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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莊主是妻控在線閱讀 - 第268節(jié)

第268節(jié)

    等他當(dāng)了皇帝,這個性更顯彌足珍貴——一個除了上朝便安安靜靜的皇上,所有的宮人皆覺得這樣的皇帝可謂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因為皇帝大都是喜怒無常,個性陰晴不定的。

    起初,這些宮人對著新帝尚有些手足無措,忐忑不安,因為新帝經(jīng)常面無表情,冷俊無情的模樣讓人覺得捉摸不透,饒是你再會察言觀色,奈何對方是個面癱帝,你要怎么察言?要怎么觀色?

    然而侍候他的時間長了,他們便會知道,其實不必如此提心吊膽或者小心翼翼,因為皇上他根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你在他眼里與窗外的一片樹葉一樣,引不起他絲毫的興趣與注意力。

    皇上安靜固然好,但太安靜過頭了就有點讓人不安了,新上任的太監(jiān)總管莫公公憑借自己敏銳的直覺,總感覺皇上似乎不太開心……

    東方太后與莫公公的想法不謀而合,但也有不同之處,東方太后非??隙ɑ噬喜婚_心!

    當(dāng)皇帝都不開心?也不怕天打雷劈?莫非你還想當(dāng)神仙?東主太后覺得有必要勸勸皇上了。

    “皇上,有得必有失,知足者常樂,你得看開一點?!?/br>
    皇上到仁壽宮殿給太后請安的時候,太后留皇上喝茶,借著這個機(jī)會,太后語重心長地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后宮也不可無后,皇上年紀(jì)也不小了,如今后宮虛空,理當(dāng)盡快立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然后按照大臣們的建議,進(jìn)行選秀,一來是充盈后宮,二來也好早日為皇室開枝散葉。”

    羿帝垂眸喝茶,默默無語,美玉無瑕的俊面似沉著水。

    東方太后便嘆了一口氣,應(yīng)嬤嬤和一干宮人頓覺殿內(nèi)的氣氛壓抑起來。

    東方太后不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既然羿帝對立后的話題保持緘默,她也不強(qiáng)求,轉(zhuǎn)而打雞罵狗的罵起八哥:“死八哥,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這么久都不見人影,王爺薨了也不知道回來奔喪,主子新登大寶他也不管,真不知道養(yǎng)他有什么用!只會來氣哀家,一個個都白養(yǎng)了,早知道還不如……”

    “要立后便立后吧,母后不必拿八哥來說事?!濒嗟垲^也不抬打斷太后的怨聲載道。

    東方太后怔了一怔,立刻轉(zhuǎn)怒為喜:“皇上此話當(dāng)真?”

    “自古君無戲言,朕也不會做一個言而無信的皇上?!濒嗟凵袂楣训f到立后也是一副無悲無喜的模樣:“只有一件,他雖說不是朕的父親,但好歹做了這么多年的名譽(yù)上父子,倘若孝期未過便立后,恐多有不妥吧?”

    東方太后撫額,斜睨著羿帝,似有些無奈的樣子:“皇上,你哪還有什么孝期?你是不是忘了?作為天子,是不必跟百姓一樣守滿二十七個月的,皇上和皇后以日代月,服喪二十七天這孝就守完了?!?/br>
    她小聲嘀咕:“何況他又非你的親生父親,大臣和御史們才不會說三道四,他們只會擔(dān)心國無儲君。再說了,即便你再拖,又能拖幾個月?”

    端王爺舊年就薨了,而今都快進(jìn)三月了,羿帝即便服喪,那孝期也早過了。

    羿帝垂著烏黑的眼睫沉默片刻,咬了咬唇,好似再也找不到理由,也好似突然間下定決心,破釜沉舟般的握緊拳頭:“那就按母后說的辦吧?!?/br>
    ------題外話------

    今日碼洞房番外,所以正文更少了,明天加補(bǔ),番外還未碼完,親愛的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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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 249 烏泱泱跑來一群水軍

    更新時間:2014918 19:08:18 本章字?jǐn)?shù):10538

    “啊——啊——!衛(wèi)云,我恨你!”

    “死衛(wèi)云,太后一定恨死我了!我這么久不見人影,她一定會罵死我的!”

    “太后啊太后,不是八哥這么久沒有回去,實在是,實在是八哥無顏回去見您老人家?。 ?/br>
    衛(wèi)云手上提著一只灰色的野兔和一只肥碩的山雞,大步流星地向山洞走去,隔著大老遠(yuǎn)便聽到八哥痛心疾首和咒罵與咆哮聲。他年輕英俊的臉上不禁露出愉悅的笑容,犀利而明亮的眼神登時變的柔軟了幾分。

    接著又一臉疼惜的搖頭嘆息,儼然拿洞里的人有些無可奈何。

    這座山和這個山洞,其實就在京城的東面,離衛(wèi)宅并不遠(yuǎn)。衛(wèi)云的祖父和父親以前常在這個山洞里練武,后來便置辦了些家當(dāng)過來,日用品也一應(yīng)俱全。

    衛(wèi)云進(jìn)了山洞,將野兔和山雞擱下,取水洗凈了手,脫了外袍,緩緩坐到寬大的石床上。

    石床上的八哥伏臥在軟乎乎的虎皮褥子中,撅著屁股,把頭埋在軟軟的靠枕中,正抓著自己的頭發(fā)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的,那屁股還一扭一扭的。

    衛(wèi)云垂眸看著他那痛不欲生的模樣,嘴邊忍不住又泛起笑容,覺得他別扭起來就像一個小孩子。正要拍他屁股一記,本該重重落下的大掌卻在半空中稍做停頓,隨后輕輕落在八哥的臀上。

    想到八哥細(xì)嫩白皙而又有彈性的肌膚,衛(wèi)云的黑眸一暗,他有好些日子未和八哥親熱了呢。

    立時有些心猿意馬,想入非非,大掌在八哥的臀上輕輕摩挲:“怎么又煩惱上了?多簡單的問題啊,你怎么就是不愿意面對現(xiàn)實呢?這么折騰自己好受嗎?”

    其實在衛(wèi)云進(jìn)山洞的時候,八哥就知道他回來了,但他不是正抑郁著嗎,便沒有理會他。這會感覺衛(wèi)云竟然在吃自己的豆腐,想到衛(wèi)云正是自己煩惱的根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在這里煩悶的要死,始作俑者卻氣定神閑,悠閑自得,這是有多不公平?。恳磺胁欢际撬浅鰜淼膯??

    “都怪你!”八哥揮手打掉衛(wèi)云的毛手,從枕頭里抬起頭來,氣呼呼地說:“你少站著說話不腰疼,易地而處,如果你是我,你要怎么面對現(xiàn)實?就知道說風(fēng)涼話?!?/br>
    這孩子順毛摸比較好,逆著毛捋,會越捋越犟,衛(wèi)云深知這一點,故意做出傷心的樣子:“八哥,往后咱們夫妻一體,不分彼此,你可別說這樣的話。因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可能說風(fēng)涼話呢?我這不是看見你為難,替你著急么。”

    “你會著急?”八哥從眼簾上方覷著衛(wèi)云臉上的表情,神情情稍微緩和了些,可仍然沒有好臉色給衛(wèi)云:“這不正是你希望的結(jié)果嗎?你會著急才怪,倘若你真是為我,怎么可能會想出這種餿主意?”

    “八哥,這是為了我們倆的以后,不是什么餿主意?!毙l(wèi)云一邊解釋一邊反問八哥:“你難道只想跟我偷偷摸摸的一輩子,做個露水夫妻?而不想跟我長長久久的做名正言順的夫妻嗎?”

    “……不想?!卑烁绺裢獬镣吹?,郁郁的吐出這兩個字。

    衛(wèi)云高興的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想,我也不想跟你的關(guān)系始終見不得人。”

    八哥兜頭潑了他一瓢冷水:“哼,你理解錯了,我是說不想跟你做正經(jīng)夫妻?!?/br>
    衛(wèi)云不以為意,還是笑著哄他:“好吧好吧,是我理解錯了,誰叫咱們八哥大人看不上我呢。”

    如今他將八哥的性子摸了個七七八八,這家伙傲嬌又張揚(yáng),一副心高氣傲,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個口是心非,外表強(qiáng)悍,內(nèi)里充滿自卑和懦弱的別扭貨。

    雖然是個陰陽雙性人,可其實他的內(nèi)心比較偏向女人——像大多數(shù)女人一樣,喜歡說反話,非常渴望得到愛,卻有女人矛盾的心情,既想有人愛自己,卻又害怕受到傷害。

    所以八哥經(jīng)常做出一副色厲內(nèi)茬的強(qiáng)勢模樣,張牙舞爪的阻止他的靠近,其實就是虛張聲勢。

    在衛(wèi)云眼里,八哥就是一只披著老虎皮的柔弱小白兔,且還是一只吝嗇又愛錢的小白兔。

    衛(wèi)云經(jīng)常戳破他那張老虎皮,讓他原形畢露。

    他將別別扭扭,還在捶枕頭的八哥抱到懷里,用非常無奈的語氣說:“但是八哥,你為我著想過沒有,就算我一直想和你這么偷偷摸摸下去,可少莊主和小姐不答應(yīng)啊?!?/br>
    掙扎著的八哥停止動作,一只手揪著自己的耳朵沉默。

    “八哥你不知道,少莊主成親之前都說了,如果你實在不愿意嫁我,他勸我不要強(qiáng)人所難,爭取和你好聚好散。而且少莊主還打算讓我娶牛妞,他說牛妞……”

    “你想娶牛妞?你這個混蛋想娶別的女人?”八哥酸溜溜的捶了衛(wèi)云一記,打斷他的話:“牛妞是誰?不會是你的心上人或你的青梅竹馬吧?”

    他胸中妒火高照,語氣酸的讓人倒牙:“我記得你以前跟我說喜歡女人的,你說,你喜歡的人是不是她?還有,這個叫牛妞的女人長的漂亮嗎?”

    到最后他都有點歇斯底里了,只差搖晃著衛(wèi)云進(jìn)行逼供了:“你快說,她有沒有我漂亮?”

    衛(wèi)云:“……”他要補(bǔ)充一點,八哥和大多數(shù)女人一樣,不但愛吃醋,妒忌心也強(qiáng)。

    “你先別顧著生氣?!彼闷獾闹浦拱烁绱蠓鹊膭幼鳎耘f摟在懷里好聲好氣地勸道:“你這樣對肚子里的小八哥不好,會讓他不舒服的。而且我早就對你說過,我喜歡的是你,至于我有沒有青梅竹馬和心上人,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他輕輕一笑,戲謔的親了親八哥,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我們以前是對頭,你一直觀注著我,又是個出了名的包打聽,未必會連我的這些事情都沒打聽清楚?那你后來還說喜歡我?”

    八哥的那張妖治嫵媚,讓女人自慚形穢的臉立刻紅成了火燒云,衛(wèi)云說的那些情況他自然知道。

    當(dāng)初因為雙方各自為主的關(guān)系,兩人一直處在敵對的位置。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他理所當(dāng)然的將衛(wèi)云的情況調(diào)查了個一清二楚。再說衛(wèi)云在侍衛(wèi)界的名氣極大,好些情況根本不用他調(diào)查。

    但是,這個牛妞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為什么衛(wèi)離想掇合她和衛(wèi)云?

    “那你究竟喜不喜歡牛妞?她到底漂亮與否,這些你都沒說?!彪m然衛(wèi)云說喜歡他讓他心里好受了點,但該問的還是要問清楚的。

    見八哥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式,有調(diào)皮和狡黠的光芒從衛(wèi)云的眼里一閃即逝:“我當(dāng)然不喜歡牛妞了,她也長的很漂亮,不過沒有你漂亮?!?/br>
    八哥松了一口氣,但仍舊不放心:“如果衛(wèi)離逼你娶她,那你會娶嗎?”衛(wèi)云畢竟是衛(wèi)離忠心耿耿的屬下,如果衛(wèi)離讓他娶,他即使身不由己,肯定也是會娶的。

    衛(wèi)云古怪的睨了他一眼,臉不紅氣不喘地道:“如果你不嫁我,情況便不好說了,但我對少莊主說了,我們兩個不但私定終身,而且你已經(jīng)懷上小八哥了?!?/br>
    “……不是吧?”

    八哥的臉霎時風(fēng)云變色,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捂著額頭倒在衛(wèi)云懷里打滾:“我不活了,讓我去死……我沒臉見人了,你這樣讓我怎么見人?”

    “胡說,好好的說什么死呀活的?!毙l(wèi)云又好笑又好氣的摟緊他:“有身子了就要注意點,別動來動去的,我都快開心的放鞭炮慶祝,宣嘛的人盡皆知了,你卻在這里觸我的霉頭?!?/br>
    八哥一聽,不敢鬧出大動靜了,卻仍然在衛(wèi)云寬闊的懷里拱來拱去,慘兮兮地嘟嘟囔囔:“我一個大老爺們懷孩子算怎么回事?別人會怎么看我?我的一世英名啊,還有那些喜歡我的姑娘們,她們會扔我磚頭的……”

    八哥原本是想嫁衛(wèi)離的,但因為擔(dān)心自己不能生育,所以一直拒絕衛(wèi)云。誰知衛(wèi)云將他綁來這個山洞以后,下定決心讓他懷上孩子才放他回去,不然他們就在這山洞里住一輩子。

    也許是衛(wèi)云的決心太過強(qiáng)烈,也許是他耕耘八哥這塊地太下力了,八哥的身體竟然有了異樣。

    衛(wèi)云帶了一個老郎中來為八哥診治,那老郎中很淡定的宣布八哥有喜了。

    說老實話,八哥起初和衛(wèi)云一樣欣喜若狂,喜出望外,覺得自己的人生終于圓滿了,以往的缺憾似乎都因為這個小生命的到來而彌補(bǔ)了。

    然而過了最初的驚喜過后,他卻開始炸毛了!老子的肚子大了以后,這要怎么見人?!

    老子可是有名的京城小霸王噯!以往得罪的人不知凡己,成籮成筐的裝,若那些家伙知道他懷了娃娃,不但要挺著個吹滿氣似的大肚子,還要像肥鴨子般一歪一扭的走路,那他們一定會趁機(jī)落井下石的笑話他的……

    尤其是馬太傅之流,那只怕笑的前仰后合,牙都要掉光了,整日以取笑他為樂,說不得還會笑的一命嗚呼……

    噢!那恐怖的情形令人不敢想像!

    還有那些喜歡過他,追求他的姑娘們,她們會怎么看他?不用懷疑,她們一定會唾棄死他的!

    還有男風(fēng)館的當(dāng)紅小倌們會怎么看他?

    好驚悚!太他娘的驚悚了!

    于是,八哥很快從即將為人母的驚喜過渡到“老子要如何見人”的煩惱中。正因為如此,端王爺薨了的時候,衛(wèi)云要帶他回去奔喪,他反而死活不離開山洞了。

    衛(wèi)云知道八哥因為端王妃的關(guān)系,對端王爺和杞側(cè)妃恨之入骨,遂也沒有強(qiáng)迫他。

    但是到了新帝登基時,八哥還死扒著山洞門死賴著不走,衛(wèi)云才發(fā)覺這廝愛面子愛到何種地步!

    “端王爺薨,你不回去還情有可原。但新帝是你的主子,你們之間的情義又非同一般,遇上這么大的事情,你不應(yīng)該缺度的。”

    衛(wèi)云不提這話還好,一提八哥就瀕臨暴走:“小爺回去,見太后和新帝也就罷了,拿什么見戴勝和小爺?shù)哪切傧拢俊?/br>
    這才是問題的核心之所在,八哥一想到他的那些下屬瞪著他挺著大肚子的驚恐模樣,五臟六腑瞬間都要攪到一塊了。

    “噢!小爺不活了,讓小爺死了算噠,小爺要怎么見人……”

    八哥又開始在衛(wèi)云身上碾來碾去了,抱著頭嚷不活了。

    “……”衛(wèi)云哭笑不得抱著他,還得護(hù)著他肚子里的小八哥,唯恐他不知輕重傷到孩子。

    他也不明白八哥這般鬧將,到底是因為愛面子,還是因為孕婦害喜所致,總之格外的與眾不同。

    若雪跟八哥一樣,也覺得自己無臉見人了。

    自打知道這島上那些淡紅色的花兒名為“醉花女兒妖”以后。

    自打那天在鮮花中,艷陽下,自己恍恍惚惚,半迷糊半清醒地的求衛(wèi)離親她、抱她,還不要臉的主動向他求愛,舔不知恥的一直說要他,表現(xiàn)的如同一個放浪形骸的yin婦蕩娃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