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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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么事兒?”德福連身子都沒轉(zhuǎn)回來,素錦猛地跪倒在地上:“還請德福公公垂憐,奴婢是太皇太后娘娘那兒撥下來的人,理應(yīng)伺候在御前的,從前都是奴婢不懂事,奴婢知錯了,奴婢實在不想干這二等宮人的差事,太皇太后從前差奴婢來的時候,也是安排的御前宮女的活計?!?/br> 德福不怒反笑,一手撥開素錦的手指,撣了撣衣袖:“素錦姑娘這是什么話,既然你都來了建章宮里頭,你的主子就是咱們皇上了,皇上安排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雜家可沒這么大的本事,還能替你違背皇上的意思。” 他緩了緩聲,轉(zhuǎn)過頭來瞥了一眼地上的素錦:“素錦姑娘還是快起來了,雜家受不起姑娘這么大的禮,姑娘若是覺得在建章宮屈才了,委屈了姑娘您,您大可回去壽康宮繼續(xù)伺候著,可太皇太后娘娘還收不收你,這雜家就不能保證了。皇上里頭催得急,還得雜家進去伺候著,就不配姑娘多聊了?!?/br> 德福說完了這些,一腳跨進殿門,朝著殿外看門的兩個小內(nèi)侍使了個眼色,示意二人關(guān)上門,自個兒走了進去,回稟道:“是素錦,說是棠梨宮來人請皇上?!?/br> “不要臉就是不要臉?!鄙亳纯诓涣舻碌刂淞R了一句,“做些下三濫的手段就罷了,如今還這么上趕著的來請,真不知是哪門子的大家閨秀。你去傳朕的旨意,就說朕建章宮里頭還有奏折未批,今兒就不去昭儀那兒了?!?/br> “喏,奴才這就去傳旨?!钡赂8A烁I碜樱瑒傁敫嫱?,就聽少翊那兒又出了聲:“等等,你再多說一句,就說朕說了,昭儀平日里若是閑得無聊,就多看看女戒女則,她一心又記掛著太皇太后娘娘,就替朕盡盡孝心,每日抄寫佛經(jīng)一則,日日誦念,再送去壽康宮里頭。這事兒得心誠則靈,讓她萬萬不可懈怠,若是被朕知道了,這后宮她自己清楚。”少翊勾了勾嘴角,帶著些雅痞地說了幾句。 德福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笑著說:“奴才記下了,奴才一定把皇上的意思帶到。那皇上今兒個還是去鳳儀宮用膳?” “……算了?!鄙亳凑f到這里,眼眸暗了暗,“人都不歡迎咱們了,咱們何必去瞧臉色,叫御膳房備下晚膳,今兒就在建章宮用吧?!?/br> “喏?!钡赂|c點頭,少翊思索了片刻,忽然開口道:“這樣。你明日去整理一份蘇家人那邊的名單,沈家的也一同送來?!?/br> “奴才記下了,皇上您放心?!钡赂J掌鹆诵σ?,沉吟了一會兒子,“不過倒是沈家的二公子,不喜在朝為官,偏愛云游四方,倒是難得?!?/br> 少翊抬了抬眼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世間男兒哪有不愛功名的,說句難聽的,現(xiàn)在不覺得,日后有了夫人,難不成還賴在沈府上吃老本嗎?你且看著,越是這樣的公子哥兒,日后越是不可估量。” 這頭德福去傳了話,等在建章宮的宮娥將消息帶回了棠梨宮。 鐘媛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她摸了摸鬢間精致的步搖簪子,特意打扮過的她還選了一身湘妃色的齊胸襦裙,可就算人比花嬌,也終究無人來賞。 “知道了,那你把膳食撤下去吧,這事兒你別和太皇太后娘娘提,免得她又動怒,是本宮沒用,請不來皇上?!彼酀匦α诵Α?/br> 那宮娥正是那日鐘媛從壽康宮帶回來的雙兒,如今改名叫松筠,她是有些小聰明的:“娘娘,這事兒就算奴婢不去說,太皇太后娘娘那兒也不會不知道的,您……” “娘娘,娘娘。壽寧宮的柔太妃帶著平南王過來了,正在前殿候著呢?!彼审捱€沒說完話,就見另一個性子跳脫的小姑娘打簾而入,聲音里還帶著幾分喘息。 鐘媛先是一愣,隨即連忙站起身來:“柔太妃怎么過來了,快去瞧瞧,可別讓太妃娘娘等急了?!?/br> ☆、第27章 太妃 鐘媛匆匆走入前殿,見柔太妃已然端坐在太師椅上,身旁還站著一個小男孩兒。 她伸手撫了撫鬢角,福下身子請安道:“臣妾恭請?zhí)锬?,平南王圣安?!?/br> 柔太妃長得很是普通,連一點點讓人值得稱贊的地方都沒有,若是混在人堆里,恐怕是根本就忍不住來。 但架不住她的出身,柔太妃的母家曾經(jīng)是威極一時的薛家,薛家世代驍勇善戰(zhàn),薛家祖先更是為靖國的開國功臣,按理說這樣的一個家族,長久不衰到今日,就算是子嗣單薄,無能人掌權(quán),也該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 可靖國出了個蘇家的太皇太后,就偏偏把薛家打壓的落魄不堪。薛家這幾輩里也都不爭氣,讀書習武樣樣拿不出手來。 當初皇帝納了柔太妃,也是純屬意外,這事兒只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知道實情。 皇帝咽下了這口氣,納了柔太妃為嬪,不曾想這柔太妃運氣也是好,不過一次就一舉得男了。太后懦弱,可太皇太后卻強勢,她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柔太妃,將平南王看得死死的。 平南王也或許是知道自己的降臨是不受很多人祝福的,連當時的皇帝也覺得這是人生中的一個污點,對平南王不聞不問。 所以平南王自打出生以來就體弱多病,在襁褓中的時候更是有好幾次都險些救不會來。太皇太后見平南王不過是個藥罐子,柔太妃是個識相的,平南王過了三歲就沒有養(yǎng)在身旁了,太皇太后見狀,也漸漸丟開手去不管,留了她們娘倆一條性命,算是給少翊積德行善了。 待到少翊登基,太皇太后與皇太后前去五臺山,平南王才再次回到了柔太妃的身邊。 柔太妃攥著平南王的手,起身親自攙扶起鐘媛,她的眼睛并不大,眼皮厚厚的,看不清眼神:“昭儀娘娘不必多禮,哀家聽說昭儀娘娘被皇上納了進來,就過來瞧瞧。果然是個天生的美人兒,難怪皇上……” 這話說到這里,鐘媛的身子就僵在了那里,她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太妃娘娘快請坐,松筠去取些茶點來,太皇太后娘娘那里賞下的雨前龍井呢,給太妃娘娘用上?!?/br> 她說著抬起頭來對著柔太妃歉意地笑了笑:“臣妾這兒也沒什么好東西,就太皇太后娘娘賞下的茶葉最好的了,不過是雨前龍井,不知娘娘喝不喝得慣?!?/br> “哀家都老婆子一個了,那里還計較什么茶的口味。”柔太妃擺擺手,拉了一把平南王,將他推至身后,“再者說了,太皇太后娘娘喜歡雨前龍井,從前宮里就都得用著這茶,就算是不喜歡,喝久了也就喜歡了。” 鐘媛下意識地啊了一聲,她用帕子遮住自己的嘴:“臣妾失儀了,還請柔太妃娘娘不要見怪。” “哪里,哀家記得哀家從前進宮的時候,也是你這樣子的,哀家看你就像是在看自己一般,親切著呢?!比崽岷土嗣嫒荩虼叫α藭?,卻依舊是那副平淡的模樣,甚至都比不上宮里一些有頭有臉的宮女來的好看。 被這樣一個人夸著說像自己,鐘媛心里總有些不是滋味,又聽她的話總是帶個彎子,不經(jīng)有些頭疼:“臣妾承蒙太妃娘娘垂憐,是臣妾的榮幸?!?/br> “是個懂規(guī)矩的?!比崽仡^看了一眼平南王,“少誠,過來見過你嫂子。” 平南王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可面色卻帶著不健康的蒼白,他挪開步子,欲對鐘媛行禮,鐘媛哪里敢受,錯開身子就道:“鐘氏不過是妾室,當不起平南王的禮,太妃娘娘折煞臣妾了。” 柔太妃單薄的嘴唇上揚了幾分,松筠捧著茶盞與點心走了進來,柔太妃上下打量了幾眼:“太皇太后娘娘待你也是極好的,連宮人都舍得給你送來,從前皇太后可都沒有這個待遇,更別說是當今皇后了。” “太皇太后娘娘厚愛,是臣妾幾世修來的福分?!睂χ崽婃抡f話顯得十分小心翼翼,唯恐自己一個言語不慎,就被她抓去了把柄。 柔太妃挑了挑眉毛,平南王站在她身旁倒不像是她的孩子。 平南王生地或許是更像先帝多一些,眉宇間也能瞧見不少皇家的氣派,但終究是孱弱了些,連說話都顯得費勁。 鐘媛畢竟是個小姑娘,心里多少有些憐憫這個平南王,如今被太皇太后拘在宮里,小時候又見不到自己的母妃,身體還這么弱,這生在皇家,卻不如不在皇家,當真可憐。 她這樣想著,就把面前的蜂蜜卷往他跟前推了推:“平南王喜歡吃點心嗎?我這兒倒是什么都沒有,就只有這些小點心了。” 平南王先是看了眼柔太妃,才伸手過來拿碟子,禮數(shù)也很周全:“謝……謝昭儀娘娘?!?/br> “不客氣。”鐘媛沖著他一笑,本就精致的臉蛋看起來更是漂亮了幾分,平南王呆呆地看著鐘媛,咽了咽口水:“昭儀娘娘真好看,比我見過的那個柳兒還漂亮?!?/br> 不等鐘媛接話,柔太妃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她也不顧忌著鐘媛在場,直接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侍女問道:“平南王身邊什么時候又多了個柳兒?哀家不是交代過了不許這些個狐媚子靠近嗎?平南王若是哪天跟她們學壞了怎么辦?” 那侍女縮了縮脖子,向后退了幾步:“奴婢惶恐,那柳兒是幾日前御膳房送膳食來的宮女,主子瞧著喜歡,就說是要留下來,奴婢知道娘娘您的規(guī)矩,并沒有答應(yīng),可主子鬧騰,偏要柳兒姑娘日日送膳,這才……” “胡鬧?!比崽闪艘谎凼膛嫒蒿@得更加難看起來,“平南王還小什么都不懂,你們也不知道規(guī)勸著點嗎?!?/br> 鐘媛看那柔太妃旁若無人的管教下人,手里拿著的另幾樣點心拿也不是,放也不是,還在猶豫的時候,就見平南王伸手接過一個碟子,蒼白的小臉吃力地勾了個笑容,小聲道:“謝謝昭儀娘娘,母妃,昭儀娘娘這兒的點心真好吃,少誠以后可以經(jīng)常來嗎?” 這也算是替鐘媛解了圍,柔太妃轉(zhuǎn)過臉來,面色還未緩過來:“你身子不好,甜食不可多吃。再者說了,哀家不是叮囑過你,不要和宮女們廝混了嗎?看看你如今什么樣子,不過七歲,就多了這么多個壞心思?!?/br> “母妃,少誠沒有……少誠只是覺得她們好看……” “好看?好看能當飯吃嗎?” “柔太妃娘娘?!辩婃鲁隽寺晝海搅巳崽哪抗?,“臣妾多嘴,平南王殿下也不過是孩子心性,人都還說呢,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的?!?/br> 柔太妃眼尾揚了揚:“鐘昭儀年紀還輕,入了宮時間匆忙,太皇太后娘娘沒能好好教你規(guī)矩,哀家也并不怪你,這話哀家就當做是沒聽過?!?/br> 她話剛說完,就拉起平南王的手,站起身來:“時候也不早了,哀家就先帶平南王回宮了,鐘昭儀好不容易進了宮,可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保住自個兒的位置,別人的閑事,哀家勸你還是少管?!?/br> 柔太妃說完這些就轉(zhuǎn)身離去,平南王踉踉蹌蹌地小步跑著才能跟上柔太妃的腳步,本就身子弱,這下更是大喘氣了起來,鐘媛心里有些擔心,卻也不敢再多嘴了。 平南王臨出門的時候回望了鐘媛一眼,那眼神,看得鐘媛心都要化了。 松筠嘆了口氣,上前收拾著沒有動過一口的茶盞:“娘娘,您這又是何苦,柔太妃娘娘是宮里出了名的孤僻不好相處,人也不討喜,您何必待她這么好呢?!?/br> “畢竟是長輩,總要敬之的?!辩婃滦α诵?,轉(zhuǎn)身看了眼案幾上的東西,只有幾塊點心被人動過。 松筠將茶盞重新放回紅木托盤上:“娘娘日后還是少和柔太妃與平南王來往吧,太皇太后不喜歡的。再說了,柔太妃今日來擺明了就是落井下石,看您笑話的,也就您心性兒好,還好茶好水的招待著,可她放在眼里了嗎?不過是個落魄的太妃帶著個病秧子的王爺,娘娘有太皇太后撐腰,理她作甚?” “那平南王打小身子就這樣?”鐘媛捏起一塊蜂蜜卷,若有所思地問道。 松筠動作頓了頓,復才繼續(xù)收拾著:“奴婢從前做的都是二等宮人的差事,哪里會知道這么多,宮里頭都說是柔太妃積怨太深,人性子又不好,才生出了這么個病秧子王爺,先帝走的時候,念及終究是自己的骨rou,才勉勉強強地封了個平南王,卻連封地都沒交代?!?/br> “這樣啊……”鐘媛點點頭,松筠將東西規(guī)整齊了,見鐘媛還杵在那兒,安撫道:“娘娘您別多想了,您福氣好,人也好,有太皇太后給您做主,皇上會看見您的,您看連皇后娘娘不也被冷了半年多嘛?!?/br> ☆、第28章 戒指 鐘媛這邊送走了柔太妃和平南王,盈之這頭卻迎來了自己的生辰。 之前還和少翊打情罵俏地商量了生辰宴,卻被突如其來的鐘媛打攪了計劃,盈之本也沒覺得什么,皇帝納妃天經(jīng)地義,合倫理朝綱,自己作為皇后,哪里有拒絕的道理。 但作為一個女人,就算是從小熟讀女戒女則,也多少有點心里不是滋味,更別說這個昭儀還是太皇太后的侄孫女兒,納妃原因更是讓人皺眉不已。 這鐘媛論出身,并不算高貴,得了個九嬪之首,算是抬舉到天上去了的恩典,可盈之向來息事寧人,少翊對后宮的等級制度又不甚熟悉,太皇太后強硬,這事兒也就半推半就的成了。主子們都沒了意見,唯有傾璐整日氣呼呼的,見誰都擺這個臉色。 傾墨勸了她幾次,都沒有什么起色,最后還得是盈之恩威并濟地說了一通,才見了好轉(zhuǎn)。日子就這樣過著,少翊那兒沒傳人來再提起生辰宴,盈之也拉不下這個臉面跑去問。 待真到了那日,傾璐替盈之換了身鮮亮的衣裙,上繡大朵紅色牡丹,盤了個繁復的靈蛇髻。 盈之皺著眉頭,想要抬手將發(fā)髻拆了:“傾璐你這是做什么呢,靈蛇髻哪里是本宮用的,也太嬌媚了些,快撤了換個端莊些的,一會兒子還要去給太后娘娘請安,若是讓太后娘娘瞧見了,還不怎么得心里腹議我呢?!?/br> “娘娘您忘了,今兒是您的生辰,御膳房那里也都備下了長壽面,太后娘娘今兒早派人傳話來說,特意免了您的禮,各宮妃嬪也被打發(fā)去了?!眱A璐拿起一支七寶玲瓏簪,插入發(fā)髻中比對著,又選了個紅寶石孔雀銜珠金步搖。 盈之握住她的手,再次發(fā)了問:“那事兒都沒了,在自個兒宮里何必打扮地這么花枝招展的,傳了出去,讓旁人怎么看本宮?!?/br> “哎喲我的娘娘哎,您今兒也不過豆蔻,哪里就用不起這樣的打扮了,是個女的都愛俏,怎么到了您的身上就不行了呢?今兒這么好的日子,打扮打扮誰敢說句不是?”傾璐掰開她的手,硬是把步搖簪入鬢間,取來面小銅鏡在后頭照著,“怎么樣,好看吧?奴婢這么巧的手,入了宮每每只能盤些老掉牙的發(fā)髻,可不糟蹋了?!?/br> 盈之睨了她一眼,依舊伸手將那步搖取了下來:“敢情是委屈咱們傾璐姑娘了,那成,本宮今日就下旨,把你嫁給穆太醫(yī)去,回頭你想怎么倒騰自個兒就怎么倒騰,你看怎么樣?” 傾璐的臉頰刷地一下就紅了起來,當即跺了跺腳:“娘娘您又打趣兒奴婢!” 說著她也顧不上那步搖了,躲在傾墨身后老實了起來。 傾墨掩著帕子輕笑,上前替盈之正了正發(fā)簪,重新將那步搖簪了回去:“娘娘您今日就聽傾璐一回吧,不過是個步搖,哪里就招搖了,娘娘貴為皇后,用什么都是不為過的。” “你們倆今兒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盈之瞇起了眼睛,轉(zhuǎn)身看向二人,傾璐和傾墨對視一眼,委屈道:“奴婢們哪兒敢啊。” 傾墨將小銅鏡收進妝奩里,規(guī)整著妝臺上的東西,曼聲道:“娘娘您就放寬心吧,今兒又不出鳳儀宮的大門,外頭的人哪里知道您是個什么打扮,就算是知道了,還不許人過生辰打扮地好看些嘛。” “就你倆道理多。”盈之啐了句,心里想著也是這么個理兒,就丟開手去不管了,她抬手撫了撫鬢角,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倒真有幾分人靠衣裝的樣子,換去平日里沉悶的打扮,今兒瞧起來是輕松不少。 她站起身來,抿了口茶盞,壁沿上留下了紅印:“那今兒都不用請安了,就去把本宮存著的那幅繡圖找出來吧,長久不繡了,剛好得了空,手恐怕都生了。” “???娘娘您生辰就在宮里繡花兒?。俊眱A璐驚訝地出了聲兒,不情不愿道:“奴婢還沒聽說過哪宮的娘娘過生辰就是自個兒繡個花兒的呢?!?/br> 盈之瞥了她一眼:“那你想怎么樣啊,傾璐姑娘?” 傾璐剛想開口說什么,就被傾墨在身后扯了扯衣袖,她吐了吐舌頭,開口道:“奴婢不敢,奴婢這就給您去拿繡籃子?!?/br> 盈之將二人的互動全數(shù)看在眼里,狐疑地掃視了一下:“你們倆今兒都精怪得很?!?/br> “哪里,奴婢們是高興?!眱A墨四兩撥千斤地笑著說了句,也退了下去,像是要和傾璐一同去找繡籃子一樣。 盈之暗自呢喃了句:“奇怪,這兩人怎么都怪里怪氣的?!彼行┎涣晳T靈蛇髻的樣式,總是不自覺地去摸發(fā)髻,剛要伸手上去,卻被身后的一只手一把握住。 盈之下意識地驚叫了一聲,轉(zhuǎn)過身來道:“什么人!” “surprise~”少翊標志性的雅痞的笑容映入盈之眼簾,她瞪了一眼少翊,甩開他的手道:“皇上又在說什么胡話呢,臣妾聽不懂?!?/br> 少翊摸摸鼻子,憨憨一笑:“哎,是我家鄉(xiāng)話,總之就是有沒有很驚喜啊~”他說這話的時候,還連帶著挑了挑雙眉,模樣滑稽的很。 盈之一個破功,笑出了聲來:“不正經(jīng)?!?/br> “這才對嘛,笑起來才好看?!鄙亳醋詡€兒尋了個位置坐下,順手就拿起案幾上的茶盞,印著那紅印就用了口。 盈之臉蛋紅了紅:“臣妾還說呢,這傾璐和傾墨今兒怎么怪里怪氣的,原來是皇上您的主意?!?/br> “誒,我可冤枉啊?!鄙亳捶畔率种胁璞K,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什么都沒吩咐,這都是她倆的自由發(fā)揮,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