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善了?”青果氣極反笑,她目光微挑,冷冷的看了黃保忠,“什么叫善了,什么叫不善了?” “果兒!” 黃保忠一臉無奈的看著青果。 青果對愣在那的店小二說道:“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br> “我這就去?!?/br> 店小二轉(zhuǎn)身就往外走,黃保忠還想伸手去攔,被店小二一把給推開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店小二消失在門外。 良久,沉沉一嘆,對青果說道:“果兒,這里面真的有誤會?!?/br> 青果點頭,“有誤會也好,沒誤會也好,你犯不著跟我說,明兒我外公和舅舅來了再說吧?!?/br> 話落,也不管黃保忠,轉(zhuǎn)身就進了柜臺。 黃保忠只得往前幾步,隔著柜臺對青果說道:“果兒,你三姨呢?她怎么樣了?” “放心,我三姨死不了,你想扶妾為妻,怕是不行了!”青果沒好氣的說道。 “果兒!”黃保忠略提了嗓子,對青果說道:“我知道你心疼你三姨,你生氣,怪我沒護著她,是,是我不好??墒俏沂怯锌嘀缘摹!?/br> “苦衷?”青果嗤笑一聲,抬頭冷冷道:“你所謂的苦衷就是劉三鳳那個賤人有身子了,你娘為著讓她生下大胖孫子,便讓你凡事都順著她,是吧?所以,你就由著她和你娘變著法子來作賤我小姨,是不是?” 黃保忠黝黑的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 見黃保忠神色訕訕,不接話,青果冷笑道:“怎么不說了?還是被我說著了,無話可說?” “果兒,不管你怎么想,我說過并且也答應(yīng)過,你小姨永遠都是我妻子,這句話,我現(xiàn)在還是這樣說……” “打?。 鼻喙掷湟粨],截了黃保忠的話,“那么我之前說過,只要我三姨受了委屈,我們就不會讓她留在黃家的話,你也記得吧?再說了,別以為你黃家的正妻身份有多稀罕人,我呸!” 黃保忠看著站在柜臺內(nèi)橫眉冷眼的青果,知道自己一直擔(dān)心發(fā)生的事還是發(fā)生了!他甚至能想得到,事情的結(jié)果會是怎樣! 三年夫妻,真的就要這樣收場嗎? 青果同樣冷冷的看著黃保忠。 曾經(jīng),她以為這個男人會不一樣,他對林小桃是真心的,哪怕為了延續(xù)香火,他不得不納妾,她也沒有恨過他。可是,現(xiàn)在,此刻,她深深的厭惡這個男人。 她寧可在林小桃無子的情況下,他休妻,她也不愿意,她的三姨被個女人這樣作賤著。而且,作賤她的人,還是她心心念念放在心頭的愛人! 這簡直是比拿刀捅她還要讓她難過啊! “你走吧?!鼻喙钗丝跉?,對黃保忠說道:“不然,我不敢保證,我是不是會拿刀劈了你!” “果兒,三姨父從前待你們不薄吧……” “所以呢?”青果冷聲道:“因為你從前待我們家不薄,所以我就該眼睜睜的看著,任由你把我三姨欺負(fù)死?” 青果真心不知道,一個人能惡劣到這種程度! 一個男人,竟然能說出這樣讓人好似吞了只蒼蠅一樣的話,果真是極品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嗎? 黃保忠知道今天再怎么說也沒用了,他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同從外面跑回來的店小二撞了個正著。 “小掌柜的正巧遇上石圳村來鎮(zhèn)上買鹽的人,我把你的話跟他說了,他說他一準(zhǔn)給帶到?!?/br> 青果點了點頭,對店小二說道:“辛苦小二哥了,你去后面歇歇吧,有事我喊你?!?/br> “哎!” 店小二看了看怔在門邊的黃保忠,轉(zhuǎn)身去了后院。 青果抬頭看向站在門檻處的黃保忠,“你把和離書準(zhǔn)備好吧?!?/br> ☆、78男配上場 呃! 青果刻意打量了這位板著臉的韓光宇一眼,依稀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一樣!她這邊正尋思著這,那邊廂,呂明月卻是跳腳指著青果喊了起來。 “羅青果,你等著,我要叫我爹,把你這酒樓給拆了!” 青果很無語。 為毛,每個紈绔的官二代,他們狂霸拽的話,永遠都是那句,“我爹……”你妹啊,你爹是李剛嗎? 盡管內(nèi)心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但青果卻是一臉笑容的朝呂明月看去,“二……” “不準(zhǔn)叫我二公子!”呂明月打斷青果的話。 青果很聽話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對呂明月說道:“那我怎么稱呼您?” 呂明月犯難了。 是啊,讓青果怎和稱呼自己呢? “你可以叫她明月公子!”韓光宇在一邊淡定的說道。 青果表示很受教,當(dāng)即從善如流,“明月公子,因呂公子排行老大,我是根據(jù)他的排行來稱呼您的,您看真的沒有罵您和別的意思。” 呂明月朝韓光宇看去。 韓光宇點了點頭,表示這是可以諒解的失誤。 于是,呂明月大方的一揮手,“羅青果,我原諒你了?!痹捖?,不等青果開口,又說道:“給小爺一間雅室,今天小爺作東,請客?!?/br> “行,沒問題?!鼻喙仡^對一直朝這邊張望的青萍說道:“姐,你帶了兩位小公子去樓上吧。” “哎?!?/br> 青萍幾步上前,陪了笑臉對呂明月和韓光宇說道:“兩位公子,請隨我來。” 呂明月二話不說,轉(zhuǎn)身便往樓上走。 反到是韓光宇,用它細(xì)長眼角略為上挑的眼睛挑了青果一眼,默了一默后,跟在呂明月身后上了樓。 他二人一走,林氏連忙走了上前,不無擔(dān)心的說道:“果兒,他們不會找麻煩吧?” “不會?!鼻喙参苛质系溃骸澳鷦e擔(dān)心,去讓廚房給外公和舅舅做幾個菜,讓他們吃了好早些回去。樓上,我會看著的?!?/br> “哎?!?/br> 可能是青果的安慰起了作用,更有可能是青果淡定從容的情緒感染了林氏,她沒有再說,而是轉(zhuǎn)身去了后院。 青果讓小二盯著樓下,她則幾步上了二樓的雅間,還在樓梯間,就聽到呂明月跟朝光華咋咋呼呼的說著。 “哎,不是我捧她,這羅青果長得賊丑賊丑的,可是她這里的菜真的好吃。” “我妹不丑!”青萍不甘心的替自家meimei爭了爭。 “去、去、”呂明月趕蒼蠅似的趕著青萍,“她不丑?她是我見過的最丑的了!” 青萍還要再說,一邊的韓光宇卻是忽然幽幽的說道:“你小心葉天麟知道了你這樣說她,把你往死里揍!” 青果聽得便愣了愣。 葉天麟那個熊孩子,為因為人家說她丑,就打人嗎? 這不像是他會做的事吧? 好吧,就算這是他會做的事,那對像不是應(yīng)該是他的姵雯meimei嗎? “葉天麟?”呂明月嗷一聲叫了起來,“他什么時候跟羅青果這么要好了?” 韓光宇嗤笑一聲,沒好氣的說道:“葉天麟跟羅青果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朱姵雯是把羅青果說得天上有地上無,你不知道吧,現(xiàn)在盛京很多人家的小姐都在說著羅青果這個人呢!” 呃! 門外的青果不由自主的便失笑,她竟然不知道,一不小心,她就被出名了! “誰,誰在外面?” 屋里響起一聲歷喝,下一刻,門被“哐啷”一聲打開。 呂明月瞪著來不及收了笑臉的青果,指著她鼻子便喊起來了,“羅青果,你好卑鄙,竟然躲著偷聽人家講話!” 偷聽你妹??! 青果心里狠狠的罵了一句,臉上卻不忘綻了抹笑,“明月公子,您誤會了,我是來給兩位公子點餐的!” 呂明月才不理會青果的解釋,他只是回頭朝韓光宇看去。 而這個同盟,顯然也沒讓他失望。 “羅姑娘,偷聽就是偷聽,你又何必不承認(rèn)呢?” 青果火了,怎么說她身體里也住著個成年的靈魂,難道還真的一次兩次的由著這兩個小屁孩欺負(fù)? 當(dāng)下二話不說,臉上笑容一斂,一字一句道:“看來,兩位公子是不喜歡我的招待,即然如此,那我告辭了?!?/br> 話落,不等這兩人開口,轉(zhuǎn)身“咚咚”利落的下了樓。 呂明月錯愕的看著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青果,指著空空的樓梯,“她……光宇,你看到了,她……” “我看到了,她走了。”韓光宇淡定的說道。 “可……”呂明月在經(jīng)過最初的錯愕后,回魂了,“她竟然敢沒等我發(fā)話,就走了!” 韓光宇挑了眉頭看向呂明月,“哎,你能不能別那么幼稚,人家走都走了,你干嘛還說敢不敢的話!” 這一句話,成功的挑起了呂明月的怒火。 “幼稚?你說誰幼稚!”呂明月轉(zhuǎn)身,便將炮火對準(zhǔn)了韓光宇,“你比我還小兩個月,我幼稚,那你是什么?天真?單純?還是傻蛋一個!” “噗嗤”一聲,青萍聽到最后一個詞,忍不住笑了。一笑出聲,她暗喊了一聲糟糕,連忙抬手捂了嘴,一臉忐忑的朝正陰沉著臉朝她看過來的呂明月。 “你笑什么?誰讓你笑了?我有說讓你笑嗎?” 青萍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說話啊,怎么不回答我的話?” 一邊的韓光宇很是無語的搖了搖頭,他一直就覺得呂明月這人就像他家五姨娘養(yǎng)的那只西洋狗,哪怕你跟它再熟悉,再友好,它一翻臉了逮誰就咬誰!你看,眼下不就是這樣? 韓光宇端起桌上的茶盞,啜了口茶,打算等會再安撫。但是,下一刻,他卻是“撲哧”一聲將那口含在嘴里的茶盡數(shù)吐了出來。一臉佩服的看著渾然不知自己犯了何事的青萍。 “你說什么?” 青萍這會子真是要瘋了,想著這兩人年紀(jì)不大,雖然難侍候了點,可她絕對沒想到,這不是難侍候,這是超級難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