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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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還穿成這樣?” 剛上來時,倪薔只注意看這姑娘的面孔,竟沒注意到她領(lǐng)前的細(xì)節(jié)。 三只扣跟兩只扣的區(qū)別,在直立時并不太明顯,只是在彎腰的時候才能顯露。 想必就是在她為絳仍然換鞋的時候,領(lǐng)口掀開,露出了里面的春.色,才讓絳仍然突然停下動作,并要求換人的。 姑娘咬著嘴唇,倪薔問她的問題,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畢竟……有些不齒。 她是新人,年紀(jì)又小,到了新部門,輕易聽信了前輩們的“教導(dǎo)”,心存著僥幸,也帶著不恥的期盼…… 倪薔看她漲紅的臉,心下明白幾分,想,客房部也需要整頓了,再有就是,這樣年輕不經(jīng)事的姑娘就能接觸vip用戶了?太隨便了! 她道:“你回去吧,把今天的事跟你們經(jīng)理報備一下?!?/br> 姑娘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倪薔卻看也不看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聯(lián)系好新的客房管家,倪薔到辦公室拿杯子去接咖啡,林古華和她一起去茶水間。 “絳先生又來啦?”林古華問。 倪薔輕聲道:“嗯,剛剛給他安排了客房管家?!?/br> “安排的誰呀?我剛剛?cè)タ头坎哭D(zhuǎn)了一圈,聽他們說今天有兩個新人來,都是漂亮姑娘,應(yīng)該是去了其中一個吧?” 倪薔喝一口咖啡說:“15層vip部的李霖?!?/br> “???姓絳的最近換口味啦?喜歡男的?” “胡說什么?!蹦咚N對她翻個白眼,說,“去了一個,是挺漂亮的,就是,彎腰的時候把不該露的地方給露出來了。” 林古華怔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比劃著自己的胸,“這……兒?” “嗯,耍小聰明漏了第三個扣,進(jìn)門時蹲下來給絳仍然換鞋子,一覽無遺?!?/br> 林古華口水直流,“用腳丫子想都知道,那姑娘一定是聽了客房部那些人的教唆。你做人不厚道,這樣就把人趕出來了?枉費(fèi)了人家一番想要嫁入豪門的心意!” 倪薔道:“我?我才不干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呢!是絳仍然——那姑娘剛蹲下來,他估計就看到了,跟著問我,是不是新人,我讓那姑娘自己說,她說完,絳仍然就說要換成李霖。” 林古華滿臉的不可思議:“不應(yīng)該呀!姑娘長得不美?” “美,怎么不美?美得我剛見到她的時候就只顧看她的臉了,都沒注意到她的小聰明?!?/br> “那真是不應(yīng)該呀,男人好色,送上門的鮮rou,還給轟出去了? 倪薔也稍有不解,隨即笑笑,給絳仍然找了理由:他說要工作的,大概是不想被擾了心,再說,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興許是遇到了對的人,浪子回頭金不換了。 過后,倪薔越想越覺得好笑。 她故意和林古華在茶水間多聊了會天,直到11點(diǎn)多,估摸著婚宴上的賓客也到的差不多了,她才準(zhǔn)備離開。 這個時候去婚宴上,可以直接和司儀接頭,就不用和凌霄的父母單獨(dú)碰上了…… 林古華看了眼時間,叫道:“這么快就11點(diǎn)了!我得趕緊去吃個午飯,一會兒和余愛換班!” “去吧?!?/br> 送走林古華,倪薔到洗手間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從包里拿出口紅,補(bǔ)上妝,覺得淡,又換了種粉橙色的。最后對著鏡子又照了照,才前往婚宴現(xiàn)場。 恰好,正有人出來尋她。 “倪經(jīng)理,姓凌的那家人的婚禮,司儀正找你呢!” 倪薔跟著,大步往前,心臟在胸腔里,和腳步一樣,大起大落著…… 后臺,司儀和新郎新娘在最后對一遍流程表。 領(lǐng)倪薔來的人招呼司儀,介紹說:“這就是我們酒店前廳部經(jīng)理,倪薔。倪經(jīng)理,這是秦司儀,這是凌先生和新娘凌太太?!?/br> 倪薔的眼睛有些亂飄,一會兒看司儀,一會兒又看凌霄,一會兒又看新娘……凌太太。 和司儀握手。 司儀道:“來的正好,我們剛對完,倪經(jīng)理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上臺給新人送祝福了吧?” 倪薔木木地應(yīng)說:“嗯……有好幾次了……” “那就好!萬事俱備,只等吉時吧!” 倪薔轉(zhuǎn)過身來,強(qiáng)打精神:“凌先生,凌太太,祝你們百年好合?!?/br> 凌霄看著她,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人僵在原地。 倒是新娘笑說:“謝謝倪經(jīng)理的祝福,也謝謝貴酒店為我們準(zhǔn)備了這么華麗的婚禮現(xiàn)場?!?/br> 倪薔微笑:“這是我們該做的?!?/br> 接著,新娘被送去化妝間補(bǔ)妝,司儀去確認(rèn)音響。 婚禮即將開始,臺前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著關(guān)于新郎新娘過往的繾綣畫面,和著浪漫的音樂,將這個瞬間隔絕得有些不真實。 倪薔和對面的男人面對面站著。 他修剪了亂糟糟的胡子,頭發(fā)梳得油亮,戴一副黑框眼鏡,穿著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小領(lǐng)結(jié)。這一刻,竟真的有幾分藝術(shù)家的氣質(zhì)。 倪薔仰著臉對凌霄笑:“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在這家酒店工作?!?/br> 凌霄頓了頓,尷尬道:“我還真不知道你在這家酒店工作……我只是聽說,你在一家挺高檔的酒店,但不確定是不是千島酒店……” 倪薔無所謂地聳肩,伸手過去:“恭喜了,新娘很漂亮?!?/br> 凌霄好像還沒回過來神,茫然地握住她的手指,低聲道:“謝謝……你、你呢?也該準(zhǔn)備結(jié)婚了吧?” “還沒,我動作慢,估計要到明年了?!?/br> “那……也不遠(yuǎn)了……” 前方,激揚(yáng)的音樂突然響起,終于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氣氛。 伴郎沖過來拉起凌霄的胳膊,“凌霄,快!開始了!” 凌霄眼睛最后停留在倪薔身上幾秒,眼中神色復(fù)雜,最后轉(zhuǎn)過身,消失在白花花耀眼的燈光之下…… 倪薔不知何故,重重地嘆出一口氣來。 婚禮儀式按部就班地進(jìn)行,帶著笑,帶著眼淚。 倪薔在司儀報出“有請千島酒店前廳部經(jīng)理為我們的新人送上祝?!睍r,邁步到臺前,立在麥克風(fēng)面前。 耳邊是浪漫的音樂聲,和低下夾在落下的掌聲中的私語。 她抬起頭,面前賓客云集,她卻沒辦法看清任何一個人的臉。 站在那里,機(jī)械地說出一串祝福詞時,倪薔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了《沉睡魔咒》里的片段——黑化的瑪琳菲森在宮殿前,帶著仇恨對國王的女兒施下毒咒…… 她不一樣,她要送的是祝福,一份,真心的祝福。 由臺前下來,她沒等任何人,甚至不想知道凌霄的父母在看到她時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她直接沖下去,疾步走出去,到了外間的樓梯前,也是腳步不?!?/br> “噠噠噠”高跟鞋踩在大理石板上發(fā)出聲音,突然,“啪嗒”一聲! 倪薔身子失重,猛地向旁邊一歪,腳腕處傳來疼痛,讓她力量不支,直接扯著欄桿滾了下去! “嘶——”倪薔從地上爬起來,揉著撐地的手腕。 幸好跌倒的地方離平地只有四五階,又有地毯保護(hù),才不至于擦傷了,可是腳踝……似乎扭傷了。 倪薔強(qiáng)撐著坐起來,頭頂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 “你跑這么快干嘛?” 倪薔抬頭,男人的身影擋住她頭頂?shù)墓饩€,她看到陰影之下,他的眸子里滿是不悅和責(zé)備的情緒。 “絳……絳先生?” 絳仍然蹲下來,和她平視,“叫你都沒聽到,一個勁兒往下跑,我是餓狼?在后面追你了?”他低頭,“怎么樣,摔疼了?” 手指剛剛碰到倪薔的腳腕,她便條件反射地一縮,這一動,疼得眼淚差點(diǎn)出來。 絳仍然更是不快,動作迅速地捏住她的小腿肚,把扭傷了的那只腳硬扯過來,聲音冷了幾分:“動什么?一會兒沒傷也被你自己碰出傷了!我看看……這兒疼么?” 他的大拇指按了下踝骨附近,倪薔悶哼一聲,表情痛苦。 “真的扭傷了?!苯{仍然左右看了眼她腳上扣帶斷掉的鞋子,蹙眉說:“還是這雙鞋?吃了它第二回虧了,是不是真該換了?” 倪薔促狹,心底五味雜陳。 尷尬,委屈,還……有點(diǎn)難過。 絳仍然扶她起來,拍了拍手說:“走吧,送你去醫(yī)院?!?/br> 倪薔勉強(qiáng)站好,推脫道:“不用了,我先去辦公室休息一下吧……” 他卻說:“今天都是忙,你這樣回去也沒人顧得上你吧?我正好要出去,電梯在這附近——哪個方便你自己選?!?/br> 倪薔最后還是選擇跟他一起乘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 坐上他黑色的捷豹,倪薔給林古華打電話,告知她扭傷的情況,讓林古華頂替一下她下午的工作,并未提及絳仍然。 車子開出停車場,絳仍然先在路邊停下來,到附近的超市買了一瓶冰凍的純凈水遞給她:“先敷上?!?/br> 三個字的交代之后再沒有其他。 他目光沉著,車子再發(fā)動,便是直接到了醫(yī)院。 急診部,醫(yī)生檢查了倪薔的腳傷情況,確認(rèn)并沒有傷到骨頭,噴著藥,另開了些外敷內(nèi)服的藥。 倪薔從里面單腿跳出來,腳上是空的。 絳仍然正坐在外面,手里拎著她脫下來的高跟鞋。 倪薔訕笑著要接過來,“麻煩你了,我沒事?!?/br> 絳仍然卻沒把鞋子給她,而是道:“鞋子不能穿了,一會兒出去扔了。走,帶你買別的鞋。” 倪薔不動。 她的兩只腳,光溜溜的,就這樣走出去? 絳仍然回頭看她,明白她心中所想,身子矮了矮,對她道:“我背你?” 倪薔惶恐,忙擺手:“不用不用!” 末了小聲說,“從這兒到外面,都是瓷磚,地上也不太臟,我能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