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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先生是樂陽長公主的后嗣,也算是正統(tǒng),陛下剛喪,宗室子弟各不相讓,如今六部都被耽擱了,您說這該如何是好?” 來人是與謝玙交好的吏部尚書錢文海,將殿上的作亂都描繪了一遍,對面的謝玙眼都不眨一下,手中的茶壺冒出裊裊香氣,她親自給對方續(xù)茶,淡淡道:“老王爺都在,您怕什么?巡防營在宮里守著,總能保著陛下棺柩出長安城。” 錢文海見識了那些人丑惡的面目后,心中就憋著一口氣,“群臣無主,也不是辦法,謝先生就這么干坐在府里?” “不,我很忙,婚事將近,正在準(zhǔn)備,十二月十二是個大好的時日,您到時記得來喝酒?!敝x玙輕飄地將話轉(zhuǎn)了過去。 “說來也是奇怪,文府遇到刺殺后,證據(jù)指向公主殿下趙璨,可她如今又沒了蹤影,若是她在,按理由她繼位,也省去諸多麻煩。” “是嗎?”謝玙輕輕端起茶站,霧氣裊裊,將眼前的景色都變成一團(tuán)迷霧。 錢文海見她絲毫不在意,自己也略顯沮喪,“謝先生心思豁達(dá),如今的局面唯有你適合出面?!?/br> “您太急了些,再等幾日看看就知曉了。”謝玙吹散了迷霧,看清錢文海擔(dān)憂的神色,言道:“最多幾日就可見分曉了。” “也唯有如此了。”錢文海沮喪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蕭坤寧親手親腳地走了進(jìn)來,謝玙當(dāng)作未曾察覺,淡然地將茶盞放下,未等片刻,雙眼被一雙手蒙上,“謝先生,我想吃喝你做的雞湯?!?/br> 眼前一片黑暗,指縫里露出的光線根本不足以照明,謝玙握住那雙手,道:“阿寧,我們離開這里?!?/br> “這個時候離開?”蕭坤寧不大明白她的意思,朝廷亂作一團(tuán),沒有皇帝住持朝政,這么緊要的關(guān)頭不是應(yīng)該要再觀望一陣嗎? 謝玙將人直接拉入懷里,“明日或者后日,我們走水路回青城,等安定后再回來也成。不然我做皇帝,再多些后妃,你樂意?” “你敢……”蕭坤寧揚(yáng)眉拒絕,雙手摟上謝玙的脖子,想起前事里最后的景象,與這個時候倒有些相似,只是那時有謝玙坐鎮(zhèn),亂中有序,百姓沒有遭難。 謝玙捧住她的臉頰,輕輕地湊過去吻住,“你不適合這里,我也不想留在這里,不如就當(dāng)你我二人沒有來過,就當(dāng)這里隨著風(fēng)逝留下幾葉枯葉。” 讓一切回歸它該有的途徑,長安城不會再有蕭坤寧、也沒有謝玙,讓我留下最后的救贖。 **** 皇帝大喪,宗室遇亂,宮闈不寧,百姓跟著惶恐不安,甚至連門都不想出。 亂事愈演愈烈,宗室子弟揮兵相見,殺戮的血腥在長安城上空逗留,宮門各處都緊緊關(guān)閉,巡防營守著最后一道宮門。 文與可坐于府門內(nèi),抬首凝望虛空中往南飛的大雁,坐到全身發(fā)麻后,肩上忽而一重,回頭去看,恰見蕭聞雪給她披著披風(fēng)。 “要下雪了,多注意些。”蕭聞雪的聲音很輕,大家閨秀的教養(yǎng)讓她秉持著身份,規(guī)矩地站在一側(cè)。 “多謝?!蔽呐c可淡淡一笑,“她走了?!?/br> 蕭聞雪皺眉,猜測那個‘她’指的蕭坤寧,卻又不敢認(rèn),她走了,那么謝玙也會走。 謝玙在這個時候放棄了? 文與可繼續(xù)開口:“走了,這里就真的亂了,宗室們互相殘殺,消耗完兵力后就會成為案板上的魚rou?!?/br> 沈家守著最后一道宮門,卻不去參與宗室們的斗爭,她漸漸明白過來,謝玙還是讓一切回歸正途。 長安城里沒有謝玙、沒有蕭坤寧了。 血腥味沒有消散后,長安城外的鐵騎撞開城門,幾萬將士涌入城內(nèi),殺盡宗室子弟,直取宮門。 彼時,文與可手捧玉璽,坦蕩地站在了含光殿前。 宗室或互相殘殺,或死于沈家軍中,竟再無一人出來說話,沈汭滿身浴血地站在她面前,“文大人轉(zhuǎn)變得倒快?!?/br> 天光舒朗下,文與可脊背挺直,頎長的身影如同青松迎著狂風(fēng),“郡主錯了,今日的到來是我們意料到的?!?/br> 沈汭出現(xiàn)瞬息的恍惚,忽而拔刀置于她的頸口:“謝玙呢?蕭坤寧呢?” “不知,您若要玉璽,便可進(jìn)去登基,不要玉璽,也得不到她。謝玙給了你沈家機(jī)會,是她不要的。不然,你以為就憑你也能兵踏長安城?”文與卡笑意淡淡,輕輕將那柄染血的刀撥開,“你好好想想,宗室亂,趙氏子弟凋零,你破空而來,就像是在等著你一樣。沈汭,她拿皇位和你換了蕭坤寧。” 沈汭手中的刀砰地一聲落在地上,她轉(zhuǎn)身就跑,急促的瞬息,身后傳來文與可聲音:“你若走了,你的父兄都會陷入困境里。沈汭,你玩不過她的?!?/br> 從地獄里走來的女子,滿身血腥,將殺戮踩在腳底,將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中。 沈汭的腳步豁然止住,抬首去看,是跟著她披星戴月數(shù)日的沈家兒郎,她回首狠狠地望著文與可:“就算成親了,我也能搶回來?!?/br> 文與可望天嘆息:“醒醒吧,蕭坤寧早就變心了。” 何必執(zhí)著。 **** 青城的冬日變得暖和不少,趙府對門在散糧,不少百姓排隊等候。 趙熙然站在府門口盯著滿面喜氣的百姓,時不時地嘆息一句,算著時日,高陽很多天沒有來送信了。 趙府對門是一座五進(jìn)的宅院,占地不如趙府,就連構(gòu)造也差遠(yuǎn)了,明明是個小門戶,來了幾日就在天天散糧,聽說是為了成親攢些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