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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一樣。 “嗯?”沙華向四周瞅瞅,有些疑惑。 他為什么一直覺得有什么人在一直盯著他呢? 那種滿含悲傷,卻又很幸福的,小心翼翼的眼神。 沒有理會身邊的同學(xué)的疑問,他還是在觀察四周。 必須要找到,必須要找到這個視線的主人。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會怎樣呢?他突然間又不知道接下來這句話怎么說了。 四處張望并不是沒有效果的,至少,他看到了一位身穿黑色水手服的紅眸長發(fā)女人,還有她身邊的茶發(fā)女孩。 【咚——】像是鼓錘輕輕的敲打在心上,他聽到自己的心跳。心底有什么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情緒蔓延。但是等他想要去細(xì)細(xì)品味時,那種感情就都沒了,好像他從來都沒有那種感情似的。 腳不受控制的走向女人,女人似乎有些驚訝他的接近,整個人微微顫抖,像是緊張,又像是興奮,更像是一種患得患失。 “你……最近過的好么?”這句話剛剛出口,他就暗罵自己愚蠢。他們不過是陌生人,怎么用這種仿佛認(rèn)識了很久的人一樣打招呼??! 女人也似乎是有些驚訝,但是隨即一笑:“請不用擔(dān)心,我會好好生活的?!?/br> 女人看著他,那樣的眼神讓他有些窘迫。那樣的,仿佛看著深愛的人一樣的,仿佛再也見不到他了,要把他的面容深深的印在腦海里的眼神—— 那樣欣喜,卻又充滿悲戚,眷戀的眼神。 很難想象,他們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面才對,卻用這種老熟人的語氣對話。 而且……他沒有辦法忽視,這種從心底蔓延的,莫名其妙的心酸的感覺,莫名其妙想要哭的感覺。 然而他終究是不能停留太久,只是簡短的說了幾句話,他就不得不再次和他的同伴門離開。 “再會?!彼詈笠淮位仡^看著那個女人,深深深深的看上一眼。 再也不會相見了吧? 灰原哀其實是沒看懂這件事的發(fā)展的。 先不說她怎么就這么沒有戒心的隨便接近一個陌生人,這兩個根本不認(rèn)識的人是怎么聊得和老熟人一樣的? 而且,為什么明明兩人都在笑,她卻看出了一絲別離的意味呢? 真實不懂啊。 這個女人身上的,縈繞不去的悲戚氣息,無法忽略的絕望與痛苦…… 和她是多么像啊!不斷地在黑暗中掙扎,提心吊膽的生活…… “你的靈魂迷失在黑暗中。”目送著沙華遠(yuǎn)去,彼岸花沒有扭頭,但是灰原哀也能知道她是在和自己說話。 “你和我一樣,生活在絕望中?!北税痘ǘ紫律?,指尖輕輕觸碰著灰原哀的臉龐。 好冷! 這是灰原哀的第一反應(yīng)。冰冷刺骨,就像是黃泉最深處,最冰涼刺骨的水,又像是早已死去的人,只留孤魂徘徊于世。 “你的靈魂中有悲戚。”彼岸花也沒有在等灰原哀回答,繼續(xù)說著。 “想要追求美好的東西。但是啊,卻一直恐懼著呢,恐懼著自己會給他帶來厄運(yùn),會讓他更加痛苦。所以只好將所有的苦難自己咽下,將所有的情緒埋藏在心底?!?/br> “你和我是這樣相像啊。”彼岸花似是發(fā)現(xiàn)了灰原哀的不適,收回手,將手輕輕斜放在臉前,明明是一張清純秀麗的臉,硬生生有了一抹魅惑。 再怎么說,她也是能蠱惑人心的魑魅魍魎之一啊。 手指虛握,像是拿著一朵花,大妖留下最后一句話:“吾名彼岸花,吾在地獄邊界等著你。” 等著你來繼承這沒有盡頭的可悲命運(yùn)。 然后……她就終于可以逃離這命運(yùn),獲得安眠了。 **** 火野原一結(jié)束一天的工作,甩掉那個一直跟著他的女人,慢騰騰回到家。 對于他而言,工作簡直是一種折磨。無法與同事們真正交談,默默忍受著他們的嘲笑排擠,只好用不停諂媚取悅他人…… 不過不要緊,他的家里有他的天使在等著他。 滿懷期待的把冰箱門打開,火野原一卻愣住了。 表情先是空白了一瞬,然后恐懼爬上了他的臉。再接著,他的面容扭曲在一起,心中被怒火填滿—— 冰箱里空空如也。 是誰?!是誰?!是誰?! 是誰偷走了他的寶物,奪走了他的天使?! 他驚怒交加,忍不住后退一步,卻一不小心被地面上的雜物絆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猛地磕到堅硬的東西,他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天花板。 然后他的表情忽然變得猙獰。一把抓起地上的東西,狠狠往墻壁上擲去。易碎的玻璃品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碎成一片。清脆的聲響此時聽著莫名滲人。 像是被這聲音刺激到了,火野原一發(fā)瘋一般將地面上所有的東西往墻上扔去。桌子被掀翻,地面上一片狼藉。 似乎是覺得這樣還不能散發(fā)他的怒火,他沖到玻璃渣中,撿起鋒利的玻璃渣,沒有理會手上被玻璃渣劃出的傷口,他狠狠刺向榻榻米。 嘶拉——嘶拉——嘶拉—— 刺耳的布料破碎聲響起。火野原一紅著眼睛,嘴邊笑容殘忍。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奪走我的天使的人,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