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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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上前,半跪行禮,“見過三小姐!” “不必多禮”段如瑕合上手里的書,眸色平淡,“怎么樣,有動靜沒?” 晴空起身,看著段如瑕的眼睛,緩緩道,“本來這幾日我只發(fā)現(xiàn)段朗逸去天上人間的日數(shù)愈來愈多,并且和京城瞿家的老爺瞿揚關(guān)系密切,至于段襄也很安分,就在想先向您稟告,但是半路被段襄的丫鬟素茶攔住了,她給了我這個,要我一定要交到您手里” 段如瑕接過晴空手里的紙條,拆開看了半晌,平淡的目光漸漸冷厲起來,嘴角勾起的笑容有些狠毒,將紙條放在蠟燭上燒掉,指尖敲了敲桌面 “你先回去吧” 晴空點頭退下,消失在幽檀苑,段如瑕盯著搖曳的燭光,黛眉微皺,笑容越來越大,段襄,段朗逸,就憑你們兩個竟想讓我身敗名裂,既然你們不老實,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次日午時 天色昏暗,似乎要下雨了,雪依舊下著,堆積在樹上,把樹枝壓垮了半點。 孫沐和楚源乘著轎子朝段府趕去,大雪天路上行人很少,轎子里點著暖爐,孫沐不斷催促趕車師傅快一些,可他似乎什么也聽不見,依舊以原來的速度慢慢朝段府趕去。 孫沐有些不滿,獨自一人依靠在窗邊,突然在另一側(cè)的楚源湊了過來,孫沐剛想質(zhì)問他想要干什么,就見楚源皺著眉,一臉嚴(yán)肅的撩起轎簾指了指外面,孫沐看了一眼周圍的景物,心陡然一驚,這條路……不是去段府的路! ‘現(xiàn)在怎么辦?’孫沐對楚源做著口型,楚源湊近孫沐的耳邊,低聲道,“一會兒我去搞定轎夫,你只管往回跑,只要到了段府,你就安全了” 孫沐感覺著耳邊的屢屢熱氣,臉不知不覺紅了起來,可她明白現(xiàn)在不是害羞的時候,咽了口口水,孫沐出聲道,“那你怎么辦?你會武功么?” 楚源的眸色閃了閃,輕笑一聲,“放心,我不會死的,你盡管往前跑” 孫沐低下頭,心里有些躊躇,突然,轎子往前傾了傾,楚源的目光冷了起來,撩起轎簾,一手勒住轎夫的脖子,沖孫沐大喊一聲 “跑!” 孫沐深吸一口氣,跳下馬車往回跑,因為路滑還摔了很多次,不過她始終沒有往回看,她怕她這個舉動會給楚源負(fù)擔(dān),不知覺中眼眶含了淚。 當(dāng)然如果她回頭的話,會發(fā)現(xiàn)那個轎夫已經(jīng)死在地上了,脖子上有一道血痕,孫沐的逃跑之路上其實還有人追殺,不過都被潛藏在后面的楚源解決。 孫沐跌跌撞撞的來到段府,趕忙沖到侍衛(wèi)跟前,她臉上有泥有血,衣服也摔破了,看著好不可憐,侍衛(wèi)嫌棄的瞥了她幾眼道,“哪里來的叫花子,這里不是你能進(jìn)的地方,趕緊滾!” “我是天上人間的掌柜孫沐,今天本來是要給三小姐送賬簿的,只不過半路遇到歹人,我的同伴為了救我被纏住了,你快通知三小姐,快通知三小姐救他!” 孫沐急匆匆的說道,眼里的淚順著臉頰留下,她不敢想象如果楚源死了會是怎樣,那就都是她害的,楚源本想和她步行來的,是她害怕被尾隨,才堅持坐轎子,沒想到依然被擺了一道。 兩個侍衛(wèi)對視了一眼,半晌后還是決定相信孫沐說的,畢竟如果是真的,他二人就有罪了。 一個侍衛(wèi)陪同孫沐待在門口,另一個則去向段如瑕稟告,躲在不遠(yuǎn)處的楚源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回到之前的巷子口,用割破轎夫脖子的匕首把自己劃傷,倒地裝死,想起孫沐說話時的焦急以及眼角滑落的淚水,楚源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真是個傻丫頭…… 段如瑕正坐在屋內(nèi)習(xí)字,聽了侍衛(wèi)的話立即穿上衣袍趕了出去。 孫沐一看見段如瑕,眼淚流的更兇了,立刻跪下行禮,“孫沐見過三小姐” “你都這樣了怎么還行這么大的禮”段如瑕皺著眉扶起孫沐,打量著她的臉,吩咐身后的清荷道,“你帶孫沐去我的院子,把清簾帶去給她看看” “三小姐”孫沐拉住段如瑕的衣袖,“其實與我同行的還有一人,他為了救我被纏住了,懇請三小姐派人相救,否則我怕他會……” 段如瑕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清荷,“逐云和追風(fēng)還在府里么?” 清荷點頭,“小姐放心,我現(xiàn)在就去和他們說” 孫沐心中很是疑惑,段如瑕只派兩個人算怎么回事,照這樣的計劃總不可能只派一個殺手,不過段如瑕也是有分寸的,派的兩個應(yīng)該也是高手,孫沐就沒多問。 待到清簾替孫沐上好藥,逐云和追風(fēng)已經(jīng)把楚源帶回來了,孫沐看著昏迷不醒楚源,心里就不是滋味,楚源被帶到另一個房間救治,孫沐一人坐在屋里發(fā)呆,連段如瑕進(jìn)了屋都沒發(fā)覺。 “他傷得不重,放心” 孫沐聽到段如瑕的聲音嚇了一跳,剛想行禮被段如瑕攔下了,“以后不用行禮了” 孫沐心中對段如瑕的好感更深了,作為從現(xiàn)代來的人,她本就不喜歡這種繁瑣的禮節(jié),段如瑕不拘束這些,孫沐自然高興。 “小姐,這是賬簿”孫沐從懷里掏出賬本遞給段如瑕,“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事要稟告” 段如瑕把賬本放到一邊,示意孫沐坐下說,丫鬟倒了兩杯茶,段如瑕端起一杯小酌,孫沐卻沒有心情,皺著眉道,“小姐,昨日二少爺帶著瞿家老爺來了天上人間……” 段如瑕喝茶的動作頓了一頓,孫沐深吸了一口氣,把昨日楚源聽到的一切告訴了段如瑕,段如瑕靜靜地聽孫沐講完,笑著點了點頭,素茶給她的紙條上寫的和孫沐說的一模一樣,這樣也恰好排除了素茶說謊的可能。 “還有小姐,我是因為賬本的事情逃過了去郾城,可是四娘已經(jīng)在路上了”孫沐又急了,她不知道風(fēng)四娘武功很好,也怕她出什么事。 段如瑕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茶,嗯了一聲不說話了,孫沐覺得氣氛有些壓抑,一時間萬般不自在的扭了起來,段如瑕放下茶杯,囑咐孫沐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楚源本來就是裝的,沒過多久就醒了,孫沐出于愧疚,對楚源越發(fā)好起來。 這件事被段如瑕壓了下來,段朗逸在晨請時問過段如瑕這件事,段如瑕回答是因為生意問題留下孫沐,沒有引起懷疑。 段朗逸沒過幾日就提出要宴請一事,段林休當(dāng)然沒什么意見,曲明月知道是宴請男子以后,也沒多說什么,老夫人最近不見人,更沒人能阻止段朗逸,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宴請那天,段襄穿得很美,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段如瑕依舊平時清清冷冷的模樣,沒有多做打扮,但依然氣質(zhì)比段襄要多那么幾分,這令段襄咬牙切齒,可一想到不久之后這個女人的下場,段襄的笑容揚了起來。 段襄在席中起身,端著酒杯來到段如瑕跟前,笑著道,“三姐,這杯酒meimei為之前所作所為向三姐道歉,希望三姐別放在心上!” 段萱掃了一眼段如瑕的酒杯,黛眉微皺,沉默不語,段如瑕也站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輕揚朱唇,“meimei一番心意,jiejie怎能不接受呢?”說罷,一飲而盡。 面對段如瑕的態(tài)度,段萱有一瞬間的愣怔,可見段如瑕把酒喝光了,一下子又笑得很甜,仰起脖子把自己杯中的也飲盡。 這只能算是酒宴的插曲,富家公子哥喝得昏天暗地,統(tǒng)統(tǒng)都是被仆人抬回家的,段如瑕裝作喝醉,扶著額頭打著瞌睡,段萱想上前扶,卻被躲在一邊的晴空拽住了衣袖,晴空故作焦急,“五小姐臉色怎么這么不好,奴婢扶您回去吧” 晴空的力氣段萱自然無法掙脫,看這丫鬟的模樣,怕是和段如瑕有關(guān)系,那她就不要壞了段如瑕的好事了。 段襄面對段如瑕的醉酒顯得極為激動,不顧曲明月還在場,拉著段朗逸的袖子,低聲喚道,“快!快點行動!快?。 ?/br> 段朗逸尷尬的扯出袖子,推了推對面的瞿揚,“瞿老爺,您還行嗎?” 回應(yīng)段朗逸的是瞿揚的呼嚕聲,瞿揚生的健壯,再說他這次也沒帶多少人來,根本沒人抬得動。 “不如讓府里侍衛(wèi)送回去吧”曲明月用手帕捂著嘴巴,對空氣中彌漫的酒氣很反胃。 段襄臉一僵,恨不得撕碎曲明月的一張嘴,明明計劃就要成功了! “那怎么行!”段襄迅速道,“瞿老爺都醉成這副模樣了,要不在府里住一晚吧,反正空房多的是,素茶啊,趕緊去找一間空房” 素茶低低回答了一句是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清荷啊,我有點暈,我們先回去吧”段如瑕紅著一張俏臉,扶著清荷的手臂,系在脖間的棉袍帶子被她解開,看起來很熱的模樣。 段襄目光赤紅,胸口迸發(fā)出一股暢快,這個賤人果然中招了! 段如瑕把段襄的神情看在眼底,轉(zhuǎn)身的一瞬,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段襄啊段襄,今日我就要你明白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段如瑕剛回到樓蘭閣,就聽晴空說,段朗逸等人已經(jīng)把瞿揚安排到離樓蘭閣不遠(yuǎn)處的空房去了,段如瑕早有準(zhǔn)備,命人早早熄了燈。 段襄興奮的回到寧鳳閣,連喝了兩杯茶,哈哈大笑道,“段如瑕,明天我就要你身敗名裂,哈哈!” 素茶低著頭站在一邊,她對段襄的話抱有不屑,段如瑕既然已經(jīng)知道計劃,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只怕今晚受傷的會是自己面前這位。 段襄又喝了幾杯茶,卻覺得停不下來,胸口有一團(tuán)火,茶壺已經(jīng)見底,段襄喝道,“去再給我泡一壺茶來,快!” 望著段襄的臉,素茶恍然大悟,原來段襄早就已經(jīng)中招了,低聲答了句是,素茶拎起茶壺準(zhǔn)備出門,突然門外傳來晴空的聲音,“小姐,奴婢泡了一壺新茶” 素茶不動聲色打開門,放晴空進(jìn)來,段襄一看有水,立刻接了過來,晴空趁著她喝水的契機(jī),一個手刀下去劈暈了她,給了素茶一個眼神,素茶立刻上前幫助晴空,晴空背起暈過去的段襄,運功飛遠(yuǎn)。 素茶不會武功,只能用跑的來到幽檀苑。 到時只見段襄穿了一件可有可無的紗裙躺在床上,段如瑕坐在桌邊喝茶,似乎在等她。 素茶上前,跪在地上,“奴婢愿意聽從三小姐差遣” “實話說我不信任你”段如瑕放下茶杯,“你肯出賣段襄,我不能肯定你不會出賣我……” 素茶沉默,磕了幾個頭,“有什么事只管三小姐吩咐,奴婢一定照做” 段如瑕眸色閃了閃,勾唇輕笑,“好……” 夜半 段襄從睡夢中醒來,只覺得渾身燥熱,口渴難耐,想喚素茶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全身像爛泥一樣癱倒在床上。 恍惚中有人推門而入,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屋外的冷空氣給了段襄一瞬間的歡愉,想汲取更多門卻被關(guān)上,一個人影朝這邊走來。 段襄半睜著雙眼,卻什么也看不見,只覺得一雙肥唇摻雜著酒味含住了自己的唇瓣,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冰涼的觸感讓她失神,潛意識里認(rèn)為對面是段朗逸,段襄迫不及待的回吻了過去。 只聽見那人低聲罵了句什么,就開始扯自己的衣服,感覺渾身沒有束縛,段襄更是撲了上去,雙目游離,極盡嫵媚。 二人糾纏了一會兒,段襄仰著白皙的脖頸,額上全是汗水,只覺得自己像一葉扁舟,沒有方向的飄動著,突然間,手上一痛,面前的人影湊近她白皙的胳膊,突然變了臉色,一巴掌抽上段襄的臉,咒罵聲清晰可見 “竟然不貞!你這個賤人!” 段襄被這一巴掌和這句話抽的清醒了半分,一瞬間意識到這個男人并不是段朗逸,她頓時慌了,掙扎著要下床,卻被一下子扯了回來。 瞿揚本來就有虐人傾向,只是可憐她是個孩子,想憐香惜玉一回,誰知道是個婊子! cao起一邊的束腰的帶子綁住段襄,這一晚都沒停過對她慘無人道的虐待。 段襄的嗓子沒法出聲,無聲的尖叫了一晚,到最后對身上的疼痛已經(jīng)麻木,在最后一刻昏了過去。 初陽爬上山頭,有人一夜好眠,有人一夜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