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宴請【局中局(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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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如瑕放下手里的茶盞,嘴角微微揚起,語氣略帶不善“嬤嬤此話怎講,如瑕怎么聽不懂” 胖嬤嬤怔了怔,上去就抱住了段如瑕的大腿,殺豬似的叫喊了起來“三小姐!三小姐你可不能這么過河拆橋啊,奴婢我雖然辱了小姐您的囑咐,可好歹奴婢替您做事啊,您救奴婢一救吧!” 段如瑕冷冷一笑,也不搭話,清荷神色陰鶩,快步上前單手提起胖嬤嬤甩到一邊,凜然立在段如瑕身邊。 胖嬤嬤摔的眼冒金星,驚恐的看著清荷,恨恨咬了咬牙,跪爬到肖鈺擎跟前。 “五王爺,奴婢知錯,奴婢現(xiàn)在就說實話,這一切和五小姐毫無關(guān)系,這些都是三小姐的陰謀,三小姐幾天前找到奴婢,給了奴婢一大筆錢,要奴婢替她做件事” 胖嬤嬤頓了頓,頭磕在地上,眼神飄忽“三小姐跟奴婢說初九時在糕點里下毒,再把毒藥抹在掌心,在花園里等著五小姐,等五小姐到了,就故意撞倒五小姐,趁機把毒藥抹在五小姐掌心,再把糕點給四小姐,等院里出了事,就讓我在老爺面前指認五小姐,若事情順利,不但可以除掉五小姐,四小姐那邊還能落得個幫兇的罪名” “段如瑕!你干的好事!”段林修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恨不得殺了段如瑕。 段如瑕嘲諷地笑了笑,撐案站起“父親,此事尚存疑點,若父親想聽,如瑕愿意解答,就怕父親和王爺只信得一個嬤嬤卻信不得我” 段林修氣急反笑,頻頻點頭“好好好,你要狡辯我就聽聽你怎么狡辯!你說!” “首先,是這個嬤嬤的問題,同五妹一樣,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嬤嬤,今早花園內(nèi)實為初遇,興許憑我一面之詞也無法證明我確實沒見過她,父親,要不您請五妹院里掌膳的廚子嬤嬤都叫出來,若真同嬤嬤所言我確到廚房找過嬤嬤您的話,那定會有人記得” “老爺”胖嬤嬤抬起頭叫嚷“當初來廚房找奴婢的不是三小姐,而是三小姐身邊的丫頭,三小姐說怕別人認出,以后也不方便” 段如瑕淡淡挑眉“那更好,只勞駕各位移步幽檀苑,還請嬤嬤認認究竟是哪個丫鬟” “三姐此言差矣”段襄站了起來,拍了拍裙上的灰塵,嬌羞的瞥了一眼肖鈺擎,聲音婉轉(zhuǎn),有如黃鸝“不知王爺可否讓小四說說自己的見解” 肖鈺擎笑了笑,揮手準許了,段襄抿嘴笑著,面賽桃花,可轉(zhuǎn)眼看向段如瑕時,眼中的溫婉瞬間凍結(jié)。 “三姐能想出這樣的毒計來害五妹和我,必定也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且不說那丫鬟承不承認,更有可能的是……”段襄幽幽一笑“她興許早就尸骨無存了吧” 胖嬤嬤身子抖了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起身“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 “哦?那煩請嬤嬤說說,記起來什么了?”段如瑕淡淡勾唇,神情冷漠,這讓段襄心中很忐忑,段如瑕手段頗多,若露出了一絲破綻那她就是引火上身。 胖嬤嬤咽了口口水“初八那天,奴……奴婢半夜出恭,路過荷花池,看……看到……” 她哆哆嗦嗦,神色恐慌“我看到有人把那個丫鬟推了下去,奴婢心中害怕,這幾天都提心吊膽,生怕這件事一時錯了,自己也丟了性命,老爺,五皇子,這一切都不是奴婢自愿的呀,這都是三小姐逼得呀!” 段襄臉色突變,悄悄瞥了一眼身后,翡翠瞇了瞇眸,微微點了點頭,段襄這才放下心來,輕咬著嘴唇,眸中淚光點點“三……三姐……你……你……殺了人……” 老夫人沉默了許久,終于發(fā)話了“沈嬤嬤,你派人去蓮花池撈撈,看看是否有人在池底” 沈嬤嬤俯身應(yīng)答,便出了門,肖鈺擎看了一眼段如瑕,揮手召來幾個暗衛(wèi)圍住段如瑕,清荷皺了皺眉,剛想出手,卻被段如瑕制止了。 肖鈺擎正了正身形,勾了勾唇角“三小姐嫌疑過重,多有得罪還望三小姐不要介意” 段如瑕笑而不答。 過了半晌,沈嬤嬤快步走了進來,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段如瑕,走到老夫人耳邊言語了一會兒。 肖鈺擎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段夫人,那蓮花池中人,身份可有證實是段三小姐的丫鬟” 老夫人捻了幾下佛珠,聲音冷淡“這人說是三丫頭的丫鬟也是,說不是也不為過……” 在場眾人被老夫人這句話弄得摸不著頭腦,沈嬤嬤朝宅外招了招手,一群仆人扛著一個草席走了進來,掀開草席,一陣惡臭撲面而來。 段襄皺了皺眉,以袖掩鼻,心中卻莫名的有些慌亂,地上的女尸雖然被泡得有些水腫,可那張臉卻似曾相識。 “啊……”綠撫凝神看了半刻,突然小聲驚叫,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她悄悄上前拉了拉段如瑕的衣袖“小姐……那不是……” “就是她!就是她!”胖嬤嬤驚聲尖叫,引去了大家的視線,老夫人闔了闔眸,給了沈嬤嬤一個眼神,沈嬤嬤心領(lǐng)神會,上前從女尸腰間拽下一個腰牌,牌子有些臟了,可上面刻著的名字仍然醒目——落鳶! 段襄腳下踉蹌,美目睜大,若是其他丫鬟也就罷了,落鳶自從沖撞段清玄被段如瑕趕出幽檀苑后,一直都在她的院子里當差,她的院子和段如瑕的院子相隔甚遠,段如瑕怎么會找她做事! 段襄眸色深邃看了一眼翡翠,翡翠額頭冒汗,顫顫巍巍的低著頭,似乎被嚇得不輕。 “這丫鬟原來是大夫人送給三小姐的,只不過這丫頭沖撞六少爺,我們本想把她賣進黑窯,可恰好四小姐院里缺了個做粗活的,她便進了四小姐的院子”沈嬤嬤悠然開口,嘲諷的看了一眼那個胖嬤嬤。 她口口聲聲說段如瑕派落鳶給她送消息,可落鳶已經(jīng)不在段如瑕的院子,更甚的是,落鳶欺辱過段清玄,段如瑕和她可謂是水火不容,又哪會任用她做這種事,又或換個方向想想,如果當初來找這個胖嬤嬤的的確是落鳶,那么也許幕后之人并不是段如瑕,而是如今是落鳶主子的……四小姐段襄! “看來嬤嬤嘴巴可不干凈”段如瑕悠然開口“落鳶是四妹院里的丫鬟,我為何遷那么遠只為做一個損人不利己的事呢?” “奴……奴婢……”胖嬤嬤急得渾身冒汗“奴婢記……記錯了,當……當初那個人,不……不是……不是她” 段如瑕眸光不善,步步逼近胖嬤嬤“落鳶在蓮花池泡了一夜,尸身早就看不清楚了,連當初是她主子的我,亦或四妹都沒認出,可嬤嬤卻極為肯定當初找您辦事的是她,嬤嬤如今才矢口否認,怕是晚了些吧……” 胖嬤嬤不敢正視段如瑕,有些心虛的瞥了一眼段襄,段襄瞇了瞇眼,殺氣畢露,胖嬤嬤嚇得身子一抖,恨恨咬了咬牙,眼中帶著決絕的兇光 “三小姐,奴婢替您做事,如今有違您命令,不敢茍活!”說罷,起身撞向身后的柱子,清荷閃身上前,揪住胖嬤嬤的衣領(lǐng),將她摁倒在地。 段如瑕冷冷一笑,繼續(xù)開口“好吧,既然嬤嬤仍然咬定此事和我有關(guān),那嬤嬤對我當初的吩咐應(yīng)該牢記于心的對吧” 胖嬤嬤喘著粗氣,抬頭看了一眼段如瑕。 段如瑕垂眸淡笑,眉眼彎彎,想要扳倒她,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