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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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過那根步搖,自個兒插入了鬢發(fā)之間:“行了,可別再拿別的出來了,若是再往頭上添東西,我這頭可要掉下來了?!?/br> “呸呸呸,娘娘可別瞎說?!眱A璐跺跺腳,替盈之正了正那步搖:“娘娘您瞧,奴婢就說好看的,這步搖是皇上特意命人打造的,娘娘平日里都覺著招搖,不肯佩戴,奴婢看它躺在妝奩里,連奴婢都心疼了,還好今兒終于戴了出來。” 盈之與傾墨對視一眼,后者將她從椅子上攙扶起來,罩上了皇后朝服,寬大的衣擺上繡著金色鳳凰,暗紅色與深紅色相間的裙擺更是迤邐了一地。 “娘娘,外頭的肩輿已經(jīng)備下了,娘娘可要現(xiàn)在就過去?”簾子被聽竹卷了起來,她低垂著額首,打扮地也格外干凈體面,傾璐傾墨更是換上了新制的宮裙,發(fā)髻也盤的一絲不茍。 盈之最后順了順腰間玉佩上的流蘇,皇后朝服很是華貴,卻也很是厚重,她略有些吃力地邁開腿來:“咱們先去吧,去晚了若是讓太皇太后知道了,不免又是一番風(fēng)波?!?/br> 傾璐與傾墨一邊一個攙扶著盈之,盡量讓她少花些力氣:“娘娘多慮了,太皇太后身子抱恙,說是今兒就不出席了,全權(quán)交給了太后娘娘?!?/br> 盈之的步子一頓:“不出席?這么大的事兒,太皇太后若不是病重,怎么會……” “奴婢也不知道,壽康宮剛傳來的消息,壽寧宮那頭正忙著呢,太后娘娘剛得了冊子,估摸著等她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也得有些時候了?!眱A墨輕聲說著,又替盈之撫了撫衣袖。 盈之輕微地點了點頭,鳳冠的重量讓她不敢做過大的動作,唯恐一個不小心折了脖子:“那皇上呢,皇上那頭怎么說?” “皇上沒說什么,只是命人去了壽寧宮將事物盡數(shù)交接給了太后娘娘,也特意委派了嬤嬤從旁協(xié)助,不過咱們早些去也是好的,若是太后娘娘有個什么吩咐,娘娘也好幫上些忙,奴婢聽聞得了這個消息,慧太嬪已經(jīng)在壽寧宮幫忙了。”傾墨答著話兒,將盈之扶上了肩輿。 “娘娘,那咱們是先去一趟壽寧宮,還是直接去大殿那兒……?” 盈之的柔夷繞過衣袖,思忖了片刻:“咱們先去一趟壽寧宮吧,今兒這事兒馬虎不得,若是真出了什么差池,別說是本宮和太后娘娘了,就是皇上的威望也會受損,畢竟是九月十九的大典,容不得一點兒錯處?!?/br> “奴婢知道了,娘娘寬心,咱們這兒不過是后宮的典禮,前朝的皇上主持著,一定是不會有紕漏的,娘娘別想太多了,皇上不是說了嘛,讓您少cao些心。”傾璐說著,吩咐四個小內(nèi)侍起輿。 肩輿穩(wěn)穩(wěn)地被抬了起來,向著壽寧宮的方向前進(jìn),還沒走出幾步,迎面就遇上了德福,他急急忙忙地拉住了傾璐:“哎喲,你們這是去哪兒???” “去壽寧宮啊,娘娘說先去一趟壽寧宮,看看太后娘娘那兒可有什么要幫忙的地方?!眱A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焦急,忍不住又問道,“你這是怎么了,趕著去投胎啊?” 德福啐了她一句,甩了甩手中的凈鞭:“說什么呢你,趕緊換個方向去壽康宮吧,皇上也在那兒了,出大事兒了!” “壽康宮?”傾墨迎了上來,壓低了聲音,像是怕驚擾了肩輿上的盈之。 德福拉了拉帽檐,往肩輿上張望了一眼:“正是,這事兒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趕緊調(diào)頭就是了,太皇太后娘娘……” 他抬眸猶豫地看了一眼二人,嘆了口氣:“像是不大好了?!?/br> “不大好了?!”二人異口同聲地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還不得德福回話,肩輿里的盈之就傳來了聲響:“怎么了,傾璐?出什么事兒了?” 接著帷幔就被盈之撥了開來,她頂著鳳冠的頭僵直在那里,看起來就十分難受,傾璐與傾墨小心翼翼地互相對視了一眼,柔聲道:“回娘娘的話,德福說壽康宮那頭出事兒了,皇上讓您立即過去?!?/br> 盈之的眉頭一緊,聲音略大了些:“那就先去壽康宮,德福,你同本宮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壽康宮那兒怎么了?” 四個抬輿的小內(nèi)侍眼觀鼻,鼻觀口,一語不發(fā)地聽從著命令,德??s了縮脖子,輕聲道:“太皇太后娘娘這幾日身子一直不大好,鐘昭儀侍奉在側(cè),前幾日也累倒了,一直是恪才人照顧著,之前還有了些好轉(zhuǎn),不知今兒怎么的,突然就昏了過去。” 九月份的天氣還略有一些燥熱,因為是重新繞道走的關(guān)系,選的路并不是那么好走,宮墻旁還能隱約瞧見一些雜草鉆了出來,盈之眼皮一跳,她抬眸望去,去錦宮三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眸。 去錦宮門前蕭瑟一片,宮門緊閉,連個宮人也不曾路過,直直地望去,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暗沉的宮墻,像是年久失修的樣子,這里就好像被整個華美的皇宮,遺忘的一個角落,宮妃們都恨不得永遠(yuǎn)繞道而行,絕不經(jīng)過這里。 宮里老人都說去錦宮里冤魂眾多,到了晚上,就會有冤死的妃嬪們在這里啼哭,索命。 被降旨扔進(jìn)去錦宮里的妃嬪們,也從來沒有過出頭之日,除了前朝,像是一個傳奇一樣存在的,顧皇貴妃。 傾墨看了眼盈之的臉色,連忙開了口:“怎么回事,選了這條晦氣的路,平日里不都繞開去錦宮走的嗎?” 那領(lǐng)頭的小內(nèi)侍邊低著頭往前走,邊伸手拉了拉帽檐,遮去了容顏:“這條是去壽康宮最快的路了,方才已經(jīng)走至一半,臨時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只有走這條路了,姑姑恕罪?!?/br> 傾墨還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見盈之?dāng)[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多言,傾璐皺了皺眉頭,替盈之放下了帷幔,吩咐道:“那還不快些走,這兒陰森森的,若是傷著了娘娘鳳體,你可擔(dān)當(dāng)?shù)闷穑俊?/br> “奴才遵旨?!蹦切?nèi)侍點點頭,腳下步子加快了些,盈之放開了握著帷幔的手,剛重新坐定,就猛地一顛,人直直地往前沖了出去。 她下意識地想要抓緊椅柄,想要控制住身子,可頭上的鳳冠重量驚人,直接把她往前送去。 這樣大的動靜,伴隨著傾墨和傾璐的驚呼:“娘娘!” 這是盈之昏迷前聽到的最后兩個字,她的頭撞上了肩輿前的橫木,隨即便暈了過去。 幾個小內(nèi)侍見了這陣仗,早就嚇得腿都抖了起來,這若是擱在從前,皇后娘娘不得寵的時候,也是殺頭的罪過,更別說是現(xiàn)在,皇后娘娘簡直就是皇上的心頭rou啊。 傾墨和傾璐不等肩輿停穩(wěn)當(dāng)了,就一左一右兩人上前蹲在盈之身旁:“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娘娘!您醒醒啊娘娘!” 傾璐更是瞬間紅了眼睛,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她伸出手來,想要將盈之?dāng)v扶起身,她剛抬起盈之的頭,就感覺摸到了什么濕潤潤的東西。 她挪開手,呆呆地看著滿手猩紅,好片刻才傻傻地呢喃道:“血……血……” 傾墨比傾璐稍稍鎮(zhèn)定些,卻也是慌亂地哭著:“怎么辦,好多血,娘娘流了好多血,怎么辦!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她無助地看向德福,拼命地喊道:“你還傻站在這兒干什么!快去太醫(yī)院傳太醫(yī)啊!” 德福咽了咽口水,哭喪著一張臉:“可……可是……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在壽康宮給太皇太后看診啊……” “那就去請啊,難道讓娘娘一直就這么流血流下去嗎?太醫(yī)院的穆南穆太醫(yī)呢!他也去給太皇太后看診了嗎?”傾璐終于回過了神來,她胡亂地擦著臉上的淚痕,猩紅的血液映在了她的臉上。 她撕開自己新制的宮裙,想要制住盈之頭上的鮮血,可鮮血慢慢染紅了她的衣料,卻依舊沒有要制住的意思。 兩個姑娘六神無主地就這么趴在地上,抱著盈之放聲大哭起來。 “穆大人……穆大人應(yīng)該剛換了班,出了宮門,我這就去攔!你們快把娘娘扶起來,找個地方放下啊,難道要讓娘娘一直躺在地上嗎?!” 德福畢竟是見過幾次大場面的宦官,也是這里唯一排得上用場的男人,他強(qiáng)迫著自己保持鎮(zhèn)定,囑咐著傾璐和傾墨。 他說完,就轉(zhuǎn)身欲往宮門外跑,臨了還喊:“離這里最近的就是去錦宮了,先把娘娘送進(jìn)去躺著!”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猜猜是誰動的手? 不要被表面迷惑了哦。 ☆、第50章 冷宮 “哎喲,敲什么敲,敲什么敲。去錦宮閑人勿擾不知道嗎?老奴可沒得到過上頭的旨意今兒要送人過來啊,又是那個倒霉的妃嬪被扔了過來?!?/br> 傾璐站在去錦宮門前,用力地拍打著宮門,傾墨的身上倚靠著昏迷不醒的盈之,鮮血已經(jīng)從頭上開始慢慢地往地上流,場面很是可怕。 里頭說話的那個老宮人一個勁兒地抱怨著,聲音由遠(yuǎn)及近,傾璐只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一樣,門的那頭才傳來打開門栓的聲音。 門被輕輕啟開一條縫,里頭的老宮女探出個頭來:“來者何人?去錦宮可是冷宮,你們這些個小宮女沒事兒可別來去錦……”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抬眸看見了站在前頭的傾璐,老宮女雖說被分到了去錦宮這種晦氣的地方,可是認(rèn)人看衣服認(rèn)品階還是會的。 更別說因著今兒是九月十九的大日子,傾璐穿地很是正式,那老宮女收住了聲音,從里頭往外走了一步,想要看看傾璐身后的人。 “放肆,你可知道你在同誰說話?!眱A璐像是找到了一個出口,把心里所有的慌亂和不安化作怒氣盡數(shù)宣xiele出來,“站在你面前的可是鳳儀宮的掌事宮女,是你這輩子都見不到的鳳儀宮?!?/br> 她剛想繼續(xù)說什么,卻被傾墨打斷了:“傾璐,算了,救娘娘要緊?!?/br> 傾璐猛地回過神來,瞪著那老宮女就道:“還不快把門打開,讓皇后娘娘進(jìn)去歇息,娘娘若是有個好歹,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br> “皇……皇后娘娘?!”那老宮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巴,都能一口吞下一個雞蛋。 她連忙跪□子,行了稽首大禮:“奴婢罪該萬死,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長樂未央。” 盈之絲毫沒有動靜,連一點痛苦的呻吟聲都沒有,傾墨死死地咬著唇邊,艱難地伸出一只手來虛扶那老宮女一把:“快起來吧,娘娘受了傷,暫借你這去錦宮休憩,還不快把門打開,若是耽誤了娘娘的傷勢,皇上怪罪下來,可不是你我擔(dān)待的起的?!?/br> “哎,哎。”老宮女忙不迭地點頭,麻利地站起身來,將身后的宮門敞開,她回眸看向傾墨,這才看見了斜靠在她身上的盈之,額頭上滿是鮮血的樣子。 老宮女再次受到了驚嚇,她飛快地捏住腰間的護(hù)身符,喃喃道:“哎喲我的媽呀,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看管個去錦宮都能攤上這種大事兒,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亂念叨什么,還不快引路!”傾璐推了她一把,那老宮女如夢初醒地咽了咽口水,“姑娘跟奴婢來,姑娘跟奴婢來。” 她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一眼傾璐,又收回了目光,腳下步子不停:“姑娘恕罪,咱們這去錦宮是冷宮,設(shè)施簡陋,姑娘莫要嫌棄?!?/br> “先安置了娘娘,你們這兒就沒有干凈一點的屋子嗎?一會兒太醫(yī)來了,怎么給娘娘看診?”傾璐回身幫傾墨攙扶著盈之,她隨意地環(huán)視了一眼去錦宮的陳設(shè),皺起了眉頭。 去錦宮若是只有冷清,恐怕也沒有這么多人避之不及了,除了宮門尚且還算修葺地完好,一眼望去里頭的屋子都破爛不堪,有幾個里頭甚至還傳來了女子的啼哭聲,伴隨著幾聲尖叫,讓整個宮殿毛骨悚然。 老宮女哆哆嗦嗦地攥著自己的衣袖:“若是姑娘不嫌棄,奴婢愿意把自己的屋子讓出來,給皇后娘娘歇息,咱們這兒是冷宮,內(nèi)務(wù)府那些個雜碎拜高踩低的,姑娘您不是不知道,老奴也難辦啊?!?/br> 傾墨看了一眼傾璐,很是不贊同她的做法:“有勞姑姑領(lǐng)路了,娘娘傷勢嚴(yán)重,得趕緊找個地方躺下來才是,姑姑若是愿意,那是再好不過的了?!?/br> “愿意!愿意!奴婢的屋子能讓皇后娘娘一住,奴婢怎么會不愿意,姑娘們跟我來?!崩蠈m女偷偷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腿腳麻利地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一把推開屋門。 屋子被收拾得倒是整整齊齊,比起外頭那些破窗爛瓦的屋子不知好上多少,傾墨與傾璐將盈之往床上放去,傾墨打量了屋子一眼,開口道:“姑姑,你這兒可有感覺的巾子,娘娘還在流血,得趕緊止住了才行。” “有的,有的。姑娘稍等?!崩蠈m女點頭哈腰地從外頭取來巾子,遞給傾墨,她探頭探腦地湊在后頭,打量著昏迷不醒的盈之,緩聲道:“奴婢惶恐,皇后娘娘這是怎么了,可會……” 她話說到這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哎喲我的媽呀,皇后要是死在我去錦宮里,那我豈不是倒霉了,哎喲我的老天那,我可什么都沒干過啊,怎么就飛來橫禍??!” “閉嘴!皇后娘娘乃一國之母,六宮之主,你在這里胡說些什么!小心我上報給皇上,說你咒怨主子!”傾璐忍無可忍地回身狠狠地瞪著他。 這種時候,臨危不亂的還是傾墨,她替盈之止住了鮮血,嘆了口氣:“何必與姑姑置氣,姑姑也不過是看管去錦宮的宮人罷了,這事兒與他何干,姑姑您放心,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德福公公也已經(jīng)去請穆大人過來替娘娘療傷了?!?/br> 她頓了頓,復(fù)又言:“娘娘一定會醒過來的,到時候姑姑開門迎娘娘進(jìn)來歇息,便是大功臣,自然是會有獎賞的?!?/br> “哎喲我滴乖乖。”老宮女摸著自己的額頭,“老娘就說前幾天在去錦宮門口幾個鬼鬼祟祟的小內(nèi)侍不知在干點什么,平日里哪里有人無事會愿意路過老娘這兒,果然這就出了事兒了?!?/br> 傾墨替盈之擦拭血跡的手一頓:“姑姑您說什么?什么鬼鬼祟祟的小內(nèi)侍?” 老宮女也顧不上禮節(jié)了,她先是啐了一句,隨后道:“就是前些天啊,一向冷清的去錦宮門口忽然來了幾個嬉皮笑臉的混賬東西,老奴趕了幾次,才算走人,本以為也沒什么,只是幾個不懂事剛來的小內(nèi)侍,就沒放在心上。” “傾墨,你問這兒干什么,咱們娘娘現(xiàn)在還在昏迷啊?!眱A璐撇撇嘴,不忍心看向床榻上面色蒼白的盈之,恐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傾墨卻已經(jīng)很是鎮(zhèn)定了,她將沾了血的巾子丟進(jìn)銅盆里,又從一旁取了一塊新的出來:“這路走地好好的,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就顛簸了呢?再者言去錦宮門前的這條路,咱們從前是絕不會走的,若不是今日臨時改變了路線,誰會知道去錦宮門口的路況?” 她看了傾璐一眼,搖了搖頭:“方才扶娘娘起來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了這路是不對勁兒的,走起來有幾分濕滑,近日一沒落雨,二沒灑掃,怎會如此?” “你的意思是……”傾璐捏了捏自己手中的錦帕,“是……有人蓄意要謀害娘娘?!難道是太皇太后!” 傾墨責(zé)備地看著她:“說什么呢,這話兒你也敢亂說,我也不過是猜測,再者言,你怎么就知道會是太皇太后娘娘了呢,話別亂說?!?/br> 她說著,眼神飄過老宮女那兒,示意傾璐這屋子里還有旁人在,若是讓有心人聽去了,又是一段風(fēng)波。 傾璐扭過脖子,像是沒有看懂傾墨的眼神,她倔強(qiáng)道:“不是她還能有誰,處處針對咱們娘娘,這回倒好了,竟然下此狠手,不行,這事兒一定要告訴皇上,讓皇上給咱們娘娘做主!” “做不做主的,也得等娘娘醒來再說。” 傾墨見她還是那副樣子,實在是無奈,“娘娘還在昏迷,穆大人也不知有沒有被德福請來,咱們能做的就是好好地守著娘娘,這兒有我就夠了,你去一趟壽康宮,將娘娘受傷的事兒通報給陛下?!?/br> 傾璐點點頭,這些大事兒上,她從來都是聽從傾墨的,傾墨處事圓滑,做事也有條不紊,很有領(lǐng)導(dǎo)的架勢,她放下手中已經(jīng)滿是沾滿了血跡的巾子的銅盆,順便帶走了那躲在墻角的老宮女:“你還杵在這兒干什么,還不快去宮門口守著,若是瞧見了德福公公帶著穆大人來了,就把他們迎進(jìn)來?!?/br> “哎,哎。奴婢知道了?!笨蓱z的老宮女被傾璐呼來喝去,心里想的卻還是自己這條老命能不能保得住。 傾璐的步子極快,若不是宮里有規(guī)矩,在路上不得隨意奔跑,估摸著這會兒她早就把裙擺提起來,飛一樣地往壽康宮跑過去了。 傾墨守著床榻上的盈之,幸好血得以制住,也讓她看清了盈之的傷勢,似乎并不是十分嚴(yán)重的樣子。 但她終究不是太醫(yī),唯恐盈之是不是收了什么內(nèi)傷,只好一個勁兒地替她將方才的血跡一點一點的擦去,強(qiáng)迫著自己不要慌張,鎮(zhèn)定地等著太醫(yī)。 作者有話要說:補(bǔ)上之前的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