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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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比如…… 倪薔想起來小時候的那次三亞之行,卻不再想將往事講出。 有些故事,說給一個人聽就夠了。 于是她只是搖搖頭。 白維奇疑惑,“怎么了?” “沒什么,我倒……倒還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其實(shí)我不是很經(jīng)常出來旅行,但我喜歡旅行的感覺。沒有負(fù)擔(dān),很自在,也充滿了無限可能性?!?/br> 白維奇輕輕道:“那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 倪薔想了想,說:“非洲大草原?!?/br> 白維奇嗤得一笑。 倪薔看他笑,板起臉,認(rèn)真道:“你別笑呀,我是真的想去非洲大草原的!” 白維奇看著她說:“你喜歡原始粗曠的世界?倒是沒看出來?!?/br> 倪薔道:“白總你別笑我,我是說真的。小時候我父親送我的第一本書就是關(guān)于非洲大自然的,我對那個神秘的地方很感興趣,很向往。但我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去的?!?/br> 白維奇疑道:“為什么?” 倪薔喟嘆著說:“人這輩子哪那么容易就有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要出走,會受很多限制的。第一得有錢吧?第二,你不是孑然一身的人,怎么敢去冒險?我有家人,我不敢丟下他們。” 倪薔語罷,白維奇盯著她,眼神里有某種情緒在閃動。 倪薔看不明,羞赧:“我其實(shí)……我其實(shí)只是說說而已。” 白維奇卻突然說:“不在酒店,或者沒有談及公事的時候,我希望你不要總叫我’白總’?!?/br> 倪薔怔住,反應(yīng)過來后,她問:“那叫你什么?你有英文名的吧?不會就是叫vicky吧?” 白維奇平實(shí)道:“那是女名,我的英文名叫van,當(dāng)然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白維奇。 倪薔干笑了一下,想一想自己剛剛的玩笑話,還真是無厘頭了些。 白維奇卻真的并沒有在意。 他只是異常認(rèn)真道:“倪薔,幸好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做一件自己喜歡的事情還要顧東顧西,不然,該有多少可憐人——我不是說你可憐?!边@次他學(xué)乖了,知道在得罪倪薔之前先解釋清楚,“我只是覺得,很多時候,你該去外面看看,而不是固守自閉。” 倪薔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重新?lián)P帆之時,倪薔想到年少時,曾經(jīng)見過的三亞的晚霞和椰子樹。 天空紅得像血,椰子甜入心扉…… 正文、第六十四章 晚餐 返航之時,張佳佳已經(jīng)趴在船尾,要把膽汁吐出來了。 興奮過頭的后遺癥就是,她暈船了…… 吐完肚子里最后的東西,她躺在甲板上躺尸。 太陽西斜,夕陽正徐徐暈染天空,倪薔到她身邊。 張佳佳嘆了口氣,去拉倪薔的裙子:“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 倪薔問她:“好點(diǎn)了么?” 張佳佳道:“你好點(diǎn)了么?” “我好什么?” 大胡子船長走來,沖張佳佳笑著用流利的英文調(diào)侃她說:“來杯威士忌暈船就好了!” 聲音帶著倫敦口音,還真像極了加勒比海盜里的巴博薩。 張佳佳卻對船長的“好意”不敢恭維,忙坐起來擺手說:“nonono!i’m ok!” 船長“巴博薩”大笑著走開了,張佳佳繼續(xù)對倪薔道:“我問你好了沒?你跟白維奇聊夠了沒!我都快死在船上了,你們還有說有笑的!” 倪薔跟著坐下來,“我沒忘了你,你把這個貼上?!?/br> “哪兒來的暈船貼?”張佳佳懷疑道。 倪薔漫不經(jīng)心道:“船上都備得有呀。” 張佳佳一邊貼上暈船貼,一邊貌似不在意地看著倪薔。 她突然問倪薔:“你知道失戀后最好的治愈辦法是什么嗎?” 倪薔蹙眉:“你怎么又說到這個話題了?” 講到失戀,她就會想到絳仍然,想到絳仍然,她還能有好心情么? 張佳佳卻笑,說道:“失戀后最好的治愈辦法就是尋找下一段戀情,倪薔,這個白維奇好像……對你有點(diǎn)兒意思呀?!?/br> 倪薔有幾分排斥,“別胡說?!?/br> 張佳佳扶著額頭,閉上眼睛,嘟囔著:“這人確實(shí)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你看啊,他一表人材,樣貌英俊,還是個肯拼搏上進(jìn)的人。而且,最重要的一點(diǎn)就是,像他這種人,跟絳仍然那種花花公子是不一樣的。直行男的特點(diǎn),就是假如他認(rèn)準(zhǔn)了你,那你就跑不掉了!到時候是他貼著你,不是你貼著他!對了,他也是摩羯座的吧?” 倪薔不去理會她。 她沒什么心情在乎白維奇是什么星座,或者是什么直行男。 她只知道,兩個人如果要長久在一起,除了彼此看對眼之外,還需要很多別的條件,比如生活背景,比如價值觀和世界觀。 這是她從絳仍然身上得到的教訓(xùn)。 更何況,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再想結(jié)婚的事情?;蛘哒f,她不敢想。 倪薔站起來,晚霞已經(jīng)很鮮艷,漸漸地,已經(jīng)能看到城市的邊緣。 她對張佳佳說:“佳佳,還有兩個月我就三十歲了,我現(xiàn)在的理想已經(jīng)不是在三十歲之前把自己嫁出去,而是在三十歲之前,我要好好陪伴我爸媽。然后,我想出去看看,去遠(yuǎn)一點(diǎn)兒的地方,去看看我從來沒看過的世界?!?/br> 落日之下,倪薔站在船頭,綠色的長裙隨風(fēng)飛揚(yáng),和這夕陽貼合成一幅美妙的風(fēng)景。 張佳佳看著,恍然不知心中滋味。 她明白,她只能做倪薔身后最堅實(shí)的后盾,支持倪薔所有的決定。 這才是身為朋友該做的事情—— 停船靠岸,短暫的出海就這樣結(jié)束了,但美好的心情并不會因為時間而流逝。 只是可憐張佳佳,靠岸時,她又難受了一陣。 白維奇的助理說,今晚白維奇做東,要請客的。 張佳佳聽到有吃的,忙擺手說:“我就算了,我怕我現(xiàn)在只有出來的,沒進(jìn)去的!” 四周的人聽到這話,一陣反胃…… 張佳佳雙眼含淚花,“倪薔,我這輩子跟土豪生活無緣了是么?你們?nèi)グ?,我要回去緩一會兒……?/br> 倪薔扶著她,“那我和你一起回酒店吧?” 張佳佳推開她:“別,千萬別!你好好去吃飯,吃完一定得打包一份給我!我緩過來之后會很餓的……” 倪薔看著她故作可憐的模樣,苦笑著搖頭。 白維奇這時插進(jìn)來,說:“小云(他的助理)留下來陪你,你們在路邊走一下,再坐車回酒店?!?/br> 張佳佳小雞啄米似的點(diǎn)頭,點(diǎn)了幾下又不舒服了…… 倪薔對她真是倍感擔(dān)憂,張佳佳和她道別后,就走了。 倪薔一直看著她,等張佳佳消失在港口后,她才想起來,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人和白維奇在一起了。 尷尬。 但有什么好尷尬的? 她曾經(jīng)也和白碩單獨(dú)相處過,尋常的,上司和下屬的相處方式。 倪薔整理了心情,白維奇在她前面站著,準(zhǔn)備往前走。 “出港口,有司機(jī)在那兒?!?/br> 倪薔跟在他身后,問:“吃什么?” 他停了下,反問她:“你想吃什么?” 倪薔頓住,干巴巴道:“香港有什么好吃的么?” 他蹙眉想了想,“好吃的倒是有不少,就是因為多,才沒辦法抉擇。” 倪薔笑了。 這時,他們到港口的那只舊船改造的酒吧門口,里面走出來一人,突然叫了一聲白維奇。 “白總?您怎么在這兒?” 那人穿著灰色的汗衫,個頭短小,面容五官卻正派,不似紈绔之人。 不正經(jīng)的人白維奇也不屑結(jié)交。 白維奇看到來人,先是一怔,而后淺淺一笑:“陳助?!?/br> 那被叫陳助的人笑著往倪薔這邊瞄了一眼,倪薔突然想起來他是誰了。 這位應(yīng)該就是許望的助理,許望在千島酒店的時候,他在總公司做連線工作。 陳助看著倪薔,也覺得眼熟,有幾次,他到酒店給許望匯報工作的時候見過倪薔,但兩人從沒正式打過照面,于是他問:“白總,這位是?” 白維奇道:“前廳部經(jīng)理,倪薔?!?/br> 陳助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倪經(jīng)理,我倒是聽我們許總說過你!” 白維奇挑眼,看了倪薔一眼。 陳助熱情道:“白總,許總也在這里呀,就在酒吧呢!白總也進(jìn)去喝一杯吧?” 白維奇未答,只盯住倪薔。 竟然把問題丟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