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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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柔太妃和平南王回來啦?。。。。。。?! 要開始唱大戲啦?。。。?! 盈之也想起來啦?。。。?! ☆、第83章 病重 “宣平南王殿下,柔太妃娘娘進(jìn)殿————” 德福尖細(xì)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天際,手里的凈鞭更是甩了一道圈兒,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很有御前大宦官的架勢。 平南王身子羸弱,聽聞在封地的時(shí)候已經(jīng)臥床不起了,可為了表示自己對陛下的尊重,他由著柔太妃親自攙扶,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地緩緩走進(jìn)殿里。 “臣平南王恭請陛下……”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少翊就擺了擺手:“不必多禮,都是自家兄弟,少誠身子虛弱,快快落座吧,柔太妃娘娘幾年不見,倒像是沒變過樣兒,也不必拘著禮了,一道坐下吧?!?/br> 柔太妃沒有抬起額頭,她先是攙扶著平南王落了座,平南王方才請安的聲音就十分輕微,聽著更是吃力,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說話一樣,柔太妃還是欠了欠身子:“謝陛下隆恩?!?/br> “少誠這一路過來可還好?朕已經(jīng)讓穆南等一眾太醫(yī)在太醫(yī)院待命了,一會兒子就讓他們來給少誠把把脈,柔太妃放心,朕定當(dāng)竭盡全力,醫(yī)治好少誠的病。” 少翊說這話的時(shí)候,眼睛里含著笑意,看起來十分溫煦,做皇帝的不論如何人前的表面功夫總是做得滴水不漏。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陛下,昨兒夜里還因著和皇后娘娘的隔閡,自個兒在宮里生悶氣呢? 今兒盈之也在殿上,看著舉手投足像是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少翊卻知道,盈之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給自己,更別說是旁的什么互動了,只不過都是例行公事的問候,讓外人看來帝后好像還是那么恩愛,不引人非議罷了。 “謝陛下掛心,這一路雖說遠(yuǎn)了些,可隨行的醫(yī)官很是盡心,薛氏和少誠給陛下添麻煩了,本想不勞煩陛下和娘娘,可少誠的身子……” 柔太妃說著,聲音里好像有些哽咽,做母親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道理,殿上一眾人都不禁唏噓,這柔太妃也算是命苦的了。 好不容易熬出了頭,卻攤上平南王這樣病秧子的兒子,看他今兒這樣子,恐怕是…… “柔太妃不必憂心,既然已經(jīng)入了京,大家一家人在一起也有了照應(yīng),少誠的事兒就是本宮與陛下的事兒,德福,還不快去傳太醫(yī)?” 盈之的話音緩緩落下,柔太妃抬起手,輕拭去眼角的淚痕,“謝皇后娘娘恩典,薛氏與少誠銘感五內(nèi)?!?/br> 平南王坐在太師椅上,也抬起頭來與盈之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可眼神里也盡是感謝的意思。 盈之抿了抿唇邊,穆南一眾人來得很快,幾個太醫(yī)圍著平南王,你一言我一句,一時(shí)大殿之上開始熱鬧起來,更有甚者手里比對這藥方,說著說著竟有要爭吵的意思。 柔太妃一直靜靜地看著,手里的帕子捏地緊緊的,好像是在擔(dān)心平南王殿下的身子,只有穆南不發(fā)一言,診脈的時(shí)候也不過隨意問了幾個問題,并沒有像別的太醫(yī)一樣,很是熱絡(luò)。 會診的時(shí)間不長,也有少翊嫌他們吵鬧的關(guān)系,一個眼神下去,幾個太醫(yī)就閉了嘴:“怎么樣,平南王殿下的身子,可還好?到底是什么???” 幾個太醫(y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開口接這話茬,少翊輕叩著案幾,隨手指了個人:“你來說?!?/br> 那太醫(yī)從人群中站了出來,低垂著腦袋拱了拱手:“臣以為平南王殿下的身子,是從小留下的毛病,一直沒能好好根治,封地那里又常年氣候陰冷,沒有好的藥材吊著,這幾年才漸漸又犯了出來?!?/br> “你們呢?”少翊掃視了一眼其他人,另幾個太醫(yī)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是贊同那人說的話。 “那依大人看,平南王殿下這病該如何醫(yī)治呢?” 盈之的眼眸微動,腕間的玉鐲子順著手而下,襯得肌膚雪白,很是漂亮,人人都說皇后這幾年在宮里養(yǎng)得是越發(fā)水靈了,看起來竟比前幾年還要漂亮上幾分,果然這女人七分靠養(yǎng),三分靠生。 那人沉吟了片刻,語句并不是很連貫:“臣……臣以為應(yīng)用上好的藥材,溫補(bǔ)著平南王殿下的身子,這樣才能讓平南王殿下不再那么病痛……” “溫補(bǔ)?” 盈之的聲音落在大殿之上,和幾個男人比起來,有著她獨(dú)有的好聽,“那大人的意思是平南王殿下的身子是不能根治了?” 那太醫(yī)沒想到皇后娘娘的問題這么犀利,一時(shí)也被難住了:“這……平南王殿下的身子是從小就落下的毛病了,如今已經(jīng)長到了這個年紀(jì),若是想要根治,恐怕,恐怕……” 柔太妃原本一直沒有發(fā)聲,聽到這里,才緩緩開了口:“大人,您有話不妨直說,少誠打生下來到現(xiàn)在,藥就沒少吃,薛氏這個做娘的,心里哪有不疼的道理,到底能不能根治,薛氏和少誠這么多年也過來了,受得住?!?/br> 太醫(yī)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同僚,見沒人愿意出來替自己接話,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道:“若是想要根治,的確是有些麻煩……若是能根治,殿下的身子如今也不是這樣的了……但陛下和皇后娘娘放心,臣等定當(dāng)竭盡全力,讓平南王殿下的身子有所好轉(zhuǎn)?!?/br> “那就是治不了了……” 柔太妃喃喃地說了這句話,眼睛里充斥著失落和心疼,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心疼自己孩子身體的失意的母親。 少翊這時(shí)候自然不能不說話:“柔太妃放心,少誠也是朕的弟弟,太醫(yī)只說了有些麻煩,并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就好好地在府里養(yǎng)著,身子慢慢調(diào)理,總有能治好的時(shí)候,少誠也要對自己有信心不是?瑰和聽說你要回來,早就吵著要來見你了。” 少誠看了柔太妃一眼,聲音疲倦而又吃力:“瑰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十歲了吧……從前還只是個小不點(diǎn)兒呢,沒想到瑰和還嫩記得少誠。” “當(dāng)然記得,這幾日變著法兒的偷偷打聽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呢。” 少翊的話音剛落,就聽外頭傳來瑰和與慧太嬪的聲音,瑰和拔高了聲音,倒像是故意要引起殿里人的注意。 少翊失笑,當(dāng)下看了少誠一眼:“你看,朕沒說錯吧?德福,你去宣她們進(jìn)殿吧,若是不讓那小丫頭進(jìn)來,恐怕這幾日朕都不得安寧了?!?/br> 德福欠了欠身子,引瑰和公主與慧太嬪進(jìn)殿,慧太嬪的鬢發(fā)梳地很整齊,目光一直盯著地上,沒有抬起頭來,路過柔太妃身邊的時(shí)候,不自覺地讓了讓。 “少誠哥哥,少誠哥哥!” 瑰和一直是跳脫的性子,迫不及待地行完禮之后就蹦蹦跳跳地到少誠面前,“少誠哥哥還記得沁兒嗎?” 少誠艱難地笑了笑,抬起手來摸了摸瑰和的頭發(fā):“瑰和都長得這么高了,哥哥怎么會不記得瑰和呢,哥哥還給瑰和帶了禮物呢,也不知道瑰和現(xiàn)在還喜不喜歡了?!?/br> “少誠哥哥送的瑰和都喜歡?!?/br> 她笑彎了眼睛,拉著慧太嬪又上前了兩步,剛要開口說話,就聽盈之緩聲道:“慧太嬪這幾日可還好?本宮也許久沒見慧太嬪了?!?/br> 慧太嬪身子一讓,清淺婉然:“一切都好,勞娘娘掛記,瑰和調(diào)皮不懂事,吵著要來見平南王殿下,秦氏攔不住,給陛下和娘娘添麻煩了?!?/br> “哪里的話。” 盈之再次笑了笑,她的目光意味深長,話題轉(zhuǎn)到了柔太妃身上:“太妃與太嬪從前同住壽寧宮,關(guān)系不錯吧,時(shí)隔七年再次重逢,本宮想著也該給二位敘舊的時(shí)間才對?!?/br> 柔太妃的手劃過鬢角,正了正鬢間的發(fā)簪:“娘娘說笑了,少誠身子不好,坐久了人會更加難受,不知薛氏可否帶著少誠先行告退?” “是朕欠慮了,少誠的身子是該多休息,怎能一回來就讓你們?nèi)雽m?!?/br> 少翊適時(shí)地接了話,“那就先回去歇著吧,府邸也是剛找人收拾的,若是缺什么短什么,隨時(shí)讓人傳話?!?/br> 柔太妃站起身來,福□子,禮數(shù)十分周全,還和從前一模一樣:“謝陛下恩典,那薛氏和少誠就先行告退了?!?/br> 她說著攙扶著平南王起身,慢慢從殿里退了出來,再次坐上了馬車。 少誠喘著粗氣斜靠在馬車?yán)?,面色蒼白的確像是一個病重之人,他費(fèi)力地抬起眼皮,看著自己貌不驚人的母親:“母妃,當(dāng)真要這么做嗎?” “母妃做事有母妃自己的道理,你好生歇著吧。” 柔太妃的聲音低沉,一點(diǎn)也沒有了方才殿上的恭謙,“你再忍幾日,過些日子就好了?!?/br> 少誠沒有說話,他連嘆氣的力氣都沒有了,馬車慢慢地駛出皇宮,少誠的腦子里,閃過鐘媛的微笑和身影,七年過去了,她的聲音卻猶在耳畔,或許這才是支撐自己的動力吧。 他這樣想著,再也沒有與柔太妃多說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84章 病情 殿上的眾人漸漸退散,只留下盈之和少翊二人,和傾璐傾墨一流,少翊剛想轉(zhuǎn)頭,與盈之說上幾句話,就見她自顧自地站起身來,連一個眼風(fēng)都沒有賞給自己,悶聲不響地就往殿外走。 自從盈之醒過來以后,就已經(jīng)搬回鳳儀宮住了,平日里別說是踏入建章宮了,就連傾璐和傾墨都沒有再來過,這會兒子得了這么個機(jī)會,少翊哪有輕易放過的道理。 “盈之?!?/br> 他也顧不上殿里的幾個侍從,急急地開了口想要喊住盈之,后者的腳步果然停了下來,少翊面上一喜,繼續(xù)道,“盈之,咱們多久沒見了,留下來陪朕說說話兒吧。” 盈之一動不動,連唇角都沒有上揚(yáng)半分,少翊的話傳入耳蝸里,她只覺得諷刺。 傾璐和傾墨互相對視了一眼,仍然留在原地沒有跟上先前盈之的腳步,似乎也盼著皇后能和皇上和好如初,不要再像現(xiàn)在這樣冷戰(zhàn),吃苦受累的可是他們幾個做奴才的,每天看著主子的冷臉度日。 “傾璐傾墨,你們是想留在建章宮當(dāng)差了?” 盈之的聲音清淺,一如從前一樣好聽,被喊到名字的二人低垂下頭,連忙小碎步跟了上來,“奴婢不敢?!?/br> 殿上的氣氛凝固,丟了面子的天子的笑還僵在臉上,連德福一時(shí)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盈之沒有再說話,她繼續(xù)邁開步子,徑直出了建章宮,好像真的把少翊視如空氣一般。 傾璐和傾墨回頭,憐憫的看了一眼可憐的陛下,可又覺得他也是罪有應(yīng)得,娘娘這樣生氣也無可厚非,搖搖頭,緊了步子跟上盈之的腳步。 少翊失落地垂下眼瞼,嘴唇抿成一條線,冷意再次從身體里散發(fā)了出來,險(xiǎn)些凍僵了站在一旁的德福,德福哭喪著臉,勉強(qiáng)讓自己開了口:“陛下,那咱們……” 少翊本想著傳穆南進(jìn)來問話,這會兒子也沒了這個心情,腦子里充斥著盈之,戀愛中的男女智商總是讓人覺得堪憂的,就連一國之主也免不了深受其害,喪失了基本行為思考能力。 可或許是母親的力量太過于強(qiáng)大,盈之的思路卻異常清晰,她剛回到鳳儀宮,還沒喝上一口熱茶,就下了命令:“去把穆南叫過來。” “穆大人?” 傾璐端著茶水放在盈之手邊,擔(dān)憂地問了句,“娘娘可是覺得身子不適?” 盈之的指腹摩挲著茶杯壁,指尖傳來的溫度,卻沒有溫暖進(jìn)她已經(jīng)寒冷的心:“傾璐你的話是越來越多了?!?/br> 她話里的寒意讓傾璐渾身一凜,自家娘娘再怎么生氣,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過話,她心里不禁有些委屈,淚水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傾墨扯了扯她的袖子,壓低了聲音:“你先下去找穆大人,娘娘這兒有我?!眱A璐淚眼婆娑地看了一眼傾墨,抿了抿嘴唇,微不可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悶聲道:“恩,有事叫我?!?/br> 二人的感情一向很深厚,也不會打心里真的埋怨自己的主子什么,畢竟主子剛經(jīng)歷的事情,可能是個女人,都會有些接受不了吧? 明明感情這么好的一對帝后,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呢?傾墨終究比傾璐沉得住氣一點(diǎn),悶聲不響地站在盈之身邊伺候著,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唯恐又惹了她火氣。 其實(shí)盈之自己心里也不是不懊惱剛才那句話的,但是心情實(shí)在是煩躁難過,說出來的話刺人,傷了不該傷的人,自己也是知道的。 可做了這么多年的皇后,要再收回那句話,自己也做不到,只能繼續(xù)冷著個臉,坐在椅子上,等穆南的到來。 最近穆南一改以往的清閑,不斷地被帝后二人輪流傳召,忙得要死要活,剛從大殿上會診退下來,就又被傾璐抓到鳳儀宮去回話。 穆南見傾璐的眼睛紅紅的,嘴上不免多問了一句:“傾璐姑娘這是怎么了?難不成這宮里還有人敢欺負(fù)傾璐姑娘?” 傾璐在前頭領(lǐng)著路,一聽他問這句,鼻子一酸,眼淚就又止不住地往下掉:“穆大人……” 穆南停下了腳步,伸手拉住抽泣的傾璐:“怎么了?你同我說?!?/br> 穆南是傾璐一心仰慕的人,被心上人這么關(guān)心,任哪個女孩子都會受不了。 傾璐低著頭,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穆南嘆了口氣,見眼前的姑娘楚楚可憐的樣子,心里一顫,手上的動作已經(jīng)快過了大腦的思考,將她攬入懷中,拍了拍背脊:“別難過了,皇后娘娘剛剛小產(chǎn),心情上抑郁些也是有的,你別太往心里去了,娘娘的精神狀態(tài)近來是不太好。” 傾璐啞著嗓子嗯了一聲:“我知道的,只是娘娘從來沒有這么對我說過話,一時(shí)心里……” 她抬起眼眸,從下往上地看著這個仰慕了七年的男人,心里頭暖暖的:“大人快跟奴婢走吧,去晚了娘娘又該不高興了,娘娘傳召大人,似乎是有急事,萬一娘娘身子又不適了,可就不好了?!?/br> 穆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心里不是不知道這個姑娘對自己的心思,可他從前一直沒有成家的打算,但當(dāng)她哭著入懷的時(shí)候,忽然覺得有一個家室,似乎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