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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綜]廢后不易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這一想,更犯了渾勁,索性一用力,將畫兒撕了。

    “爺,您不能這么做!”烏云珠急急地上前去攔,好容易從他手里搶過幾幅來,卻都皺巴巴的一團(tuán)。叫她再顧不得旁的,飛快地一幅幅打開,所幸,那幅晚歸圖還在,可還未緩口氣,卻瞧見滿是折痕斑駁,又心疼得她直掉淚,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真跡,平日里更不敢有絲毫的損耗,今兒拿出來臨摹一番,卻不想偏又遇到了莽撞的博果爾。

    看她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自己,小心翼翼地?cái)傞_畫卷,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想要捋平,倒叫博果爾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訕訕道:“往后,也該仔細(xì)著些自個兒,不過是兩幅畫兒,犯得著這么寶貝么?”

    等她默默地收拾妥當(dāng)了,兩人往炕上對坐著,方聽烏云珠輕聲道:“妾身如今,也只有這點(diǎn)子喜好了?!?/br>
    “你呀,就是太靜了些,往日里各府里多走動走動,跟大伙吃吃茶,看看戲,打幾圈兒葉子牌,對你這身子也好?!辈┕麪栴H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忽的,又想到了那日御花園的“九嫂”,笑道,“要我說,你得空了,也可以去西苑坐坐,聽皇兄說,咱們小嫂子也是個知詩書的……”

    “爺不必為妾身掛心,妾身一切都好。”烏云珠忽然打斷了他的話,眼神不自覺又流連在畫架上,“靜妃娘娘在西苑祈福,妾身又怎好前去叨擾?”

    “不過是個幌子罷了,要我說,用不了多久,也該回宮了。”博果爾大大咧咧地接過話茬,“皇兄怎會讓她一直獨(dú)居偏隅?”提起此事,博果爾的興致明顯高了許多,滔滔不絕地把自個兒琢磨的尋思的洋洋灑灑說了一通,末了,還意猶未盡地咂砸嘴,“要我看,皇兄如今倒也沉穩(wěn)了許多,要不然,怎能熬到眼下?”

    “皇上當(dāng)真待……靜妃,這般上心?”

    “誰說不是,如今這朝里朝外,何人不知?我聽說,這回皇兄能壓著顧仁的案子,也是聽了她的勸?!睕]想到,昔日冷眼相待的皇后,一朝被廢,竟莫名地入了皇兄的眼,這事兒,還真跟話本里演得一般,叫人難以置信,“你也覺得奇怪吧?這天底下,怕是誰也料不到會有今日哪。”

    “我……或許,這便是命罷?!睘踉浦榈皖^死死咬著唇,袖中的手早已攥得生疼,好容易才壓抑住滿心沸騰的情緒,幽幽地嘆了口氣,似要把所有的愁苦哀怨,期待奢望,都盡數(shù)吐出似的,“爺,您今兒怎回來得這般早?”

    提及正事,博果爾立馬精神振奮了,坐直了身子,一臉得意:“皇兄特旨,讓我也參與議政會了?!毕肫鹪诔蒙希阌H王烏黑如墨的臉色,博果爾這心里甭提多暢快了。

    “那敢情好,爺也好借此一展拳腳。”烏云珠扯了下嘴角,慢慢浮出些許的笑意來,“這般好消息,可說與太妃聽了?”

    “回頭就告訴額娘去?!辈┕麪柡┬χ鴵狭藫夏X袋,一下朝,把朝務(wù)跟下屬們交代了一下,他便急沖沖往府里趕,一進(jìn)府就往正院沖,自然是還沒去過后院的,“要不,你隨爺一道給額娘請安去?”

    見他一臉期期艾艾的模樣,烏云珠難得地綻放了笑顏,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或許,這便是她烏云珠命里注定的,這般一想,雖難掩陣痛,可心里到底是清明了幾分:“妾身聽爺?shù)摹!?/br>
    明明已然死心認(rèn)命,卻不想造化弄人,竟不肯放過她!

    晨起,與博果爾穿戴齊整,共用膳食,一路送他至府門口,看他翻身上馬,意氣風(fēng)發(fā)地離開,烏云珠方轉(zhuǎn)身回屋。擺手退下跟前伺候的下人,挪了繡墩到博古架前,自最高處取下裹著絲綢的楠木匣子。

    匣子里,平靜地躺著她平日里珍如至寶的字畫:晚歸的水牛,勞苦田間的水牛……還有一卷,是疲憊致傷的病牛倦臥草棚,上面題著“但得眾生皆得飽,不辭羸弱臥殘陽”的詩,纖細(xì)的畫風(fēng),遒勁的字跡。猶記得那是今春大旱,她為聊解他的憂慮所繪。那日的養(yǎng)心殿,凈瓶里插著她最喜的七瓣蘭,他執(zhí)筆揮毫,一擲而就,留下這卷,唯一的,他們的畫。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br>
    那時,她只覺得整顆心都快要蹦出來了,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可如今再回想,這一切卻是這般可笑,可笑得就像是她一個人的戲,一個人在臺上演著兩個人的悲歡離合。

    皇上,您心里的知己,真的是烏云珠嗎?

    滿懷期待地進(jìn)宮,看到的,卻是兩人相攜并肩的融洽,璀璨如日月同輝,如何還有旁人的光彩?如何還能,再容得下另一個女人,卑微而凄楚的心?

    忽然,烏云珠笑了起來,大笑,抑制不住地笑,眼淚,就這么無聲無息地掉了下來,順著彎起的眉眼,順著上翹的唇角,從嘴里,一直咸澀到了心上。

    罷了,罷了,叫這無望的思戀,都隨今日的風(fēng)離去吧。

    顫抖著雙手,從匣子里取出水牛圖,案旁的炭盆竄著紅艷艷的火苗,一張復(fù)一張,在翻滾的火浪里漸漸湮滅。烏云珠怔怔地看著,含淚看著,案上的畫越來越單薄,炭盆里的灰燼越積越厚,終究,只剩下這一卷病牛臥棚圖。

    “你在燒什么?”

    冷不丁地,滿是寒霜的男音響起,一抬頭,卻見博果爾陰郁著臉站在門口,再不復(fù)早晨離開時的朝氣,烏云珠手一抖,病牛圖擦著炭盆掉到了地上。彎腰欲拾起,卻被沖到跟前的博果爾搶先一步,一把抓在手里,一看,臉色越發(fā)陰沉,厲聲道:“這是什么?”

    “是……”烏云珠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莫名地覺得,此刻的博果爾如噬人之虎,仿佛下一瞬,就會撲上來似的,叫她心里越發(fā)不安了,“不過是無甚緊要的物什,爺不是素來不喜妾身擺弄這些個,妾身便想,不若付之一炬……”

    “付之一炬?我看,應(yīng)該是毀尸滅跡才對!”博果爾冷冷一笑,指著畫上的牛,和字,步步緊逼,“你莫要告訴我,這是你一人所為?”他雖不甚在意文墨,卻也不是個睜眼瞎,自己福晉的字跡還是認(rèn)得出的。

    “我……”

    “難怪你整日愁眉不展的,沒幾個好臉色,敢情心里瞧不起爺,還在肖想那紫禁城呢?!币幌肫鹣惹霸谧h政會遇到時,巽親王陰陽怪氣地說什么“若非你福晉,哪有你這議政王爺”,話里話外的,就差沒指著他的脊梁骨,說烏云珠不守婦道了,氣得他當(dāng)場欲作。若非被安親王拉開了,他非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出言不遜的死對頭不可。

    可回府的路上,他左思右想,怎也揮不掉巽親王附在耳邊的怪笑,皇兄此前幾次傳召烏云珠入宮,他是知道的,也不覺得什么,更何況,又分明地看到皇兄和靜妃的模樣,更是沒往旁處想過。可如今這一琢磨,卻越琢磨越不對勁,不由地加快腳步,急急地進(jìn)府,想問個究竟。

    可如今,看著手里的畫卷,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啪——”

    博果爾好勇善武,平日里能拉開三石弓,這含恨挾怒的一掌,自是不曾留力,打得烏云珠原地轉(zhuǎn)了半個圈兒,白皙的臉頰上鮮紅的一個印子,很快就腫脹起來,叫她痛得直掉淚。若是平日,這般梨花帶雨的模樣,博果爾指不定多心疼懊惱呢,可眼下,他只覺得刺眼,諷刺地瞥了她一眼:“這副病西施的模樣,還是留給皇兄看吧。說不準(zhǔn),他還真能給你勾引上呢。到時候,我也該恭恭謹(jǐn)謹(jǐn)給你請安行禮,尊你一聲嫂子也不一定。”

    說罷,也不再看她,頭也不回地出了屋子,徑直往府外沖。

    前院的老管家瞧著不對勁,上前小心地問道:“王爺,您這是往哪兒去?”

    “怎的,爺去馬場散散心,也要你批準(zhǔn)不成?”博果爾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翻身上馬,一揚(yáng)鞭,馬兒飛一般地奔馳起來,一眨眼功夫,便隱沒在街道深處,再瞧不見半點(diǎn)人影。

    看他毫不留戀地?fù)P長而去,烏云珠只覺得整個人的氣力都被耗盡了,頹然跌坐在地,捂著紅腫的側(cè)臉,不住地落淚,就好像,除了淚,再不能做什么了一般。

    ☆、第36章 王府風(fēng)云

    西苑里,順治與孟古青坐在園子里煮茶。

    孟古青的茶藝并不十分好,舉止動作卻十分優(yōu)雅流暢,看她溫壺,燙杯,裝茶,高沖,蓋沫,淋頂,洗茶,分杯,低斟,奉茶,直到裊裊的茶香自身前升起,模糊了視線,順治才感覺到自己竟一直屏息靜氣。

    “看你煮茶,真是享受。”順治笑著嘆道,每一次看她煮茶,都有一種沉默的美感,讓你的心也不自覺的沉淀,“可惜,這么久了,朕也只看過三五回?!?/br>
    “茶如人生,煮一回茶,便是一次人生體悟,臣妾不過雙十年華,哪來那么多感悟可以煮?”孟古青端起一盞,低頭輕呷一口,淡淡的茶香讓她不自覺地瞇了眼,唇畔含笑,慵懶而閑適的模樣,叫順治忍不住又是一笑,搖頭輕嘆,“也不知哪得來的歪理,朕不過提了一句,你就能想出這么多來,朕可說不過你?!?/br>
    “臣妾說得不對?”孟古青微微抬眸,斜了他一眼,“這御茶房是用來作甚的?皇上若想用茶,隨意吩咐一聲即可,有的是奉茶宮女,一個個都是精于此道的,何必惦著臣妾這點(diǎn)子微末功夫?”

    “朕就偏愛你這一口?!表樦螒?yīng)了一句,忍笑看她柳眉輕蹙粉面含怒的樣兒,倒也知趣地不再撩撥,會意地聊起了旁的。也不拘話題,兩人便這么有一句沒一句地閑扯著,順治熟讀經(jīng)史子集,猶愛漢學(xué),涉獵甚多,孟古青又是個有見解的,倒也不覺得乏味。

    風(fēng)清云朗,一派安逸祥和里,忽有一騎揚(yáng)塵自京畿獵場而來,驚起一地塵土,更驚醒了西苑的安寧。

    吳良輔臉色凝重地聽侍衛(wèi)附耳急急來報,越聽,越端肅,到最后,再無半分輕松。疾步?jīng)_進(jìn)院子,也顧不得請安問禮,迭聲道:“萬歲爺,大事不好了。先前襄親王府的侍衛(wèi)來報,說是襄親王狩獵途中不慎落馬,誤傷了王爺,此刻怕是……怕不好了?!?/br>
    “什么?你說什么?再說一遍!”順治猛地坐起身來,卻險些一個趔趄,厲聲喝道。

    吳良輔哭喪著臉又重復(fù)了一遍:“萬歲爺,太妃已經(jīng)將御醫(yī)們都傳去王府診治了,可……”若非如此,下人們怎敢急急進(jìn)宮稟告皇上?

    “不可能!博果爾最擅騎射,怎會無緣無故就失事誤傷?還不給朕速速去查!朕不信!朕不信!”

    看他臉色慌白,搖搖欲墜的樣兒,孟古青亦是于心不忍,起身扶住了他,輕聲勸道:“皇上,您若當(dāng)真放不下心,不若移駕王府去看一看,您與王爺兄弟情重,說不定,王爺亦在盼著您呢。”

    “對!對!吳良輔,給朕備車,不,備馬!”

    看他跌跌撞撞地往外奔去,吳良輔領(lǐng)著眾太監(jiān)宮女急急地在后頭追,不停地喊著“皇上,小心”、“萬歲爺,您慢著點(diǎn)”,兵荒馬亂的,一片混亂不堪。孟古青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后宮,又該起風(fēng)了。

    慈寧宮里,孝莊亦是驚起:“此事當(dāng)真?”

    蘇麻喇姑心底暗嘆著氣,道:“襄親王墜馬誤傷,業(yè)已昏迷抬回王府,太妃更把全部御醫(yī)招進(jìn)府去,若非真的不好了,又怎會如此?如今,皇上也從西苑趕過去了,怕也是想見王爺最后一面?!?/br>
    “將前兒剛進(jìn)貢的那對熊掌也送去罷,你看著內(nèi)庫里還有什么可用的,都帶過去?!毙⑶f閉了閉眼,面露幾分黯然,“便是襄親王用不上,往后,太妃也是得用的?!?/br>
    蘇麻喇姑連忙應(yīng)是,看她如此情態(tài),知她不欲再言,便朝跟前伺候的宮人打了個眼色,示意眾人退至外間候著,又親自虛掩上門,低低地嘆著氣,往內(nèi)庫去了。剛盤點(diǎn)好藥材,欲出宮一趟,卻見一小太監(jiān)連滾帶爬地從外頭跑進(jìn)來,湊到她耳邊一陣私語,叫她臉色唰得陰沉了下來:“當(dāng)真無誤?”

    “捅破天的大事兒,奴才怎敢虛報?”

    “快隨我進(jìn)殿去稟告太后?!碧K麻喇姑也不敢有半分耽擱,拉著他急急地去見孝莊。

    這廂走得飛快,那頭順治也是一路緊趕慢趕,可待他到達(dá)襄親王府時,大門外卻已掛上了白幡。讓他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竟就這般直剌剌地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吳良輔見機(jī)極快,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氣力,才攙住從馬上翻落的順治,動了動唇,哭喪著道:“皇上,王爺他……去了。”

    “皇上請節(jié)哀。”眾人更紛紛跪地,高聲道。

    順治身子一顫,趔趄地倒退三步,嘴唇翕動,想說什么,卻又不知能說什么。忽然,一把推開他,飛快地沖進(jìn)府去。

    剛至正院,卻聽得奠堂里一陣?yán)墙迓暎浑s著一個尖銳至極又歇斯底里的冷笑:“哭?你還有何顏面哭?莫說是打你,便是要了你的命,又有誰敢說一句?有膽兒謀了我兒的命,就沒膽子認(rèn)?我告訴你,烏云珠,你生是博果爾的福晉,便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他去了那邊,你這做福晉的,就該絞了頭發(fā)日日到佛前為他祈福誦經(jīng)!想要撇開他去過逍遙日子,只要還有我一日,你就休得妄想!”

    順治只覺得整個頭都快要炸開了,來不及思索,便已快步?jīng)_了進(jìn)去,卻見烏云珠癱在地上,兩頰早已紅腫得不成模樣,淚痕斑駁,發(fā)髻早已被拉扯松散了,一大摞還拽在太妃手里,一手拿著把剪刀欲給她落發(fā),旁邊圍著兩個想勸,想阻攔,卻又手足無措的宮女嬤嬤。

    “太妃,您這又是作甚?”

    這博果爾剛走,額娘福晉就鬧成這樣,叫他如何走得安心?

    手里的動作一頓,太妃猛地回過頭,一見是順治,臉色更加陰沉了。想起書房里,那幅觸目驚心的畫作,叫她的心揪得更疼了,顫抖著手,將剪刀指著他,牙齒更咬得格格響:若非這兩人,她的博果爾怎會死?

    這般動作,叫跟前的嬤嬤嚇得魂兒都沒了,再顧不得忌諱,趕緊上前將那剪子奪了下來。

    太妃也不掙扎,只死死地盯著他。

    “太妃還請節(jié)哀?!敝坏朗峭词圩?,一時失了心智,順治倒也沒瞧出什么不妥來,勸慰了一句,又問,“博果爾呢?朕想去看看他?!?/br>
    話音剛落,卻見太妃攏了攏散亂的鬢發(fā),撣了撣旗裝,挺直了脊梁,昂然立在正中,將順治攔在門外,冷笑道:“皇上,您來這作甚?想看我母子的笑話么?您得逞了,生生地逼死了我的博果爾,您得意了?還是,心疼這賤婦了?”一指地上狼狽垂淚的烏云珠,瞧見順治漸漸蹙起的眉峰,太妃重重地哼了一聲,“我告訴你,烏云珠生時博果爾的福晉,就是死,也得陪著我的博果爾!”

    “太妃……”

    “皇上,您請回吧?!崩洳欢〉?,烏云珠撐起瑟瑟的身子,一臉平靜地抬起頭來,明明是憔悴虛弱至極,神情決然卻灼灼得快要燃燒起來,如荼蘼花開凄艷而決絕,叫順治渾身一震,眼底滿滿溢溢的復(fù)雜里,有眷戀,有不舍,有心痛,有凄然,仿佛千言萬語都融在了這抬眸一眼里,叫順治情不自禁地往前一步,正欲看個真切,卻見她又飛快地垂下瞼,喃喃自語,“這都是烏云珠的命,是我該受的?!?/br>
    “烏云珠,你這……你們究竟是怎么了?”順治只覺得茫然,似乎自己遺失了極緊要的一環(huán),叫他怎也弄不分明,事情怎會忽然就詭異成這模樣。幾日前,還是和美的一家人,怎沒幾日,就成了仇讎?

    “皇上自個兒做的好事,竟不敢認(rèn)了?”太妃目光如刃,在兩人之間來回掃過,嗤笑道,“博果爾前腳剛走,你后腳就跟著來了,竟這般猴急地前來私會,竟連半刻也等不得了?還是,覺得這襄親王府,如同虛設(shè),再不用顧忌了?”

    “太妃,慎言!”順治的臉?biāo)查g就黑了,自己心憂兄弟過府探望,竟被描黑成這樣,叫他如何能忍?“朕一片兄弟赤誠,豈容你如此污蔑!念在太妃喪子之痛,難免心神失常,朕便不與你計(jì)較。若有下次……”

    “若有下次,你當(dāng)如何?”太妃冷冷地打斷道,“你們做得,難道我還說不得了?福臨,莫要仗著你是皇帝就為所欲為,這君納臣妻、兄奪弟媳的丑事,我看你如何去堵住這天下悠悠之口!我道你怎忽然古里古怪地傳召她進(jìn)宮去,沒想到暗里竟有了這等茍且!若不是得知了你們的丑事,我的博果爾怎會含怨而終,死得這么不明不白?博果爾打小就服你,拿你當(dāng)?shù)沼H的兄長敬著愛著,福臨,你怎么對得起他!”說罷,扭頭往案上,抓起那病牛臥棚圖,重重地甩到他跟前,“我倒要看看,當(dāng)著博果爾的面,你要如何告訴他,你看中了他的福晉!”

    未等順治開口辯解,卻聽身后一個擲地有聲的聲音:“他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走了,可對得起皇上,對得起大清?”

    孝莊緩緩從大門進(jìn)來,一臉肅容,平靜地走到跟前,坦然直視太妃含恨含怨的眸子,一字一句,緩慢又清晰地又問,“大清襄親王,堂堂議政王爺,竟這般輕生喪命,他又有何顏面去見愛新覺羅的列祖列宗?待你我百年之后,你又打算如何跟太宗皇帝交代?”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章寫得很吃力,不知道該怎么把情節(jié)表述出來,或許是燈花太貪心,既不想讓順治如歷史一般,因愛而生怖,又想讓烏云珠進(jìn)宮,兩女同臺,才能有更激烈的碰撞。

    斟酌再三,便有了這些橋段。也有朋友提議,讓博果爾一直都在,可燈花考慮了一下,還是按照歷史讓他英年早逝了。其實(shí),私心里蠻喜歡博果爾的,挺萌的,哈哈,題外話,不神展開了,還是掩面遁走吧。

    ☆、第37章 賢妃進(jìn)宮

    乾清宮里,順治如困獸般在殿里橫沖直撞,遇到不順眼的,不合意的,一概踢翻,甩開,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死死束縛住了,如何掙扎也掙不出一條出路來。

    那日,自襄親王府離開,卻不想,關(guān)于他和烏云珠的私情之說,竟鬧得滿城風(fēng)雨,話里話外的,就差沒挑明了說是他逼死幼弟了。每日上朝,他總覺得似乎滿朝文武看他的眼神里都透著幾分詭異,便是慈寧宮晨昏定省,太后也是一臉郁郁,還未等他開口,便是一聲長嘆,一句好自為之,再不肯多說了。

    仿佛,這天底下都已認(rèn)定了自己的過錯。

    “萬歲爺,您今兒都沒用膳,奴才讓御膳房熬了些香米粥,您好歹用些吧。”

    吳良輔擰著眉頭,看順治跟沒頭蒼蠅似的亂竄,滿地的狼藉,暗嘆著氣,從小太監(jiān)手里接過碗盞,擺擺手示意他退下,親自端到御案上,苦口婆心地勸道。

    “萬歲爺,您這……身子要緊哪?!表樦沃萌糌杪劊坪鯖]聽到他說話,自顧自地繞著圈,叫吳良輔越發(fā)心焦不安了,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神色,又征詢道,“辰時西域新進(jìn)貢了上好的馬奶葡萄,奴才聽說靜妃娘娘素來喜歡這個,要不,您也去西苑走走,這會子金桂苑可美著呢?!?/br>
    聞言,順治腳步一頓,正欲依言,剛行幾步,猛地又止住了:“吳良輔,你說,她會如何看朕?”是否也同天下人一般,也認(rèn)定是朕之過,害慘了博果爾?

    主子的心思,他一做奴才的哪敢妄猜?可這話兒,吳良輔如何能說?搜腸刮肚、絞盡腦汁地琢磨了好半天,才惴惴地道:“奴才瞅著,靜妃娘娘是個識文斷字知情理的。”

    “那烏云珠呢?”

    “這……福晉也是好的。”吳良輔只覺得心砰砰地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后背更是爬上了一層又一層的寒毛,顫栗得叫他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襄親王福晉,這可是眼下宮里的禁忌哪,可這更是萬歲爺心頭里的坎,“奴才瞅著,這福晉往后,怕是……太妃這模樣,怕也消停不了。”

    提及太妃,順治亦是沉默。那日的瘋狂,他看在眼里,烏云珠的處境如何,可想而知。一想到那個柔弱美好的女子孤苦無依、以淚洗面的日子,順治心里亦不是滋味,沉甸甸地壓得他再不得半分安生。

    “萬歲爺,無論如何,您也得先顧念著自個兒身子,來日方長嘛?!笨错樦嗡坪跗届o了下來,吳良輔連忙又勸解道,“太后今兒前前后后都派了四五波人了,各位主子也是翹首盼著,可都惦著萬歲爺您的龍體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