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jié)
朱氏嘆了口氣,對葉羽說道:“沒事,你就下去吧?!?/br> “是,那孩兒走了,您好好歇歇?!比~羽起身,揖了一禮后,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 朱氏看著傾刻間便沒了身影的門口,半響,幽幽的說道:“阿媛,為什么,他們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呢?大了,一個個離我也越來越遠(yuǎn)了!” ☆、45她這是要約會了么 “來,天賜,這是jiejie給你做的天線寶寶,你看喜不喜歡?” 青果手里拿著一個她讓紅蓮和彩蓮做的天線寶寶布偶,逗弄著羅漢床上的文天賜。 文天賜原本手里正拿著撥浪鼓,一抬頭看到青果手里那個布偶,扔了撥浪鼓,就朝青果伊伊呀呀的張著雙手亂叫。 “要,我要……” 青果把天線寶寶往身后一藏,對文天賜說道:“那你叫聲jiejie,叫jiejie,我就給你?!?/br> 說著還不忘從身后拿出來,對文天賜晃一晃。 “jiejie,jiejie,我要!” “哎,我們天賜真乖,真聰明!” 青果把手里的布偶遞給文天賜,順便抱了他就著他粉雕玉啄的臉,狠狠的親了兩口。 文天賜嫌棄的抬手摸了摸臉,抱著天線寶寶在床上滾成了一團(tuán)。 林小桃在一邊看了,輕聲笑道:“一天到晚,皮得跟個猴似的,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男孩子嘛,皮實(shí)點(diǎn)好,將來不吃虧。”青果說道。 林小桃笑了嗔怪的瞪了青果一眼,“你啊,就知道挑好聽的說,等將來,你也生個這樣的娃,你就知道有多辛苦了!” 呃! 青果看著林小桃,覺得她家小姨這發(fā)散型的思維,真的不好。 林小桃卻是不管她怎么想的,一邊看著文天賜,一邊對青果說道:“你之前說,你想在京都開食為天的分號,是真的嗎?” 青果點(diǎn)頭。 沒有這個條件,她自是不想,既然有了這個條件,她為什么不好好利用起來? “不過,這事得先問過小姨夫。” 林小桃將被文天賜抱在懷里啃的天線寶寶拿開,一邊拿帕子擦他嘴角的口水,一邊問道:“這事怎么還想著要問他?他能給你出什么主意?” “我是要回青州府的,若是小姨夫短時間內(nèi)不打算謀外放,這分號就開起來,到時由小姨夫和您照看著,可若是小姨夫打算外放……” 青果的言下之意,便是若是文晉昭要謀外放的缺,這分號她也就不想了。 “你這個聰明人,怎么這會子也傻了!”林小桃將文天賜重新放回羅漢床上,一邊看了文天賜撅了屁股亂拱,一邊對青果說道:“這京都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腳下,你把那分號開起來了,十一皇子自會遣了人來打理,哪里有我和你小姨夫什么事?” 青果一拍腦袋,是啊,她怎么就忘了這一岔呢! “哎,想來是這坐了大半個月的船,把人坐傻了!”青果說道。 林小桃便吃吃的笑了起來,“這就傻了,那再往后幾年不是就要成個呆子了?” “這是怎么說的?” “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孕傻三年!”林小桃笑著對青果說道:“等你和九爺成了親,有了孩子,你就看著吧,保準(zhǔn)傻的你自己都不認(rèn)識你自己!” “哎,小姨,那都是什么猴年馬月的事啊!”青果紅了臉對林小桃說道。 林小桃還想再打趣青果幾句,但當(dāng)看到青果臉上的緋紅時,終于大發(fā)慈悲換了個話題。只是,卻萬變不離其宗! “果兒,既然九爺都向你小姨夫言明要娶你,你說,葉府的人又是個什么態(tài)度?” 青果搖頭,扯了嘴角笑道:“旁人我不知道,可是那位葉老夫人,我卻是再清楚不過,她可是嫌我嫌得跟臭狗屎一樣!” “去,哪有這樣說你未來婆婆的?!?/br> 林小桃抬手給了青果一記。 一邊的文天賜看了,也學(xué)著她娘的手,抬了胖胖的小爪子往青果的腦袋上敲去,嘴里嘟囔著,“去……” 直把個青果樂得抱了他倒在床上,從東頭滾到西頭,從西頭滾到東頭。 文天賜被她給逗得咯咯直笑。 等兩人都玩累了,青果干脆拿了個面具,跟文天賜玩起躲貓貓來。 林小桃坐在邊上,只樂得個嘴角翹到了天上去。 青果玩了一陣,正打算抱著文天賜去院子里,不想,鳳梨自門外走了進(jìn)來,臉色古怪的看著青果。 “這是怎么了?”青果把文天賜換到林小桃手里,對好似便秘的鳳梨說道:“看你這張臉皺得,能夾死蚊子了!” 鳳梨看了看林小桃,然后壓了嗓子說道:“姑娘,有人找您!” “有人找我?”青果好笑的看著鳳梨,“我在京都可沒什么熟人!誰會這個時候來找我?” 她可是昨天才到的,這一大早的就有人來找她! 難道是葉家的人? 不然,鳳梨怎么會愁成這副樣子! 青果這么一想,便問道:“是誰?” “哎,你去看了就知道了!”鳳梨說道。 青果想了想,對林小桃說道:“小姨,我那邊有客人,我去看看。” 林小桃點(diǎn)頭。 青果便和鳳梨走了出去。 等她兩人一走,林小桃對門外侍候的丫鬟吩咐道:“去問下成伯,是誰找表姑娘?!?/br> “是,夫人?!?/br> 小丫鬟退了下去。 青果跟著鳳梨走在抄手游廊上,一邊走,一邊問道:“是不是葉家來人了?” “不是!”鳳梨輕聲說道。 “不是?”青果步子一頓,回頭朝鳳梨看去,“不是葉家的人,那是誰家的人?” 鳳梨干脆便跺了腳,略提了聲音說道:“是誰,姑娘您去了,不就知道了?” “那你知道是誰,為什么不能告訴我一聲?” “誰告訴您,奴婢認(rèn)識了?”鳳梨一臉委屈的看著青果,“奴婢呆不認(rèn)識!” 青果聽鳳梨這樣一說,心里不由便狐疑了,鳳梨不認(rèn)識!又不是葉家的人,好會是誰? 好在林小桃這屋子不大,這么說著話的功夫,便到了她住的院子,遠(yuǎn)遠(yuǎn)的莊嬸便候在門月洞門外,見了青果,連忙幾步迎了上前。 “姑娘,您回來了?!?/br> 青果點(diǎn)頭,對迎上來的莊嬸問道:“是誰?” “是睿王府的人!” “?。 ?/br> 青果一怔之下,步子便停了下來。 睿王府的人? 睿王府的人來尋她? 是誰? 睿王爺? 還是…… 沒等青果繼續(xù)往下猜,莊嬸已經(jīng)在一邊輕聲說道:“來的是個嬤嬤,沒說是奉誰的意思,只是讓請了姑娘說話?!?/br> 這樣的話,青果就不好猜了! 她原本想著,有可能是金蓮派來的人,但既然那mama不露口風(fēng),說不得又是王妃娘娘的人呢? “進(jìn)去吧!”青果對莊嬸說道:“不好讓貴客久等了!” 莊嬸點(diǎn)頭,側(cè)身讓青果先過,稍后她才跟了上前。 屋子里林小桃給配的小丫鬟見著青果,當(dāng)即屈膝行禮,“姑娘回來了?!?/br> 青果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著小丫鬟打起的簾子,走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屋子,青果便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頭便對上一張七分威嚴(yán),三分笑年約四旬的婦人臉。 那婦人梳了個圓髻,發(fā)間雖只別著一根白玉簪,但一眼便能看出,那玉簪不是凡品!青果的目光又落在婦人身上的一襲丁香色刻絲葫蘆紋樣的褙子,到是將她威嚴(yán)的臉稱得柔了幾分。 青果上前幾步,笑著道:“青果見過嬤嬤?!?/br> 宰相門前三品官,這個嬤嬤不管在王府是什么身份,客氣點(diǎn),總不會錯!是以,青果主動上前行禮。 鹿嬤嬤微微側(cè)身,避開了青果的見禮,同時彎了膝蓋,給青果行了個正經(jīng)的福禮,“老婆子見過姑娘?!?/br> 一邊說著,她也一邊在打量青果,眼前的小姑娘明明只是未及笄的年紀(jì),一身牙白色素面妝花小襖,頭上梳了雙丫髻,發(fā)髻間繞著兩根與衣裳同色的緞帶,整個人清新嬌麗的如同晨間被凝的露珠,言談舉止間,神色溫雅端和,眉眸間亦是善意清亮。不怪,蓮姨娘在王妃跟前將她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鹿嬤嬤暗暗點(diǎn)頭。 她臉上的笑便又加深了幾分,對青果自我介紹道:“妾身夫家姓鹿,原是王妃屋里侍候的,因著蓮姨娘初到王府,王妃體恤她沒個老成的人照顧,便將老奴撥去侍候蓮姨娘起居?!?/br> 也就是說,她既是王妃的人,又是金蓮的人! 鹿嬤嬤簡單的幾句話里,青果卻是獲得了大量的信息。 一是,金蓮果真如她所言,獲得了王妃的信任,找到了最大的靠山,不然,以鹿嬤嬤是王妃身邊的人,可不會對她這么客氣! 二是,這鹿嬤嬤言詞間提到金蓮,神態(tài)恭敬,既便不是拿金蓮當(dāng)十分的主子看,也有五分!這就是說,金蓮,她在王府應(yīng)該是站穩(wěn)腳了! 青果不由便長長的吁了口氣。 同樣的,臉上笑容不減,招呼了鹿嬤嬤重新落坐,又讓莊嬸新沏了茶,一時間,鹿嬤嬤也好,青果也罷,都只是淺淺一笑,捧了茶盞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