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嫡姐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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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花轎漸漸離開視線,段如瑕握住清荷的手臂,側(cè)頭低聲道,“宴席上的包子撤下來沒有?” 清荷皺眉搖頭,“這次的宴席在瞿府辦……” 段如瑕垂下眸,靜靜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邁過門檻想要回院,卻被水氏截住了,“三丫頭怎么走了,我們要跟著去瞿府的” 段如瑕緩緩俯身,輕聲說道,“回娘親的話,女兒今日有些頭痛,想回房待一會兒” “那無礙,帶著個郎中候著就好”水氏笑瞇瞇的拍了拍段如瑕的手,“這次宴席你怎么能不去呢?這門好親事還是你替四丫頭尋的呢” 段如瑕淡淡勾唇,她怎么會看不出水氏的心思,如今王姨娘就在身邊,誰是這么說無非就是要挑起王姨娘對段如瑕的怒火罷了,可是她似乎失算了,王姨娘一臉平靜的走上停在段府外的轎子,看都沒看段如瑕一眼,水氏手指微微動了動,這王姨娘,不會是收手了吧…… 段如瑕順從的轉(zhuǎn)過身,上了轎子,段朗逸在水氏身后站著,一張臉扭曲的不行,惡狠狠的咬著牙道,“總有一天我要殺了她!” 水氏皺眉,瞥了一眼段朗逸,聲音微怒,“你可給我消停一會兒,這幾日你給我老實待著,討好了曲明月,若是和她和離,看我不打死你這個孽子!” “娘,那個瘋女人,昨晚又鬧了一夜,您就不能讓我休了她嗎!”段朗逸很不甘心,他臉上多了幾道紅印,一看就知道是曲明月抓傷的,水氏心疼,可態(tài)度依然很強硬,“娘說不許休就是不許……” 望見不遠處曲明月的身影,水氏一下子止住了嘴,笑意盈盈的追了過去,“明月啊,身子好些沒?” “多謝娘關(guān)心,好多了”曲明月到底是大家閨秀,對待長輩還是恪守禮儀的,水氏雖然不喜歡曲明月這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可是此時不能讓曲明月與段朗逸和離,所以水氏攢足了好態(tài)度。 二人寒暄了一會兒,曲明月就上了馬車,段朗逸剛想跟上,轎簾就被放下,吃了閉門羹,段朗逸只好去了下一頂。 隔絕了外界那張丑惡的嘴臉,曲明月才放松了下來,她閉眸靠在榻上,眼淚不知覺流了下來。 沫兒咬了咬下唇,掏出帕子替曲明月抹了抹眼淚,“夫人別哭了……一會兒哭紅了眼睛,可怎么交代……” “沫兒……”曲明月有氣無力的睜開雙目,“我想和離……” “別啊夫人”沫兒有些焦急,“這若是以前,小姐要和離,沫兒第一個贊同,可是如今,曲府的狀況,小姐若是和離了,曲府就完了!” 曲明月沉默,靜靜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曲明月睜開眼睛,“沫兒,你說,我該不該恨段如瑕” “恨三小姐?”沫兒啞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確實幫了我,讓我沒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段朗逸打死,可是,她幫我也是為了她自己,如今她設(shè)計了段朗逸和段襄兩個人,讓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你說……我該怎么辦……” 沫兒聽完曲明月的話,沉默了半晌,嘆了一口氣,“夫人,沫兒沒去過私塾,沒讀過書,沫兒只知道一句話,人活著,是為了自己……” 沫兒話落,曲明月沒有再回答,卻把她的話在心底默念了很多遍。 人活著,是為了自己…… 段如瑕側(cè)躺在榻上,閉眸小憩了一會兒。沒過多久轎子在瞿府前停下,清荷喚醒段如瑕,替她理了理衣裝,扶她下轎。 今日段襄出嫁,段府所有人都換上了紅裝,段如瑕一身紅色襖裙,面若桃花,蛾眉皓齒,膚若凝脂,婀娜蹁躚,裊裊聘婷,無疑將段襄比了下去,眾人贊嘆間也不忘惋惜段如瑕額上的傷疤,正是段襄一手造成的,不經(jīng)意間又徒增了對段襄的痛恨。 按理來說,娶一個通房丫鬟不需要太多禮節(jié),可對方是段府的小姐,那就不一樣了,瞿揚的父母去世,這高堂只能由段林修和水氏來坐。 段如瑕緩緩步入廳中,在兩側(cè)坐下,顧盼流轉(zhuǎn),姿態(tài)優(yōu)雅,賓客的目光匯集在段如瑕身上,幾乎忽略了今天的主角,連瞿揚都后悔沒娶到段如瑕。 段襄一臉冷漠的注視著前方,縱然她看不見都能感受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段如瑕的身上。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新娘新娘入洞房!” 瞿揚大步走在前面,完全不顧及段襄眼睛看不見,翠珊眼看著段襄快要摔倒,急忙上前扶住,段襄咬了咬牙,低聲道,“等一會兒本夫人再收拾你!” 翠珊打了個寒戰(zhàn),扶著段襄往房間走去。 眼看禮成,眾賓客起身,在小廝的招呼下用喜宴,段如瑕卻覺得胸口疼,莫名其妙的心慌,晴空皺眉,俯身道,“小姐心口痛?” “不是”段如瑕閉了閉雙眼,“有些心慌罷了” “不如先回府吧”清荷接話,段清玄因為考白馬書院的事,沒能來赴宴,所以清簾也沒能跟著一起來,清荷和晴空都不會醫(yī)術(shù),只能先回府了。 “不用了”段如瑕睜開眼睛,拍著胸口道,“我還能挺得住,別讓人找到話柄” 說完,就起身隨著賓客一起去了后院,后院燈火通明,紅綢掛滿房檐,總算有了些氣氛。 段如瑕目光掃到宴席之上,正好望見大家在分吃桌上的包子,段如瑕皺了皺眉,胸口一噎,俯身干嘔了起來,她站的位置比較偏僻,大家都沒有注意到,清荷和晴空拍著段如瑕的后背,緊張的皺著眉。 段如瑕吐了一會兒,覺得好些了,才慢慢直起腰…… “三妹怎么了,身子不適?” 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呼喚,撞進了心里,段如瑕終于知道為什么她今日的心那么慌了,緩緩直起腰,面前的女子笑靨如花,眸色擔(dān)憂的盯著她。 一襲紅色廣袖裙,腰間裙帶隨風(fēng)漫飛,她梳著傾髻,幾縷青絲垂在肩頭,黛眉微皺,剪水雙瞳,我見猶憐,朱唇皓齒,楚楚動人,嫻靜時如姣花照月,行動處似弱柳扶風(fēng),心較比千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段如瑕定了定心,掩下眸間千分厭惡,萬分痛恨,勾起一抹溫婉的笑容,委婉道,“見過jiejie” 段如華雙眸如星,聲音婉轉(zhuǎn),如新鶯出谷,乳燕歸巢,“三妹何須向我多禮,今日是四妹大喜的日子,做jiejie的自然要回來的” 段如華的出現(xiàn)是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連水氏都吃了一驚,段如華回府竟然沒和她說過。 京城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所有賓客都咂嘴贊嘆,也有不少調(diào)侃段林修,竟然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水氏也受到了不少富家夫人的矚目,皆是羨慕水氏能有這么美的女兒。 段如華出現(xiàn)以后,是全場的焦點,她的優(yōu)雅,貌美,無疑是征服所有人的利器,段如瑕默默坐在位置上,不說只字片語,只盯著杯中酒。 段如華與人交談時自然沒少往段如瑕的方向看,她希望能從那雙眸子里看出一絲嫉妒,可是她失望了,段如瑕沒有任何反應(yīng),平靜的出奇。 這讓段如華不由動了動黛眉,她本來沒把段如瑕這樣的人放在心上,她以為會很好解決,可自從從姽婳那里聽說了段襄嫁人的起始,她不顧后果趕了回來,段如瑕不除,必有后患! “段小姐親自前往凈慈寺替段老夫人祈福,真是少有的孝女啊”有富家少爺舉杯向段如華,傾慕的盯著她看,緩緩贊嘆。 段如華心中厭惡這種紈绔子弟,笑容卻沒有半分不適,掩嘴輕笑,“李家公子真是抬舉華兒了,華兒離開段府這么長時間,都是三妹照顧祖母,這說起孝心,三妹比我更甚” 段如瑕眨了眨眼睛,嘴角掛上笑容,羞赧似的歪了歪腦袋,“jiejie可別夸我,誰不知道這京城,jiejie是出了名的孝女,若要這么說,豈不夸大了meimei我” 段如華淡淡一笑,沒有回答,段如瑕是個聰明人,這若是換成段襄,毫不猶豫會炫耀自己,段如瑕不驕不躁,看著無害,實則要更加難對付。 曲明月注意段如華已經(jīng)很久了,段如華的出現(xiàn)讓她又一次走進了岔路口,到底是投靠段如華還是段如瑕,她現(xiàn)在又開始犯難,可見段如華的姿態(tài)和地位,曲明月的心有了一絲松動。 “對了三妹,怎么沒看見六弟?”段如華環(huán)顧了一圈,開口問道。 段如瑕勾了勾唇,“jiejie不必在意他,近日來要考白馬書院了,他就留在府里看書了” 段如華緊了緊眉頭,看似關(guān)心的說道,“三妹你也要好好勸勸他,別光顧著看書了,有時間也要出來走走啊,四妹成親,也要帶他出來看看” 段如華一句話,看似擔(dān)心段清玄會學(xué)出毛病,實則暗說段清玄只顧著自己的仕途,而不參加自己四姐的喜宴,段如瑕冷笑了一聲,剛上來就想打她的臉么…… “jiejie說的是,清兒他呀,聽說了四妹的事,差一點就不想考了,他擔(dān)心以后被白馬書院的先生教壞了,我這磨爛了嘴皮子,才讓他回心轉(zhuǎn)意,我也是擔(dān)心他年級尚幼,就讓他好好看書了” 段如瑕笑著搖了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段如華表面上笑著,袖下的手卻攥成了拳頭,段如瑕所說,段清玄不想考白馬書院了,不就是想說段朗逸從白馬書院出來,居然做出與meimei通jian一事,怕白馬書院風(fēng)氣不好么,而不讓段清玄參加喜宴,也是怕段清玄原本單純的內(nèi)心染了污濁! 段如華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被段如瑕瞧在眼里。 段如瑕冷哼了一聲,抿了抿朱唇 段如華,既然你想斗,那我一定奉陪,我們且看誰能斗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