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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西格瑪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決定之后再去調(diào)查一下。 除了這件事,他還有一件很在意的事,于是西格瑪又問: “陀思先生發(fā)燒了嗎?沒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錯覺,你似乎從西格瑪?shù)纳袂楹驼Z氣里讀出了點(diǎn)“老板如果沒了的話那我的工資該咋辦”的味道。 ……雖然陀思根本不是天人五衰的老板。 “沒事,他睡了,讓他好好休息吧。”你說。 “就這樣睡死不也挺好嗎?”端出最后一盤菜的中也總結(jié)說,“中國人不是常說不要因為一只老鼠壞了一整鍋粥。” “中也先生,應(yīng)該是一顆老鼠……唔唔唔!” 芥川的嘴忽然被你捂住,你斥責(zé)他說:“吃飯的時候不要說這種話!” “所以茶茶就照顧了柔弱到病倒的陀思君一整天嗎?”果戈理抓住重點(diǎn)。 “……也沒有一整天,只是盯著他吃藥而已?!?/br> “呀……那還真是叫人羨慕呢?!碧渍f,“如果我病倒的話,茶茶也會像這樣傾情仔細(xì)地照顧我嗎?” 此刻,餐桌上的所有人不約而同得出同樣的回答:不,那不會的吧。 “如果你生病的話直接病死不是更好嗎?”你把藕湯舀到碗里,要知道,你最喜歡吃湯泡飯了,在這一點(diǎn)上你和中島敦很有共同語言,“太宰先生也會高興才是?!?/br> “嗚——太過分了茶茶!一個人在昏暗的房間里忍受著病痛和孤獨(dú)死去……這是什么新型拷問方式嗎!” “我覺得用來對付你挺好的呀,太宰先生?!蹦愦罂诖罂诘爻灾?,沒嚼碎就胡亂咽下,“下次你不聽話就這樣對你!愉快的決定了!” “太過分了吧茶茶!” “我覺得挺好?!狈凑灰苷子蒙栋愣己?,中也這樣想。 “好啊下次我就讓你發(fā)燒然后綁架奶霜這樣就沒人慰問你這只蛞蝓了!” “你綁架奶霜干什么啊她是無辜的吧!” “當(dāng)然是要讓你體會一下孤獨(dú)的滋味??!” “我謝謝你全家??!誰要啊!而且我身體很好不會輕易病倒的好嗎!” “哦,說的也是呢!畢竟笨蛋是不會感冒的??!” “太宰你這家伙——??!” “……我吃完了!” 你沒有理會還在飯桌上吵架的中也和太宰,端起吃完的碗就溜到廚房,飛速洗好自己的碗后又給陀思盛了半碗飯,把鍋里剩下的湯倒在了碗里,給他夾了點(diǎn)藕和煮爛了的排骨。 “茶茶要去給陀思君送飯嗎?”果戈理問。 “……不然你去?”你反問。 “……你請?!惫昀聿缓湍銧?。 “伊萬不在這,如果我不照顧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話我估計你們會眼睜睜看著他病死?!?/br> 說著,你頭也不回地往二樓走去。 你怕其他人沒事去吵他,所以特意幫他鎖好了房間門。 你一手端著碗和勺子,又用另一只手象征性地敲敲門,拿出鑰匙:“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該吃飯了,我進(jìn)來了。” 沒人回你。 你又擅自溜進(jìn)他房間,把門反鎖好。 你估摸著果戈理和太宰說不定會忍不住搞事,有備無患。 “你好些了嗎,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你打開燈,又來到陀思的床邊,“該吃飯了?!?/br> “唔……”陀思迷糊地睜開眼,覺得自己懷里的熱水袋已經(jīng)涼了,他吃力地從床上爬起來靠著,沒覺得有恢復(fù)太多,“茶茶……?” “除了我還會有誰特意來伺候你呀?”你又趁機(jī)揉了揉他的腦袋報復(fù)他,最后才摸了摸他額頭的溫度,“嗯,感覺沒有降下來?!?/br> “是呢……說起來,好像的確有些餓了?!彼е^看著你,試圖催促你。 “那快吃吧?!蹦惆扬堖f到他面前。 “……”陀思看了看飯碗,又看了看你,沒有作聲。 你理解了他的意思,問他說:“你不會是連吃飯都需要我喂吧……” “特殊情況……咳咳……我不介意你這樣做?!?/br> “那如果我說我介意呢?” “………………”陀思沉默三秒,隨后學(xué)起了“我好柔弱啊.jpg”的表情包的動作,潛臺詞好像就是:那我只能默默等死了。 “你·給·我·記·住……”你咬牙切齒地說。 然后,你只好像很多少女漫畫里都會出現(xiàn)的那樣,用勺子舀一小口飯和湯,再吹幾口,最后再將勺子遞到對方面前,說:“啊——” “……”然而陀思并沒有像其他少女漫畫的男主那樣“啊——”一聲,只是默默地張開嘴,然后嚼嚼嚼,最后再咽下去。 他食欲不怎么好,只吃了半碗,還是在你的軟磨硬泡之下才吃下了這么多。 你也知道這種時候食欲會不好,所以也沒逼著他硬吃,只是默默給他又倒了杯熱水吃藥,還換了熱水袋。 生病時的陀思毫無攻擊性,估計他也沒辦法像平時那樣轉(zhuǎn)動他聰明的腦袋來算計別人,就像是變成了一只聽話的垂耳兔。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樣的他,你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像自己也跟著難受起來了。 “快點(diǎn)好起來吧,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br> “……很遺憾,這并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事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