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開始，大家根據(jù)習慣位置入座。

    柳飛煙站立，先掃視一圈，觀察大家表情和精神。柳飛煙雙手撐在桌子上：“在正式會議開始之前，說一個題外話。本人不反對同事之間的戀愛，但本人反對隱瞞同事之間的戀愛關系。我希望正在戀愛的人在24小時之內，通過電話，郵件，社交軟件等方式告知我。謝謝大家配合。”

    六人嘩然，互相看來看去。大家都住在一起，反正袁忘是沒有發(fā)現(xiàn)503出現(xiàn)了情侶。看其他人表情，似乎和袁忘的一樣，都是質疑和好奇的眼光。大家都這表情，因此大家一起看向柳飛煙，難道柳飛煙正在為自己的愛情埋伏筆？

    柳飛煙：“我們說正事，小刀死亡之后，圣網再次隱遁，放慢了攻擊腳步。但是我們都知道圣網的運行方式，會有人補充接替小刀的位置。在他們團隊恢復元氣之后，新的一輪襲擊會很快展開。508血十字繳納了三個月的保護費，現(xiàn)在時間剛過半。但508已經完全松懈了下來。我們一方面必須兌現(xiàn)我們的承諾：負責夜間508的區(qū)域安保。所以通宵值班還不會結束?！?/br>
    柳飛煙道：“天王供出了聯(lián)調局的最后一名內鬼，名叫理查德。理查德和紐唐關系不大，他是華盛頓聯(lián)調局總部一名資料員。理查德在抓捕前潛逃，考慮到紐唐和華盛頓距離不遠，所以大家也要稍微熟悉下理查德，接下來由葉夜說明理查德的資料?！?/br>
    袁忘看電話：“不好意思，我女朋友?！?/br>
    袁忘出去接電話，大家八卦，這四十天來大家知道袁忘在談戀愛。姜娜來偵獵社接過袁忘兩次，袁忘也不避諱的上姜娜的車，也沒否認和姜娜的關系。大家八卦的內容是，姜娜和袁忘到底到了哪一步？之所以好奇，是因為大家都看得出姜娜很主動，但袁忘每晚都獨自回自己的帳篷和小拉一起睡覺。

    葉夜：“別八卦了，我這邊搞到了最新資料。姜娜是天教信徒。根據(jù)教義，在婚前姜娜是不能亂來的。所以不是袁忘純潔，是姜娜不干?！?/br>
    柳飛煙好奇問：“袁忘是不是有結婚的打算？你們有聽說嗎？”

    肖邦：“我認為你們這樣討論是不對的?！痹鼪]聾，你們聊的這么大聲，很容易被人聽見。

    柳飛煙低聲：“我們就是要讓袁忘聽見，由袁忘主動說明。”

    趙霧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回到會議室：“他們晚上約好一起去法式餐廳吃蝸牛?！壁w霧看了看艾瑪，艾瑪接觸一下趙霧的眼神，避開。她是唯一一個不熱衷參與討論袁忘八卦的人。

    第174章 均分制

    都說那什么地方人什么都吃，其實法國人一點都不遜色。諸如牛腦這類很少上那什么餐桌的食物，在法國餐中是為特色菜。今天的蝸牛也是如此。即使要吃也得先把蝸牛從房子里面拽出來，但法餐不，自己用叉子扣吧。不僅如此，還配套一杯白色蝸牛卵，晶瑩剔透，很惡心。

    “麻煩你?！痹泻暨^來侍者：“換牛排，三分熟，謝謝?！?/br>
    姜娜笑問：“無法接受？”

    “可以接受，但我不需要吃這個?！睗撆_詞是，可以吃，但是我還沒落魄到吃這東西的地步。為了美食挑戰(zhàn)自己？神經病，你認為的美食，在我看來就是垃圾。

    袁忘問：“今天又有什么事？”

    姜娜不滿：“約你吃飯非要有事嗎？”

    袁忘反問：“沒事為什么約吃飯？你不會自己吃嗎？”熟悉之后，姜娜享受到了袁忘朋友的待遇。

    “可以聯(lián)絡感情?！?/br>
    “需要用吃飯維系的感情，我們稱之為酒rou朋友?！?/br>
    “無力反駁?！泵鎸χ蹦性幕卮穑纫粫r語塞，不滿：“袁忘，你之前對我很客氣的?！?/br>
    袁忘回答：“我剛才對侍應也很客氣。沒事就別浪費我時間好不好？跑一趟45分鐘，找個車位20分鐘。我還得應付偵獵社的流言蜚語。”

    姜娜驚嘆：“你如果會有女朋友，我會很奇怪?！?/br>
    袁忘：“你不是我女朋友?！?/br>
    姜娜：“說不準可以發(fā)展成女朋友?！?/br>
    袁忘：“我不能讓女性朋友享受女朋友的待遇。”

    姜娜問：“你女朋友會享受什么待遇呢？”

    袁忘：“我不知道，因為我還沒有正式女朋友。別玩了，有事說事?！?/br>
    剛開始袁忘真上鉤，以為姜娜對自己有意思，讓姜娜得意不已。幾次之后，袁忘已經可以淡定應付姜娜似有似無的曖昧。

    姜娜有點小生氣，因為被袁忘說中，她真的是有事。

    姜娜道：“好吧。不過你要知道，即使沒有事，我也很愿意和你吃飯?！?/br>
    袁忘：“是是是?！边@個月‘約會’四次，每次都有事。

    信不信我沒事也約會？生氣歸生氣，有事還是要先說。姜娜道：“小刀賞金一千萬美元?！?/br>
    “嗯，我記著呢。”

    姜娜想了許久：“這里有點小問題。我和管家協(xié)商過，這一千萬美元全部歸你。”

    袁忘眼神立刻變了：“姜娜，你的需求就是我的需求，我愿意給你超女朋友待遇?！?/br>
    姜娜：“但是。”

    袁忘：“我不太喜歡聽但是。”

    姜娜有些為難，道：“但是董事會認為你并沒有直接參與獵殺小刀，最多做了情報工作。他們不同意對你發(fā)放一千萬美元的懸賞金。我接到了董事會的電話，他們詢問，我是否參與刺殺計劃的制定，是否參與前期偵查，后期掩護工作，是否承擔獵殺小刀后的風險？我如實回答后，他們認為你是在做偵獵社工作的同時，附帶通知我一聲而已。通知一聲不值一千萬?！?/br>
    姜娜：“董事會認為即使你不是獵手，你也會完成工作?？紤]到出力和參與事件的力度，最終綜合考慮，決定給予你一百萬的獎金?！?/br>
    姜娜：“我本人認為這個結論沒錯。同時，我也理解你肯定會非常不高興。我知道你的預期是五百萬?！?/br>
    結論有錯嗎？這就看立場了。袁忘提供了一份社區(qū)藍圖，通知姜娜偵獵社動手時間和計劃。袁忘沒有參與獵殺計劃，也沒有參與撤退和掩護計劃。嚴格來說袁忘是零風險投機。獵團能成就成，不能成也沒關系，反正自己不會被拖入事件中。

    管家很關注這件事的后續(xù)，從公來說，他贊成董事會的決定，袁忘不能拿全額。同時董事會也沒有抹殺袁忘的貢獻。假設袁忘一怒不玩了，管家會很難辦，因為袁忘知道的太多。但由于袁忘特殊身份，在未出賣獵團之前，管家不能除掉袁忘滅口。

    姜娜看著袁忘，袁忘沒有馬上發(fā)表意見，拿了一杯檸檬水慢慢喝著。姜娜不喜歡這樣，這代表袁忘對獵團幾乎不存在認同感。更像是一個生意人，在面對一個生意困局時候的冷靜考慮。

    原本a公司答應給你500萬的貨，但是因為一些原因，a公司只給一百萬的貨。翻臉？發(fā)怒？生意人不會，一百萬也是一百萬，即使a公司沒有信譽，不可靠，但畢竟就利益來說，還有一百萬。

    管家最擔心就是袁忘這樣的心態(tài)，他不和你翻臉，他會記住你的不好。當有需要時候，他會沒有任何心理障礙的把獵團賣掉。因為只是一次生意而已。沒有歸屬感，沒有認同感。

    姜娜：“董事會代表和管家，愿意和你就此事進行一次電話會議?！?/br>
    這句話很關鍵，如果袁忘拒絕會議，坦然收下一百萬，那么獵團就要進行變革，要將袁忘徹底排除在外。盡可能的減少因袁忘可能出賣而造成的后果。如果袁忘同意會議，這件事還需要繼續(xù)評估。

    結果和姜娜有直接關系，如果是前者，姜娜就只能退隱江湖。

    “可以，可以談一談?！?/br>
    ……

    談話地點在姜娜的‘閨房’，一套酒店別墅。作為公職人員，姜娜沒有這么奢侈的手筆，理論上兩人談戀愛，袁忘出錢開的房間。

    袁忘到達時，特別因為此事到紐唐的技術部已經布置好了設備。袁忘打量機器：“看起來很貴？”

    姜娜煮咖啡，嘆氣：“和我這樣美麗的女生進入酒店別墅，你注意的是機器，我對自己好失望?！?/br>
    袁忘：“你就繼續(xù)失望吧?！鼻扒扒耙淮?，姜娜也是這么說，袁忘有了點想法，結果呵呵……逗你玩。幾次見面之后，袁忘基本摸清了姜娜的性格，喜歡開玩笑，喜歡勾引，喜歡玩曖昧，但不會讓你得手。

    姜娜和獵團聯(lián)系后，讓袁忘落座，把咖啡給袁忘，打開電腦桌面上的軟件，啟動攝像頭。很快，出現(xiàn)了兩個畫面，姜娜介紹：“董事會，管家。”

    袁忘疑問：“這個畫面有什么意義？”利用光線制造出的黑影人，看不見面貌。

    董事會代表：“確實沒有什么意義，你可以叫我k?！?/br>
    袁忘：“你可以叫我y?！?/br>
    管家：“袁忘，我先描述下整件事，你看是否有補充和糾正的地方?！惫芗艺f明了袁忘在刺殺小刀行動中扮演的角色。

    管家說明后問：“袁忘，有什么疑義嗎？”

    袁忘回答：“所有描述符合事實。”

    管家問：“你對決定有沒有看法？”

    袁忘：“有?！?/br>
    管家：“請講?！?/br>
    袁忘回答：“人是很脆弱的，即使是總統(tǒng)也難免死于非命。以美國來說，總統(tǒng)職業(yè)是高危職業(yè)。為什么？我們很清楚，專業(yè)人士要刺殺目標，目標的生還率很低。比如38號，她非常優(yōu)秀，也非常漂亮，她存活的原因不是因為她具備各項能力，而在于她身份的保密。這讓她可以在沒有安保的情況下，由自的活動與工作。”

    袁忘：“我要說的是，刺殺小刀并不難，最少不是非常難。難的是找到小刀。請問，找到小刀這件事上，我的貢獻比例是多少？”

    對面一片沉默，許久管家回答：“你使用了情報部，按照原則來說，你有80%的功勞。鑒于情報部必須免費為獵手提供服務的準則，因此可以判定，你擁有找到小刀的全部功勞?！?/br>
    袁忘問：“需要給你們一點時間重新討論決定嗎？”

    管家答非所問：“我本人很欣賞袁忘你這種合作者的態(tài)度，但你也知道獵團不是一個生意機構?；蛘呖梢赃@么說，相對于合作，獵團更需要一點忠誠?！?/br>
    袁忘反問：“我加入獵團半年，一分錢沒拿的情況，我何幾曾時有出賣過你們的想法？忠誠我可能做不到，但我有做人的基本底線和基本做事道德。你不坑我，我不會坑你。既然你們冒險選擇信任我，而不是除掉我，或者欺騙我，我會給予你們相應的信任?！?/br>
    管家斟酌許久，問：“就這件事你認為自己應該拿多少？”

    袁忘回答：“我不否認主要功勞歸38號，偵獵社很難抓到小刀，甚至我們有一位外勤險些被反殺。按照我設想的最后結果，小刀最終會被聯(lián)調局逮捕，也有一定機率逃竄。沒有38號一殺，別說我和你們電話會議，連一百萬都無從提起?！?/br>
    袁忘：“丈夫在外賺錢，妻子照顧家庭。女人都會照顧家庭，不會可以學。但男人未必能賺到一定的金錢，即使學也學不會。因此丈夫的保值率高于妻子。從理論上說也許是對的。但我本人并不這么認為，我認為妻子和丈夫對家庭做出同等的貢獻。進行細節(jié)上的研究和比對肯定不會同等。但無論妻子重要還是丈夫重要，他們要學會讓步和妥協(xié)，這才是正和博弈。計較得失必然是零和，甚至是負和結果。”

    袁忘：“因此我的態(tài)度和獵團有很大區(qū)別。你們細分38號貢獻了多少，我貢獻了多少，參與了多少。我理解你們，如同一個公司，崗位不同，待遇自然也不同。但即使我是錯的，我仍舊堅持自己的觀點，我和38號對半分錢?！?/br>
    袁忘：“說這么多要說明的是：不是你給我選擇權。是我給你們選擇權。你們可以選擇主觀判定貢獻大小來決定酬勞。你們也可以選擇同參與者同待遇的不講道理的方式來分配酬勞。無論是哪種分配方式，我都可以接受。同時我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改變我的底線，分配方式和我們互相信任是兩件事。”

    從獵豹到偵獵社，都是均分收益。有些崗位的人是可以代替的，有些崗位的人是不可或缺的，通常會因此出現(xiàn)收益比例的不同。諸如袁忘剛才說的夫妻一樣，一旦進入貢獻博弈，很可能就是零和博弈。諸如妻子也許是可以被代替的，但是她貢獻從某些角度要高于丈夫。

    其中包含妻子為家庭的犧牲，耗費的精力，失去的社交快樂等等。這就是為什么夫妻在這方面吵架上沒有贏家的原因，因為沒有誰會被對方說服。

    均分收益屬于一種理想狀態(tài)的利益分配方式，也就是俗稱的大鍋飯。這樣會導致能力強的人不滿，進而怠工，最終影響整體效率。這是比較落后的分配方式。但袁忘也說明了，他知道自己這個想法不對，但他不打算改。

    管家：“我很高興袁忘你沒有和我爭論細節(jié)上的貢獻。我坦誠說明，獵團并不在乎一千萬或者兩千萬。董事會的態(tài)度很明確，如果你非要不可，我們可以給你，不因為其他原因，因為沒有你就無法除掉小刀。但這樣一來，你不僅凌駕于獵手之上，也超過了你提出的獵團合作者的底線。”

    管家：“我同意你的利益均分方案。但即使如此，我也不同意給你五百萬。原因在于你并沒有持有積極態(tài)度。而是消極對待自己獵手的工作。消極工作是均分方案的致命因素，你的消極態(tài)度和38號積極態(tài)度形成鮮明的對比。因此我不能同意給你五百萬?！狈蚱拗g均分方案是最好的方案，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私利：家庭。

    袁忘品味一會：“你說的有道理。均分方案的成功必須建立在積極工作的基礎上。反過來說，均分方案中個人的貢獻多寡并不重要，重要是態(tài)度。我似乎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ok，你隨便給個數(shù)吧?！?/br>
    管家：“四百九十九萬?！?/br>
    袁忘：“同意?！?/br>
    董事會代表：“同意?！?/br>
    管家：“董事會再見，?！?/br>
    董事會代表視頻結束。

    管家開始說明：“接下去是四百九十九萬的問題。諸如姜娜她拿獵團薪水，她將自己父母留下的房產抵押在海外進行投資，每個月獲得固定的收益。在繳納稅金之后，合法的進入了她的賬戶。獵人是一次性拿錢，怎么冼錢是他們的事，我們概不過問。也可以協(xié)助聯(lián)系可靠的機構。你怎么拿到酬勞呢？”

    袁忘：“這個？”冼錢是可以，但是手續(xù)費要的太高，這可是正當收入。

    管家道：“偵探聯(lián)盟遭受重創(chuàng)，死者多人，失蹤者多人。為了保證偵探聯(lián)盟的實力不大幅速水，兩個月后偵探聯(lián)盟將進行一次選拔考核。如果你能成為偵探聯(lián)盟的成員，就可以接到幽靈的雇傭。幽靈會通過偵探聯(lián)盟雇傭你，報酬自然很高。可以合法把錢收到自己的賬戶上。這是一個持續(xù)的，安全的收錢的手段?！?/br>
    管家：“如果你有信心通過偵探聯(lián)盟的考核，成為偵探聯(lián)盟的成員，我現(xiàn)在就可以將這筆錢進行無風險投資。預計月收益5%左右。如果虧損，當月虧損部分由獵團墊付。在考核結束的三個月內，這筆錢會陸續(xù)到達你的賬戶。”

    第175章 潛力

    袁忘腦筋一轉，問：“我最近孤獨寂寞冷，是不是可以考慮參加下一次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