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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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柔太妃也算是在沉默中變態(tài)了。 盈之想到這里,眼眸暗了暗:“如今太皇太后娘娘已經(jīng)薨逝,你的舅舅也早已不在人世,你的話無從考證,叫本宮用什么相信?你若是為了存活,隨意編來蒙騙本宮,把罪責(zé)強(qiáng)加在柔太妃娘娘身上,也未可知啊?!?/br> 盈之深諳宮中的道理,這恪才人不可能一次就把話說完整了,定還是會給自己留下一手。 果不其然,恪才人的身子再次顫抖了起來,她死死地咬著下唇,半晌才緩緩開了口:“這事兒……舅母也是知道的,只是舅母一直守口如瓶,若不是嬪妾小時候貪玩路過舅舅書房,剛巧聽到舅舅同舅母在商量此事,也是不會知道的,畢竟這事兒是假借著太皇太后娘娘的名義,若是讓娘娘知道了,只怕舅舅和舅母一家全都要吃不了兜著走?!?/br> 她頓了頓,繼續(xù)道:“娘娘您也是知道太皇太后娘娘的性子的,娘娘的確袒護(hù)蘇家,但舅舅不過是旁支,就算太皇太后娘娘再怎么喜歡,這事兒捅了出去,太皇太后娘娘必會舍棄他?!?/br> 恪才人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過往,眼里還含著淚水,可嘴角卻勾起了一絲苦笑。 就算再怎么落魄不堪,終究是蘇家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看起來還是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滋味兒,叫盈之也一時愣了神:“娘娘,嬪妾知道的都已經(jīng)說了,求娘娘放嬪妾一條生路吧?!?/br> 她重重地磕下一個頭,寂靜的大殿之上她的磕頭聲音顯得尤為突兀。 其實盈之的心里一直就沒打算放過她,讓她茍且偷生了七年,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畢竟直接對太皇太后下手的人還是恪才人,并非柔太妃,這也是柔太妃的高明之處,與恪才人的蠢笨之地。 “你先回去吧,這事兒自己在肚子里藏好了,若是不小心說了出去,本宮也幫不了你?!?/br> 不過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總要先穩(wěn)住恪才人,怎么說也是個重要證人之一,不僅如此,恐怕還要派人暗中護(hù)她周全。 這事兒落到現(xiàn)在,也就恪才人還知道個大概,柔太妃不可能不動手。 恪才人以為盈之是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面上一喜:“嬪妾謝娘娘不殺之恩,娘娘大恩大德,嬪妾沒齒難忘。”就算是在宮里過著最低等的生活,恪才人果然還是想要活下去。 對于這一點,盈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轉(zhuǎn)過身去:“還不退下?” 恪才人站起身來,顧不上用帕子,直接用手背抹干凈了自己的眼淚,哽咽著告了退。 她推開門的時候,門外赫然貼著傾璐和傾墨,兩個宮女面色尷尬地對恪才人笑了笑,低垂著腦袋快步走入殿里。 若是落在從前,傾璐一定會忍不住開口詢問,可現(xiàn)在的盈之太高深莫測,也太陰郁,讓傾璐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站在一旁咬著唇邊伺候著。 盈之的鳳儀宮格外忙碌,風(fēng)風(fēng)火火傳召了穆南和恪才人,少翊的建章宮也不見得有多清閑。 穆南的嘴巴撬不開,他就只能從別的太醫(yī)里下手,開玩笑,太醫(yī)院醫(yī)術(shù)好的也不只是穆南他一人,穆南不識抬舉,有的是人愿意往皇帝跟前湊,為了官位和俸祿,什么不敢說。 三五句問下來,也算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雖說沒有盈之的那么全面,但少翊的腦子也不差,這么一聯(lián)想,大概的枝節(jié)也摸著了不少,這似乎好像也算是帝后二人的一場較量了。 可終究是少翊最先沉不住氣,在建章宮里來回踱步了半個時辰,寬大的袖擺狠狠一甩,大步流星地跨出了建章宮,跟在身后的德福搖了搖頭,這陛下的道行果然還是不及皇后娘娘啊。 怪不得被吃得死死的,嘖嘖嘖,陛下想不到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叫你作死,死了吧! 德福平日里被少翊欺壓慣了,這會兒子逮著個機(jī)會,當(dāng)然往死里腹議,心里早就了開了花。 少翊哪管得了德福這些小心思,心心念念的都是鳳儀宮里的盈之,腳下的步子又不由自主地快了一些,當(dāng)?shù)赂7磻?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差了好大一截,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鳳儀宮的大門緊緊地關(guān)著,就好像七年前,少翊和盈之第一次吵架時候的情景,時隔七年,他還是和當(dāng)初一樣,直接推門而入,在喜歡的人面前,就像是一個愣頭青一樣莽撞。 還好門口守著的是不多話的聽竹,并沒有傾璐和傾墨那么能言善辯,怎么可能攔得住陛下的腳步,只能苦著臉跟在少翊身后,猶豫著喊:“陛下,娘娘說了不見客,陛下……” 鳳儀宮里很是寂靜,少翊只聽得見自己的腳步聲,完全隔離了聽竹的聲音,或許是心急如焚的關(guān)系,他走入正殿的速度也很快,傾璐和傾墨明顯被嚇了一跳,僵著臉福身請安:“奴婢恭請陛下圣安?!?/br> 傾璐更是大膽地抬起眼眸,與少翊身后的德福對視,用眼神問他這又是鬧地哪一出,德福聳了聳肩,示意傾璐不要多話,和自己在一旁裝壁花即可。 “盈……”少翊情不自禁地對著鳳儀宮正座上的人喊了出來,可剛發(fā)了一個音,卻又被他生生地收住,轉(zhuǎn)了語氣就道:“皇后見著朕,也不行禮問安嗎?” 此話一出,連德福都想狠狠地翻少翊一個白眼,皇后本來就和陛下您鬧著別扭呢,您不示弱就算了,還在這里端什么架子,這不是越鬧越僵嗎?陛下您到底有沒有情商啊。 盈之一剪水眸一絲波瀾也沒有,她只不過看了少翊一眼,就站起身來,身子福了下來,禮做地很是周正,連一絲毛病都挑揀不出來:“臣妾沈氏恭請陛下圣安?!?/br> 少翊瞪著眼睛,懊惱地捏緊了拳頭:“皇后的禮節(jié)倒真是堪稱典范啊?!?/br> “陛下過獎,臣妾愧不敢當(dāng)。” 盈之的聲音不溫不火,卻也不含一絲感情,與從前的嬌嗔和依賴大相徑庭,叫少翊愈加窩火,他果然繃不住了:“盈之,咱們就一定要這么說話嗎?” “臣妾惶恐,不知陛下所言何意?!?/br> 盈之直起身子,側(cè)開了半步,眼眸順著目光而下,不再與少翊平視,她的不吵不鬧,不聲不響,比起剛知道丟了孩子時候的激動還要讓少翊討厭。 他飛快地上前幾步,一把拽住盈之的手,將它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里:“你明明知道?!?/br> “臣妾真的不知道,陛下還是不要同臣妾玩笑了,鳳儀宮里還有許多事物沒有處理,陛下若是缺人說話,臣妾可以找別的姐妹來陪陛下解悶。” 她不緊不慢地說完這句,手心里又再次傳來鈍痛,那是少翊攥緊了她手的動作:“沈盈之,你這是要把朕往別處推的意思嗎?” 盈之的睫毛輕輕顫抖了幾下,唇邊勾起一絲笑來:“陛下這話是什么意思?臣妾乃一國之母,當(dāng)然知道后宮雨露均分的道理,臣妾若是不能以身作則,還怎么當(dāng)后宮之首?” “放屁!從前你不就當(dāng)?shù)煤煤玫膯???/br> 少翊情緒激動了起來,連許久都不說的粗口都爆了出來。 盈之抬眸睨了他一眼,隨即又順了下去:“陛下說笑了,臣妾從前就是做得不好,才會落得今天這般下場,臣妾如今是真心悔改了,難道陛下不樂見其成嗎?” “滾……”少翊生生地將后面的臟字咽了下去,“改什么改,朕讓你改了嗎,朕允許你改了嗎?不許改不許改不許改,朕就喜歡從前那樣的,朕討厭死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少翊說著說著,似乎又回到了剛剛穿越到靖國時候的樣子,十足的孩子氣,讓下頭的幾個宮人都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兒來,盈之側(cè)過臉,掙扎了幾下自己的手:“陛下也不怕笑話。” “媳婦都快跑了,我還怕什么笑話?若是他們多笑幾次你就能消氣的話,那就讓他們盡管笑好了,朕又不會掉塊rou?!鄙亳礉M不在乎地說著,手里仍是不肯放開盈之的手。 盈之咬著下唇,似乎有些松動:“那臣妾走了,陛下也不會掉塊rou的?!?/br> “誰說的!”少翊手往回一拉,盈之一個不查,猛地撞進(jìn)了他的懷里,“你就是朕心上的一塊rou啊,你若是走了,便是在朕的心尖上割rou,你說疼不疼?恩?” 少翊說這話的時候,將自己的唇湊在盈之的耳邊,最后一個恩更是充滿了挑逗,讓盈之的耳根子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少翊開始低低地笑:“看,你也是喜歡朕的,耳朵都紅了?!?/br> 盈之抽出自己的手,推開少翊的身子:“陛下自重,任誰在你耳邊湊這么近說話,都會紅的吧,陛下還是不要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了?!?/br> 盈之轉(zhuǎn)過臉,順勢后退了幾步,只是仔細(xì)看,還是不難看出她的步子明顯有些凌亂了。 少翊再次強(qiáng)硬地?fù)硭霊?,一個女人的力氣怎么也及不上一個成年男子:“哦?是嗎?” 他的臉慢慢湊近,作勢要吻了上來,盈之下意識地閉起了眼睛,就聽少翊的聲音低沉而又沙?。骸半薜蔫麂?,朕的盈之,是在期待朕的吻嗎?” 惱羞成怒地盈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自己踉蹌幾步才算站穩(wěn):“陛下,您這樣有意思嗎?臣妾的心,早就在陛下親自將臣妾的孩子打掉的時候,就一起死了,陛下你又何必如此呢?” “朕早就同你說了,這并非朕的本愿,你為何不相信呢?”少翊的手開始攥了起來,“難道在你心里,朕就不期待那個孩子的來臨嗎?難道這八年的感情,是假的嗎?” 他的聲音緩緩,并不避人,大殿上的每個人都聽得格外清晰:“可若是因為這個孩子,朕就要失去你,那朕就一點都不想要他,因為在朕的心里,只有你是最重要的。盈之,你的身子朕一直瞞著你,是不想你因為這個而難過,過去的七年,你一直過得無憂無慮,朕只是想守護(hù)你的這一份純真,讓你能一直沒有煩惱,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盈之的柔夷微不可見地顫抖了幾下,聲音依舊沒有起伏:“所以陛下就連知情的權(quán)利都沒有給臣妾,就生生地把她從臣妾的身體里分離了出來,是嗎?這就是陛下所謂的守護(hù)?!?/br> “盈之,朕知道,是朕沒有用,一直沒能治好你的體寒之癥,沒錯,柔太妃的動機(jī)的確最大,可柔太妃也離宮七年了,她遠(yuǎn)在封地,又怎么可能一直貼近你的身邊,對你下毒?” 少翊知道以盈之的聰明才智,一定已經(jīng)想到了柔太妃這一層。 “宮里留下的,又有誰會是可疑的呢?能查的能找的朕都試過了,朕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只能抑制住你體內(nèi)的寒氣,若是這個時候要孩子,只怕就算月份大了,孩子也會不保,還要搭上你的性命,朕不愿意用你去賭,哪怕只是萬分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我最近字?jǐn)?shù)真是越來越多了~ ☆、第87章 剝繭 “可就算是這樣,臣妾也有知情的權(quán)利!” 盈之的聲音很快接了上來,或者應(yīng)該說是直接打斷了少翊的話,讓他不能再繼續(xù)往下表忠心。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母親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個角色轉(zhuǎn)換,更別說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女性,這是她們根深蒂固的思想和教育。 少翊扒拉了幾下頭發(fā),面色很是糾結(jié):“盈之你為什么就是不懂朕的意思呢?你為什么就硬是要曲解他呢?難道我們現(xiàn)在在這里互相鬧別扭,對于日后事情的發(fā)展很有幫助嗎?” 他頓了頓聲音:“不管怎么說,你體內(nèi)的寒氣已經(jīng)散去,我們有的是機(jī)會再有別的孩子,一個兩個甚至更多,朕也會想方設(shè)法的去彌補(bǔ)你和孩子們,可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同仇敵愾。盈之,你這么聰明,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柔太妃身后有太多事了?!?/br> “那又怎么樣?!?/br> 倔強(qiáng)的盈之死死地咬著下唇:“臣妾自己的事情,臣妾自己會查清楚,至于其他,還請陛下原諒臣妾能力有限,才疏學(xué)淺,沒有辦法幫到陛下分毫?!?/br> 這樣賭氣的話語剛一說出口,她就往高臺下走了兩步,與少翊再次拉開距離,少翊反應(yīng)很快,立即趕了上來,連半分猶豫都沒有抓住她的手:“盈之,你看著朕的眼睛?!?/br> 他強(qiáng)硬地掰過盈之的頭,讓她只能看著自己的臉:“你看著朕,告訴朕,你真的不愿意幫朕嗎?你真的,對朕不再有一點點的感情了嗎?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朕現(xiàn)在就走,絕不糾纏?!?/br> 盈之的目光四處飄逸,卻還是躲不過少翊的步步緊逼,她的是字已經(jīng)在嘴邊,卻遲遲沒有說出口,約莫過了片刻,少翊忽地笑了起來:“盈之,你看吧,你還是沒有辦法欺騙自己?!?/br> “既然是這樣,我們?yōu)槭裁床荒芎煤孟嗵幠兀俊?/br> 少翊的循循誘導(dǎo),果然讓盈之失了分寸,她慌亂地拍開少翊的手,差點從臺階上摔了下去,幸好晃悠了幾下,被少翊穩(wěn)穩(wěn)地接在懷里。 “陛下,我們回不去了,你聽不明白臣妾的話嗎?就算我們之前的感情再深厚,再牢靠,陛下對臣妾的傷害,是臣妾這一輩子都忘不掉的事情,臣妾一閉上眼睛,就好像能看到那個孩子在向我伸手,她在問我,她在問我為什么不要她了,她就坐在那里,沖著我哭,你知道嗎?” 盈之捂著嘴,失控地哭了起來,少翊將她緊緊抱在懷里,聲音低的可怕:“朕知道,朕都知道,朕也常常夢見她,盈之,這些都不怪你,都是朕做得不好,她若是要來找,只是會來找朕問個道理,而不是你,你又何必自責(zé)呢?現(xiàn)在咱們在這里因為這個孩子而產(chǎn)生分歧,甚至爭吵不斷,只會順了歹人的心意,都這個時候了,就算是為了那個孩子,我們也有站在一起?!?/br> 他越說越清,盈之說的這些,他何嘗不知道呢,他終究也是做父親的,怎么可能在午夜夢回的時候,不想到這個自己親自下的命令,扼殺在腹中的,屬于他和盈之的孩子呢? 盈之的言語已經(jīng)開始松動:“陛下,臣妾真的……臣妾真的怕自己做不到,臣妾真的很想要那個孩子,臣妾過不去自己這一關(guān),臣妾現(xiàn)在的腦子里心里眼睛里全是她,你知道嗎!” “朕知道,朕都知道?!?/br> 少翊的語句匱乏,嘴里只喃喃地繼續(xù)念叨著這句,一對曾經(jīng)的璧人,就這樣相擁著,連少翊的眼睛都忍不住地泛紅,眼角濕潤起來。 這個時候就算再沒有眼力價兒也知道該回避了,更何況是在宮里修成了人精兒的德福,他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傾墨用眼神示意她和自己一同下去。 傾墨愣了些許時候,伸手拽住已經(jīng)看得呆滯了的傾璐,三個人悄無聲息地從后頭退了下去,鳳儀宮的大殿之上,只剩下少翊和盈之二人,寂靜無聲。 盈之的哭泣持續(xù)了很久,情緒才漸漸平復(fù),少翊始終撫平著她的背脊,見她似乎好了許多,才繼續(xù)開口說話:“盈之,該說的,不該說的,朕都說了,你還……決定要這么對朕嗎?” 少翊的心猛烈地跳動,他好怕盈之再次說出絕情的話,若說問起來,是他離不開盈之,還是盈之離不開他。 或許別人都很快會回答說當(dāng)然是皇后離不開陛下了,可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不知在什么時候,他的心已經(jīng)掛在了盈之的身上,是他,再也離不開盈之了。 “陛下……” 盈之哽咽的聲音讓少翊的心再次一緊:“盈之,別哭了,你哭得朕的心都要化了,你剛出小月子,常哭對眼睛不好?!?/br> 少翊畢竟是出身中醫(yī)世家,太多的案例讓她明白這段時間對盈之是多么重要,甚至有的時候他都害怕,盈之會不會得產(chǎn)后憂郁癥。 “陛下……臣妾真的……還能再信你嗎?” 盈之的聲音輕輕淺淺,若是不仔細(xì)聽,好像就會隨著風(fēng)飄走,不留下一絲痕跡,幸好少翊的聽力不錯,這才捕捉到了這句話。 少翊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死死地抱住盈之,笑容越來越大:“當(dāng)然,當(dāng)然可以。朕再也不會讓你失望了,盈之,原諒朕好嗎,朕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朕有能力,護(hù)你周全,護(hù)咱們的孩子周全,以后我們要生好多好多孩子,朕會告訴他們,曾經(jīng)她們有一個哥哥,為了保護(hù)她們的母后,而犧牲了。” 盈之聽到這里,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流:“都是臣妾沒用,如果臣妾能不中那寒毒,她就不用去死,他還這么小,去了那里,會不會被人欺負(fù)?!?/br> “說什么傻話?!?/br> 少翊仰起頭,讓差點溢出的眼淚回流,“就算到了陰曹地府,大家也知道她是咱們的孩子,是人間皇帝的第一個孩子,若是女孩兒她就是長公主,若是男孩兒他就是嫡長子,誰敢欺負(fù)她去?就是閻王爺,也要賣我們?nèi)智槊妗!?/br> 盈之破涕為笑,胡亂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痕,吸了吸鼻子:“那……那陛下,咱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臣妾方才從恪才人嘴里套出話來,柔太妃的母親是當(dāng)著柔太妃的面,被蘇家人玷污而咬舌自盡的,柔太妃一直以為這是太皇太后下的命令,而且太皇太后的藥也是柔太妃讓恪才人去下的,可是臣妾還有一事不明,太皇太后身邊層層把手,這恪才人怎么就可以這么輕而易舉的把藥下下去呢?難道太皇太后對她就真的一點戒備心都沒有嗎?” 盈之的話音剛落,少翊的面色就前所未有地難看了起來:“這事兒怪朕,當(dāng)時朕也不懂事,只想著打壓太皇太后,聽信了柔太妃的話,出過手幫過她們,不然她們也不會這么順?!?/br>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