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雙尸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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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軒被段如瑕安置給了追風(fēng)和逐云,由他們兩個指導(dǎo)冷軒習(xí)武,段如瑕能暫時安寧一陣子,布包里的東西挑起了段如瑕的興趣,按照段如瑕的推想,這件事應(yīng)該和段如華沒多大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如果段如華急于除掉她,也有可能設(shè)計這件事,不過相比較段如華,她還是更加懷疑段九泱,那個來路不明,意圖不明的女人。 還有就是那個死人到底是誰,設(shè)計這件事的人不會冒險用豬血代替人血,再以上次那種味道來看,絕對是人血,那么死的人又是誰?段如瑕曾讓追風(fēng)和逐云打探過,可依舊沒什么進展,能偷到自己的首飾,必定是昏迷那幾日潛進來的人,到底是誰? 隨著時間的推移,翰林宴近在眼前,帖子請了全京城的人,上到皇孫下到縣令,都紛紛來祝賀段清玄考進白馬書院,日子還沒到賀禮就已經(jīng)擺滿了一屋子,于此段林修和老夫人都十分高興,唯有段朗逸這幾日都閉門不出,段如華也時常去段清玄的院子。 翰林宴當(dāng)天,來的人很多,段如瑕作為段清玄的jiejie,一直站在門口迎接客人,虛偽的笑容掛在臉上,持續(xù)了好幾個時辰,不遠處駛來幾輛華貴的馬車,段如瑕微瞇雙眼,望著馬車上下來的人。 該說段清玄的面子大還是他們另有目的,不過是一個掛名將軍的庶子考進了白馬書院,這么多皇子都來了。 為首的自然是太子肖琰宸,穿著黑色蟒袍,金冠束發(fā),風(fēng)度翩翩,隨后是三王爺肖嵐樞,五王爺肖鈺擎,八王爺肖沐陽和沅姜公主肖蕾。 段如瑕揚了揚唇,看來來的人還不少。 肖琰宸大步走到宅門前,向段林修拱了拱手,“恭喜段將軍,兩位公子都考入白馬書院,是我西涼未來的人才??!” “多謝太子爺贊賞,微臣惶恐”段林修笑著回禮,命人接過賀禮,迎一干人入府,段如瑕默默站在段林修的身后,忽覺一道熾熱的目光投來,段如瑕微微抬頭,正中肖鈺擎滿含笑意的眼神,所有人都進去了,唯有他停在段如瑕面前,笑著道,“恭喜了段三小姐” “多謝”段如瑕行了個禮,面無表情的伸出了手,“五王爺請吧” 看段如瑕這幅不待見自己的模樣,肖鈺擎的心中很不舒服,轉(zhuǎn)過身的同時面色有些扭曲,攥了攥雙手,母后曾經(jīng)說過,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可不能落入他人之手,看段如瑕的態(tài)度,似乎只能毀滅了也不一定。 人陸陸續(xù)續(xù)都到了,段林修也離開進屋招待客人去了,段清玄被一群公子哥攔住,邀他喝酒,段如瑕叮囑清簾多多照顧段清玄,自己一個人站在門口等了許久,那人還是沒來。 段如瑕幽幽嘆了一口氣,本來她以為這樣的場合他一定會來的…… 外面吹著冷風(fēng),段如瑕穿的又單薄,等了片刻就轉(zhuǎn)身想要回府,馬蹄聲在不遠處響起,望著那一如既往妖艷的紅色,段如瑕莫名有些心安。 容七因為一些事情來得比較晚,剛下轎就看見了等在門口的段如瑕,嘴角微勾邁步上前,聲音帶著笑意,“怎么還不進去?在等我?” “有些賓客還沒來,父親讓我在這候著,碰巧世子爺?shù)搅硕选倍稳玷D(zhuǎn)身走進屋內(nèi),做出一副冷漠的模樣背對著容七,怕他看見自己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清荷朝容七擺了擺手,笑的很是燦爛。 容七笑著跟上她的步伐,挑了挑眉,“那現(xiàn)在怎么不等了?” 段如瑕張了張嘴,說不出所以然,憤懣的瞪了他一眼,走進人群,容七無奈的笑著,示意清荷和晴空趕快跟上。 大堂內(nèi)聚集了許多人,大家談笑風(fēng)生好不痛快,段清玄正被一群人圍著,要么灌酒要么就是作詩,看著也十分無奈,沅姜公主這次出門沒帶男寵,百般無聊的坐在位置上喝酒,魅眼惺忪,段如華依舊是矜持的笑著坐在宴席上,保持著她一貫的風(fēng)姿。 段如瑕扶著額頭,微微有些頭痛,清荷和晴空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段如瑕,關(guān)切的開口,“小姐怎么了?” “就是有些頭暈,這里太吵了”段如瑕晃了晃頭,淡淡回答。 “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吧”晴空提議到,段如瑕點頭應(yīng)允,主仆三人一同朝樓蘭閣的方向走去,坐在宴席間的女子靜靜掃著段如遠去的方向,揚了揚唇,找來身邊的侍女,低聲道,“事情可有問題?” “放心吧小姐,保準(zhǔn)萬無一失” “好”女子勾了勾唇,喝下杯中的酒水。 晴空和清荷把段如瑕扶回樓蘭閣,給段如瑕倒了一杯茶之后就退了出去,段如瑕覺得頭昏腦漲,喝下茶之后就倒在了床上,睡了過去。 晴空和清荷站在門外守著,沒過多久一個小丫鬟快步走來,見到二人眼睛一亮,立即上前,“正堂缺人手,你們兩個,快跟我走!” “不行!三小姐身子不舒服正在睡著,我們怎么能和你走!”晴空厲聲拒絕,那個小丫鬟看著有些緊張,“沒事的,你們頂一會兒就好,三小姐不會出事的,院外不是還有侍衛(wèi)守著的嗎?” “這……”清荷和晴空互看了一眼,糾結(jié)的舔了舔唇瓣。 “要不……我們?nèi)グ伞鼻搴傻?,晴空倒吸一口氣,“那三小姐怎么辦?” “沒事的”清荷故作不高興,“你怎么怕這怕那的!” “好吧,那我們走吧”晴空裝作被說服的模樣,嘆了口氣,那個丫鬟看二人答應(yīng),笑得合不攏嘴,三人一齊往大堂方向走去,屋內(nèi)的燈燭忽明忽滅,門外沒了聲響,段如瑕突然睜開雙目,盯著雕花床板揚起一抹冷漠的淡笑…… 半個時辰過后,晴空和清荷才回到樓蘭閣,將悠悠轉(zhuǎn)醒的段如瑕扶去了后花園,晚風(fēng)輕拂面頰,晴空壓著段如瑕的胳膊,低聲道,“小姐,奴婢調(diào)查過了,剛才那個侍女是四小姐以前的侍女,現(xiàn)在在七小姐身邊” “那具尸體還沒找到嗎?”段如瑕蹙著眉問道。 “找到了”清荷答,“就在后花園的假山后面,尸體已經(jīng)爛了不少了,看樣子死了至少有三天了,具體時辰還要看仵作驗尸,還有……” “嗯?還有什么?”段如瑕見清荷多次止語,略有些不耐煩,清荷咬了咬下唇,“小姐,死的人不止有一個!” “什么!”段如瑕停住步子,詫異的看了一眼清荷,清荷望著段如瑕的眼睛,用力的點了點頭,“死的是兩個人,一個是男子,一個是女子,而且衣著光鮮,不像是下人” 段如瑕喘了幾口氣,緩緩邁出了步子。 所有都在后花園看戲,段府今日請了全京城最好的戲班,今天唱的是霸王別姬,臺下有不少女眷在抹著眼淚,段如瑕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前排的段襄,睜著一雙眼睛盯著臺上,縱然她什么也看不見。 她穿著大紅色的襖裙,梳著已婚婦的發(fā)髻,這幾日不僅沒瘦看著還胖了不少,段如瑕不得不說她的心機還是濃的,在瞿家那樣的地位都可以這樣的光鮮,反觀正房和側(cè)室,都略遜一籌。 似乎感覺到正被人注視,段襄緩緩轉(zhuǎn)過身,身邊的丫鬟俯下身子,“夫人,是三小姐” “三姐嗎?”段襄揚起笑容,望著前方,“三姐,來都來了怎么不坐下?” 段萱就坐在不遠處,聚精會神的看著戲,心卻一直沒停過,聽到段襄喊段如瑕的聲音,覺得幾乎崩潰,喚來丫鬟素兒,低聲耳語了一陣,主仆二人轉(zhuǎn)身離席。 段襄的半邊臉還戴著面具,朝她身處的手小指部分已經(jīng)是骨頭了,她的笑容詭異,配上這故意的動作,段如瑕知道她在挑釁,坐在段襄身邊的正室夫人看見了她的手,冷抽一口冷氣扭過頭去,眼中不僅是厭惡,還有恐懼。 段如瑕笑著上前,坐在了段襄的身邊,“看著四妹氣色越來越好了” “都是老爺關(guān)愛,才能這樣”段襄提起瞿揚,掩嘴笑了笑,看似嬌羞,臉上卻一片冰霜,正室夫人咬著下唇,似乎有些驚慌,屁股底下的椅子咯吱作響。 段襄含笑轉(zhuǎn)過頭,“夫人,身子不舒服?” “沒!”正房劉氏急忙否認,起身走遠,段如瑕盯著劉氏背影,蹙了蹙眉,看來這些日子段襄在瞿家鬧了不少的事,這個青樓出身的正房聽說個性跋扈,市井潑婦一人,應(yīng)該對段襄很輕視才對,可現(xiàn)在看來,她對段襄的恐懼已經(jīng)不是一星半點了。 段如瑕望向眼前笑容不變的女子,心底陡然一股寒氣,看來……是她小看段襄,高看瞿揚了。 “三姐再想些什么?”段襄突然開口問,空洞的眼神死死盯著段如瑕。 “這出戲唱的不錯”段如瑕靜靜說道,盡管他一眼都沒有看過戲臺。 段襄淺淺一笑,不予作答。 “不好了!不好了!” 正當(dāng)戲到高潮,不遠處一個下人連褲子也沒提好就跑了過來,在場女眷都扭過了頭,段襄看不見,卻低頭揚起一抹深笑。 “瞿老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