒,那我是哪兒來的?” “我不清楚,他們從未提過,你是他們當年離開s市帶走的,或許你是當年那件事情受害者的孩子吧,或許不是,我到s市的時候調查過,但是沒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你要是想徹底查清楚的,不妨借袁家的手?!?/br> 南淺渾身都在顫抖,腦袋有幾分眩暈,她猛地跌落在地上。 “淺淺,哥哥本來是不想告訴你這個事實的,但是我不想在離開的時候還讓你對我存著滿腔的恨意,如果你的親生父母健在,我也希望你可以早點找到他們,以彌補我這幾年對你的虧欠。這幾天我在監(jiān)獄想了很多,冤冤相報何時了,就讓當年那件事情在我們這告一段路吧。” 藍席低低的笑,那樣子似乎回到了多年前,回到他們一家四口快樂幸福的日子,南淺大腦中迅速的閃過什么,她猛地抬頭,驚呼出聲,“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