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曾經(jīng)和柳飛煙說過，葉晚娘是希區(qū)柯克最忠實的粉絲之一。柳飛煙恰巧知道有一位收藏家熱衷收藏老電影?？上в幸淮蟀氲碾娪笆乾F(xiàn)代技術(shù)重置。真真的精品，并且有希區(qū)柯克親筆簽名的只有四部。即使這樣，柳飛煙還是花了三十萬美元。

    這份禮物很重，柳飛煙從出租車下來，背、扛、提了一堆東西出現(xiàn)在別墅門口。秦嵐看了一眼對身邊葉晚娘道：“秦舒還不至于這么壞?！?/br>
    葉晚娘：“什么？”她無法跟上秦嵐跳躍的思維。

    說話間，兩人迎上了柳飛煙，秦嵐問：“袁忘？”

    柳飛煙呵呵笑：“是！秦先生好，秦夫人好。”

    秦嵐：“幫忙提東西……”

    頭腦運作超過30%后，秦嵐忘記了自己說話的對象是葉晚娘，好在秦嵐立刻收口：“出租車司機也不知道幫忙提東西。”順手接過柳飛煙手中的膠片，好沉。

    第385章 遠鎮(zhèn)一日(下)

    正在遠鎮(zhèn)吃午餐的袁忘他們收到了柳飛煙消息。秦嵐同意幫忙尋找肖邦。柳飛煙和秦嵐夫妻喝茶時，國全部的老毒與助手艾瑪?shù)情T拜訪。柳飛煙寒暄幾句話順勢告辭，并不清楚老毒拜訪的目的。給袁忘他們打電話前幾分鐘，秦嵐打電話過來，他已經(jīng)讓三行和三強到偵獵社集合，讓柳飛煙管飯，他午休后再過去。

    袁忘這邊還得繼續(xù)表演，趙霧和袁忘換班金童和多夫?？杉词惯@樣，讓偵獵社的人沒有想到的是，當天晚上金童和多夫值班時，有人以米娜男友要挾要求米娜到郊區(qū)10公里處見面，問幾個問題。

    在葉夜的幫助下，很快了解基本情況，定位位置。

    多夫先斷唯一道路的后路，袁忘和趙霧到達位于郊區(qū)10公里外三岔路口。金童則在兩百米外狙擊支援。袁忘和趙霧各開一輛車，為配合金童，下車不熄火，車燈直照。米娜和兩名男子似乎在很文雅的交談，一名男子看見袁忘右手放在衣角處走向自己，高舉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武器。

    他沒有綁架米娜男友，只是‘拾撿’到了米娜男友的手機，第一時間給米娜打電話。米娜男友現(xiàn)在還在睡覺。

    “身份?！痹鼣r住去路。

    男子笑：“需要我?guī)湍銏缶瘑?？?/br>
    袁忘摸耳朵，敲擊一下耳麥，男子他們停在路邊的汽車后視鏡被金童打飛，袁忘讓開道：“我當然不能為難你們，請?！庇蟹N你就走。

    兩名男子互相看了，道：“安夫，歐磊，前十字軍成員。還有問題嗎？”

    袁忘拿出手槍，關(guān)閉保險，將手槍插回去，道：“請?！?/br>
    兩名男子很鎮(zhèn)定的錯身而過，走向自己汽車，袁忘一扣扳機，啪嗒一聲，兩人左右一分，一個撞在車上，一個摔下溝去。袁忘再扣扳機，啪嗒，啪嗒，啪嗒。

    趙霧看不過去：“別搞壞了，好幾百美元。”

    袁忘回頭：“米娜，我們走吧?！?/br>
    米娜點頭，一聲不吭的坐上袁忘的車。袁忘走到駕駛位，看狼狽不堪的兩名男子：“十字軍，呵呵?！遍_車走人。

    ……

    袁忘他們只慢了八分鐘左右，但是這八分鐘米娜已經(jīng)說了太多了。米娜甚至承認自己配合偵獵社演戲，肖邦根本就不在拉馬坡山脈。米娜還告訴了他們一些自己聽到的信息。袁忘沒有責怪米娜，她認為自己男友被綁架，綁架她男友人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一來肖邦畢竟是前男友，二來肖邦還有斡旋的余地，現(xiàn)男友就說不準了。

    來遠鎮(zhèn)的很多人都是因為威廉父親明面和暗地的懸賞，諾亞這伙人和威廉父親之間一定有直接聯(lián)系。因此袁忘認為再留在遠鎮(zhèn)沒有意義。柳飛煙同意袁忘看法，讓袁忘明早和警察聯(lián)系，請警察留意米娜的安全，而后撤回紐唐市。

    至于警察會不會請米娜協(xié)助搜查拉馬坡山脈，這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袁忘認為目前最主要不是幫肖邦脫罪或者逃跑，而是找到肖邦。

    紐唐市的三行和三強叫苦連天，他們大多數(shù)是第一次來紐唐，現(xiàn)在要讓他們在陌生城市尋找一個人，對他們來說比登天還難。最要命是讓他們尋找一個沒有線索，精神存在問題的人，比登火星還難。

    不過這六人作為新生代的佼佼者，確實有自己的一套。有人分析肖邦病情，從病情入手，代入思考。有人從案發(fā)現(xiàn)場開始摸排尋找。有人認為肖邦會祭奠史密夫等死者英靈，于是從史密夫安葬之地開始尋找。

    秦嵐沒好意思和柳飛煙說，自己也沒有能力在紐唐內(nèi)找到肖邦。他委婉告訴柳飛煙，最好辦法還是要請警察介入。利用警察人力優(yōu)勢，和遍布紐唐各處的巡警，警署等協(xié)助，進行全面的尋找。

    袁忘回到紐唐時，一強找到了肖邦的線索。

    一強是個光頭，光頭哥走的是另外一條路。他請葉夜幫助找到肖邦的所有熟人資料，而后在案發(fā)水庫回紐唐的道路卡口搜索車牌，找到了當天經(jīng)過水庫支路的一位肖邦的熟人車牌。是位女生，肖邦未加入偵獵社之前同公寓的對門鄰居。

    一強和先回紐唐的朱莉登門拜訪，鄰居有些驚慌。朱莉說明自己是肖邦朋友身份之后，鄰居說明情況。她當時接到了肖邦電話，肖邦對她說落石坡的黃昏確實很美，對不起，似乎在哭。

    這是兩人的故事，一個單方面愛情的故事。鄰居一顆芳心當時系在各條件都很優(yōu)越的肖邦身上?？墒悄阌幸?，他無情。姑娘鼓起勇氣約肖邦去落石坡野餐，順便看黃昏，再向肖邦表白，因為她認為落石坡的黃昏非常漂亮。

    可是肖邦拒絕了，并且和她說明，自己對她沒有男女之情?？蓱z的姑娘大病一場，肖邦對此過意不去，由于人家姑娘不想見他，于是肖邦就搬了家。

    落石坡就在水庫燒烤區(qū)不遠處，姑娘開車過來見到肖邦坐在石頭上發(fā)呆。她不知道肖邦的近況，詢問很久，肖邦才說了一句：“我剛才在這里殺了一個人?！?/br>
    姑娘帶著肖邦回家，幫他洗澡，給他提供食物。但肖邦拿的手機是威廉的手機，姑娘聯(lián)系不上肖邦朋友，又不敢報警。就這么住了幾天后，前天姑娘外出上班時，肖邦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家。

    在姑娘描述中，肖邦對姑娘提出的的指令持順從態(tài)度。肖邦在被問了很多次之后，偶爾會回答一句。其他多數(shù)時間拿了一本圣經(jīng)，看著圣經(jīng)的書頁能發(fā)呆一天。朱莉拿過圣經(jīng)翻看，發(fā)現(xiàn)這是威廉的遺物。

    朱莉真想知道肖邦抓住威廉，殺死威廉時候的狀態(tài)。葉夜只是將威廉的號碼給了肖邦。沒人知道當時肖邦怎么將威廉約出來，怎么殺死威廉。

    葉夜哭的不像人。她終于向大家公開承認自己一直和肖邦有交流，她認為肖邦已經(jīng)大有好轉(zhuǎn)，甚至會和自己開玩笑。怎么又變成老樣子？葉夜非常自責，認為是自己導致了這一系列錯誤的發(fā)生。一切的錯誤開始，是從袁忘和趙霧沒參加的探病，葉夜私下送一部手機給肖邦開始。

    就在此時，柳飛煙接到朋友電話，告知柳飛煙肖邦向警方自首。

    離開姑娘家之后，肖邦搭便車回到北山的老家，這里曾經(jīng)是鄭燕、秦舒從小長大的地方?，F(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住在這里，只有葉晚娘每個月會請家政對三幢房子進行清潔與維護。

    今天上午十點，肖邦步行前往北山鎮(zhèn)警署自首。半小時的路程，他走了三個小時。

    為什么知道如此詳細，因為都是肖邦親口說的。

    ……

    晚上十一點，曹越到達偵獵社，柳飛煙讓座，大家都還沒消息，都在等曹越的消息。

    曹越接過茶水道謝，道：“肖邦的精神偶爾斷線，突然的發(fā)呆。在外界提醒，呼喊后他會很快回過神來。以精神病來打這官司是沒有問題的?！?/br>
    袁忘：“但是？”

    曹越道：“但是他要認罪。他說：如果我不受懲罰，那我與威廉有何不同？他這態(tài)度讓主辦案件探員也比較意外。我和他聊了一會，他很樂意給肖邦寫一封求情書?，F(xiàn)在情況是，要么你們盡快說服他配合我，只要聽我的，無罪的把握還是很大的。要么我盡快的遞交認罪材料，以爭取最大可能的減刑。”

    朱莉道：“肖邦不能坐牢吧？他曾經(jīng)是聯(lián)邦警察，他在監(jiān)獄里不會好過?！?/br>
    曹越道：“這點不用擔心，我會申請將他轉(zhuǎn)到聯(lián)邦監(jiān)獄而不是地方監(jiān)獄。聯(lián)邦監(jiān)獄外戒備森嚴，內(nèi)管理嚴格。同時也會對曾經(jīng)的警察等特殊職業(yè)給予特定的對待。東海岸犯罪的司法機構(gòu)人員大都選擇紐唐聯(lián)邦監(jiān)獄，在里面他不會孤單?！?/br>
    柳飛煙掃視大家：“能說服他嗎？”

    沒人吭聲，他們已經(jīng)感覺到肖邦的堅決態(tài)度。

    柳飛煙看向曹越：“曹律師，正常來說判幾年？”

    “這我就不能保證，我相信法官會酌情輕判。刑事犯罪通常附帶民事賠償，如果能讓威廉的直系親屬開出求情書，肯定會判很輕。如果能積極賠償，即使對方不接受，也會判比較輕。假設(shè)威廉親屬放棄賠償，相應的判決就會重一些?！?/br>
    袁忘道：“威廉的父親還是得見見，且不說判多重，誰知道肖邦進監(jiān)獄后能活多久？實在不行，只能超度他了?！?/br>
    曹越：“十幾年了，還打打殺殺？人家還有別的親屬呢?！?/br>
    袁忘卷袖子：“葉夜查下，看需要超度多少人。”

    曹越翻白眼，豎中指：“我從警局出來，上了一個叫列爾的人的車。他了解情況后表示，說服威廉父親的工作由他來負責。如果你們沒意見，明天我就遞交認罪材料。順利的話，半個月后就會開庭，一庭結(jié)束本案審理?！?/br>
    柳飛煙問：“能讓我們先見一面嗎？”

    曹越道：“提出正式指控之前，正常情況下你們見不到肖邦。認罪材料最好在指控之前送達，表示認罪的誠意。以我本人的判斷，肖邦并不想脫罪。他認為坐牢反而是對自己的救贖。”

    沒人有意見，這事情就這么決定了。送曹越到門口，曹越告訴大家沒有保釋的必要，他會努力爭取最低刑期。

    送別曹越回到客廳，大家都沒說話，袁忘先站起來回房睡覺，以打破這種讓人不快的尷尬。剛從到樓梯口，柳飛煙叫住袁忘，袁忘等柳飛煙接完電話，柳飛煙道：“二十分鐘前，國全部正式逮捕本杰明，當時本杰明還在籌劃全球第二次計算機大賽?！?/br>
    大家驚訝：“這么快？”

    前文說本杰明讓琳達送貨，一位叫達克的人拿走了貨。司法機構(gòu)傾全力對達克進行調(diào)查，確定其和三位退伍阿人不定時聚會謀劃某些事，確定達克擁有一把本杰明走私的同批號ak。在一個小時前，四人聚會時，國全部和聯(lián)調(diào)局的人將他們一舉成擒。現(xiàn)場突擊審問獲得進展，他們將在9月11號，利用跳蚤對紐唐第二區(qū)進行襲擊，制造舉世矚目的新911。

    最大的遺憾是達克他們沒有指控本杰明或者其他人的能力，他們只和圣網(wǎng)老板，綽號老人的人單線聯(lián)系。國全部不能再等長線釣大魚，他們必須保障民眾的安全。國全部對諾亞及其下屬進行全面監(jiān)視，同時做出了逮捕本杰明的決定。

    保護本杰明的國全部派遣的保鏢，第一時間進入本杰明的臥室，宣布本杰明被捕。

    ……

    “完全沒有還手之力?！?/br>
    早餐會上，大家對抓到壞人表示高興。但是對本杰明這樣的表現(xiàn)還是有些失望的。一代梟雄，就這么被抓了？不反抗一下？掙扎一下？或者飲彈自盡？

    袁忘昨晚沒睡上幾個小時，精神還有些疲憊，歪了身體靠在椅子上，用叉子撈著羅宋湯泡冷飯。這道早餐很好吃，冷飯也是特別為了早餐而制造的冷飯。袁忘一聲不吭聽著大家對案件的討論。

    葉夜洗涮后坐下爆料：“有人包了下午的飛機回歐洲。前十字軍成員安夫，歐磊在其中，我懷疑另外七個登機旅客中有一個人是諾亞。”

    柳飛煙：“諾亞夠恨，為了山洞仇視他教情緒，安排了如此歹毒的計劃?！?/br>
    多夫接口：“偷雞不成蝕把米，該！”

    趙霧看袁忘：“你沒睡醒？還是相好被抓，心痛？”

    大家齊笑。

    袁忘搖頭，懶得說話。

    秦舒道：“本杰明跳了這么久，就這么被抓了？會不會是替身？”她還是不太相信，于是提出了一個不可能的假設(shè)。

    秦舒自己否認：“應該不可能。不過司法機構(gòu)能證明本杰明雷納多就是本杰明漢克嗎？”之前就是這里出問題，導致本杰明光明正大在紐唐生活，最終獲得了貝尼賬本，給了其東山再起的機會。

    袁忘輕嘆：“李尋立大功。”達克沒有辦法指證本杰明或者是諾亞，或者是其他人。除非琳達出首，拿出證據(jù)指證本杰明。否則司法機構(gòu)必須要證明本杰明雷納多是本杰明漢克。袁忘估計本杰明沒想到還有油畫這一條線索。想來本杰明純粹是被自己給坑了。

    這么坑了本杰明，袁忘心理挺過意不去的。雖然多次覺得本杰明是壞人，應該干掉他。就本人情感來說，本杰明待他如兄弟，兩人曾經(jīng)一度是最好的朋友。本杰明東山再起后，要報復袁忘是很簡單的事，但本杰明并沒有這么干，甚至有時候還主動幫助袁忘。袁忘有時不清楚自己偶爾出現(xiàn)想殺本杰明的念頭，是不是升米仇的原因。

    袁忘或許是唯一一個知道本杰明被捕后高興不起來的人。

    第386章 探監(jiān)（上）

    肖邦的案子進入了法律程序，本杰明悄無聲息的被捕，這兩件事并沒有打亂偵獵社的工作。柳飛煙暫停接單，一是等肖邦的案子塵埃落定。二是趁機請人上理論課，為兩個多月后歐洲之行做好準備。

    第一堂課是曹越的律師朋友，他在歐洲生活了三十年，在紐唐工作十二年，對犯罪文化有自己獨到的認識。

    “你們首先要知道一點，歐洲罪犯相比美國罪犯，更肆無忌憚。以入室搶劫為例，在美國入室搶劫犯伴隨搶劫次數(shù)增加，他們會越來越小心，越來越專業(yè)，伴隨自身財富增加，他們甚至可能會洗手不干。歐洲的入室搶劫犯更接近模式作案，甚至當成一份工作，機械式的完成?！?/br>
    “之所以有這樣的區(qū)別，很大一個原因是監(jiān)獄。美國的監(jiān)獄條件和大部分歐洲國家的監(jiān)獄條件是不能比的。美國聯(lián)邦和部分州有死刑，歐洲大部分國家沒有死刑。相當一部分罪犯已經(jīng)把犯罪和坐牢當作一種生活態(tài)度?！?/br>
    “因此會出現(xiàn)一種情況：窮兇極惡。有些罪犯已經(jīng)不是為了利益而犯罪，純粹是為了滿足自己態(tài)變的心理，或者是其他原因而犯罪。同時他們吃硬不吃軟，他們很清楚，只要把兇器一扔，自己就不會死。到了監(jiān)獄各種待遇都不差，又沒有死刑的風險，犯罪成本對他們來說是比較低的?！?/br>
    “同時你們也要了解歐洲文化，大多數(shù)人是和善和正直的。我剛才說的這類罪犯有兩種類型，一種是反社會人格，或者是其他暴力心理。第二種是斜教。”

    “除此之外，歐黑在歐洲至今還有很大的勢力，黑白交錯，政錢混合，很難區(qū)分。和美國不同，美國從上世紀開始出現(xiàn)過很多傳奇美黑和傳奇匪首。但是美黑只要一坐大，肯定活不了多久。開句玩笑說：這是犯罪界的反壟斷規(guī)則。諸如意黑，通常是一個大家族。這類家族很有底蘊，其觸角和根部都伸到全球各地。家族有些人經(jīng)商，有些人從政，還有一些人自然成為打手。從原本的為純粹金錢殺人，轉(zhuǎn)型成現(xiàn)在為經(jīng)商者，從政者干臟活?！?/br>
    “還是那句話，懲罰不夠，因此家族型歐黑通常不會出現(xiàn)叛徒。最難抓的就是這些數(shù)百年傳承的家族型歐黑罪犯。一位歐盟警探告訴我，這些人很狠，對付他們的唯一辦法就是更狠。必須拿出你的目的不是抓捕他們，出手就要他們命的態(tài)度?！?/br>
    柳飛煙重咳，律師納悶看柳飛煙，柳飛煙無奈道：“這點不用提醒。”只要對方有槍，或者有刀，袁忘都是下死手，甚至不給對方扔兇器的機會。金童和多夫似乎也是這種路子，特別是金童，傭軍生涯，生死邊緣掙扎過來的人，深知先開槍者存活定律。

    歐洲警察舉辦的試行獵人制，不是舉辦試行殺手制。從美國獵人來說，法律確定要以抓人為主，除非自身安全受到威脅，才能進行自衛(wèi)。這么說起來，柳飛煙覺得也不能全怪袁忘，袁忘從來沒在別人背后開過槍。不過袁忘先發(fā)制人的態(tài)度讓柳飛煙始終感覺心驚rou跳，哪天就殺錯人呢？

    柳飛煙忘了一件事，袁忘又不是沒有殺錯過人。否則你以為老毒每年幾萬美元養(yǎng)的那條偷渡線是給誰準備的？老毒早知道袁忘和王勝混一起后，傳染了這個性格，無法改正的性格。說實話老毒也不想讓袁忘改，掰手指算，如果不是袁忘先發(fā)制人的態(tài)度，袁忘可能活不到現(xiàn)在。

    柳飛煙隱約有點后悔，鬼知道這票人去了歐洲會搞出什么事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