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說相聲成圣[洪荒]、紅樓之賈母不慈、你怎么舍得我難過、重生之獨愛無二、溫家女兒、我靠云種植茍命后爆紅了[穿書]、棄婦藥香、[綜英美]論重力使與哥譚的適配性、一桶江山[重生]、龍龍王殿下
“不是,”藺奶奶肅穆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走過來指著照片中胖胖的小孩,解釋道,“這是小五?!?/br> 陳攜煒隨口一問:“那他呢?” 藺奶奶回道:“這是小四,?小五的哥哥,他們兩兄弟只差一歲?!?/br> 陳攜煒默默記下了,生怕自己把兩個孩子認錯。 一行人從書房里走出來,藺奶奶親自送客,她與教授邊走邊聊,一路將人送到褚家廳堂。 陳攜煒默默跟在身邊,認真地聽著教授與藺奶奶的談話內(nèi)容。 這時,腳邊突然多了一個球球形狀的玩具,從樓梯口一直滾到他腳邊。 他低頭看去,彎腰撿起來,放在手中打量。等他挪開目光時,發(fā)現(xiàn)有個小男孩藏在沙發(fā)背部,正眨著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眼底有淚痣,與相片上的男孩極其相似,應(yīng)該就是藺奶奶口中的小四。 這孩子長的真漂亮,像是童話書里走出來的小王子。 陳攜煒腦海中閃過這樣一段膚淺的話。 “你的嗎?”他輕聲問,晃了晃手里的球球。 小男孩抬了抬尖下巴,不答反問:“你誰呀?” “放肆!” 藺奶奶嚴厲的嗓音突兀響起,她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皺眉說:“來人,帶四少爺回房間休息,我不是交代過有客人來訪嘛,不許小孩子亂跑,成何體統(tǒng)?!?/br> 傭人從另一側(cè)小跑過來,抱起蹲在地上的小男孩,對著藺奶奶連連道歉:“是我的錯,讓四少爺跑出來了,我現(xiàn)在就帶他離開。” 小男孩趴在傭人的肩膀上,臉對著陳攜煒,一點一點走遠。 陳攜煒嘴邊勾著淡淡的笑容,不由多看了幾眼。 哪知,小男孩對他的笑容不感冒,伸出舌頭調(diào)皮地扮個鬼臉,然后把小臉縮在傭人的脖頸間藏了起來。 第二次來到褚家,時隔八年。 陳攜煒已經(jīng)是醫(yī)學(xué)界的杰出人物,獲獎無數(shù),擁有雙博士的頭銜,被藺奶奶邀請做褚家的私人醫(yī)生。 他接受這個聘請,主要是為了褚家的五少爺褚辰,他一心鉆研醫(yī)術(shù),早早就對何斯體質(zhì)有濃厚的興趣,幾番考量之后,他決定辭去三甲醫(yī)院的任職,來到褚家任職私人醫(yī)生。 他一身白大褂,胸前還掛著三甲醫(yī)院的胸針牌,手中提著醫(yī)用箱,著裝得體,斯文有禮,跟在老管家的身后進入褚家廳堂。 老管家命人去報備,他站在廳堂等待。 就這么一會兒的時間,通往二樓的樓梯間突然傳來響動,緊接著便聽見有人驚呼一聲,他聞聲看去,瞧見一團黑影以最快的速度從樓梯口滾了下來。 正巧滾到他的腳邊。 就跟八年前的玩具球一樣,路線都沒變。 只不過這次的球球太大了,還是一團毛茸茸。 “哦,好疼!” 毛茸茸居然會說話,坐在地上喘幾口氣后,慢吞吞地把臉抬起來。 陳攜煒看清楚了,原來是一個熊貓裝扮的搗蛋鬼。 隔著玩偶頭套對視許久,搗蛋鬼熱得要命,忍無可忍地把頭套摘下來,一張漂亮精致的臉露出來,額頭碎發(fā)有些凌亂,白皙的皮膚出現(xiàn)一層薄汗。 這時候的褚四少,十二歲。 陳攜煒一眼認出少年眼角下的淚痣,回憶到八年前與這孩子的初遇。 褚四少先一步開口,從小到大,語氣始終沒變過:“你是誰呀?” “我姓陳,是醫(yī)生?!标悢y煒露出友好的笑容。 褚四少并不領(lǐng)情,抱著熊貓頭套站起身,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男人,不情不愿地叫了聲:“哦,陳叔叔好。” “我見過你,”陳攜煒試圖喚醒少年的記憶,“你是小五的哥哥,在你小的時候,我們經(jīng)常見面的?!?/br> 褚鈞眼睛骨碌轉(zhuǎn),想了半天才有點印象,“原來是你啊,你是我弟弟的醫(yī)生,我想起來了?!?/br> 說完以后,褚鈞抱著熊貓頭套一溜煙跑到電梯口,按下升降按鈕,一邊帶頭套一邊嘴里嘀嘀咕咕:“趁小五還沒有起床,我要去嚇唬他...” “……” 陳攜煒好笑地搖頭,心想這孩子怎么這么淘氣。 從那以后,陳攜煒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在褚家,多數(shù)時是陪在褚辰的身邊,照顧褚辰的特殊體質(zhì),也一直在想辦法收集學(xué)術(shù)資料,希望能讓褚五少有一個健康的好身體。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陳攜煒發(fā)現(xiàn)有人總在背后偷偷盯著自己看,等他回頭的時候,余光只能抓住一個逃跑的纖細身影。 褚鈞在偷偷觀察他。 得知這個消息,他平靜如湖的心底泛起漣漪,那個漂亮又頑皮的男孩子,好像對他這個私人醫(yī)生很感興趣。 相對于褚辰,他與褚鈞的接觸并不多,兩人只能遠遠地看著彼此,很少靠近,很少言語,但是這種只憑眼神的交流,似乎比開口溝通還要微妙。 過了一段時間,褚鈞已經(jīng)不甘心只是遠遠地看著,褚鈞想和弟弟一樣跟陳醫(yī)生有近距離的交談和接觸,他本身就是個淘氣鬼,學(xué)校里出了名的小魔王,他決定要用自己的方式引起陳攜煒的注意。 哪怕讓陳攜煒討厭自己也好,總比一句話都不說要強。 他在陳醫(yī)生的醫(yī)藥箱里放毛毛蟲,然后又往陳醫(yī)生的兜里悄悄放螞蚱,最過分的一次是他往陳醫(yī)生的茶杯里放瀉藥。