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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綜]廢后不易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娘,瞧您說的?娘娘待孩兒的好,孩兒怎能忘?怎敢忘?”佑樘抿了抿嘴,小臉上滿是堅定,“等孩兒長大了,就給娘娘好好辦一場生辰宴,您說好不好?”看著娘娘住在陋室,連自己的生辰都記不得了,卻記得他的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說話……

    “好,怎會不好?”紀(jì)喜兒迭聲應(yīng)著,朝著東向的偏殿方向跪下磕了個頭,又道,“你的娘娘雖不喜歡這些個禮數(shù),可咱們娘兒倆也該好生給她磕個頭?!?/br>
    佑樘聞言,連忙走到紀(jì)喜兒身邊,恭恭敬敬地也磕了個頭。

    這廂母子感恩情重,那邊的乾清宮里,成化帝卻是形單影只,黯然嘆息。

    盤龍戲珠云紋的銅鏡前,成化帝朱見深看到鬢角隱隱的幾縷白發(fā),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朕老了?!?/br>
    替他梳頭的正是門監(jiān)張敏,連忙用篦子挑起周圍的黑發(fā),將那幾根銀絲掩住,笑道:“皇上春秋鼎盛,如何會老?”

    “偏你會寬慰朕?!背苫蹞u了搖頭,又嘆,“朕老了便老了,只可惜卻無子嗣可以承繼大業(yè),日后……朕實(shí)在有愧于先祖。”

    張敏手中動作一頓,腦海里不自覺泛起前些時日往冷宮看望時,吳娘娘悠悠地輕嘆:“三皇子年歲漸長,若當(dāng)真長于婦人之手,往后,怕也是……有礙的?!?/br>
    往后?

    何為往后?

    吳娘娘的言外之意,他自然也是清楚的,他們能藏匿一年,六年,可難不成還能藏上一輩子?

    三皇子,總有一日,是要走到世人跟前的。

    張敏的眼神微微閃爍著,又看了眼成化帝發(fā)間的銀絲,和臉上真切的黯然神傷,忽然,用力地跪了下來,重重叩首道:“皇上,您還有三皇子,三皇子已有六歲,怎能算是無后?”

    “什么?你說什么?三皇子?何來的三皇子?”成化帝猛地站起身來,身子因激動而輕輕顫抖著,連聲音亦是顫得厲害。

    “六年前,紀(jì)……氏在安樂堂為皇上誕下了三皇子,一直養(yǎng)在堂內(nèi)不為人知,皇上……也不曾……但此事千真萬確,還請皇上明鑒?!?/br>
    “此言當(dāng)真?三皇子,朕的孩兒,沒想到,真真沒想到,上蒼待朕不薄也?!背苫巯膊蛔詣伲谟罾锎曛p手來來回回地走了幾圈,忽然道,“張敏,還不快與朕備駕,朕要親自去把皇兒接回來,朕還要昭告天下,此朕之三子也。”

    “是,小人遵旨?!睆埫暨B忙爬起來,快步地跑出殿外,迭聲地招來跟前得力的心腹太監(jiān),叫他往安樂堂宣旨,又趕緊準(zhǔn)備御攆,恭恭謹(jǐn)謹(jǐn)?shù)胤龀苫凵狭藬f,一群人浩浩蕩蕩往安樂堂而去。

    這一路,成化帝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對翅膀飛到安樂堂,張敏自是看得出主子的急切,不停地催促眾人快些,再快些。伺候的哪個不是人精,自然是卯足了勁拼命地往前趕,不多時,便看到了前方的安樂堂。

    安樂堂里,紀(jì)喜兒早早得了消息,說是成化帝來接小佑樘了,更是歡喜地落了淚,摟著佑樘,哽咽著道:“我的兒哪,待會兒出去,瞧見一個明黃龍袍的男子便是你的父皇,往后,你要好生照顧自己,有什么事便悄悄去找吳娘娘,娘娘見識好,待你也好,是真真切切向著你,也是最可信的。只是,娘娘如今還在偏殿,你一定要留意,莫要驚動了旁人,可都記下了?”

    “娘,您為何跟孩兒說這些?”佑樘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只覺得眼下的娘親奇怪極了,似喜似悲,似乎心里有千鈞的巨石壓著,又似什么也沒有,只絮絮地不停地交代著,交代得他心里越發(fā)忐忑了。

    “為娘只盼著你好好的,旁的,便再不求了?!奔o(jì)喜兒抹了抹眼淚,又仔細(xì)地替他整理著衣裳,深深地又看了他一會,方推他出了門,“為娘同你說的,你可千萬要記得?這宮里,惟有吳娘娘是最可信的,旁的人,凡是小心,小心無大過哪。”

    佑樘再聰慧,也不過六歲,只覺得紀(jì)喜兒有些古怪,卻也沒有深思,更想不通其間緣故,只用力地應(yīng)道:“孩兒謹(jǐn)記,母親放心就是?!?/br>
    眼看圣駕將至,屋外的小太監(jiān)不由催促道:“皇子殿下,皇上就快到了,您還請快些,莫叫皇上久等了?!?/br>
    “去吧,你父皇在等你,快些走吧?!奔o(jì)喜兒含著淚送他到門口,擺手道。

    佑樘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對父皇的渴望,讓他不由地加快了腳步,走了幾步,又想起訥敏殷殷的教誨,成大事者,當(dāng)處事不驚、寵辱不驚,得意淡然,失意夷然,不因一時之所得而忘形,連忙收住疾行的腳步,正了正衣冠,不疾不徐地往前走去。

    遠(yuǎn)遠(yuǎn)地,便看到一行車架,高坐在鑾駕之上的,正是一襲明黃奪目的衣裳。

    這便是父皇么?

    小佑樘一面走,一面想著,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為何娘親提起時總會忽悲忽喜,叮囑自己要像父皇那般做人,可娘娘卻總是搖頭嘆息,告誡自己莫要盡學(xué)汝父。

    而圣駕上的成化帝,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個小童朝自己走來,粗布衣裳黑布鞋,卻挺直了脊梁,如一株小白楊似的,通體的氣度莫說是成化帝,便是周遭服侍的太監(jiān)宮女,也由不得在心里暗贊一句“不愧是龍子”。

    而成化帝更頓時老淚縱橫,幾步?jīng)_下步攆。佑樘見狀,連忙俯身跪拜:“孩兒見過父皇?!背苫圻B忙抱起小佑樘,細(xì)細(xì)地端詳了許久,看他雖然瘦弱精神卻極好的模樣,又是這般知禮守禮,心中更是喜不自禁,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連連道:“是朕的皇兒,像朕,竟這般像朕,好,好……”

    “不愧是朕的皇兒!你娘把你教得很好?!?/br>
    小佑樘張了張嘴,想要告訴父皇,自己的學(xué)問都是娘娘教的,可話到嘴邊,又不禁想起先前娘親含淚的叮囑,莫要驚動旁人,只不知父皇究竟算不算旁人?待回頭問過娘和娘娘再說吧。這么一琢磨,小佑樘便沒有開口,只低著頭應(yīng)了一聲。

    抱著新得的皇兒,成化帝頓覺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先是抱著他去了仁壽宮,告訴周太后,欲立三皇子為太子的消息。

    周太后本就日日cao心憂慮著兒子的子嗣,此刻看到了親孫,又是這般乖巧懂事的模樣,自然也高興得不得了,摟著佑樘一會兒哭著“我的孫兒,可苦了你了”,一會兒又笑著雙手合十,念著“祖宗保佑”。至于立為太子,眼下自己兒子就這一根獨(dú)苗,往后,誰也說不準(zhǔn)會如何,不立這孫兒立誰?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了。

    成化帝又開懷地抱著佑樘回了乾清宮,忙不迭地吩咐大太監(jiān)懷恩召集眾臣往乾清宮議事。

    對于小佑樘的存在,懷恩亦是有所風(fēng)聞,更暗中幫襯著張敏一道隱瞞此事,此刻看到小皇子雖身子瘦弱卻并未有太多病態(tài)的模樣,心中亦是歡喜,親自去傳旨了。

    不多時,關(guān)于三皇子的消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乾清宮彌漫開來,成化帝更是當(dāng)著群臣,喜極而泣,將冊立太子的意思也坦然表露了。次日,更是親下御旨,立三皇子佑樘為太子,紀(jì)氏為淑妃。

    訥敏靜靜地守在偏殿里,書桌上一應(yīng)的物什尚在,卻少了人,空蕩蕩的。此刻,卻不知佑樘那孩子可好?起身出了屋子,站在窄窄方方的院子里,望著水洗一般的藍(lán)天,忍不住輕嘆了口氣: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如今的她,也惟有祈禱和祝??梢宰隽?。

    ☆、第48章 風(fēng)聲鶴唳

    昭德宮里,早已是一片狼藉。

    宮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蜷縮在一角,恨不得地上裂出條縫好讓自己鉆進(jìn)去,唯恐殿內(nèi)那個大怒欲狂的主子娘娘忽然看到了自己,把這怨氣撒到自己身上。

    “好一群刁奴,居然敢欺瞞本宮!”

    萬貞兒大口喘著氣,凡是入眼之物,盡數(shù)被掃落在地,恨不得把整座昭德宮也毀去了,千防萬防,居然漏出朱佑樘這個變數(shù),如今更是一朝得道,被立為太子,一想到自己的眼中釘如此風(fēng)光,萬貞兒恨不得把銀牙咬碎,暗恨道,“好一個賤人!紀(jì)喜兒,你當(dāng)本宮奈何你不得了么?縱使你兒子成了太子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他有這福分做太子,可還有這命能坐得穩(wěn)!”

    “來人,去掖庭尋幾個蠻族之女送去給紀(jì)淑妃,就說本宮送給她冊妃的禮物,在安樂堂待了這些年,讓那些個當(dāng)年的老姐妹好生陪陪她去?!辈贿^是蠻族的賤人,居然敢背著她勾引皇上,還生下這孽種,她萬貞兒又豈能叫她過舒坦了。

    永壽宮里,紀(jì)喜兒面上卻無多少欣喜,福兒忍不住勸道:“娘娘又何需如此憂心忡忡,如今已是苦盡甘來,往后的日子,便都是好的了。莫不是因著太子養(yǎng)在太后宮中,娘娘一時不能適應(yīng)?”

    “佑樘能得太后垂憐,養(yǎng)在仁壽宮中,是他盼不來的福分,我只有感恩的份兒,又怎會有旁的心思?”紀(jì)喜兒搖搖頭,聽說周太后出了面,她這心里的巨石真真切切地放下了大半,有太后照拂著,想必她的皇兒日后也能順?biāo)斓枚?。看到福兒這般憂慮的模樣,紀(jì)喜兒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只頹然地嘆了口氣,“若非因著我兒,我真不愿做這勞什子的淑妃,倒不若還在安樂堂呢。”

    看著富麗堂皇的宮殿,琳瑯滿目的賞賜,錦衣玉食,卻不及粗茶淡飯吃得安心。莫名的,想起了尚在偏殿的吳娘娘,又是一聲嘆息,拉過福兒的手,小聲叮囑道:“往后,你也忌諱著些,莫再提吳娘娘一句,可記下了?”

    “可是……”

    “我的為人,這些年了,你還不清楚?這也是吳娘娘的心愿,你切莫出什么差池,若是帶累了娘娘,我真的是百死也難贖其罪了?!?/br>
    看她如此嚴(yán)肅的神情,說得又這般慎重,福兒連忙應(yīng)下:“我心里有數(shù),定不會給吳娘娘添亂子的。你也別想太多了,一切都會好的?!?/br>
    “但愿罷?!奔o(jì)喜兒苦笑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只這心里的忐忑與惶恐,越發(fā)甚了。

    而這不安,當(dāng)看到僅存的三個昔日同入掖庭,又同在內(nèi)庫辦差的宮人,紀(jì)喜兒頹然地癱坐在繡凳上,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其余的人呢?”

    紀(jì)喜兒艱難地開口,聲音干澀如輕刀刮竹,帶著幾不可見的顫抖。

    “死了,都死了……觸犯了貴妃娘娘,全部杖責(zé)而死?!闭劶拔羧盏耐?,幾人臉上明顯帶著后怕,也叫紀(jì)喜兒的心往深處沉下去了,如置冰窖,再無半分暖意。

    成化帝這幾日真真是酸甜苦辣,悲喜交加,矛盾復(fù)雜得很。先是找回了隱匿六年的皇兒,亦是他眼下唯一的子嗣,偏生乖巧聰慧又懂事,連延請的鴻學(xué)大儒亦是嘉贊不斷,叫他大感欣慰驕傲,連帶著對淑妃也多了幾分好感。

    時不時,也往永壽宮坐坐,聊聊佑樘的童年,缺失了他這個父皇的童年。紀(jì)淑妃本就是聰穎之人,娓娓敘來,既不諂媚奉承,也不自怨自艾,叫他更是滿意。

    這便是喜,人生之喜。

    可心愛的萬貴妃,卻因他的認(rèn)子,日日以淚洗面,哭鬧不停,叫他苦惱萬分,卻又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安慰。佑樘是他碩果僅存的一點(diǎn)血脈,是上蒼垂憐留給他的子嗣,叫他如何能舍?可看到最愛的女人這般悲苦,成化帝心里如何能不難受?只得夜夜摟著她,陪著她,只盼著她能再展笑顏。

    當(dāng)聽到永壽宮紀(jì)淑妃暴斃的消息,成化帝也只有哀嘆,揮揮手,喚來懷恩,吩咐他好生cao辦后事,又親擬詔書,謚曰恭恪莊僖淑妃,務(wù)必叫她死后風(fēng)光大葬,唯盼著她能入土為安。

    福兒此刻方知,為何喜兒一直郁郁寡歡,總心事重重的模樣。也叫她這心里惶恐畏懼難安了,生怕一覺醒來,便看到萬貴妃派來人手要了自己的性命。不過三五日,整個人便消瘦了一圈,終是再忍耐不住,趁著夜色跑回了冷宮。

    “吳娘娘,喜……喜兒她不是自愿的,是被逼的,被逼的……”

    看到素來膽大的福兒居然如驚弓之鳥般,瑟瑟發(fā)抖地蜷著身子,訥敏心里亦說不出的滋味,沒想到喜兒竟去得這般急,這般快,叫人措手不及。沉默良久,輕嘆道:“為今之計,你尚有兩條路可選,一是找個由頭回安樂堂辦差,想來萬貴妃也不會為了一個你而興師動眾,二則去求太后,去仁壽宮辦差,以你跟喜兒的交情,想必太后也會應(yīng)允的?!?/br>
    “那……我還是回安樂堂吧。”福兒早已風(fēng)聲鶴唳,只盼著離得越遠(yuǎn)越好。

    “回來也好,若有個什么事,也好有個照應(yīng)?!痹G敏猶豫了一下,又忍不住問,“你可能聯(lián)系上張敏?若是……叫他多往仁壽宮走動些,皇太子尚小,總需要找?guī)讉€得用的伴當(dāng)?!?/br>
    當(dāng)福兒把口信帶給張敏時,張敏足足愣了大半盞茶的功夫,心里翻涌的驚濤駭浪,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內(nèi)室,枕巾下壓著一塊金字,是他為自己備下的,從紀(jì)淑妃暴斃,他便惶惶不可終日,料想自己終究也會有這一天的,與其被萬貴妃處置,倒不若自行了斷,還能給自己留個干干凈凈的結(jié)局。

    卻不想?yún)悄锬锞沟胗浿约哼@個無根之人,替自己琢磨出另一條出路,忍不住朝著西向的冷宮跪下,重重地磕了個響頭,往仁壽宮而去。

    仁壽宮里,周太后亦是頭疼得厲害:“太子昨夜可睡好了?”

    “昨兒戌時一過,小人便服侍太子用了助眠的湯藥,安歇下來,只是……太子似是夢魘了,睡得并不踏實(shí),昨兒一宿,便驚醒了六次。”

    周太后擰著眉頭嘆了口氣:“還在喚‘娘’?”

    那小太監(jiān)頭垂得更低了:“起初是這般喚的,后來,小人仔細(xì)聽了,像是喚的‘娘娘’?!?/br>
    周太后的眼神微微一閃,她見過紀(jì)淑妃,分明記得太子都是喊娘的,這娘娘又會是誰?心下疑惑著,擺手叫那小太監(jiān)退下,又問跟前伺候的嬤嬤:“太子今兒幾時下學(xué)?”

    “瞧著天色,應(yīng)該在回來的路上了,太后可要差人去催催?”

    周太后搖了搖頭,盤算著等佑樘回來好生詢問一番,卻聽得殿外宮人來報,說是門監(jiān)張敏求見,正在殿外候著,更覺奇怪,這張敏是皇帝跟前伺候的,也算挺得用的一個,難不成是皇帝有什么事兒?

    “宣他進(jìn)來。”

    張敏恭恭敬敬地弓著腰進(jìn)殿,大禮參拜后,卻不敢起身,斟酌著言辭,一聽到這建議,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叫他失了平日的沉穩(wěn)和機(jī)警,等恍過神來,已在仁壽宮外了。此刻,更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正猶豫著,卻聽殿外又報,倒是太子回來了,叫張敏也是精神一震,不是吳娘娘是否也跟太子提過?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br>
    周太后連忙將他喚到跟前,又叫人端上他喜歡的酥餅點(diǎn)心,佑樘乖巧地依偎在周太后身邊,這才指著殿中的張敏問:“皇祖母,他是……”

    張敏連忙道:“小人張敏參見太子殿下?!?/br>
    “張敏?你就是張敏?”佑樘擱下手里的糕點(diǎn),看了他會,輕聲喃喃道,“我聽說過你?!豹q記得娘娘跟自己提過,若非張敏,或許自己尚在襁褓便已喪了命,再看向張敏的眼神里自然而然多了幾分感激,又回頭問周太后,“他可是犯了錯?”

    周太后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昔日張敏的作為,她也有所耳聞,看到自己孫兒如此知恩重義,心里自是滿意的,擺手叫張敏起來:“既然太子開了口,哀家自不會違了太子的心意。張敏,你可愿伺候太子?皇帝那里,自有哀家去說,你無需顧忌?!?/br>
    張敏連忙又跪下:“小人自當(dāng)肝腦涂地,盡心盡力地伺候太子?!?/br>
    只余下佑樘有些懵懂,又似有所悟地看了看張敏,又看了看周太后,也跟著跪下:“孫兒叩謝皇祖母的恩情?!?/br>
    從周太后的居室離開,佑樘領(lǐng)著張敏回了自己的屋子,一進(jìn)屋,便急急地問道:“可是娘娘讓你來伺候我的?”

    張敏微垂著頭,恭謹(jǐn)?shù)鼗氐溃骸按_實(shí)是吳娘娘差福兒姑娘找的小人。”心里卻對小主子的機(jī)敏和聰慧暗暗感嘆不已。

    “娘娘,真的是娘娘……”佑樘的小臉上頓時有了神采,看得張敏更是心中酸澀,忍不住勸道:“太子殿下可要仔細(xì)著身子,只要殿下安好,吳娘娘也會安心的。”

    小佑樘用力地點(diǎn)了下頭:“我不會叫娘娘失望的。”忽的,又耷拉下了小臉,小心翼翼地又問,“我能去看看娘娘嗎?咱們悄悄地去,可好?”

    “我的小主子,眼下可不能去哪,要是叫……旁人知道了,會治罪吳娘娘的?!睆埫纛D時被他嚇出了冷汗,不停地說著此間的危險種種,極力想打消朱佑樘的這個念頭。朱佑樘大概也知道是自己太勉強(qiáng)了,只吶吶地道:“那我先不去了就是。”

    張敏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松了口氣:“殿下英明?!庇中⌒牡乜滟澚藥拙?,見他仍有些懨懨的,張敏也是無力極了,可真的去找吳娘娘,他更是萬萬不敢的,只得小心地問,“時辰不早了,殿下該用膳了?!币娝偷蛻?yīng)了一聲,連忙躬身退出屋子,還未來得及去取來晚膳,便被周太后差人又傳了回去。

    “吳氏?”周太后呆怔了片刻,廢后吳氏?腦中不自覺想到那個知書達(dá)理卻蒙冤廢黜的少女來,若有所思地又問,“那太子念叨的娘娘,也是她?”

    ☆、第49章 訥敏回宮

    張敏退下后,周太后兀自在那感慨嘆息,說不出的復(fù)雜滋味。訥敏被廢,前因后果,周太后自是清楚,甚至,因昔日與錢皇后爭鋒,在此間推波助瀾了一把,當(dāng)忽然再聽到她的消息,更是思緒萬千。

    她原就詫異,紀(jì)淑妃竟將太子教導(dǎo)得這般出色,雖蟄居安樂堂,可一應(yīng)開蒙學(xué)識盡數(shù)不曾落下,連舉止氣度亦是極好的??扇羰菂鞘希褂行┱f得通了。

    張敏的話言猶在耳,若無吳氏照拂,怕是佑樘也……

    如此一來,吳氏對大明自是有功,可萬氏……周太后微微瞇了眼,萬氏的跋扈,她亦是有感,王皇后無能,任由萬氏把持著內(nèi)宮,弄得烏煙罩氣的,若是有吳氏在,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