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謝謝妹紙的地雷,讓你們破費了~ 現(xiàn)在是每天晚上7點更新,要是哪天過時不更大家就不要再等了,說明那天可能臨時有事無法更新啦,謝謝所有看我文的妹紙~ ╭(╯3╰)╮ ☆、第28章 加更雙更合并 第二十八章懲治蘇雯偷拍 其實人的潛意識有時候才是最敏銳的,理智地思考的話,蘇桐絕不會認(rèn)為自己在這個男人的眼里有任何的分量,更不會自戀到覺得自己能讓這樣冷酷的男人網(wǎng)開一面,但是她潛意識地就放棄了其他方法,選擇了這樣示弱,以這種求饒般的語氣,說出了這樣不要追究了的請求。 但是謝承景似乎并不準(zhǔn)備買帳。 “沒有什么了不起的能力?”他并沒有提高聲線,也沒有露出什么猙獰可怖的表情,只是毫無情緒地重復(fù)了一遍蘇桐說的話,就讓蘇桐感到一種全身血液冰凍了一般的寒意,但謝承景只是陳述事實:“隱身,物體的變出與變無,這樣,還不算特殊能力?” 他逼視蘇桐,眸子里好像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極寒的深淵,擇人而噬,“或者,還有其他能力?” 蘇桐畢竟是只是一個在幸福家庭成長的女孩子,有些頭腦和理智而已,面對謝承景這樣連毒梟大佬都忌憚害怕的人物,怎能不害怕,但正是有點頭腦這樣,才讓她更加明白,面對這樣連h省省會w市的眾多實權(quán)人物都俯首帖耳的大人物,如果真的要把她身上的秘密挖出來,甚至直接讓蘇桐這個人,以車禍以意外以失蹤,直接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然后弄得研究所里切片研究都是不用費多大力氣的。 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心理作用,蘇桐感覺自己長裙下的雙腿都有點顫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竭力使自己還能夠吐字清晰地道:“我并沒有什么能力,也不會對任何人產(chǎn)生影響。” “真的?”他的語氣還是平靜而冰冷的。 謝承景是真實地數(shù)次地直接參與對刑事重犯審問,直面過戰(zhàn)爭、死亡和災(zāi)難的,那種惡貫滿盈、手上鮮血淋淋的窮兇極惡之徒,都會害怕謝承景這樣一身冷煞之氣的樣子,何況是蘇桐。 她以為自己雖然心里害怕,但是表面上還是保持著淡定的,的確,她面上是沒有什么驚恐不定的神色,但是在謝承景的眼里,她原本瑩潤有光的玉白肌膚都蒼白了許多,額頭上也都是冷汗,握著手臂的左手指節(jié)都有點抖,完全是一副緊張到極點的樣子。 結(jié)果在蘇桐忐忑地等待著謝承景下一步的逼問的時候,謝承景居然什么也沒說,徑自就抓住躺在地上褚常茂的一只手臂,拖著他就往外走,淡漠的聲線傳到蘇桐耳邊,“走?!?/br> 謝承景身材十分高大,褚常茂被拖得小半個身體懸在空中,雙下巴的臉和頭上的地中海一覽無余,看起來狼狽丑陋得可笑,謝承景卻是拖著一個身體略為肥胖的中年人也毫無負(fù)擔(dān)的樣子,背脊挺得筆直地闊步向前走著,蘇桐沒想到他就這樣算了,或者暫時算了,怔了一下才小跑著跟上謝承景的腳步。 謝承景是身體素質(zhì)極高的軍人,身高腿長,步速比一般人都要快很多,何況是被空間改造后,本來就嬌弱現(xiàn)在又傷了手臂的蘇桐,他看著蘇桐悶聲不吭地忍著運動時右肩的疼痛小跑著跟著他,精致美麗的小臉蒼白著,眼簾低垂,睫毛因疼痛不適而顫抖,就想放慢一點速度。 他平時步速雖然再怎么快都有人配合,從來不需要配合任何人的腳步,但是在森林行軍的時候,在埋伏著要打擊販毒窩點的時候,他都可以做到走得既輕又慢,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這時他為了讓蘇桐不用跟得那么辛苦,第一次想要配合他人放慢腳步,卻感到一種說不出的不自在和別扭,好像忘了怎么走路似的。 蘇桐感覺他放慢了腳步,有點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結(jié)果謝承景感覺更別扭了,他極度輕微地皺了皺眉,攥著褚常茂的手腕的手下意識地緊了一下,把已經(jīng)昏過去的褚常茂捏得痛叫了一聲,蘇桐這下是真的有點驚訝了,然后她發(fā)現(xiàn)謝承景又恢復(fù)了自然迅速的步伐,感覺完全理解不來上層人物的腦回路,只好又繼續(xù)小跑著跟在后面,雖然跟得有點辛苦,右肩也有點疼,但是看著被直接在地上拖著走的褚常茂,感覺就一下子解氣又平衡了。 蘇雯說出了蘇桐在哪兒,謝承景就丟開她離開了,她就知道,自己大概這次是一著踏錯了。 她不過是一時氣不過蘇桐這樣欺人太甚,在她的婚禮上這樣讓她丟臉,也沒想要真要讓褚常茂把蘇桐的果照公布什么的,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xùn)而已,沒想到蘇桐這個女人心計居然如此之深,表面上裝得什么都不在意似的,憑著現(xiàn)在一張臉蛋兒竟然暗地里勾搭到這樣的靠山,謝承景的身份,她的公公謝承輝下午已經(jīng)跟她們一家透露過,還囑咐過她們一定不能惹謝承景的不快,結(jié)果誰能想到這位似乎根本沒給蘇桐幾個正眼的二少,會這樣突然發(fā)難呢。 蘇雯護(hù)著小腹坐在地上,看著一向眉目溫和的公公冰冷的眼神,心里拔涼拔涼的,直到謝明德溫聲問了一句“小雯,沒事吧?”,接著把她扶了起來,她無力地倚在謝明德懷里,看著謝明德眼里依然存在的滿滿的關(guān)心,她才想起這里還有自己心愛的男人,自己肚子里還有他們兩人的寶貝,她怎么能這樣就認(rèn)輸呢? 在這個時候,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一個剛剛得罪了自己主家的大靠山的妻子,哪怕是相愛的,又有多少丈夫能一點責(zé)備不滿都沒有呢?更沒感受到謝明德那過于強烈的關(guān)心中,有多少刻意和虛假。 想著老公和孩子,蘇雯才擦了一把臉上把妝糊得亂七八糟的淚水,打起精神來,站起身,又直挺挺對謝承輝為首的等幾個長輩跪下,道:“爸,小雯這次做錯了,請爸責(zé)罰!” 謝承輝高深莫測地瞇了瞇眼,只是道:“小雯啊,你是我們謝家已經(jīng)明媒正娶的兒媳,我怎么可能真的責(zé)罰你,只是怕你承景二叔那邊.....” 跟謝承輝只關(guān)心會不會惹謝承景惱怒相比,蘇正和是蘇桐的親二伯,對蘇桐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感情的,他本身是個世故會打算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處心積慮地娶了于他仕途有利的王佳,但是他卻也是一個讀書人,在自己官位不高但油水足的職位上,也是守著一些原則的,他對獨女蘇雯報以厚望,當(dāng)年蘇雯進(jìn)娛樂圈也是被他教訓(xùn)了一頓的,絕對不希望他變成一個狠毒的女子,緊皺著眉頭問蘇雯:“蘇雯!你做了什么對不起良心的事要讓一個外人來這樣審問你?要這樣下跪道歉?蘇桐是你嫡親的堂妹,你是做了些什么?!” 當(dāng)著這么多長輩,和自己丈夫的面,蘇雯實在是無顏也不敢說出真相,只是嗚嗚地輕微顫抖著肩膀地哭著。 王佳推了蘇正和一把,攙起蘇雯給她擦著眼淚道:“行了行了,孩子都哭成這樣了,都被逼得下跪道歉了,你是做這副樣子給誰看啊,蘇正和,我們小雯才是你親生的呢!”又緩和了語氣對謝承輝道:“剛才那么多人都看得我們小雯被謝先生....帶進(jìn)來,我們這些當(dāng)主人的,特別是明德他們小夫妻,這樣子一直呆在房間里,也會引起一些對我們幾家都不好的猜測,我看現(xiàn)在不管怎么說,還是讓小雯趕緊收拾好出去吧?!?/br> 蘇正和還要說什么,生生地被王佳瞪了回去。 等蘇雯重新化好裝整理好衣裙出來的時候,她就感到所有人放在她身上的視線就變了,那是一種探究和鄙視中帶著滿滿的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特別是王俊琪還帶著天真嬌憨的笑容,一個勁兒地,問她,“哎,姐,剛才是怎么回事啊?”之類的問題,誰不知道她是狼狽地被謝承景拎走的,她現(xiàn)在覺得在場的每一個女人都在嘲笑她,連剛才還能談笑風(fēng)生的秦靜和林姍姍她們,她都不敢再去打招呼,只是勉強維持著笑容呆在謝明德身邊。 但是就連這種表面的平和都維持不下去了,因為一身冷肅之氣的謝承景,拖著一具蘇雯熟悉的穿著黑條紋西裝的人體,后面吃力地跟著黑色長裙掉了一只袖子、肩膀腫得老高,但是更顯柔弱美麗的蘇桐,直直地向她走過來。 秦靜小聲驚呼一聲:“哎呀!那不就是婚禮上那個美伴娘嘛。” 林姍姍看著謝承景身后的蘇桐,緊鎖了細(xì)致描繪的眉,問秦靜:“什么美伴娘?!這個女孩子年紀(jì)也太小了,她叫什么名字?” “哈?!鼻仂o笑了一下,“人家那是駐顏有術(shù),其實是蘇雯的堂妹,只小幾個月的,叫蘇桐?!?/br> 在這個女人們妝容精致、禮服華美,男人們西裝革履、進(jìn)退有度,飄著紅酒、美食、香水和鮮花的香氣,樂隊奏著舒緩輕柔音樂的大廳里,幾乎所有人都注視著著謝蘇褚三人的奇異組合,然后發(fā)現(xiàn)他們的前方,就是面色煞白的蘇雯。 蘇雯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要逃,但是謝明德攥住了她的手,用一種奇異的憐愛眼神注視著她說:“小雯,承景二叔不是你逃避就能避得開的人,沒事,不管怎樣我都會在你身邊的,讓我陪你一起面對,好嗎?” 蘇雯心里簡直感動得一塌糊涂,還沒來得及點頭,謝承景直接揚手已經(jīng)把昏迷著的褚常茂扔在了蘇雯的腳下,丑陋的臉正對著蘇雯的腳尖,嚇得她臉色發(fā)青,立時,整個酒會的來賓都明白謝承景這邊是不準(zhǔn)備息事寧人,也都光明正大地圍觀起這場好戲了。 專程跑過來看蘇雯出丑的王俊琪一下子就大聲地叫了出來:“??!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褚常茂褚常委嗎?” 褚常茂的好色與下流,喜歡猥*褻年輕女孩子的嗜好,在整個圈子離都不算是秘密了,只是他平常都是一副值得信賴的好官樣子,普通群眾很少有知道,此刻大家看著狼狽的蘇雯和昏倒的褚常茂,又看著纖纖弱質(zhì)、美麗驚人,卻消失了一段時間后就狼狽受傷的蘇桐,有參加過上午婚禮的賓客幾乎都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這種因妒生恨,找人玷污對方的把戲從來都不少,只是特殊的是,這次的貌似完全失敗了而已。 蘇桐的長直發(fā)微有凌亂,長裙的袖子不倫不類地掉了一個,絕美的臉龐上是細(xì)細(xì)的汗珠,那雙水光盈盈勾人一般的眸子里,卻有一種讓人心驚的堅毅,緊抿的唇和腫起的肩顯出一種柔弱中的剛強,在場的男士都無一不驚艷感慨,那怪蘇雯會如此嫉妒到做出這種事情,蘇雯走上前,淡淡問了一句:“蘇雯,我的堂姐,在我說話之前,你有什么話要說的沒有?” 蘇雯一開始想的就是以勢壓人,并同時讓褚常茂拍果照相威脅,這樣哪怕蘇桐真的被怎樣了,也會顧慮這照片兒不敢說出來,哪怕說出來了,有謝家和王家的勢力在,蘇桐也翻不了天去,然而現(xiàn)在,只要謝承景像現(xiàn)在這樣沉默地站在蘇桐身邊,一切的優(yōu)勢就都在蘇桐那邊了。 她緊緊握住謝明德的手,感覺被除了謝明德的之外的整個世界所拋棄了。 蘇正和被心急如焚的王佳推著上前來,雖然他也恨蘇雯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但還是不得不為了自己獨女的最后的名聲而打圓場,拿出長輩的態(tài)度溫聲跟蘇桐商量道:“桐桐,都是一家人的事情,鬧大了實在是不太好,我們回去說吧。” 意思是只要她不當(dāng)眾說出蘇雯的所作所為,一切都有得商量了。 但是蘇桐清楚地知道,蘇雯這樣自傲愛面子的女人,最看重的東西就是名聲和在外界的地位,只有讓她嘗嘗名聲掃地的滋味,才能讓她知道,有些事情,可以毀了一個女孩子的一生,真的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去做的,也不是能輕松揭過去的。 “蘇正和先生,”蘇桐沒有再叫他二伯,也許他曾經(jīng)是一個還算合格的長輩,但是當(dāng)她的女兒對蘇桐做出這樣的事的時候,他們就不可能再是親人了,蘇桐笑了一下,“蘇雯姐是您唯一的女兒,但是,我也是我爸媽捧在掌心里的獨女,您這樣說的時候,可不可以把您的手放到左胸口上?” 在蘇正和的眼里,這個侄女從來沒有什么激烈的情緒,似乎天生就是個淡然性子,笑是淡淡地笑,傷心了也不會大哭大鬧,對著他們這些長輩也是從來“二伯、二伯娘”地叫,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蘇桐這樣寸步不讓、咄咄逼人的一面,一時覺得老臉一紅,簡直找不到話來反駁。 蘇桐美麗的眸子泛出一種迷人的光華,繼續(xù)道:“謝家,是我們w省有目共睹的家風(fēng)良好的世家,王震華王老爺子,也是為官時清正廉潔的的代表人物,值得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敬慕。但是,我們教養(yǎng)良好優(yōu)雅美麗的蘇雯小姐,我親愛的堂姐,今天聯(lián)合這位一向同樣道德高尚的先生,做了些讓人簡直不齒的事情!” 在謝承景的默許圍觀下,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全都對蘇雯不加掩飾指指點點起來,女人們嬌笑著掩唇說著她是狠毒黑心的惡婦的話。 王俊琪裝作驚訝痛心地小聲道:“呀,我一直以為雯姐是個溫柔的女子呢,沒想到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 頓時周圍又是一片鄙夷的“嘖嘖”之聲,在這些政商圈子里的人,沒幾個是干凈的,但是面對別人的罪惡,他們永遠(yuǎn)可以好像自己純?nèi)粺o辜一樣地去指摘。 蘇雯的心一寸寸冰冷了下去。 因為她看到連王佳的眼睛里都有些不敢置信的訝色,王佳固然是個自傲沒肚量的女人,她也很討厭搶蘇雯風(fēng)頭的蘇桐,但是她沒什么大壞心,也沒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對著蘇正和譴責(zé)的“你怎么把女兒教成了這樣的眼光?!”,她心里一時既是委屈驚訝,又是為現(xiàn)在這樣被當(dāng)眾指責(zé)的女兒而心疼。 蘇雯心想,怎么都不能認(rèn)這個罪名,用力握住謝明德的手,雙眼突然涌出一大串晶瑩的淚水,大聲辯了一句:“桐桐,我是你jiejie怎么會害你呢,這個褚常茂,本來就是色*欲熏心的惡徒,估計是見桐桐你美貌就生了惡念,與jiejie可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我們的父親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我們從小都是在一起玩兒的,哪兒會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我們可都是親人啊,你要相信我啊,桐桐?!?/br> 她唱作俱佳,淚水漣漣,一時之間顯得她是那樣的無辜。 同時蘇二伯蘇正和那張和蘇爸有五分相似的臉,也配合著一臉哀求地看向蘇桐。 謝承景正覺得極度的惡心和不耐煩,不準(zhǔn)備再和蘇雯唱戲,明天叫人把證據(jù)找出來擺在蘇雯面前,她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正準(zhǔn)備叫蘇桐走,只見蘇桐一反一貫的淡然樣子,大睜著那雙美麗的雙眼,滿是受傷和哀戚地瞪著蘇雯,細(xì)細(xì)的眉輕輕皺起,睫毛輕而弱地顫了兩下,一滴晶瑩的淚珠,就沿著臉頰玉白的肌膚,靜靜地滑落了下來。 蘇雯現(xiàn)在是打起了親情牌,希望蘇桐可以這樣算了不要再計較,但是殊不知這樣才更讓蘇桐憤怒,要是沒關(guān)系的外人這樣暗算自己,都足以讓人恨徹心扉,何況是堂姐妹,現(xiàn)在要蘇桐放過她,那么要是蘇桐沒有空間,或者沒能拼盡全力打暈褚常茂,那誰又來替她受的傷害買單呢?蘇桐可不是圣母,因為你賣個好認(rèn)個錯就會不計前嫌,有些人比不給點教訓(xùn),吃虧的永遠(yuǎn)只是自己。 蘇雯打可憐牌親情牌,,她就要更可憐更講親情,蘇桐精致無雙的美麗臉龐滑下一滴淚珠,細(xì)弱的雙肩極為惹人心憐地顫抖著,凄美得像一個破碎的夢,喃喃地道:“都是姐妹,所以jiejie你才做得出來這樣傷害我?既然這樣,今天你所做的這些,”蘇桐說著哽咽轉(zhuǎn)身,左手扶著右臂,咬著下唇艱難地控制了一會兒情緒才接著道:“我都全都不計較了,只是蘇雯姐你們家位高權(quán)重,我只是個普通人,求蘇雯姐能看在我們還有些親緣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我什么都不計較了,現(xiàn)在我就回家吧?!?/br> 本來蘇桐剛才跟著謝承景小跑那會兒,除了手臂有點疼痛,也沒什么大問題,現(xiàn)在卻是做一瘸一拐艱難前行狀往大廳門口走,謝承景看了蘇雯一眼,指著暈過去的褚常茂吩咐謝承輝:“把他帶到省醫(yī)院去,我自有安排。”這就是一個不會遷怒謝家w城分家的意思了,謝承輝很上道地微笑點頭,謝承景就維持著冷漠的表情地跟上了蘇雯。 林姍姍看著這一幕,雖然是個大明星但也只是個愛而不得的女人的她,心里的難受和悲傷真是難以言喻。心想:不就是一張迷人的臉嗎?憑什么,就這樣拿走了她怎樣都得不到的一切??? 眾人看著蘇桐右肩可怖的傷處,又看著美貌難言的蘇桐艱難離開的腳步,全都腦補出了,蘇雯因為嫉妒聯(lián)合外人要玷污自己堂妹,結(jié)果嬌弱的蘇桐拼死反抗,手和腿都在掙扎中被弄傷,直到謝承景趕到才保住清白的都市倫理愛情大劇,一時都是在心里贊一聲蘇雯“人不可貌相”,看她老公謝承德好像還挺護(hù)著她的樣子,只能說娶了這樣一個老婆也真是可憐了,心里都是打定主意要把這個大新聞告訴相熟的人。 蘇桐乘電梯出了酒店,臉上的哀戚受傷表情就全都沒有了,淡漠得好像一個沒有情緒的玩偶,只是有些淡淡的感慨,只是變美了而已,居然能讓以往只是關(guān)系不好的堂姐,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她的人生還長,真的能夠頂著這樣一幅禍國殃民的容貌,過那種平淡溫馨的生活嗎? 在這期間,謝承景帶著她坐上了大電話叫來的車,蘇桐心里知道,沒有謝承景身份地位帶來的權(quán)威,她根本不可能這樣輕松就基本定了蘇雯的罪名,雖然不可能判罪坐牢,但蘇雯以后的日子多半不會好過了,也不矯情什么了,在車上給爸媽打了個電話說在w市玩玩兒再回去,就跟著去了醫(yī)院。 醫(yī)院門口是有無障礙通道的,但主入口那兒是一排比較長的階梯,謝承景在酒店已經(jīng)受夠了自己在前面健步如飛,蘇桐在后面小跑的那種感覺,干脆直接把蘇桐整個人抱了起來,懷里的人簡直輕飄飄沒有什么分量,謝承景雖然心里感覺這樣依舊很不自在,雙手簡直是伸得平平地抱著蘇桐,像一對支架而不是一雙人的手臂,不過在重量上還是像抱著空氣似地輕松地上樓梯,走到最后幾階的時候,敏銳地感受到一種被窺伺感,轉(zhuǎn)過頭去,正好看到一個不遠(yuǎn)處,拿著相機戴著棒球帽的身影忙不迭消失在轉(zhuǎn)角。 謝承景又不可能把蘇桐往地上一扔就去追,于是只好算了。 結(jié)果,第二天,蘇桐吊著石膏遵從醫(yī)生建議觀察一天的時候,很榮幸地從躲躲閃閃地觀察著自己的護(hù)士拿到臥室解悶的一大打娛樂報,其中最后的一張上面上發(fā)現(xiàn)了自己。 她被一個看不清容貌的高大男人抱著,沿階梯向著醫(yī)院的門口走,她的臉在高像素加閃光燈下看得基本清楚,精致絕倫的五官,微帶蒼白的臉,謝承景脖子以上卻打著馬賽克,完全沒有一點能被人認(rèn)出來的特征。 標(biāo)題是血紅血紅的大字:“古舞女神已被包養(yǎng),疑已懷孕!” 蘇桐掀眼皮看了謝承景一眼,發(fā)現(xiàn)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凍死人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卿末的大地雷,來吧,小帝躺平任調(diào)戲~ ☆、第29章 難相處的二少 第二十九章難相處的二少 報道的開頭就是從李強的微博告白開始,簡介了一下蘇桐的網(wǎng)上走紅過程,旁邊配著一張小的蘇桐坐在舞蹈室地上的照片,用詞極其的夸張,把蘇桐形容得蘇桐自己看了都汗毛起立跳舞,下面的分析更是天馬行空,把蘇桐現(xiàn)在還沒有被挖出身份的神秘感大加渲染,嚴(yán)詞否定了網(wǎng)上流行的“女神是官二代”論,而以蘇桐和謝承景的偷拍照片為證,反復(fù)論證了蘇桐此女已被當(dāng)某有錢有勢的官員包養(yǎng)、金屋藏嬌了,同時金主對“容貌傾城”的此女神魂顛倒,因此才會把蘇桐保護(hù)得那么好。 蘇桐不由佩服報紙編輯,對著謝承景這樣毫無人類感情的臉,竟然能弄出這么多故事來。 這個信息年代,網(wǎng)上每年走紅的人都是成打成打的,雖然蘇桐一時網(wǎng)紅一下,不過也就是網(wǎng)民的yy和傳播罷了,蘇桐一直覺得過一陣兒風(fēng)頭過去了,她就還是可以過普通的朝九晚五生活。 但是事與愿違,可能蘇桐姓名電話年齡住址全都被挖出來了的話,大家可能還沒那么多研究她的興趣,有時候越是摸不清的東西越叫人好奇,網(wǎng)上對蘇桐的討論是愈演愈烈了,居然現(xiàn)實中的娛樂報都開始有她的相關(guān)報道了,不由讓她有點憂慮。 蘇桐已經(jīng)在家閑了一段時間了,她一個有手有腳的成年人了也不可能就天天在家當(dāng)米蟲,也開始打算重新找份工作了,蘇桐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心不夠硬想得不夠深,管理一個公司、殺伐決斷的大才能是沒有,當(dāng)個分管部門的經(jīng)理卻是完全可以勝任的。但是還真不知道正規(guī)些的公司愿不愿意招像蘇桐這樣,在網(wǎng)上被爆了照天天都被貼吧論壇微博討論著的,如果她是人事經(jīng)理,那么她是會介意這個的。 謝承景也在看報紙,而且是跟蘇桐正在看的一模一樣的三流娛樂報,卻是一臉冰冷嚴(yán)肅,活像在看什么重要文件似的。 蘇桐努力觀察了他那張冰塊臉,還是沒能看出他對這樣讓人無語的報道是什么看法,不過他這樣地位的人應(yīng)該也不會介意這樣的捕風(fēng)捉影的小報道,要不然這個報紙也到不了讀者的手中了。正觀察著,謝承景就一下子抬頭了,簡直和婚禮那天的情景一模一樣,不過這次蘇桐也就沒移開目光了,很淡定地看著他,畢竟現(xiàn)在兩人雖然不算熟人,但是謝承景卻是幫了蘇桐不少,也算是認(rèn)識了。 正大眼瞪小眼呢,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的王陸就拎著一大袋早餐進(jìn)來了,謝承景自己冷漠得很,沒想到隨身帶著的尉官王陸居然是個超級好脾氣的男人,蘇桐昨晚就是從他口中得知謝承景的名字的,王陸對蘇桐熱情得簡直有點太過了,一進(jìn)病房門連坐在床不遠(yuǎn)的謝承景他都無視了,徑直把大大的早餐袋子拎到蘇桐面前,拿出一個大保溫杯,笑:“蘇桐,來吃吃看我在旁邊藥膳館子買的骨頭湯,其他東西你喜歡吃哪樣拿哪樣??!” 謝承景剛參軍從基層做起的時候,比他大好幾歲的王陸就特別關(guān)照他,現(xiàn)在兩人之間表面上的身份變了,但謝承景心中王陸的地位是沒變的。王陸也是一樣的,看到好不容易有這么漂亮的女孩子跟謝承景扯上一點關(guān)系,而蘇桐看起來又那么小,王陸自己女兒都是上初中的年紀(jì)了,他簡直恨不得拿自己對自家女兒的態(tài)度來對蘇桐,生怕謝承景這樣強力制冷下,自己再一個招待不周就把蘇桐嚇走了,那他家已經(jīng)30多的二少估計更希望渺茫了。 早餐袋子里簡直是品種齊全,也都是隨處可見的普通小吃食,只不過是從店子里買的一袋袋細(xì)細(xì)打包好的,做得精致好吃一些,小籠包,蒸餃,雞蛋餅,土豆rou餅,豆?jié){油條,應(yīng)有盡有,看得出王陸是特地跑了好幾個地方買的,蘇桐笑著道了一聲“謝謝王哥”,就拿了一袋小籠包。 蘇桐肩膀脫臼本來被謝承景及時處理了就沒什么大礙了,不過還是遵從醫(yī)生建議住院觀察一天,因為考慮到還有謝承景在,蘇桐就干脆開了有陪床房間和獨立衛(wèi)浴的套間病房,貴是貴了點,不過反正只是住一天而已。 蘇桐拿塑料小碗給王陸和謝承景一人盛了一碗香濃的骨頭湯,她就在病床上的折疊桌子上,用沒問題的左手吃,謝承景和王陸則在電視機前的桌子上吃。 謝承景隨手就拿了蒸餃和雞蛋餅,他吃東西簡直像完成任務(wù),一勺骨頭湯一個蒸餃一口雞蛋餅,王陸很快就被他帶到同一節(jié)奏里面去了,速度簡直快得讓人咋舌,蘇桐則從小被廚師老媽熏陶,時間不緊的時候,吃東西就像其他人品茶似的,要慢慢地吃,甚至有時到外面去玩吃特色食品的時候,還會一邊吃一邊想東西的用料和做法,而且現(xiàn)在還殘著一只手呢,于是謝承景幾大口解決食物的時候,蘇桐都才開個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