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極品女子腹黑神、少將軍滾遠點、我的末世基地車、色氣可欺(1v1,高H,校園)、全世界只有我的金手指是bug、混元武帝、我的頭上有把劍、開局從造機甲開始、超能心理醫(yī)生、缺愛老祖瘋?cè)?/a>
華念紅著臉頰低著頭:“娘娘……民女,民女還未曾嫁給大將軍……” “這不是早晚的事兒了嘛?!庇f著,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剛一踏入御花園,就見陳選侍帶著侍女里頭賞花,陳選侍為人謙和,對盈之也畢恭畢敬的,從來不敢逾越半步,也從未生過什么爭寵之心。 起先盈之還對陳選侍懷有戒心,可見他進退有度,輕易不在人前露面,就算在少翊面前,也是低垂著頭,從來不可以表現(xiàn)自己,時間一長,也就漸漸放心了下來,任由她在宮里住著,逢年過節(jié)的,見她老實本分,也會囑咐內(nèi)務(wù)府不要苛待了她。 陳選侍自然也是看到了盈之,她匆忙上前,跪在地上行禮:“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嬪妾不知娘娘今日有興致來御花園賞花,叨擾了娘娘清凈,嬪妾這就告退?!?/br> “陳選侍起來吧,今兒也是本宮的大嫂入宮來瞧瞧本宮,本宮想著她從未觀賞過御花園景色,就帶著她來轉(zhuǎn)轉(zhuǎn),你也不必拘束,逛你自個兒的就行了,不然旁的人還以為,本宮小氣,連逛個御花園,都不肯捎上選侍呢?!?/br> “嬪妾不是這個意思,還請娘娘恕罪?!?/br> “行了行了,快起來吧?!庇畬A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將選侍攙扶起來,陳選侍身形瘦弱,早已經(jīng)沒了當(dāng)年舞姬的靈氣與容顏,“謝傾璐姑娘?!?/br> 傾璐的脾氣,從來都是這樣,若是看不慣一個人,便橫豎都看不慣她:“不必,奴婢只是奉命行事,選侍可別多想?!?/br> “傾璐,又沒規(guī)矩?!庇p聲呵斥了一句,卻也沒有罰她的意思,傾璐跺跺腳,被傾墨扯到身后站著,不發(fā)一聲,陳選侍的臉色不大好看,但很快轉(zhuǎn)換了過來:“這位就是未來的少將軍夫人了?果然長得標(biāo)致,也難怪少將軍會動心了?!?/br> 華念被陳選侍提及,下意識地抬眸看去:“民女見過選侍小主,小主吉祥?!?/br> “快快起來吧?!标愡x侍親自上前一把拉起華念,順勢將手腕上的鐲子推至華念腕間:“姑娘也別嫌棄,這玉鐲是嬪妾最好的東西了,賀姑娘與少將軍永結(jié)連理?!?/br> 華念慌張地收回了手:“這禮太過貴重,民女……” 一旁的盈之不動聲色地轉(zhuǎn)頭看著身旁的繁花,似乎心思并不在二人的談話之上,她手拂過花瓣,擺弄著御花園里的花朵。 “這貴重什么,姑娘日后是少將軍夫人,又是沈家長媳,什么好東西沒有,嬪妾這鐲子,恐怕日后姑娘只有賞給丫頭的份兒了,禮輕情意重,今日一見也是嬪妾與姑娘的緣分,還請姑娘莫要推辭了?!?/br> 華念還想說什么,就見盈之在一旁折了一朵海棠花,先是細細地端詳著,再拿在手里把玩:“既然選侍送給了嫂子,嫂子便收下吧,選侍也是一片好意。” 她將那海棠花插入華念鬢間滿意地笑了笑:“之前便覺得嫂子的發(fā)髻單調(diào),珠花也普通,多了這朵海棠花,便增色不少了?!?/br> 海棠花嬌艷,的確襯得華念肌膚白嫩,二十歲也是花一樣的年紀(jì),戴什么,都覺得十分好看。 她轉(zhuǎn)眸看向陳選侍:“本宮就在這里,替嫂子謝過陳選侍的賀禮了。” “嬪妾不敢,這都是嬪妾該做的。”陳選侍勾出一個笑容來,雖說沒有從前那么漂亮,可卻看得人舒心,盈之點點頭,主動拍了拍她的手:“也是委屈你了?!?/br> “娘娘哪里的話,嬪妾上輩子祖上修來的福分,有幸能入宮侍奉陛下與娘娘,嬪妾已經(jīng)知足了,嬪妾前幾日聽聞娘娘身子不適,嬪妾憂心,卻也不敢貿(mào)然造訪建章宮,便在自個兒的宮里為娘娘抄寫經(jīng)文祈福,不知娘娘如今可是大安了?” 盈之愣了愣:“也難得你有這份心思,本宮這身子一直都是如此,好好壞壞的,倒也不礙什么大事兒,你回回都親自抄寫經(jīng)文送與本宮,本宮倒有些不好意思了?!?/br> “這是嬪妾該做的,娘娘身子康健,才是嬪妾的福分?!标愡x侍舒心一笑,盈之輕輕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選侍不如同本宮一道賞賞花兒吧?!?/br> 陳選侍受寵若驚地看著盈之,片刻才道:“嬪妾謝娘娘恩典?!?/br> 作者有話要說:我絕對不會告訴你們我困得要死qwq 但是被編輯發(fā)了通牒 我在苦逼的趕榜單 今天應(yīng)該還有一更…… ☆、第64章 月事 華念從宮中回去沒過多少時日,就舉辦了大婚,本想請盈之到場,一來皇后娘娘身份擺在那里,可以壓壓場子,二來畢竟是新郎的嫡親meimei,也該到場賀一賀。 可少翊卻以皇后娘娘身子弱為由,硬是將沈家的請求給駁了回去,為此盈之很是不高興,甩了臉子給少翊:“陛下,這是臣妾的嫡親大哥大喜之日,陛下為何不讓臣妾去?” 少翊翻動著手里的書,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皇后這幾日月事可還準(zhǔn)?上一月葵水來時是誰疼地在床上滾,連碰都不讓碰一下,差點把朕都推倒了?” 盈之嘟著嘴,別過身去:“這和大哥大婚有什么關(guān)系,陛下別混為一談!難道不去參加婚禮,就會不這么疼了嗎?” “你的月事向來不準(zhǔn),可朕推算著也就這幾日了,若是到時候沒有來,那邊罷了,那若是來了呢?宮外不比宮內(nèi),你疼起來,叫朕怎么辦?再者說,你這些日子總是逃避喝藥,也算是對你的懲罰了?!鄙亳摧p巧地翻過一頁書,無視在一旁氣得發(fā)瘋的盈之。 盈之來回踱步,撅著個嘴嘟囔道:“那要那么難喝,你還讓我喝這么多年,我哪有病嘛,不就是手腳冰冷些,來月事的時候疼些嘛,我問過宮里的老嬤嬤了,她們說女人來癸水的時候,第一日疼些也是常有的事,就你這么大驚小怪的。” “你這叫疼一些?”少翊將手里的書放了下來,挑了挑眉毛,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盈之自知理虧,可卻也不想低頭:“比一些再多一點點?!?/br> “一點點?” “……兩點點?!庇仓?,一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少翊失笑。果然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從前都是自己不著調(diào),要盈之哄著兜著,如今恐怕是老天看不過眼了,才把盈之變成了一個脾氣,要自己像是養(yǎng)了個女兒一樣。 “行了行了,你這段時間好好吃藥,等你月事走了,朕帶你去狩獵,補償你怎么樣?”少翊點了點她的鼻子,順勢將她攬入懷中,盈之左蹭蹭右蹭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好。 她把自己的頭埋在少翊的胸前,悶聲悶氣地說:“真的?陛下不騙我?” “朕何時騙過你?”少翊輕拍了一下她的背脊,作勢生氣,“只有你說話不算話的時候,哪里有朕言而無信的機會。剛好你大哥也回來了,朕再叫上幾個身姿矯健的,許久沒有活動筋骨,倒好像真的老了一樣?!?/br> 盈之抬起頭,飛快地在少翊的臉頰上印上一吻:“陛下最好了,臣妾一定好好吃藥!陛下說話要算話?。〕兼呀?jīng)好久好久都沒有出過宮了!都不知道外面長什么樣子了!” “你看你,還說是想給你大哥祝賀呢,朕看你啊,就是想要出去放風(fēng)?!鄙亳促p了個毛栗子給盈之,盈之假裝被敲疼了,皺著一張臉揉著自己的額頭:“臣妾都快要給陛下敲笨了?!?/br> 少翊換了個坐姿,動作自然地調(diào)整著盈之的位置,重新將醫(yī)書拿了起來:“朕可言明,你本來就這么笨,與朕無關(guān)?!?/br> “陛下!?。 庇芍亳?,伸出手用力掐了他一把,可后者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老神在在的翻看著手里的醫(yī)書,就好像沒有感受到盈之的力氣一樣。 盈之xiele氣,重新靠了回去:“可是大哥剛剛新婚不久,就跟著咱們一同去狩獵,是不是不妥?。看笊桓吲d的吧?不然還是別讓大哥去了,二哥雖說騎射沒有大哥來地好,但也好歹是爹教出來的學(xué)生,不如讓二哥去?” “這有什么,便讓少將軍夫人同去就是了?!鄙亳蠢∮畵v亂的手,又翻過一頁書,盈之驚奇地看著少翊,“真的可以嗎?可是從前狩獵,不是都不讓家眷同行的么?” 少翊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左右動著,自個兒今天是看不進書了,只好再次將書放了下來,倒扣在案幾上:“這有何難?朕下一道旨意不就解決了嗎?!?/br> “陛下真好。”盈之笑嘻嘻地攀上了少翊的肩膀,整個人像一只無尾熊一樣掛在少翊的身上,少翊也不惱,任由她胡鬧,這樣的相處模式二人早已習(xí)慣,連有事被底下的宮人瞧見了,大多也見怪不怪。 盈之剛想繼續(xù)說什么,突然臉色一僵,眉毛糾結(jié)在一起,手不由自主地往肚子上捂去。 少翊的笑意也退了下去,他將盈之的姿勢調(diào)整好,打橫抱在懷里:“怎么了?” “臣妾……臣妾好像……”她咬著下唇,強忍著疼痛,少翊不是女人,自然不知道女人生理痛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可是從前還在現(xiàn)代的時候,看過這樣一則笑話。 男人總以為女人的生理痛都是裝出來博取同情的,就問:“你們生理痛最好是有這么夸張啦?!彼笥雅桑荒_往他身下踹去,男人痛地面色鐵青,一直緩不過神來,女人捂著自己的肚子,懷恨道:“最好是有這么夸張啦?!?/br> 雖然不過是一則笑話,但是畢竟出生在中醫(yī)世家,也聽說過不少大大小小的案例,盈之這樣的疼得厲害,但也不是最嚴(yán)重的了,曾經(jīng)聽爺爺提起過,有的女人會疼到暈厥脫水。 本來也不過是當(dāng)個新聞,聽過也就忘了,可事情發(fā)生在自己女人身上,一切就都不一樣了,這么多年,每個月少翊都要看到盈之在床上疼地死去活來,死死地扯著帷幔,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少上好的料子被盈之生生地扯破。 少翊想了許多辦法,卻始終見不到成效,每每這個時候,自己能做的也只是陪在盈之身邊,拉著她的手給點安慰了。 這或許也是每個月里,少翊最痛苦的日子,真的喜歡一個人,真的愛一個人,會因為她的疼痛而疼痛,她的悲傷而悲傷,她的高興而高興。 從前mama說起來的時候,自己還不以為然,總覺得這都是女人家的想法,根本不值得一提,自己是個男子漢,哪里會像個女人一樣心里記掛著這些,男人就該在外面工作賺錢,而不是被兒女私情羈絆。 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少翊就忽然明白了mama的話,這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心里真的喜歡愛護一個人,就不會去在意會不會丟人,會不會沒有男子氣概,亦或是僵持著自己那些所謂的大男子主義了。 他將盈之放在床上,盈之今天穿的還是比較輕薄的衣裙,放在動作又大,血跡沾染在少翊的衣服上,留下一道暗紅色的污點,盈之自然也看到了,她咬著唇,額頭已經(jīng)沁出冷汗來:“陛下……臣妾罪該萬死,不該把這樣的污濁之物,弄在陛下的衣服上……” “你留些力氣吧,不過是一灘血跡,朕還沒這么不通人情,再者說,你什么朕沒看過,還在意這些,傾璐傾墨呢?!鄙亳吹嗔说喟笌咨系牟鑹?,不耐地開了口。 盈之搖搖頭,聲音輕微:“應(yīng)該在外頭候著吧?!?/br> “傾璐!傾璐!”少翊將茶壺放回桌子上,扯了扯自己的衣袍,傾璐小跑著走進屋子,“奴婢在,皇上您有什么吩咐嗎?” “去給皇后煮一壺?zé)崴畞?,你們主子月事來了,該做什么不用朕吩咐了吧?”少翊背著身子,沒有讓傾璐看見衣袍上的血跡。 傾璐抬起頭,果然瞧見自家主子面色難看地躺在床上:“奴婢遵旨,奴婢這就去?!?/br> “……等等?!鄙亳唇┲?,再次開了口,“去叫德福給朕拿一件干凈的衣袍來,方才朕不小心弄臟了?!?/br> 傾璐不疑有他,再說了心里也記掛著盈之,胡亂點著頭:“奴婢知道了。” “恩,去吧?!鄙亳磾[擺手,傾璐一溜煙兒地人就沒影了,盈之也知道少翊擔(dān)心自己,生生地咬著下唇,不想發(fā)出一點痛苦的呻吟聲來,這痛經(jīng)每次來地突然,也來地猛烈,盈之不知旁人是不是也如同自己這一般。 可是每次過了這日子,盈之就好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十分狼狽,心里也總是恐懼著月事,一方面是因為疼痛難忍,另一方面,也是只要來了月事,就知道自己這個月又沒有懷上。 她越想越委屈,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少翊坐在床榻邊上,用手替她擦去淚珠:“怎么突然哭了,這次疼得這么厲害嗎?” 他擔(dān)憂地看著盈之:“不然……不然你要是實在疼,就咬著朕的手吧,朕陪你一起疼。” 這辦法,還是從前被迫在婦產(chǎn)科實習(xí)的時候,看產(chǎn)科醫(yī)生學(xué)來的,當(dāng)時爺爺讓自己跟的是一個女醫(yī)生,也不知道她是受過什么刺激,每次都必須要孕婦的丈夫陪同進入產(chǎn)房,觀產(chǎn),到了最疼的時候,還讓孕婦咬著自己丈夫的手,說是讓男人也感覺一下做女人的艱辛。 那年自己也才十六歲,跟著爺爺學(xué)了很多雜七雜八的知識,可自己就是不珍惜,偏偏要從商不從醫(yī),現(xiàn)在想來,爺爺也是失望的吧。 他嘆了口氣,伸出自己的手,遞到盈之面前。 盈之別過頭去,歇斯底里地?fù)u著頭:“臣妾不要……臣妾又讓陛下失望了,這個月還是沒有……” 少翊的手還僵在那里,他自己知道盈之懷不上的原因,心里泛起一絲愧疚:“無事的,朕不是同你說了嗎,朕覺得咱們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朕還沒過夠二人世界呢,你別想太多了。至于太后那里……交給朕處理,你放心,你就管著自己養(yǎng)好身子,就好了?!?/br> 他的話剛一說完,門就被德福和傾璐推開了,傾璐手里捧著熱水與紅糖,快步走至床榻邊上,動作熟練地泡著紅糖水,而德福則拿著一套干凈的衣物,雙手捧著遞到少翊面前。 少翊接過他手里的衣服,回頭再次看了盈之一眼:“朕去換件衣服,馬上回來?!?/br> 盈之松開了少翊的手,緊緊地抓著床單,傾璐心疼地看著自家的主子:“娘娘,紅糖水泡好了,您起來喝一口暖暖。” 少翊走進里間,將袍子換了下來,遞給德福,剛穿上干凈的,就聽德福驚呼一聲:“陛下!您受傷了?!您哪兒受傷了呀,快給奴才看看,哎喲怎么會有血呢我的天哪陛下!” 少翊黑著臉從里頭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折扇,他猛地一下拍打了德福的帽檐:“給朕閉嘴,朕看上去像是受傷的樣子嗎?大驚小怪些什么?吵死了。” “那……那……那這衣服上的血跡又是怎么回事!陛下您可別瞞著奴才啊,奴才從小跟著您,您從來沒有事情是瞞著奴才的,陛下您哪兒不舒服啊,奴才給您傳太醫(yī)來瞧瞧啊。”德福在少翊眼里,瞬間化身成大話西游的唐僧,吵得他腦瓜子疼。 “朕說了讓你閉嘴!朕沒有事!”少翊說完這句,就繞開德福往外頭盈之的屋子走,德福卻依舊沒有松懈,“那這血跡到底是誰的?辟邪您可別嚇奴才呀?!?/br> 德福的聲音不小,周圍路過的宮人有不少都駐足,小心翼翼地關(guān)注著這里的情況,少翊一把推開盈之的房門,見她面色慘白地靠在床邊,就著傾璐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啜著紅糖水,像是一只可憐兮兮的小貓。 他三步并作兩步,重新坐回了床邊,動作自然地接過傾璐手里的杯子,親自喂著盈之。 德福喂著少翊團團轉(zhuǎn):“陛下您倒是說啊,您這要是有什么閃失,奴才怎么和太后娘娘交代啊,這陛下的衣物上沾了血跡,可是天大的事兒,奴才要怎么同他人解釋啊?!?/br> 少翊的額前冒出了小十字,他忍無可忍地放下手里的杯子,狠狠地瞪著煩人的德福:“這是皇后娘娘方才不小心沾在朕身上的葵水,你滿意了嗎?” “???”德福呆呆地啊了一聲,隨即跪倒在地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br> “知道自己該死,還不快給朕滾下去,少在這里礙眼?!鄙亳催B話都懶得和德福多說一句,這事兒說出去,多少有些沒面子。 可他如果知道了德福心里的想法,估摸著就更想一刀劈死德福了。 德福低著頭,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著,這好好的,皇后娘娘的葵水怎么會沾在陛下的衣服上,難道……莫不是…… 哎喲我的好陛下啊,您就算是一時情動,也該收斂著些啊,怎么連皇后娘娘來葵水的時候都不放過……宮里還傳是您不行,皇后娘娘為了顧及您的顏面,才把責(zé)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奴才看啊,皇上您倒是……情急的很啊。 不行不行,作為御前大宦官,還是該找個機會給皇上提個醒兒的,皇上這也太……太……太禽獸了吧! 德福自己想的出神,還跪在地上沒有出去,少翊喂完了紅糖水,轉(zhuǎn)眸一看:“你怎么還在這兒,朕不是讓你退下去了嗎?你就這么清閑?” 德福渾身一凜,麻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沒有,奴才有很多事情要做的,要做的!” “那你還杵在這兒干什么?難道還要朕找人請你出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