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怎么會這樣?”莊靜一臉驚恐欲絕:“他們會不會告官?還是直接來莊家抓我?” 秦蓉蓉嘴角輕輕一勾,露出一絲jian計得逞的冷笑:“表姐放心,告官應(yīng)該是不會的,他們那樣將門子弟,通曉法典,手中又握有權(quán)勢,通常都喜歡自己處理事情?!?/br> “……他們會來莊家?”莊靜雅面如菜色。 ------題外話------ 謝謝親cyysammi 投了1票(5熱度),蔻丹丹蔻 送了3朵鮮花, 打賞了100瀟湘幣 祝愿親們吃滿漢全席,住香格里拉;穿精品服飾,坐凱迪拉克;看現(xiàn)場實況,享性福生活;世界各地游,彩票期期中……愚人節(jié)快樂! 正文 、 051 死人才可靠 更新時間:2014820 0:11:54 本章字?jǐn)?shù):3559 “是的!他們會直接將事情捅到外祖父那里。”秦蓉蓉舉起絲帕半掩著臉,裝著害怕的樣子:“表姐,快想想法子吧,一旦外祖父知道了,他為了莊家的名聲,定會暗中處死你的!” 秦蓉蓉所言非虛,高門貴族里骯臟事多,遇上子弟不成器,闖下大禍的,長輩為了家族的名譽,不得不丟卒保車——暗中讓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們消失,對外,只宣布病逝即可。 這樣的事莊靜雅聽說的多了,她做下的事若被祖父知曉,其結(jié)果不言而喻,祖父是不會為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孫女得罪衛(wèi)家的,為了給衛(wèi)離一個交待,祖父只會讓她意外死亡…… “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莊靜雅渾身抖的像篩糠,一瞬間失去了主張,話也不連貫了:“還能有什么法子……” 眼角的余光忽然掃到柔順的秦蓉蓉,她美眸一閃,陡然有了主意:“表妹!你向來點子多,快想想辦法吧!那件事情你也參予了的,我若出了事,你一樣脫不了干系!” 豈止脫不了干系,看你這副小家子氣,橫豎上不得臺面,少不得犧牲你為我頂缸!莊靜雅心里暗自打著小九九。 這種時候都不忘威脅我,莊靜雅,你真是好樣的! 秦蓉蓉心里恨的要死,表面上卻裝模做樣的擦擦眼睛:“說那些做什么?姐妹一場,你不說我也會幫忙想的。你別說,我倒真有一個法子,不知表姐可否愿意一試?” “你快說!”莊靜雅聽到有法子,當(dāng)然是不停的催促。 秦蓉蓉淡淡垂下眼皮,附到莊靜雅的耳邊…… …… 秦蓉蓉從莊靜雅的香閨出來,神色如常地往自己的閨房行去,心底卻暗暗冷笑,愚蠢的表姐一心想除去凌若雪??杀斫銋s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她,不但想除去凌若雪,更想除去表姐! 在莊家一住這么久,她圖的是什么?還不是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秦蓉蓉痛恨自己不是豪門貴胄之女,不能躋身于上流社會,為了擺脫現(xiàn)狀,舉凡王公大臣之子,將相王爵之后,都是她尋尋覓覓的目標(biāo)。 只要能麻雀變鳳凰,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目前,無論是從家世還是人品來看,她最中意衛(wèi)離。而喜歡衛(wèi)離的眾女子,比如表姐之流,都是阻礙她成功的絆腳石! 凌若雪年紀(jì)尚小,且身份是衛(wèi)離的meimei,想她死,充其量是看不慣衛(wèi)離寵她寵的太離譜了,令她眼紅不已,又妒又恨!然而表姐卻一直想嫁衛(wèi)離,再加上風(fēng)三娘似乎也極中意表姐,相較凌若雪,表姐對她的危害更大一些。 為了能除去表姐,在抱佛寺,她費盡心機的買通了趕車的馬婆子,并挑唆表姐半夜去求佛水,其目的就是為了讓馬婆子溺死表姐。當(dāng)然,她也不會讓馬婆子活著——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最可靠的人! 經(jīng)過抄手游廊,一位著青衣,年約十七八歲,模樣很精明的丫鬟迎了上來,小聲地稟道:“小姐,陳二小姐放了碧紋,奴婢一路跟著,親眼見她進(jìn)了衛(wèi)家莊。” “沒露出什么破綻吧?” 青衣丫鬟忙搖搖頭:“奴婢很小心,沒讓人發(fā)現(xiàn)行蹤?!?/br> “不是指你,我是說碧紋,有沒有人對她起疑心?” “應(yīng)該沒有,衛(wèi)家的車夫倒是問她怎么回來的這么晚,碧紋隨便扯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后來,她進(jìn)了衛(wèi)家莊,奴婢不能跟著進(jìn)去,便一直在外頭等待,并未見她出來?!?/br> 秦蓉蓉頜了頜首:“是我想太多了,她們這些主子身邊的大丫頭,見識和手段,比尋常家的小姐們還要強上幾分,真有人問起,也會找由頭敷衍過去?!?/br> 丫鬟見四周無人,斟酌地問道:“小姐,奴婢瞧那陳家小姐的行事手段,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小姐與她合作,會不會被她擺一道?” 秦蓉蓉沉吟不語。 這個她當(dāng)然想過,欲為千金之裘而與狐謀其皮,稍有不慎,她不但達(dá)不成自己的目的,反而會著了陳夫人母女的暗算。但如果不鋌而走險,她暫時又沒想出好方法。 當(dāng)初會找上陳芳悅,完全是因為自己的丫鬟發(fā)現(xiàn)了陳芳悅的糗事,她覺得可以挑撥陳芳悅來對付若雪,便動了心思。 但是,她也未對陳芳悅道出實話。 眾所周知,秦家是開鏢局的。興隆鏢局在陳芳悅這樣的官家小姐眼里,委實不算什么,但在黑白兩道卻名聲響亮。只是秦蓉蓉嫌棄自己的出身不高貴,以侍候外祖母為由,一直賴在莊家。 女兒不在身邊,秦父便給她安排了兩名粗通拳腳的丫鬟,一個名為小亭,一個名為曉蘭。當(dāng)初,曉蘭得了秦蓉蓉的授意,裝鬼去掐死翠兒,由于衛(wèi)風(fēng)及時趕到,曉蘭怕事情敗露,不得不扔下翠兒逃跑了。 至于馬婆子,卻被小亭砸破了頭,落水而亡,算是滅了口! 去慶豐樓的正是小亭,她無意中瞄到陳夫人等人神色慌張的上了馬車,心中好奇,便仗著會武功,偷偷跟去了。陳夫人母女在馬車?yán)锩嫱戳R若雪,被小亭聽了個七七八八,回來便告訴自家小姐了。 能與陳芳悅結(jié)成同盟,這本在秦蓉蓉的意料之中,但是,陳家能在衛(wèi)家莊按插上耳目,卻是意外之喜。 因為自打馬婆子死后,衛(wèi)離便對莊里的下人做了大肆的清洗,不但添了許多護(hù)衛(wèi)和仆役,更加派了人手在莊內(nèi)巡視。她想故技重施,買通個婆子和下人什么的,基本上不可能。 孰料陳知府還挺有本事,居然能讓細(xì)作混進(jìn)衛(wèi)家,雖然只是做粗使活計,卻總比沒有強啊!更何況這細(xì)作的本領(lǐng)也不賴,光是這幾天,就傳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回來。 有一道消息,正是衛(wèi)夫人為少莊主添通房的事情。而另一道,便是啞巴旺兒還活著! 她和陳芳悅乍一得到這些消息,便開始合計了,兩邊分頭行事,務(wù)必布下一個天羅地網(wǎng),讓凌若雪無法逃出升天。 思及此,秦蓉蓉對丫鬟道:“我心里有數(shù),等這次的事情成了,我再琢磨個能轄制她們的法子。你先去通知陳二小姐,就說我這邊的事情成了,讓她那邊加緊點,免得夜長夢多?!?/br> 丫鬟匆匆去也。 回頭看了一眼莊靜雅的院子,秦蓉蓉嘴角輕蔑地撇了撇,莊靜雅,你還想將我抖落出來當(dāng)你的墊背,替你背黑鍋!休想!這次,她要借陳夫人母女的手來個一箭雙雕!不但要毀了凌若雪,順便讓莊靜雅永遠(yuǎn)說不出話來! 正文 、 052 那個要來了? 更新時間:2014820 0:11:54 本章字?jǐn)?shù):3864 “嘶!”甫一醒來,大腿內(nèi)側(cè)立即傳來一陣火燒火燎的焦痛,若雪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么了,小姐?” 俞mama正將紗帳分別掛在綴有流蘇的金色帳鉤上,紫露則捧著她要穿的衣物站在繡床邊,兩人聽到異響,急忙詢問。 “沒事,我躺躺便起,你們先去忙?!比粞┌腙H著眼晴,若無其事?lián)]揮手。 俞mama和紫露走時,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懷疑,從昨兒晚上起,小姐就怪怪的,洗澡不要人侍候,穿衣也不需人服侍,這是咋地了? 待眼前沒人了,若雪立即不裝了,哭喪著臉,伸手去撫摸自己的大腿,奶奶地,太疼了! 這是不是叫樂極生悲? 昨個騎馬時只感覺到迎風(fēng)奔跑的暢快,卻忽略了這具身體還很稚嫩,時間長了,兩條大腿內(nèi)側(cè)磨的紅通通的,都腫起來了。 當(dāng)時還不覺得怎么痛,今日就嘗到了苦果。 怪只怪衛(wèi)焰太會誘惑她了!不僅說要教她騎馬,還特意為她挑了一匹既溫馴又漂亮的小白馬。 她那會兒興味盎然,表面上卻裝做一竅不通,老老實實的任衛(wèi)焰擺布了一會兒,學(xué)習(xí)怎么上馬,控馬……末了,還讓衛(wèi)焰帶著騎了幾圈,過足了當(dāng)哥哥的癮。 直到感覺差不多了,便說要自己騎。 起初衛(wèi)焰還小心翼翼的,唯恐她墜馬,在一旁像個老母雞一樣護(hù)著。后來見她騎的又穩(wěn)又好,一邊夸她聰明,一邊自己也上了愛駒,陪著她慢慢繞圈子。 繞著繞著,兩人都忘了初衷,開始加快速度忘情奔馳起來…… 果然是快樂使人忘本! 這么疼,不知道今天要怎么練武?若雪正在床上自艾自怨,紫露過來:“小姐,少莊主派衛(wèi)風(fēng)來催了,問你是不是在床上孵小雞?” “……”若雪大淚。 盡量裝著沒事人一樣,實際上痛若萬分的慢慢挪到練武場。 紫露送她過來,一路上以異樣的眼神看著她,最后實在不放心,小聲問道:“小姐,你是不是那個要來了,所以小腹脹疼,身體不適?” “哪個要來了?”若雪困惑的反問她,但下一秒就反應(yīng)過來了:“噢!你是說那個……” “小姐……”紫露慌的不成樣子,一雙眼睛左右亂瞟,好似做賊一般。 若雪見她臉色越來越紅,眼看就要爆血管了,實在不忍捉弄她了,啼笑皆非地擺了擺手:“你想太多了,我那個沒來,也不是小肚子疼……”越解釋越亂,馬上粉飾太平:“我什么事也沒有,只是想散散步?!?/br> “你確定你是在散步?而不是想偷懶?”驀然,衛(wèi)離冷若寒泉的聲音在前方響起:“也不看看這會子是什么時辰了?” 紫露嚇了一跳,恭敬地喊了一聲少莊主,轉(zhuǎn)頭就跑,丟下小姐任其自生自滅。 “大哥?”若雪有幾分訝然,幾天沒見到衛(wèi)離了,本以為今天他也不會來,沒料到他竟然比自己早到。只是他來就來了,為毛一臉冷若冰霜的瞪著自己?渾身從頭到腳冒著寒氣,陰沉沉的,仿佛她欠了他幾百兩銀子似的? 衛(wèi)離一身月白箭袖長袍,腰間系著同色玉帶,墨發(fā)輕揚,衣袂飄飄,豐神如玉,俊美的無法比擬。 他面無表情,黑曜石般的雙眸深遂幽沉,但眸底卻有火星在隱約閃爍,一瞬不瞬地望著若雪: “練武之人,最忌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一日練了一日功,一日不練百日松。練武沒有捷徑可走,除了持之以恒,便是勤練不輟!如果都像你這樣姍姍來遲,還為自己的懶惰找借口……” “大哥啊,你誤會了,我不是要偷懶啊!” 他洋洋灑灑一大通,若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他怎么了?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一點笑意也沒有,卻見鬼的帶著怒意和火氣,誰惹到他了?還有,他貌似看自己各種不順眼…… “沒有嗎?”衛(wèi)離挑眉冷哼,抬眸望望天色:“你確定?” 天還未亮,只露出微微的曙光,但的確比往日晚了,事實勝于雄辯,若雪自認(rèn)倒霉,放棄申辯:“我遲到了?!?/br> “認(rèn)罰吧!” 衛(wèi)離磁性迷人的聲音今日多了幾分清清冷冷,如玉擊冰,加上他沒有溫度的表情,儼然一位不茍言笑的嚴(yán)師。 “罰?怎么罰?”若雪渾身毛毛的,不但大腿內(nèi)側(cè)疼,一時仿佛間頭都開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