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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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白墨鄙夷地掃他一眼:“奇怪什么?你不是從來唯方津馬首是瞻的嗎?方津說要嫁給你,你必然會娶。方津說要你嫁,你大概也真得會穿婚紗嫁過去。這么顯而易見的事情,我為什么要耗費腦細胞去質(zhì)疑?!?/br> 竟然說自己會穿婚紗嫁人。 林瑟咬牙:“好,就當這件事理所當然。那么你好歹說些祝福的話給我聽,比如百年好合之類的?!?/br> 裴白墨皺眉:“原來你喜歡這種詞匯,我會建議方津每天對你說一遍?!?/br> 他既不為自己喜悅,也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傷感。 林瑟覺得無比挫?。骸澳闫鋵嵤怯行﹤械陌??” 他不死心地繼續(xù)引導裴白墨思考。 “我和你二人世界這么多年,就這么結(jié)婚你難道不覺得失落?以后我的房間我的床你就不能隨便睡了。” 裴白墨皺眉:“好像這幾年,都是你死皮賴臉地睡我的地盤。我連換床都試過了,其實你何必為難潔癖患者?!” 林瑟:“……” 他緩和了下情緒決定轉(zhuǎn)移話題:“做伴郎如何?” 裴白墨立刻拒絕,沒有絲毫猶豫:“我不做?!?/br> 林瑟撓頭:“為什么,我大概是你唯一的朋友,這可能是你人生中唯一一次做伴郎的機會?!?/br> 裴白墨笑:“已婚人士不適合再做伴郎。” 林瑟即刻反駁:“誰是已婚人士,你?開什么玩笑?!?/br> 裴白墨的卻一臉正經(jīng):“不開玩笑。到你結(jié)婚那天,按我現(xiàn)在的計劃,我已經(jīng)是已婚人士,沒錯。” 林瑟萬分激動:“你向katze求婚了?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你們也太過神速了吧?!?/br> 裴白墨很淡定地回答:“沒有,我還沒有求婚?!?/br> “求婚都還沒有說什么已婚?到我的婚禮為止,不過還有一周的時間。” 林瑟腦海里這時突然閃出一個念頭:“你該不會是看到我的喜帖才突發(fā)奇想有了結(jié)婚的念頭?!?/br> 裴白墨理直氣壯地點頭:“是。你知道的,我是那種一旦認定目標就絕不浪費時間,火速達成的那種人。” 他打開林瑟的喜帖:“很漂亮,看起來結(jié)婚不是壞事?!?/br> “色/色是我要的那個,唯一一個。我對她而言更是如此?!?/br> “所以我為什么要向你學習,浪費七年的時間才修成正果?!?/br> 他起身拿起斜搭在沙發(fā)上的外套一副即刻往外走的架勢,林瑟問:“你要去哪兒?” “我去通知色/色我們結(jié)婚?!?/br> 通知……并且還未求婚…… 林瑟滿頭黑線:“你別去,你要是敢走出這個房間,我們就絕交。” 他惡狠狠地說:“我是說真的,絕交,老死不相往來。” 被人知道他的朋友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丟人。 “太丟人了。裴白墨,你的智商都忘在德國了嗎?你跟我開什么國際玩笑??!” 第028章 .密室人骨長城 第二十八章:密室*人骨長城 林瑟滿頭黑線:“你別去,你要是敢走出這個房間,我們就絕交。” 他惡狠狠地說:“我是說真的,絕交,老死不相往來?!?/br> 被人知道他的朋友做出這樣的事情……完全丟人。 “太丟人了。裴白墨,你的智商都忘在德國了嗎?你跟我開什么國際玩笑??!” 林瑟話畢才覺得自己太過溫柔,他極少叫裴白墨的中文名字,除非被逼急。 裴白墨停下腳步回身看林瑟,微一停頓又折回去在林瑟對面落座。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聲明:“我留下來不是為了怕你和我絕交?!?/br> 林瑟瞪他一眼:“少廢話。下周的婚禮伴郎你做不成,你當花童我也不會介意?!?/br> 裴白墨靜坐凝視對面的林瑟幾秒鐘。 頸側(cè)未掩飾好的清淺抓痕,眼窩下的淡青色,飽滿的雙唇上半輪咬痕。 他問:“你這次回德國和方津通宵交戰(zhàn)了?” 林瑟拾起擺在桌面上的請柬,勾起唇角悶笑:“我愿意。” 他仔細地摸索請柬的邊緣,眼底的笑意再明顯不過。 他該怎么向別人說明和方津大鬧分手,最后床戰(zhàn)一場就決心閃婚。 這樣的轉(zhuǎn)折,自己想來都會詬病。 但是此刻坐在他對面的不是別人,是不需要他解釋的裴白墨。 “看來7是你的幸運數(shù)字。方津這第77次和你鬧分手的理由是什么,因為和你吵架都吵不起來?” 林瑟被戳到痛處啪一聲把請柬摔到裴白墨身前,抱臂斜視他:“少拿你看犯罪分子的目光分析我。這是青梅竹馬的戀人才能體會到的樂趣,你根本不會懂?!?/br> “來電時的苯基乙胺?!?/br> “傳遞安全感的多巴胺?!?/br> “讓你意亂情迷的去甲腎上腺素?!?/br> “親昵狀態(tài)下的副產(chǎn)品內(nèi)啡肽?!?/br> “以及促使人忠誠的后葉加壓素?!?/br> 裴白墨臉色朗月般溫和:“分泌這么多化學物質(zhì),不會累嗎?” 林瑟好笑地看著他:“好像你是單身漢一樣,談戀愛的想要結(jié)婚的裴白墨先生,這么多化學物質(zhì)一起作用的效果舒服嗎?” 裴白墨咧嘴微笑,將適才林瑟說得那句話還給他:“我愿意,謝謝。” 林瑟不再自討沒趣,把話題重新轉(zhuǎn)移到夜色身上。 “katze是個很正常的年輕女子,”林瑟特別補充,“比你正常,不要把你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外星人思維強加到她的身上”。 “連方津那個風風火火的床上都不像女人的女人都需要浪漫,katze更是這樣?!?/br> “求婚?必須有?!?/br> “約會?更需要靠它慢慢加深感情?!?/br> “見家長?必須要通過的關卡?!?/br> 林瑟站在一個資深戀愛人士的的角度上為裴白墨支招:“這三項,你有做過嗎?” 裴白墨剛要開口,林瑟急忙堵死他:“因為案子整日相處是工作,不叫約會?!?/br> 裴白墨聞言蹙眉:“未來的妻管嚴先生,每次提起異性和戀愛你都這么多話,方津知道嗎?” 這爛脾氣依舊難改,林瑟干脆不理他。 唯一的改進怕就是裴白墨本來吝嗇言語,如今卻越來越能說。 ********************************************************************* 案件的后續(xù)跟小組相關的部分并不多。 夜色跟隨市局的人員去不明人物的住所查勘了一番方便報告攥寫。 再回家換洗之際,便收到蕭子規(guī)轉(zhuǎn)危為安的消息。 病毒案過去已有數(shù)日,這期間不間斷地案件偵破,轉(zhuǎn)移了她的大部分注意力。 蕭子規(guī)在他們這個重組的家庭里所占的那四分之一太過重要,夜色終其一生無法做好失去他的準備。 掛掉夜聞西的電話,夜色仍舊無比激動,手勁一時把握不準,惹得掌下的吵吵掙脫她的桎梏鉆出來挪出幾步才再度蹲下。 夜色知道她的母上姜北薇并非兩耳不聞窗外事。 蕭子規(guī)平日和她最為熱絡,這段時間的不見蹤影,老太太心底一定明鏡一般。 他們選擇不告訴她,她也不過是給個面子裝作不知道。 上個案子最終從案犯那里發(fā)掘出的改裝過的冰柜里囤積著太多的人血,以及受害人尸體上失蹤的手、心臟等等。 當時的那個畫面太過刺激,一下午加整晚沒有進食,夜色依舊沒有絲毫饑餓之感。 已是夜晚十一點,醫(yī)院已經(jīng)不方便探視。去蕭宅,也已經(jīng)太晚不夠合適。 明日一早的行程還真是緊湊。 她得去醫(yī)院一趟,看看能不能看蕭子規(guī)一眼。 還要詢問裴白墨的休息情況,看他是不是帶傷亂動。 也需要回蕭宅問候下蕭何和姜北薇,看看兩位老人是否已經(jīng)放下心來,不再忐忑。 吵吵此時挪到她腳畔蹭她,夜色低頭笑,對了,還要給這個家伙添食。 ************************************************************************ 第二日一早,夜色就準備啟程。 乍拉開門,門外那個挺拔的身影激得她心頭一跳。 裴白墨筆直地站在門外,已經(jīng)不知道站了多久。 夜色還沒問他到了多久,來做什么,裴白墨看到她一副梳妝一新準備出門的模樣先問:“打算去哪兒?” 他的眸光太過專注,夜色被盯得有些莫名:“去看我媽還有叔叔?!?/br> 夜色不知道是該讓他進門還是帶他一起走,好像哪個選擇都不夠合適。 尤其他還擺出一副右臂受傷,不能自主的可憐兮兮的模樣。 她這一思考的功夫,他已經(jīng)替她解決這個難題。 “真巧,我正打算邀請你陪同我去見家長?!?/br> 夜色有點兒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