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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tài)緊張,不如您二人這就隨小的過去?” 冬日暖陽襲人,蕭坤寧站于梅花前,俏麗的眉眼微微一彎,袖口里的手摸了摸謝玙的手腕,笑道:“好,你在前引路?!?/br> 小廝喜道:“小的這就引路。” 謝玙不動(dòng)聲色地跟著蕭坤寧往前走,走過園子里,就步入更加僻靜的北苑,時(shí)而看見一兩個(gè)走路匆忙的婢女。 荒蕪的地上落著許多葉子,踩著上去咯吱咯吱作響,蕭坤寧的目光落在一截枯枝上,隨手就提了起來。 謝玙唇角彎了彎,裝作沒有看見,反與那個(gè)小廝同行,開始搭話:“你家文大人近日可好?” “好、今日大喜自然的好的?!?/br> 謝玙余光掃到揮棍的蕭坤寧,體貼地拍了拍小廝,指著遠(yuǎn)處:“你們文大人來了?!?/br> “文大人……”小廝剛抬頭,后頸猛地一疼,不等回頭就暈倒在了原地。 蕭坤寧丟掉了棍子,朝著人稍微潑辣般踢了兩腳,道:“早就知道他不對勁了,聽到人來就這么慌張,他是誰的人?” 謝玙搖搖頭,握著她發(fā)紅的雙手,輕輕揉捏了下,“你這樣子不是第一次了?” “跟著趙熙然后面,總得學(xué)些東西,當(dāng)年她帶著我出去玩,路遇街頭流氓,她一個(gè)頂三。”蕭坤寧揚(yáng)唇淺笑,將謝玙冰冷的手放到手爐上,對上她驚訝的目光頗覺得不好意思。 謝玙目光落在她羞澀的臉蛋上,腦海里反復(fù)思考這人來自何處,騙她出蕭府又是為了什么? 蕭坤寧想不到那么深遠(yuǎn)的事,拉著回自己的院子里,吩咐和瀾燒熱水備炭火,前院熱鬧,人聲鼎沸,若隱若現(xiàn)的聲音傳了過來。 謝玙依靠著坐榻,蕭坤寧樂此不疲地忙著煮茶,外間時(shí)而有婢女來問話,寂靜中時(shí)而有些吵鬧。 等茶煮好后,和瀾捧著點(diǎn)心過來,覷了謝玙一眼后,小心翼翼地將點(diǎn)心放下。 蕭坤寧令人去將小廝處置了,等明日再送去刑部審問,文與可有幾日假期,刑部里不是她做主,她回身看向榻上的謝玙:“要不要送去刑部?” “送去無益,留下也是不成,那般送去刑部吃些苦頭也好?!敝x玙波瀾不驚地說著,眉眼處的愁緒散了大半,她捻了一塊點(diǎn)心送入口中,慢慢說道:“你也不要多想,并非大事?!?/br> 謝玙輕拿輕放,蕭坤寧沒有感覺到半點(diǎn)輕松,反而問起:“你最近忙些什么?我出不去,你也不過來,是有事忙?” “許多的事,我讓人去青城置辦了宅子,離趙府不遠(yuǎn),你覺得如何?”謝玙笑著將點(diǎn)心放下好拽著她的手近前。 兩人依偎在一起,氣氛陡然升高,謝玙靠近著蕭坤寧,摸著她的耳朵輕輕道:“我們不如也經(jīng)商如何,到時(shí)蓋過趙熙然的風(fēng)頭,日日見她跳腳罵人,也是不錯(cuò)的。” 蕭坤寧:“……”這是什么偉大的想法? 謝玙的想法與趙熙然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她懶得去辯駁,隨手將點(diǎn)心塞到謝玙的口中,“你到時(shí)賠得傾家蕩產(chǎn),跳腳的就是你自己。” 到口的點(diǎn)頭過于甜膩,謝玙不喜,礙著蕭坤寧還是都咽下咽喉,蹭著她的臉側(cè):“不會(huì)的,有你的,肯定會(huì)一本萬利。趙熙然有你之后,生意才漸漸好的。” “好像有那么幾分道理哦?!笔捓幇V癡一笑,唇角輕沾謝玙的鼻尖、眉眼。 謝玙在她稚嫩的親吻中徐徐闔上眸子,黑暗的光色里涌現(xiàn)血海,袖口中的雙手猛地一緊,睜開眼睛就看到蕭坤寧澄澈的眸子,一覽無余。 心口一陣激動(dòng)后,她無心與蕭坤寧繼續(xù)纏綿,見外間光色還早,便道:“我有事回府一趟,你就留在蕭府,別去文府飲宴了。” “為何不去?”蕭坤寧不解。 “文府今夜人多,你還是安心留在這里為好,防止今日的事情再度發(fā)生?!敝x玙整理好衣襟,定睛望著狐疑的小篩子,伸出纖細(xì)的食指在她腦門上點(diǎn)了點(diǎn),“聽話?!?/br> 蕭坤寧不知她的打算,不惹事就成,也沒都想就答應(yīng)下來,“好,你自己注意些。” 謝玙這才安心離開,匆忙的身影讓人處于一陣迷惑中。 黃昏之際,蕭聞雪的花轎從府門前離開了,蕭府門前潑了一盆水,洛氏紅了眼眶。 不少人跟著前往文府宴飲,文臣百官去了大半,沈汭這時(shí)來了蕭府,同蕭明望道喜,剛站穩(wěn)就被老王爺帶走,兩人去了文府。 行禮后,賓客盡歡,酒液澄澈映出客人歡喜的眉眼。文與可來了外間招待,老王爺來朝她敬酒,語氣輕快,兩人碰盞后,老王爺斂袖輕聲道:“今晚注意些。” 文與可酒飲不少,臉色微醺,本處于迷暈中聞言頓時(shí)清醒,還是揚(yáng)首將酒盞中的酒飲盡,踉蹌了兩步,被老王爺扶住,她輕輕一笑:“多了、多了,容我去醒醒酒?!?/br> “好,去醒醒酒再回來?!鄙蛩歼h(yuǎn)喊來文府的婢女扶著她離開,自己隨后拉著齊山柏繼續(xù)飲酒,在人群中掃了一眼,不見沈汭的影子了。 文與可離了酒宴后,晃悠著身子往后院走去,一離開人群就站直了身子,喚來守在一側(cè)的弄琴,“謝玙呢?” “先生入宮去了,文大人安心就成。” 文與可整理好衣襟后就睨她一眼:“文府出了事,我與你家先生賬就算不清了?!?/br> 弄琴垂首不敢隨意回話,文大人與先生總是不對付,兩人就像是針尖與麥芒,實(shí)力相當(dāng),籌謀相似,可惜眼光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