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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莊主是妻控在線閱讀 - 第183節(jié)

第183節(jié)

    他的聲音很近,若雪心里想外面有俞mama和紫露等人,倒也不怕他闖進來,只是不解他的話是什么意思,便揚聲問他旺財怎么了。

    但下一刻,浴室了門忽地被人推開了,著一身白色鑲邊箭袖錦袍,腰間束著掐銀絲的板帶的衛(wèi)離進來了。

    “你,你怎么進來了,快出去!”若雪沒想到他會進來,伸手想去勾一旁的衣物來遮掩光潔溜溜的身體。

    雖說兩人有過幾次親密的接觸,但大多在光線不明的地方,這還是若雪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給他看到身體,特別是衛(wèi)離的目光灼熱的如太陽一般炙人,讓她有種無處藏身的感覺。

    幸好她有一頭及膝的烏黑青絲,隨手一拂散,便可以覆住身體大半的曲線。不過越是這樣半遮半掩,越是令人有一窺全景的強烈欲望。

    衛(wèi)離對她的話恍若未聞,上前兩步,長臂一伸便將她箍入堅實的懷里。

    他用力的圈住她纖細的腰腳,好像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低聲道:“別遮啦,還有那里是我沒見過的?我看看。”

    若雪上半身不能動,只好用腳踢他,臉上赧然若桃花:“丫鬟們呢,你就這樣進來,是想害死我么?”這家伙越來越得寸進尺了,昨晚被他軟磨硬泡的占盡便宜,沒想到大早上他居然賊心不死的又來擾她。

    “放心好了,我永遠不會害你!而且我們用不了多久便會成親,就算給她們看到也沒什么?!毙l(wèi)離制止住她踢動的白玉雙腿,柔聲輕哄:“我就是怕我昨晚手腳重,擔心弄壞你,不放心進來看看,保證會規(guī)規(guī)矩矩的?!?/br>
    這話叫人怎么答?說腿上磨紅了,快破皮了,還是說沒壞?他要是想看,總會有方法達到目的。

    若雪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他旺財送哪里去了。

    衛(wèi)離親了親她,蹙著好看的眉:“姆媽不要它了,娘讓人送它回舊主家,我估摸老況要氣死了,指不定正在狂吐血。旺財完全是被連坐,姆媽這樣做,不但沒什么效果,反而會更激起老況的斗志,他這個人可不是個好相與的,看來衛(wèi)一他們晚上又有得忙了?!?/br>
    若雪很無語,難不成老況今兒還有情況?還想來撞墻?

    他是不是嫌銀子多了,喜歡被衛(wèi)離訛???

    ------題外話------

    妞們,猜況后爸下一步又干些什么出人意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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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 160 若雪憤而殺兩人

    更新時間:2014820 0:12:30 本章字數(shù):11219

    衛(wèi)離猜對了,況鴻霄還真是被氣的要吐血!

    先是旺財被送回來,那會兒他正和胡管家坐在一起談笑風生。胡管家任衛(wèi)家莊總管多年,相當于衛(wèi)家莊的外交一把手,舉凡衛(wèi)離幾風三娘沒空和不想出席的宴會;不想見的人和事,那俱是由胡管家出面。

    胡管家本身學識淵博、談吐不俗,頗具文人氣質(zhì),再加上常年周旋在各富商名流之間,一身從容儒雅的氣度簡直無懈可擊。即便是找對方理賠這種事,他做起來也是得心應(yīng)手,游刃有余的樣子。

    況鴻霄是理虧的一方,自然不會多說什么,雖然不過是砸了一面普通的墻,結(jié)果對方開的是金墻的價格,他也沒有提出任何疑義,只與胡管家進行親切友好的交談。

    兩人皆是見多識廣,能言善辯之輩,聊什么都不成問題,秉著“遠親不如近鄰”的原則,實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方針,氣氛是相當?shù)娜谇ⅰ?/br>
    但是,當人高馬大的倪臻拎著一只精致的竹籃進來,并用萬分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家主子時。況鴻霄敏感的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發(fā)生了。

    他盯著倪臻手中的籃子看了一秒,問道:“燕夫人的竹籃怎么在你手中?”

    胡管家見主人家有事,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正準備告辭,但聽到是自家的竹籃,他又不走了,若無其事的垂眸喝茶,看等會能不能把籃子一并帶回去。

    倪臻走到主子跟前,將竹籃里趴著裝死的旺財指給他看:“它上次不是調(diào)皮么,被燕夫人嫌棄了,現(xiàn)在物歸原主?!?/br>
    況鴻霄一言不發(fā),只是死死地盯著籃子盯著旺財,臉色平靜,但一雙清亮的眼眸卻宛如漲潮的海水般波瀾洶涌。

    他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約摸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胡管家和倪臻覺得他這樣有些不對勁,琢磨著是不是要提醒他。誰知他就在這時候開口了:“扔了吧?!?/br>
    “什么?”倪臻和胡管家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況鴻霄的聲音清潤如春風,與平常沒有什么兩樣:“燕夫人既然不要它,它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扔了?!?/br>
    他說的恁是無情,倪臻正想替旺財求情,他又冷冷地道:“求情者,一塊扔?!?/br>
    “……”倪臻。

    這下子,胡管家連竹籃都不好意思要回來了。

    繼旺財之后,風三娘又譴人將許多珍貴的衣服和首飾,還有布料,以及一些新奇的小玩意一一送回來了。

    這些都是當初況鴻霄送給薛燕,而薛燕以為他是送給旺財?shù)?,至今一件都未動,全者替旺財攢著,美其名曰替旺財攢的嫁妝。她覺得既然旺財都送回來了,那旺財?shù)募迠y肯定也要送回來。

    倪臻瞪著紫檀木長案上面越堆越高的物品,只覺心驚rou跳,暗自忖度小候爺不會讓他點把火,將這些珍貴的東西付之一炬。

    所幸事實的結(jié)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小候爺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些東西,淡淡地吩咐管家好生放進庫房,并沒有做出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倪臻見他情緒平穩(wěn),條理分明,不禁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主子還未到失去理智的時候。

    但他未免放心的太早了一些,因為下一刻小候爺突然起身向外走。

    他怔了一怔,跟上去問道:“主子,你去哪?”

    況鴻霄沒有回答,兀自向前走。倪臻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只好無奈的跟在他后面。他一個粗枝大葉的大男人,難能可貴想到小候爺也許是借著這個由頭去衛(wèi)家鬧事。

    誰知完全不是那么回來,況鴻霄站在一個山坡之上,遙望著衛(wèi)家莊的方向,闔著雙眸靜靜感受著什么,片刻之后,很平靜地吩咐倪臻:“讓管家去準備天燈,數(shù)量不計,越多越好。”

    ※※※※※※

    況小候爺命人大肆搜集和制作天燈的消息,不用多久就傳到衛(wèi)家這邊來。衛(wèi)一和衛(wèi)風,以及衛(wèi)電等人聽說過,皆面面相覷,百思不得其解。

    天燈就是孔明燈,也稱文燈,據(jù)他們所知,孔明燈于軍事上除了用來傳遞信息,好似不是什么攻擊性的武器。而且,即使小候爺要用孔明燈來衛(wèi)家莊搞破壞,那也得看老天配不配合,下雨或風向不對的天氣,你有成千上萬的孔明燈也沒用。

    衛(wèi)離聽說后,僅是一笑置之,吩咐手下不用理會,就算小候爺他想放火也由著他,橫豎胡管家會找他十倍百倍的索賠回來。

    當晚冷雨紛飛,枯葉飄零,這種天氣,衛(wèi)家莊愈發(fā)戒備森嚴,防著況小候爺又來偷香竊玉。

    好在一夜無事,眾侍衛(wèi)不免大失所望。

    次日,雨過天晴,陽光燦爛,眾人又滿心期待,這是放孔明燈的好日子??!

    是夜,一盞盞孔明燈從靈龜山上冉冉飄升,順著風向,徐徐向衛(wèi)家莊飛來。發(fā)現(xiàn)異狀的衛(wèi)電等人翹首以盼,一個個興味盎然,心情像過節(jié)一樣,前所未有的興奮與期待。

    不用多時,衛(wèi)家莊的上空便掛滿白色的天燈,宛如一盞明燈閃爍于夜空中,場面頗為壯觀。

    眾人仰頭觀望,紛紛猜測小候爺要用孔明燈干嘛。就在這個時候,有箭矢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眾人立刻抽刀在手,準備應(yīng)付突發(fā)狀況。

    嗖嗖嗖!

    幾只小小的羽箭從圍墻外射向孔明燈。

    被射中的孔明燈噗噗噗的往下墜落,眾護衛(wèi)用刀挑起,在明亮的火把下細細打量。孔明燈依舊是孔明燈,無毒無攻擊,就連扎成燈架的竹篾都不扎手,只是多了一根細棉線。

    棉線上系著一撮雪白的短毛,眾人反復研究了片刻,得出相同的結(jié)論:這是一撮白色的狗毛,極有可能是旺財身上的毛……

    最后,所有的孔明燈都被墻外的羽箭射下,衛(wèi)電數(shù)了一數(shù),竟有百盞之多,每盞上都系著一撮雪白的狗毛。有兩盞上還系著兩張字條,上面墨汁淋漓,龍飛鳳舞的書了一行字,大致的意思是說今晚是狗毛,明晚是狗皮,再來是狗rou,依此類推……

    若雪知道后,哭笑不得,她實在未想到?jīng)r小候爺那種斯文儒雅的人,為逼薛燕見他,竟會干出這種令人噴飯、貽笑大方的荒唐事,絲毫不遜于那些頭腦發(fā)熱,為愛不顧一切的年輕人。

    風三娘知道后,樂不可支,笑的東倒西歪,直嘆況鴻霄不要笑。唯有薛燕扔了幾個抱枕在地,然后像瘋子一樣用腳猛踩抱枕,以發(fā)泄心中的怒氣。

    大清早的,秋棠便來請風三娘和薛燕去況府。這是早就說好了的事,再加上薛燕擔心況鴻霄真把旺財?shù)拿袅?,所以兩人也不多廢話,坐上馬車便過去了。

    若雪本打算陪她們兩人去湊勢鬧,順便幫老況在那些名門閨秀中挑上幾個老婆,奈何臨出門的時候,一直在追查對薛燕下盅之人那邊傳來消息。她亟欲知道詳情,便耽擱住了。

    況鴻霄和倪臻不在莊子里頭,昨晚兩人放了一晚上的孔明燈,早上卻不知去干嘛了。

    俗話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小候爺不在,秋棠和思琴便如同女主人一般,笑容滿面的端出好茶好點心招待著風三娘和薛燕,并吩咐小丫鬟們抱來一摞一摞的畫像,恭敬地請風三娘和薛燕幫忙品評一二。

    風三娘經(jīng)過兩晚的沉淀,又與薛燕傾心交談過,知道她是真的不愿為若雪找個后爹,她也收起掇合她和況鴻霄的打算,真心真意的打算替況鴻霄挑一位門當戶對的好妻子,以補償他的一番癡心錯付。

    薛燕雖然要斬斷與況鴻霄之間的一切聯(lián)系,不想與其藕斷絲連,但她也希望況鴻霄能有幸福美滿的生活,所以也盡心盡力的在一旁幫著參詳。不過,她心中始終記掛著旺財,便向秋棠和思琴打聽旺財如何了。

    秋棠一聽她問旺財,便笑語嫣然的道:“燕夫人,旺財這幾天悶悶不樂的,燕夫人素來疼旺財,想必極為掛念它,不如奴婢帶您去看看它,如何?”

    薛燕和風三娘都疑惑旺財為何悶悶不樂,便讓秋棠將旺財直接帶來大家瞧瞧。

    誰知秋棠和思琴一臉為難之色,爾后秋棠支支吾吾地道:“兩位夫人有所不知,旺財它身上的皮毛……如今它覺得沒臉見人,誰都不見,躲著人呢……”

    她說的不清不楚,薛燕聽得更著急了,直覺況鴻霄把旺財?shù)拿袅耍瑢︼L三娘道:“它素日都是個愛漂亮又驕傲的小東西,將一身雪白的毛看的比命都還重,出了這種事,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先去看看……如若沒事,你再去瞧瞧它?!?/br>
    風三娘也擔心旺財,忙說好。

    于是,秋棠領(lǐng)著薛燕和紅玉一路往后院而去,在一間紅漆柱子的廂房門口停下:“燕夫人,旺財就躲在里面,只是它一直躲著人……”她看了紅玉一眼,猶豫地道:“它只怕連紅玉meimei都不愿見到。”

    “汪汪!”

    廂房里傳來旺財有氣無力的叫聲,薛燕與旺財相處久了,聽它的聲音都聽得出來它的情況不好,心里焦急,便命紅玉在門口等候。

    紅玉搖了搖頭:“夫人,小姐吩咐奴婢要寸步不離夫人的。”

    秋棠眼珠一轉(zhuǎn),笑著道:“紅玉meimei不用擔心,我會替meimei照顧好燕夫人的,如果meimei不放心,我們不關(guān)門就是了,meimei想進,隨時可以進?!闭f著,為表示坦蕩,她將廂房的門敞開。

    紅玉站在門口打量了一番,屋子十分寬敞,沒擺什么家俱,一目了然的樣子,最里面的角落擺著旺財?shù)墓犯C,盤子,碗都是旺財常用的。她這才放心,默默的退的門邊。

    秋棠帶著薛燕進了屋子,兩人直接朝旺財?shù)墓犯C而去。

    旺財正四腳攤平的趴在狗窩里,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見到薛燕,它沒有像以往那樣歡天喜地的撲上去,而是汪汪叫了兩聲,然后撇開狗臉,閉上眼睛不看薛燕。

    薛燕瞧它的樣子,明顯是生氣時的表情,心知它可能記恨自己,只能苦笑了兩下。不過她還是摸了摸旺財,替它檢查了一番,見它除了精神狀態(tài)不好,一身雪白的毛猶在,不禁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它的毛被剪了,謝天謝地?!?/br>
    “燕夫人也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小候爺為了你,真的會剪掉旺財?shù)拿珕???/br>
    秋棠斜睇著薛燕,眼里閃著陰險惡毒的光芒,一臉的不屑與輕視,聲音更是酸溜溜的:“你也不想想,旺財可是我們老夫人的心愛之物,若有個損傷,老夫人必會傷心難過。我們小候爺豈會為了你這種女人,做出那等忤逆不孝之事?”

    薛燕撫著旺財?shù)膭幼黝D了頓,側(cè)頭望著剛才還一臉溫順的秋棠,平靜地道:“這才是你的真面目與真心話吧。”

    “咯咯!”秋棠掩唇嬌笑兩聲,看著薛燕的目光充滿妒恨和厭惡:“你說的不錯,我老早就想這么對你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告訴你實話也無妨,無論我們小候爺對你做些什么,他都不可能娶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所以,你就不要再癡心妄想嫁我們小候爺了?!?/br>
    薛燕站起身來,冷冷地看了她兩眼,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身后卻傳來秋棠鄙夷刻薄的聲音:“你這種賤女人,除了長著一張到處勾引男人的臉,真看不出哪里好!當過別人的小妾還不算,被一群男人玩弄jianyin過不算,竟然還不要臉的企圖勾引我們金尊玉貴的小候爺,真是不自量力!下賤至極!”

    薛燕豁地轉(zhuǎn)身,緊緊盯著秋棠,如水的目光一時冰涼若霜:“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夫人,怎么了?”站在外邊的紅玉被薛燕的聲音驚動,馬上探頭向屋內(nèi)張望,剛才秋棠的聲音壓的較低,她聽不太清,只以為兩人在說旺財,但薛燕的聲音很嚴厲,她聽到了。

    秋棠紅唇邊泛著惡意的笑容,一臉得意的向紅玉招手:“紅玉meimei,你快來,你恐怕還不知道你們的燕夫人是個什么下賤貨色吧,今日我便……”

    啪!

    薛燕猝然揚手,狠狠摑了秋棠一記響亮的耳光。

    “??!”秋棠的臉都被打的偏向一邊,尖酸刻薄的話語也戛然而止。她捂著被打得通紅的臉,嘴角抽搐,神情有片刻的僵硬,好似沒想到薛燕會打她。

    “紅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